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跟教授搶妹子
計程車上。
葉暄跟我並排坐後座,她臉上有明顯憋不住的笑意,時不時偷摸瞟我兩眼,似有話要說,可又說不出。
我淡定。
「看什麼?我臉上刻字了嗎?費不著這麼看吧。」
葉暄故意扭頭,望車外:「才不是,就是感覺師父你這次回來,跟以前不一樣。」
我:「哪裡不一樣?我也沒去韓國挨一刀,我還是我,我哪不一樣了。」
「氣質……」葉暄低了頭。
「氣質多了點酷酷的東西,不像以前了。」
我:「以前啥氣質?」
葉暄仰個小臉兒:「真要我說呀。」
「說吧,沒事兒,正好我也自我總結一下。」
「師父你以前,怎麼說呢?雖然醫術很高,懂的道理也很多,但看起來,還是像個小流氓地痞,就是……沒有醫生的那個冷酷范兒。」
「現在呢?」我故意堆笑咧嘴呲牙極盡醜態。
葉暄撲哧一樂:「現在嘛,倒有幾分中醫大叔的范兒了。但不要驕傲,仍需努力喔。」
「要得!」我回了句川腔。
車到中醫中藥大學,葉暄下車打了個電話,撂電話她跟我說:「來的正好,走,招聘會正在圖書館那邊兒舉行呢。」
我倆跟用了傳送似的,嗖嗖,大手牽小手,大步帶小步,穿過校園,越過操場,翻過一段柵欄,直奔圖書館。
進去一看,好不熱鬧!
人來人往,基本的格局都是三兩個人一張桌子,桌子後邊坐著的人都是抱臂冷笑,一副唯我獨尊愛誰誰,誰不老實我不用誰的眼神兒盯著一個個怯生生的學弟,學妹們。
這批的學弟,學妹都是**絲。
他們或在老師叫獸的帶領下,或三五成群,把精心製作的簡歷交到面試官的手中。
結果。
基本都是冷笑接過翻看幾眼,再斜愣個眼神兒跟買東西似的把人從頭到腳看一遍。
完事兒扔句話,等消息吧。
學弟,學妹們就滿懷期待地奔赴下一個攤位。
葉暄進來,跟我說的意思是她找圖書館老師商量下,動用她在校園的餘威,給會所爭取一個攤位。
我擺手,示意,不用。
我剛打老家下了副本回來,一身血,藍,足足的,現在不用,何時用?
當然,這話有點扯淡。真實就是,我感覺自個兒的眼力,有那麼幾分增漲了,看人啥地,比較准。
這個准,不僅是外表,陰陽兩神,更多是內心。
中醫望診一術,比較神的像望神,我這回知道了,望神擱爺爺筆記中僅是一個小分支,還有觀氣,辨行。
神主大限,氣主運數,行主的就是人的外在,內在性格。
我們每個人都有些不經意的小動作,這些動作,我們已經習慣,已經不把它當回事兒了。
但在有心人眼中,你的小動作,卻可以把你出賣。
比如,眼前這個略顯靦腆的學弟。
他站在面試官的桌子前,身體跟桌子有一定距離,頭略向前傾,手緊緊賺著簡歷不撒開,聲音很輕,小心地反覆確認從面試官那裡得到的回答。
通過這些,我們可以看出,他這人心很細,喜靜不好動。並且輕易不願意相信人,對事物既有懷疑心也有探索的渴望。且有主見,肯鑽研,是個喜歡讀書研究問題的標準學子。
我遞給葉暄一個眼神兒,後者會意,我跟她分左右,包抄過去。
我聽到學弟跟面試官之間的談話了。
「我剛剛拿到了執業醫師的證書,你這裡也說在招醫生,可為什麼,你剛才又說賣葯?」學弟臉微紅,似在爭辨。
面試官呵呵:「你這麼年輕,學的又是中醫,誰找你看病?中醫,越老越吃香,都叫老中醫,老中醫,你剛畢業,你不賣葯,你幹什麼?」
學弟:「我,我可以給人看病,我,我知道怎麼下藥,我……我實習的時候,這裡有老師給我的評語呢。」
學弟說著,翻出背包,拿了一個小本本似的東西,展示給面試官看。
面試官眼皮抬都不抬,直接不耐煩:「行了,行了,要是願意來,一個月1500底薪,不包吃住,剩下的賺提成。」
學弟咬了咬牙,腦門沁出汗珠。
我看得出,他在做激烈的心理鬥爭。
我這時,微笑,走過去。
「你好。」我伸出手。
「呃,你……你好。」對方略顯吃驚。
我微笑:「怎麼稱呼。」
「李小白,李白,中間加一個小字。」對方很認真回答。
「李小白同學你好,我可以提供你一個月薪2500的醫生工作,並包一頓中餐,試用期兩個月,試用期過,月薪翻倍,就是5000,並提供五險一金,請問,你,有興趣嗎?」我微笑如是說。
李小白略張嘴,顯的有些吃驚。
我笑著遞給他一張名片,輕聲說:「季氏養生會所,執照合法,證件齊全,想來,隨時電話。」
說完,我領葉暄轉身,飄然而去。
葉暄送給李小白同學一個淡淡的笑意,轉身小手拉我大手,輕邁步,悠然跟行。
我感覺得出,身後李小白的氣場,略顯凌亂,激動。
葉暄輕聲說:「師父,我工資……」
我黑臉:「你沒工資!」
葉暄咬牙:「哼!白打工,真黑心,明兒上勞動仲裁告你去。」
我語重深長:「年輕人,不要那麼激動嘛,凡事好商量,你得想想你現在身份啊,你是投入我門下,不是打工,明白嗎?」
葉暄白我一眼:「哼!這話說的,本姑娘高興,工資不要了。」
我跟葉暄繼續前行。
我們被一群妹子吸引住了。
妹子啊……
學妹!
好吧,不要激動,季柏達,你也小風小浪過來的人了。淡定,淡定……
這群妹子現在正圍住一個個子高高,白頭髮戴眼鏡叫獸模樣,磚家風範的長者七嘴八舌地質問著什麼。
「謝教,不是說給我們介紹一家私立醫院嗎?怎麼,這是一所男科醫院?」
我聽了話,注意到,提問的妹子略顯犀利,她身材中等,約170,衣著清新樸素,鼻樑架一副黑框眼鏡,長發自然在腦後扎了個馬尾,不施粉黛,氣質極其的小清新。
名叫謝教的老者,很是淡定地揮了揮手說:「唐心,我跟你說,這個醫生啊,要一視同仁,男科醫院,也是醫院,大家不要有什麼想法嘛。」
我冷笑,我望了眼面試官那對銀芒四射的眼睛,心說:「你拿了人家錢,你當然這麼說話了。男科醫院,是人都知道是個禍害男人,浪費妹子青春的破地方!誰去,誰倒霉!」
突然,我身邊擠上來一妹子。
此妹子,同樣的不施粉黛,模樣兒,走的就不是明顯小清新路線。
呃,怎麼說呢。
有點宅腐梨風格。
宅腐梨!不是一種水果。,它的意思是指,死宅,小腐,略無厘頭。
此妹子一擠進人群,目光就四下掃瞄,嗖,她忽然又竄到那位唐心妹子身邊,一拉對方胳膊,大咧咧地問:「小甜心,什麼情況?確定哪家醫院了嗎?」
唐心學妹低頭:「男科醫院……」
男科……?宅腐梨目光一轉,一對漂亮的小眸子里不知又腦補出怎樣死宅腐透的情節。
我當然沒被宅腐梨同學的外表欺騙,雖然這枚妹子外在表現的大咧咧,但此類妹子有一個優點,就是親和力強,感染力非常不錯。
中醫診病不光是問病啊,有時患者真拿你當心理醫生,把一大肚子的苦水往外倒啊。
所以,沒點樂觀積極的人生力量,還真攬不下這活兒。
我心裡有數了。
我拉葉暄湊到近處,不顧叫獸凝視我的狐疑眼神,我笑說:「同學們好,在下是季家中醫養生會所的面試官,今天很高興見到大家,我這裡現在有數個中醫的職位,要提供給大家,一旦錄取,試用期月薪2500……,」
我又把福利重新念叨了一遍。
叫獸感到尊嚴受到挑釁了,他指著我說:「你是什麼機構的人?你有資質嗎?你有證件嗎?你是合法行醫嗎?」
我不動聲色:「這位老師請不要動怒,我是私人中醫會所,面向xx高端用戶,要先繳納會費,看病拿葯另外付錢。半個月前,我已經拿到了衛生部門頒發的行醫執照,請問,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叫獸漲紅臉,表示沒有了。
我說:「好,既然你沒有了,我這有話要問,請問你拿了這家男科醫院多少中介費?請問你以此種手段把多少妹子推到了那種地方,請問她們現在工作的開心嗎?」
叫獸不說話,額頭開始沁冷汗。終於,他怒了:「保安,保安……」
我進一步:「保什麼安,保安,別動不動就保安。你叫保安意思是說,你理虧詞窮,你沒辦法拿出更有力的證據駁倒我,你心虛,你冒冷汗,你心發慌,你覺得無言以對,讓我將成一個死局,你現在要發怒,要用暴力是不是?」
叫獸……
「你……你……你!我說不過你,你……混帳!」叫獸丟下一句很文人的粗話,撥開人群,擰頭走了。
我凝視叫獸背影,我冷笑。
稍許。
背後有人弱弱問:「請問,這位先生,您有聯繫方式嗎?」
「哦有,這我名片。」我這才想起正事,急忙掏名片給諸位妹子們分發。
「歡迎大家前去面試。」我微笑說著。
妹子們點了點頭,轉身小聲商量,開始散去。
我鬆口氣。
忽然看到葉暄表情愣愣。
「咋了?」我問。
葉暄喃喃:「你剛才,氣場……好強大啊。」
我搖了下頭,我看看胳膊,手指頭,我……我氣場?強大了嗎?
我正想跟葉暄再說點什麼,忽然,我目光一凜,我看到一個坐在圖書館椅子里看書的眼鏡男。
此眼鏡男,怎麼說呢?極具張小淘的范兒啊!
稀客,稀客呀。
我跟葉暄使了個眼色,我倆嗖,移到眼鏡男面前。
「這位同學,請問你是應屆畢業生嗎?」我問著話,同時發現對方在看傷寒論。
「嗯。」對方輕輕回答。
「借問同學姓名。」
「李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