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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好傢夥!把真老道給招來了!

  我示意徐公子先不要激動,要淡定! 

  這時,我估計劉高霞也看過門口,半仙立的那塊宣傳入會好處的海報欄了,於是她說:「季先生,我剛進門時,看到你們這會所正在招收會員,好像鑽石會員十萬吧。我和小徐呢,今後都免不了得麻煩你,這樣,我們就辦兩個鑽石會員吧。」 

  做生意,到這節骨眼上,就不能講客氣了。再客氣,那就不是做生意,而是敗家了。 

  我笑說:「行啊,這樣也方便。」 

  劉高霞微微一笑,拿小包兒,跟我出門,到半仙那兒去辦卡。 

  轉賬時候,劉高霞一併把這兩劑葯的葯錢給付了。 

  這兩劑葯,我真心不能白送,因為,它們的確珍貴,你擱常見的藥店,如私人診所,中藥鋪里根本就拿不到,即便能拿到,也不一定是按真正的古法煉製而成的。其藥效,自然就會大打折扣。 

  劉高霞交了錢,我讓小菲去拿葯,送到我診室。 

  不一會兒。 

  小菲手捧兩個黑黑的大木匣,一臉狠意地進來,把葯往茶几上一放,恨恨說:「哥!你好好吃啊!你多吃點!別浪費!」 

  說完,小菲擰頭轉頭,嗖,一下又瞬移了。 

  我們仨人彼此視線相碰,會心一笑,都覺得小菲實在是太頑皮了。 

  我打開木匣,指著裡面用蜂蠟包裹的藥丸,藥膏對二人說:「這蜂蠟裡面,一個包的是丸劑,一個包的是藥膏。」 

  徐公子一驚:「藥膏怎麼也用蜂蠟包?」 

  我說:「你服的龜鹿二仙膏,一是非常的珍貴,需用蜂蠟包裹,以保持藥性,藥效。二是,這個二仙膏,每次服用的藥量須嚴格控制,少了起不到效果,多了,容易滋生熱火。所以,以蜂蠟包裹好,也是方便你服用。」 

  徐公子讚歎:「季先生,您真是體貼到家啊。這個……這個錢,花的真是值。」 

  我指著木匣里的葯說:「這裡每樣是三十粒,你們每天早,晚,各服一粒。堅持十五天,即半個月,然後停用。」 

  接著,我又拿紙筆,寫了個食療禁忌的方子。 

  「千萬記住,蔥姜蒜等一切五辛辣物,這段時間都不要吃。飲食,以清淡,營養為主,多吃乾果,水果。明白了嗎?」 

  二人齊聲回了個諾! 

  我笑說:「既然是會員了,就不必客氣,我手機二十四小時不關,服藥期間,任何情況,打我電話。」 

  劉高霞感慨說:「季先生啊,您……您這會所簡直是太好了,這樣,回頭有時間,我給你多宣傳啊。」 

  我抱拳:「那就,有勞,多謝了。」 

  我送二位貴客出門。 

  剛走出診室,我就見大堂里,半仙茶案前坐一男一女兩個人。 

  我沒細看男的,我只盯那個女的看了兩眼。 

  咦…… 

  這不前幾天擱我這兒免費拿葯的白琪棋嗎? 

  怎麼今兒有空聽半仙胡扯了? 

  這段日子,經常有人找到半仙,聽他扯些命理,玄空風水等等縹緲高深不可覓,形而上學難得聞的高深道理法則。 

  因此,我以為白琪棋和那位男子肯定也是被半仙的三寸不爛之舌給繞進去了,所以沒多留心,送了徐公子,劉高霞,我正要折回診室。 

  忽然,半仙站起了:「哈,二位啊,我這人有三急,不能誤,我先方便,方便。」 

  我一聽,不對勁了。 

  方便,方便,是我跟半仙商量的暗號。 

  只要他一報出這暗號,就說明來的是硬碴!他搞不定,需要我出馬! 

  這白琪棋領的是什麼人吶!這是要砸場子還是怎麼著? 

  我留了個心,沒直接過去茶案,而是低頭跟半仙,拐進了一邊的洗手間。 

  進屋,我給半仙堵洗臉池子邊上,壓低聲音問:「什麼貨色?把你都給鎮住了?」 

  半仙搖頭,反覆嘆息說:「這傢伙,真厲害,我說的,他全懂,我沒說的,他也懂。你說,就這麼個主,還怎麼跟他往下扯呀。」 

  我黑臉說:「砸場子的?」 

  半仙歪腦袋想了下:「不像啊,瞧那幾句話的,挺客氣,挺和藹,人家還感謝你來著,說你幫那姓白的女孩兒治好的病。」 

  我想了下,心裡有底了,我對半仙說:「你就先擱這洗手間里別出來了,等我會完了客你再出來。」 

  「啊……」半仙說:「我……我擱這地兒。」 

  我黑臉:「有wifi,掏手機搖妹子玩兒唄。」 

  半仙低頭,嚅嚅:「搖妹子,搖妹子,咋個兒我搖的全是大爺呢。」 

  我手指半仙:「人品吶!人品問題!」 

  轉身,整理衣服,我抄了個彎,繞到診室,打從診室那邊兒,貼近茶案。 

  「哎……這不是白小姐嗎?吃了那幾副葯,怎麼樣了?」我裝偶遇,笑呵呵地對白琪棋說。 

  白琪棋今兒是長發披肩,上身一件淡黃亞麻的無袖寬鬆式小衫,下身一條淡藍加絲牛仔長裙,腳趿一雙皮帶的人字拖。 

  裝扮文藝,氣質書卷范兒極濃。 

  白琪棋這會側頭,見是我,急忙站起,彎腰說:「這次來,是真的要謝謝季先生,您開的方葯,我已經都吃完。現在精神什麼的,明顯好很多了,飯量也加了不少。這不,我爸爸的一位好朋友,前些日子聽說我的事後,專程趕來,原本打算幫我治病。結果,我吃您的葯好了,他就想拜會下您,順便謝謝您的醫者仁心。」 

  我聽了白琪棋的話,回了句:「醫者仁心,舉手之勞,舉手之勞。」說著話,我把目光落白琪棋身邊這位中年男人身上。 

  此男! 

  怎麼說呢? 

  其穿衣打扮,跟半仙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地! 

  上身半袖棉布疙瘩扣的小唐裝,下身一條棉布黑褲子,腳蹬一雙布底闊口黑面兒布鞋,腳穿一塵不染的白襪子。整體衣著,遠遠一觀,就透著股幹練,古樸勁兒! 

  觀了衣著,再看面相。 

  嘖嘖!這人精神吶! 

  此精神非彼精神病之精神!而是精氣神,十足的那股子精神。 

  頭上黑髮不多,理的是一個圓溜毛寸的小平頭兒,根根髮絲,就像鋼針似的,扎進頭皮里,直直地立著。 

  兩眉,標準劍眉,濃黑,眉峰峻朗,冷不下一瞅就像誰呢!對,已故偉大的殭屍道長,林正英,林前輩! 

  面部五官俊朗清秀,有幾分我二叔的范兒,鼻樑高聳,挺立,目光內斂,神識點滴不透,讓我這二五子高人,一時半會兒也瞅不出個陰陽兩神的狀態。 

  我嘞了個擦! 

  這貨是個真把式啊,看樣兒,像練過地。 

  我提了小心,抱拳,問:「敢問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中年人微笑:「陳止。」 

  陳紙?我去,有叫這名兒的? 

  中年人笑說:「勾陳大帝的陳,觀心而止的止。」 

  我回:「好名字,好名字,來,陳先生請用茶。」 

  我坐茶案,一瞧,半仙這扣門兒,給人上的是普通鐵觀音。 

  換茶吧。 

  我拿了羅家的大紅袍,重新煮水沏茶,分杯,請茶。 

  陳先生端杯,小啜:「嗯,武夷正岩,岩韻足,花骨香,火工不焦不燥,是謂上品。」 

  我心說,果然是高人吶!我是只感覺這大紅袍特好喝,我是說不出太多的門道。畢竟這茶,我在認識羅家老大之前,一口都沒喝過。 

  我端杯,也小品一口,試著琢磨陳先生說的幾句話,嗯,的確有那麼一絲不一樣。 

  原來,這就是品茶啊! 

  我之前的大紅袍,真是喝瞎巴了。 

  陳先生這會兒說話了:「季先生啊,我跟琪棋父親白先生是多年好友。前些日子,琪棋認識個男友,可惜遇人不淑。哎,也是她命里該有這麼一劫。當時,我打算親自過來幫琪棋調理身體。可惜身邊瑣事太多,就拖了行程。昨天,我見到琪棋時,發現她病體已經康復,我驚訝問原故,琪棋就說了與你相識的經過。陳某人在心裡由衷敬佩先生醫德風範,在此,請讓陳某代白父,行禮道謝!」 

  陳先生說完,突然就站起身,恭敬抱拳做揖,打了個古樸標準的君子謝禮。 

  我被震撼了! 

  這一刻,我在陳先生身上看到了真正的中國古文化! 

  他的每個動作,每個手勢,每個眼神,心念,都無比的純正!完全是發自內心的那種敬禮。 

  這種君子之禮! 

  已經消失太多年了。 

  我在家中,也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會跟同輩人按這種禮數互相道謝。 

  我們現代人,總是會覺得這樣做麻煩。 

  這樣做很彆扭。 

  其實,這就是一種尊重,一種對他人的真正尊重! 

  而你在尊重他人之後,你才會,擁有別人對你的尊重! 

  我見陳先生施了禮,我也不能怠慢,忙按同樣的動作,施禮說:「不敢,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陳先生哈哈一笑,聲音不大,卻盡顯了無數的豪邁洒脫。 

  我示意陳先生入座。 

  我給陳先生倒茶:「敢問陳先生在香港是做什麼工作的?」 

  陳先生抿口茶:「季先生是真正的醫者,我也就不隱瞞了,我在香港,一般極少見人,算是個隱修吧,不太過問世事。只是偶爾朋友遇到些小麻煩,我再出手,幫一幫。」 

  我聽了,心中一動。 

  我說:「敢問先生,您是……道門中人?」 

  陳先生笑了笑說:「嗯。算是吧。」 

  我又一驚,我腦海飛快搜索辮子道爺講過的道門普及知識,然後我小心問:「那麼,不知先生是出世道者,還是入世道者呢?」 

  陳先生聽這話,他表情微微動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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