第五百一十九章我成半精神病兒了
那一瞬間,我有點呆,腦子較木訥,我一出口又說了句不該說的話。
「嘿嘿,那個,我們,親熱一下。」
啪!
一個嘴巴抽過來。
任玲氣鼓鼓:「大流氓!誰跟你親熱!你這叫非禮,你知道嗎?你……你欺負女孩兒。」
任玲這一巴掌讓我意識到自個兒都幹了些什麼。
我做的挺過份。
要說,這環境合適倒也罷了,暖房暖床的,可這是擱海拔幾千米的高山上,戶外,面對星空,喘氣都覺著有那麼一絲憋得慌的地方,我居然會起合體的心思。
我這性生活,都是跟什麼東西過的呀我……
我自責了。
「玲子,不好意思了,那個,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一下子就那什麼蟲上腦,然後,我就……」我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任玲沒說話,整理下衣服,拍打上屁股上沾的草屑,站起來,只嗔怪地看著我。
這邊我和任玲大眼瞪小眼兒地瞅著。
人家小女巫,卻領著三個大猛漢,撲通一下盤腿坐地下了。
我琢磨一下,給了任玲一個眼色,然後我也撲通坐地上。
接下來,我和任玲,跟這四位藏族同胞,展開了長達兩小時的比劃,猜,簡單藏語,等等一系列極其複雜的交流。
沒辦法,語言不通,又沒個翻譯,我們只能是一邊說,一邊拿個小棍擱地上畫。
這下,我總算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另外,得知真相的我,稍微有那麼一點害怕……
小女巫的意思是說,我身上背的這張唐卡,它的真實材質不是紙,也不是普通的皮革,而是人皮!
並且,這還不是普通人皮,是從幾十個罪大惡極的人身剝下來的一塊塊質地最好的皮膚,然後再通過一系列的手法兒處理,將其拼接在一起,做成了繪製唐卡的皮革。
另外繪製的染料除了有鮮血,還有那些個罪大惡極人的腦汁調配成的顏料……(好吧,絕對夠嚇人的。)
唐卡的具體宗教功能什麼的,我就不多說了。
其最主要的功能,就是通過這個唐卡,感受到人性之惡!
在宗教里,不存在單純的善,也不存在單純的惡。換句話說,咱們老百姓善惡觀都是正常的,但在宗教里,善與惡是一樣的。
就是沒有好與壞。
這話,冷不丁分析好像是善惡是非不分。
其實不是那樣兒,反正大概是語言問題,我也體會的不是很清楚。應該就是,修行人眼中沒有好壞。
一切都是心造,是我們的心,造出來的事件。
你想它善,它就是善,你想它惡,它就是惡。(好吧,我暈……)
總而言之,唐卡,邪性,霸道!會讓人,把自身的一些小毛病給放大了。比如你自私,你是個貪官,原本只想貪一百萬,可接觸唐卡,你就想貪他個一個億來玩玩兒了。
那麼現在我呢,就是那個比較倒霉的傢伙。
據說,我在一個不合適的時間,跟這幅唐卡有了一面之緣,然後它就記住我了。因此,必須得是我,親自背了它,到聖城,交給某人,這才行。換任何一個人,都使不得。
我不是神仙,我是人。
所以,我接觸唐卡,也會幹出一些比較瘋狂的事兒。
因此,任玲小同學,您就多擔待吧。
得知真相的小任玲,她的眼神兒立馬變的溫柔且充滿了無數同情。她不顧有人圍觀,伸小手,輕輕撫摸我的大臉蛋子,不無疼惜地說:「可憐的機機哥,你多像那個弗羅多?巴金斯呀。」
我咧嘴一笑,握了任玲小手說:「山姆,你放心,從今往後,我不會再強x你的。」
任玲咬牙抽手:「你毀我大魔戒!山姆什麼時候跟弗羅多那個了。」
我眼珠子一瞪:「小孩子家家,你懂什麼?那個是內涵,一般人看不出來。」
任玲幽幽:「山姆是男人好不好。」
我嘿笑:「關鍵,你不是妹子嘛。」
任玲瞪我:「哼!別以為找到借口,就可以有理有據地耍流氓了。下次,你再敢這樣,我……我爆了你!」
小女巫這時起身,淡淡說了句話。
這次,我又聽懂了一個詞『准康』,這是讓我們回旅店的意思。
回到屋裡,。我們各自回了房間睡下。
我躺床上,死覺……
呃,沒死成!
居然沒死呢?
好吧,做功死覺,就不信死不成!
之前講過了『行功』,面對當下這種被妖魔纏身的情況,那就該交待一下睡功了。
很多人,其實都有失眠的困擾,引發失眠的原因有很多。大概分為心火亢盛,肝陰不足,引發的失眠。還有脾胃水谷運化不足引發的失眠癥狀。
施治方法,前者,以牛黃清心丸可解。後者,虛者用歸脾丸,大虛者,用人蔘歸脾丸,實者,則用加味逍遙丸,以上諸葯,可解。
我這個,跟上面幾條都沒關係,屬於邪門兒,當然,沒讓邪事纏身的也能用。
大概就是,要保持一個側卧位,就是,倒向你身體的右側。為何是右,不是左呢?左側容易壓到心、胃兩區,對消化什麼的不好。
一定要朝右側卧。
在後,兩腿自然曲起,閉眼,想像一個字『松』。
即放鬆的松字。這個松字,怎麼個念想兒呢,就是想像身體里有一口古老的大鐘,你就想著,這個鐘被敲響,然後發出『松……『類似這樣的迴音。
這個迴音,從身體裡面,滲透到每個關節,讓腳趾頭到頭髮根兒,每一個部份,都進入完全徹底放鬆狀態。
一句話,就著想著,自個兒散花兒了,徹底鬆開了。
人這麼一松,腦子裡緊繃的弦兒,就完全鬆開了。
接著,就覺得骨頭節兒開了,渾身輕鬆,全身懶洋洋,那麼,幹嘛呢?死覺唄!
這個方法,比數什麼喜羊羊,小灰灰的都要好用許多。
並且,這個松,同樣也是內家拳的入門法子。
人一松下來,關節得通,得順,通,自然就不痛,自然就不生病灶了。
我倒床上,念了幾十個松字兒。
漸漸,我就失去意識,死覺了。
第二天早起,一切就跟什麼沒發生似的。
用過早飯,背上行囊,我們繼續趕路。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一路經過了拉納山(現在是個大隧道)、莫多鄉、黨巴鄉、巴塘。
這一路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件,只是趕路。但我感覺自個兒,變的挺貪,食慾旺盛,經常跟我的後勤小部長任玲同學,要小零嘴兒吃,比如什麼牛肉乾之類的。
而每每此時,任玲都會伸手拍我的小肩膀說:「我可憐的小哥哥,又讓妖魔沖壞了腦子,來,我這兒有好吃的,全拿去吧。」
結果,可好,這一下知道我精神出問題以後,隊伍中人紛紛投來同情之目光。各種各樣的小食品啊。就連人費老也把他從海外背來的榴槤乾兒給我解饞。
榴槤干……
好吧,我能說,我吃了以後,就沒人跟我打招呼了嗎?
順利到達了巴塘,在那兒休整一天,接著我們又出發,來到竹巴籠鄉,又來到了著名的金沙江大橋!
到了這裡!就是真正意義上的西藏地界了。
大橋上,有站的筆直的武警戰士站崗,他們會核對每個人的身份證,確定不是逃犯什麼的,才允許人過橋。
我們一行都沒問題。
至於小女巫……
吼吼,那長相兒就是身份證兒。
只是,我們這一群隊伍有些古怪。
康巴大漢,驢友,外加一個藏地的女巫……
千年難遇的極品組合啊。對了,還有我這麼個半精神病兒狀態的拉轟小道醫。
過了恢弘壯觀的金沙江大橋。
我們一行人來到了一個傳說中,死過不少人的地方。
危險的『海通溝』。
海通溝是一條路段的名字。
為啥說它危險,又說它那兒死過不少人呢。
因為海通溝兩側的地勢非常險要,經常發生飛來石,泥石流,塌方等自然地質災害。
並且,毫無預兆,誇張點說,就是走著走著,嗖!一大石頭飛來,轟!給人砸路中間了。
不知為何,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我,走在這條路上,竟極罕見地膽怯了。
然後,我做了一件,這輩子我自認為最無恥的事兒,我站在了小女巫的身邊兒。
我們走了約一公里。
然後,天就下起了大雨。
那是突如奇來的一片雲吶。
就像西遊記裡頭,妖怪出場前的不祥之雲似的,一下就籠罩了四野,然後,咔嚓一記大雷。
我們匆忙換上了雨衣。
這附近,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想要歇著,只能是通過海通溝,然後到達一個叫溫泉山莊的地方。
「不行啊,這雨太大了,我們找個地方避下雨吧。」風雨中,鐵兵哥大聲跟我說著。
我擺手:「別跟我商量事兒了,我現在腦子有問題,那個,你跟大剛哥說吧。」
然後,他們商量的結果,讓我捏把汗。
眾人決定,到前方一個突出的陡崖下邊避雨。
這不是在拿繩命開玩笑嗎?
大紅姐馬上把這主意給否了。
接著,梅子又提一建議,她建議我們後撤,轉頭走。
費老又不幹了,說英雄不走回頭路,之前鼠疫鬧的他已經夠煩了,這次,他要頂著風雨前進!
至於我這個半精神兒病兒。
我賤兮兮地跑到任玲身邊兒說:「妹子,冷不,哥拿小身體給你暖暖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