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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大蟒出沒的真正動機

  老頭兒打扮很鄉土,一看就是標準山裡人。 

  他看到大蛇蛻,滿臉儘是憤恨之色,就彷彿這大蛇跟他有奪妻之恨,殺父之仇般,不共戴天。 

  我好奇,就問老頭兒:「老人家,這蛇怎麼了?」 

  老頭冷哼:「就是它,整天在娘娘廟四周轉悠,嚇到了不少的人!」 

  我想了下問:「那原來,這附近有這麼大的蟒蛇嗎?」 

  老者猛搖頭:「沒有,擱這山裡有,但抓蛇的人太多,都快絕種了。」 

  我了解…… 

  這時,老者見扎西正在收拾蟒蛇蛻,這老傢伙,兩眼頓時放了綠芒。 

  這東西,若是賣給藥材販子,對山裡人來說,真是一筆不小的橫財呢。 

  我心知,扎西收了蟒蛇蛻應該是另有它用,所以也就沒再搭理這老者。完事兒,我們三人一道,仍舊按扎西指引,尋找這條大蟒的蹤跡。 

  最終,我們深入山腹,轉了幾圈,來到一處高高的斷崖前。 

  山崖很高,其勢險峻,抬眼望,估算能有四十餘米。 

  崖底是條幽靜山谷,長了半腰深的雜草和灌木,間或有一堆堆的碎石和大塊的花崗岩橫陳其中。 

  崖底正前方是條小溪,清水潺潺流過,有三五彩蝶在溪流上方飛舞,望上去,整個環境透著十分原始的自然韻味。 

  我們找了一周。 

  突然,我目光一亮,就在不遠處的山崖下有個突起的小墳包兒。 

  墳上雜草叢生,墳前沒有碑,只有一堆堆的碎石和雜草。 

  我們三人繞墳走了半圈,扎西忽然拉了下我手臂,指著不遠的石縫說:「朋友,你看那裡。」 

  我湊近打量。 

  石縫很寬,將近能容進一個人的身體。 

  入口處,非常光滑,平整,顯然,有什麼東西,經常從這裡出入。 

  我跟扎西對望一眼,我說:「你有引蛇的法子?」 

  扎西點了下頭,復又說:「只是,怕傷到這大蛇。」 

  我知道扎西心裡推測的結果,跟我心中所想應該一致。 

  是以,我對扎西說:「你手頭,有沒有,佛香?」 

  扎西笑了:「這個是常備的東西。」 

  我說:「拿來,點上。」 

  扎西放下木箱,打開,從裡面取出兩根二十公分長的黑色香枝。 

  找了塊鬆軟泥土,插入香枝,劃了火柴,點燃。 

  不多時,青煙裊裊,一股子混合了檀香和不知名香氣的悠悠香韻直衝鼻端! 

  香燃了三分鐘。 

  我心揣好奇,湊近,爬低身體,把眼睛放石縫裡瞟。 

  這一瞟不要緊。 

  好嘛!一個饅頭大的蛇頭,赫然浮現在石縫深處,正直勾地看著我。 

  哎呀我去! 

  我冷不丁讓這玩意兒一嚇,我叫了一句,然後,嗖,向後一退。 

  唐子軒:「什麼情況?」 

  我示意他別出聲兒。 

  這時,扎西把地上插的香拔起,放在石縫口一陣晃悠。 

  十秒后,我們三人,就看到一個很粗,很粗的金花大蟒蛇,扭曲著身子,慢吞吞地爬出了石縫。 

  好傢夥,這玩意兒長的真大呀!瞧上去,竟接近五米多長,其腰腹最粗的地方,瞅著直徑接近二十公分了。 

  嘖嘖! 

  真是天生奇物啊! 

  這條金花大蟒估計有些歲數了,看模樣兒,極是蒼老,行動也頗為不利。另外,讓我倍感驚奇的是,這隻大蟒不含絲毫的攻擊性。 

  它顯的極溫順,徐徐爬出石縫,就自動盤成一圈,把大大的蛇頭,微微仰起,瞪著蛇眼,吐著信子,感知我們三個陌生的人類。 

  扎西這會兒在嘴裡叨咕了幾句經文。 

  那大蟒聽到念經的聲音,身體突然一振。 

  我以為它要行兇。 

  剛要出聲提醒扎西,哪想到,那大傢伙居然把腦袋探出,貼在扎西破舊的靴子上,輕輕的摩挲。 

  扎西伸出手,輕輕放在蛇頭上。 

  大蟒很快就從肚子里發出,一種奇怪的吼吼音…… 

  那聲音很古怪,就像聲嘶力竭般叫喊,求助一樣。 

  我心中一動,我也不管這貨是不是人類,能不能聽懂人話,我走過去說:「你們不是一公一母兩條嗎?你那個伴兒呢?他(她)在哪兒,他怎麼了?」 

  大蟒不說話。(廢話,它要說話,真成精了!) 

  扎西心中一動,對我說:「朋友,拿著香,伸到石縫裡。」 

  我瞬間明白,拿起沒燃盡的香,探到石縫裡邊兒,等了約摸一分多鐘后,我慢慢把香往外收,接著…… 

  另外一個比饅頭大的蛇頭出現了! 

  十分鐘后,當第二條金花大蟒出現在我們視線中時。 

  我、扎西、唐子軒禁不住倒吸口涼氣。 

  這誰幹的呀! 

  大蟒渾身是傷,看上去,有火統打的傷,也有被刀砍的傷。最嚴重的地方,傷口足有二十公分長,附近紅腫化膿,都露出白花花的骨頭了。 

  我知道金花大蟒就是那個老和尚養的蛇。 

  我知道,它們是好蟒蛇,它們不會攻擊人類,它們…… 

  但它們現在這個樣子,真的,看的我一陣揪心! 

  啥說沒有!幹活兒! 

  我遞給扎西一個眼色,後者會意,馬上打開了大木箱子。 

  若干的刀具,藥粉! 

  唐子軒也上來,從隨身大包中取出相應中藥外科工具。 

  我們拿了東西,先給雙手消了毒,然後互相遞個眼色,齊齊圍在了金花大蟒的四周。 

  創口清理起來,非常麻煩。但好在,患者極其配合,不哭不鬧,不使小性子,只溫順地耷拉蛇首,一動不動地轉過來,瞅著我們。 

  這傷,清的讓人揪心啊。 

  光是鉛彈,就挖出來三十多顆! 

  切下的腐肉,將近半斤…… 

  我們麻碌著,雖然不知道,最終能不能挽救這條金花大蟒的性命,但我們必須得做! 

  外科手術非常成功。 

  將近天黑的時候,我們終於幹完活兒。 

  給大蟒清了創,上了葯,做的乾淨利索。 

  我們累的不行,坐在一塊石頭上歇息。 

  兩大金花大蟒,一左一右地伴著我們。 

  唐子軒指了指這兩大傢伙不解地說:「它們,這是……」 

  我說:「你一定有許多地方不明白吧。扎西,你講給他吧。」 

  扎西點了點頭,用生硬普通話說:「朋友,這兩條蟒就是那個老和尚養的醫蛇,而那個墳包,應該就是投崖死的小和尚。兩條大蟒念主,小和尚死後,沒有離開,一直守在這裡。後來,這條……」 

  他指了指受傷的金花大蟒說:「它受了傷,而它的伴兒,沒有太多的思維,只知道受傷應該去廟裡找和尚幫助。於是,它就會出現在娘娘廟的附近。結果,它沒有看到老和尚,反而看到了那個被蛇咬傷的小女娃。接著,它被老和尚馴化出的救人本性,讓它咬了小女娃。」 

  「啊……」唐子軒不解。 

  我說:「你知道蛇毒血清是怎麼得到的嗎?」 

  唐子軒:「將輕量蛇毒注射到動物體內,從而激發動物的免疫系統,自行生成的血清……」 

  講到這兒,唐子軒明白了,他說:「那老和尚是利用金花大蟒來培養抗蛇毒血清啊。」 

  我點頭:「正解!」 

  唐子軒忽然就對兩條大蛇肅然起敬! 

  我對唐子軒說:「它們長相可怕,嚇人,它們行醫,別說沒證兒了,估計根本就不在人類接受的範圍之內。但它們,卻治好了小妮妮。你覺得,它們應不應該被執法大隊抓去呀。」 

  唐子軒羞愧地耷拉下腦袋。 

  我笑了,我對唐子軒說:「過去,跟扎西,陪個不是吧。」 

  唐子軒走到扎西身邊說:「大哥,我錯了,你……」 

  扎西哈哈一笑:「都是朋友,都是好醫生,沒有錯!再說,我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人抓了,最慘那次,我被關了一個月,後來還是人家打電話打到師父那裡,確認我身份,這才把我放出來。」 

  我和唐子軒對視,慘笑…… 

  扎西哈哈,一副完全無所謂的樣子。 

  是的,只要心正,行的正,醫術正,又何懼這些所謂的危險呢? 

  太陽落山,天完全黑了。 

  我們不可能留在這裡,陪金花大蟒過夜。 

  臨走時候,我用棉簽在徵得沒受傷的那條大蟒同意的前提下,我在它口腔里取了些唾液樣本。 

  我們揮手,跟兩條大蟒告別。 

  大蟒沒說什麼…… 

  只昂起蛇首,行注目禮。 

  我們返回城裡,在路上,我們通過打聽鎮子里的人,確定崖下那個墳包里埋的就是小和尚,然後我們商量了兩件事。 

  第一件,明天,讓唐子軒拿我取到的樣本,找關係讓人化驗一下。 

  另一件,我要和扎西去給山崖下的小和尚做點事。 

  第二天,早起,剛起床,我出了旅社門口,就看到扎西坐在台階念經。 

  見了我,我們沒說話,只是互相點下頭,然後,找人,打聽,找到了一個石匠,給死去的小和尚訂了塊碑。然後,我們又前往佛教用品店,買了些東西。 

  置辦完事兒,到石匠那裡取了碑,我們往山上出發。 

  由於我們不知道小和尚法號,所以,碑身只刻了這樣一行字。 

  「大德佛醫先輩無名氏之墓」。 

  車開到一半,進不去山裡,我就和扎西兩人,輪流背著沉重的大石碑,一路艱難,來到山崖下。 

  立好了碑,我們擺了幾樣東西,扎西按密宗的規矩,給小和尚做了場法事。 

  期間,兩條大蟒聞音出洞,陪著扎西誦經的頻率,兀自低聲嗚咽不止。 

  法事做完,又是一天快結束了。 

  我們跟兩條大蟒揮手告別,臨走,我大聲喊:「沒事兒,就在洞里修鍊吧!躲著點人!現在人,可壞啦!」 

  大蟒聽到后,沒說話…… 

  我吼完,手機響了,一看是唐子軒來的。 

  唐子軒在電話里說,他找人化驗了,從我提供的樣本里,確實找到了抗蛇毒血清的成份…… 

  什麼都不說了,對那位圓寂的前輩,我只能用『景仰』二字來概括! 

  我在電話里,約唐子軒去小妮妮家。 

  一個小時后,我們在小妮妮家會合。 

  接著,扎西拿出那張蟒蛇蛻,當著小妮妮的面兒,交給妮妮父母,他說,這是蛇神娘娘送給妮妮的禮物。 

  那一瞬間,妮妮笑了…… 

  走出姜叔家,天色已晚,這時,我手機來了條簡訊。 

  打開,一看。 

  老范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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