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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七章 皇上病了

  話說厲修寒和秦清上了馬車,人還沒到閑王府,便被攔挑簾子問道“來者何人?”


  隨越道“王爺,宮裏的馬車。”


  那車裏的人聽到動靜,道“王爺,是老奴。”隻見蘇伏公公疾步上前“閑王妃也在馬車上吧,那快隨雜家入宮一趟。”


  秦清皺眉“蘇伏公公可是發生什麽事,您怎麽這個時辰出來。”


  皇宮大門一般在早上寅時打開,大臣們進入廣場整隊進入大殿側殿等候,期間不得喧嘩,有專門的禦史監督此事。皇上大概寅時三刻起床,梳洗後今日正殿,卯時準時上朝,而酉時三刻,便是宮門關閉的時間,任何人不得出入,皇上若無緊要的事情,一般會在八點入睡,期間有緊急事情,可以傳口信,但人必須在宮外等候,直到皇上同意你出宮。


  秦清看了眼沙漏,現在已經戌時,而皇上身邊的第一大總管蘇伏公公居然還在外麵。


  隻有一種可能,宮裏出事了。


  蘇伏公公滿臉的焦急“王妃,皇上病了,老奴在路上和您細說。”


  聽說皇上病了,她和厲修寒也顧不得那麽多,急忙朝皇宮趕。


  馬車上細問下,蘇伏公公道“前幾日,西山的冬棗下來,派人送過來些。今年雨水少,這冬棗特別甜,皇上喜歡,夜裏批閱奏折累的時候便吃幾粒。昨日皇上高興,回宮後,便拉著老奴聊天,不知不覺一盤子便吃了進去,半夜便開始拉肚子。皇上沒當回事,就讓禦醫隨便開了點藥,藥吃下去便好了,今日還上了早朝,可,可誰知到了晚膳時間,突然暈倒了,嘴裏還念念有詞,說什麽不要怪我。”


  “父皇是在內疚?”厲修寒驚愕道。


  秦清聽蘇伏公公的話,便明白怎麽回事“父皇應該是脫水,神誌不清。”


  厲修寒聽到危險,立馬對車夫到“快,快入宮。”


  蘇伏公公也慌了神“怎麽會這樣?”


  馬車奔馳在無人的街道上,很快駛入皇宮,禦書房毗鄰的朝陽殿內燈火通明,有人進進出出,看起來,後宮所有人都知道皇上暈倒了。


  厲修寒和秦清進來,皇太後和皇後都在,見秦清進來,直接行禮“快進去看看皇上。”


  朝陽殿裏禦醫門略顯低沉,淩皇貴妃坐在床邊伺候,皇上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突然猛的睜開,哀求道“不關我的事,你們走開,我已經盡力彌補,你們還想怎樣。”


  淩皇貴妃眼圈泛紅,道“這到底是怎麽了?”聽到動靜,她抬眼便看到秦清進來“閑王妃,你快瞧瞧這是怎麽回事。”


  秦清道“貴妃娘娘,您別著急,我先看看。”


  她上前替皇上檢查,對方呼吸低沉,嘴唇幹裂,應該是脫水的原因。


  檢查完後,又問了禦醫幾句,便開始打點滴。半瓶藥水下去,皇上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待看到秦清後,虛弱的問道“你怎麽來了?”


  秦清笑道“父皇這有好吃的,我聞著味兒就來了。”


  皇上露出一絲笑意,無奈的點了點道“喜歡就拿走,就是甜了些,朕不喜歡吃,一會兒,讓她們抬到閑王府去。”


  “那兒媳就先謝皇上賞賜。”秦清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說話見一瓶藥水下去,皇上的臉色紅潤起來。


  “父皇,您腸胃不好,而且低血糖,心在也不是很好……”


  “停,找你這麽說,朕哪都不好了。”皇上不愛聽這話,悶哼一聲。


  秦清耐心的勸道“父皇誤會兒媳的意思,每個人都有有病,這是自然規律,隻要我們多加注意,便沒事,兒媳已經告訴蘇伏公公,日後您的飲食要清淡,禦書房內要備有糖塊,感覺頭暈的時候,吃一塊,還有按時吃飯,日後每餐飯前必須喝粥,直到父皇的胃養好為之。”


  “還有,從今日起,每隔開一個時辰,父皇必須出去走一走,您就算再忙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皇上繃著臉質問道“你還敢給朕下命令?”


  “我可不敢,左右受苦的是父皇,隻是可憐了皇貴妃娘娘,年紀輕輕便哭成了淚人。”秦清道。


  皇上心虛,看著厲修寒道“你怎麽會喜歡如此凶巴巴的女子,沒眼光。”


  淩皇貴妃聽後也勸道“閑王妃也是為您好。”


  “朕知道。”皇上覺得尷尬,因為嘴饞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什麽時辰了,都回去吧,別一個個都杵在這。”


  皇上攆人,自然沒有人敢反駁,皇太後和皇後見人沒事,便走了。淩皇貴妃放心不下,留下來伺候皇上。


  秦清想要觀察一晚上,和厲修寒商量,留在宮中。


  厲修寒扶著秦清到羅漢床上躺會,她先是給歐陽老夫人治病,連口水都沒有喝便進了宮,忙活一個晚上,估計腿都累了。


  他勸秦清休息會,有什麽事吩咐他就好。


  秦清哪裏放心別人,皇上還打著點滴,她哪敢閉眼。


  皇上輸完液,吃了碗蓮子百合粥,便睡下。


  三人退出內殿。


  淩皇貴妃厭惡的掃了一眼內殿,快步進了側殿。


  秦清和厲修寒對視一眼,跟著走進去。


  “他剛才夢到我爹了。”


  秦清恍然大悟,怪不得皇上嘴裏一直說不怪我,還真的是內疚。


  淩皇貴妃目光如炬,眸底皆是冰霜,仇人就在眼前,卻不能除之而後快,這份隱忍,秦清都佩服。


  “這段時間,皇上的賞賜如流水般入了未央宮,我當時還奇怪,不逢年過節,皇上怎會突然賞賜,直到三日前,他留宿未央宮,半夜說夢話驚醒,我才知道,他這段時間不知為何經常夢到我爹。”


  秦清和厲修寒對視一眼,這完全應驗了那句話,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那冬棗?”


  “不是。”淩皇貴妃冷笑“我若殺他,定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她不敢,因為母親還在,她不敢用母親的安危冒險。


  天下這麽大,卻沒有她們母女的安身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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