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轉性的葛芸芊
太子府。
自爆出秦湘被灌紅花之後,太子爺便在也沒有來過伊蘭苑。聽下人們說,太子爺最近一直歇在聽雲軒。
葛芸芊算個什麽東西,憑什麽和自己掙。
秦家二房的事,早有人告訴秦湘。母親放銀子錢,打了水漂,明月彩霞兩位姨娘卷走了二房所有的家當。如今的二房如同枯槁。
秦湘氣不過,聽說父親暴露案,讓京兆府衙門查。
已經過去小半個月,一點動靜都沒有。
京兆府是閑王府的地盤,也就是秦清說了算,秦府當年如此對她,她不落井下石已經是高抬貴手,又怎會幫他們。
沒了母家的支持,秦湘在太子府的日子更加艱難。
母親被氣的一病不起,父親如今整日抱著幼弟,誰還會管她的死活。如今連太子都嫌棄她,她該怎麽辦才好。
她說盡太子的虐待,如今眼看就要得逞,卻出了這樣的岔子。沒了娘家的支持,她等同聾了一般,外界的消息什麽都不知道。
到底是誰傳出去的?
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太子妃柳媚兒。可細細想,若真實柳媚兒,已太子的勢力早晚會查出來,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已她對柳媚兒的了解,她不會。
那還有誰?
她身邊還能用誰?
種種的不甘和委屈,都在這一刻爆發。
所以在聽到太子回來的時候,她不敢不顧的衝了出去,在聽雲軒門口攔住太子。
她雙眼通紅,對她而言,太子就是她的天,饒是親身父母都如此,可沒了太子的寵愛,她不過是眾多女人中的一個,早晚會被柳媚兒弄死。
太子身邊不缺女人,可她命中缺的男人是太子。
秦湘饒是悲憤交加,怨恨太子,卻不敢在他麵前爆發,哭的梨花帶雨很是傷心“殿下,臣妾終於見到你了?”
太子剛才外麵回來,宮裏的事到底沒能滿的過太子的眼線。皖姑姑去了閑王府,到底所為何事,他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一定是出事了。
聯想到最近米家的風波,總覺得兩件事有關係,卻找不到蛛絲馬跡。
本想著去聽雲軒放鬆心情,卻被秦湘攬住。
太子眯著眼睛負手立在秦湘身邊,看著那張曾經讓自己動容的臉,心裏的惡心開始翻騰。
當初若不是她挑撥,他也不會放棄秦清,若不放棄秦清,今日老九所有的殊榮都是他的。
同樣是秦府的小姐,一個被世人供奉為神女,一個卻隻能給他帶來恥辱。
婚前失真,固然有他的錯,可說到底,還是秦湘不懂矜持,她隻要開口拒絕,他不會強求她。
所到底還是秦湘品性有問題,被太子妃教訓,是遲早的事。
想到此,太子的臉色鐵青“你找孤何事?”
秦湘雖滿腹悲憤,可還是小心的觀察太子的神色,她現在不能踏錯一步,她哄著眼眶,委屈的說道“臣妾聽說父親被騙,心裏著急,奈何京兆府衙門到現在都抓不到兩位姨娘,臣妾想求求殿下,有沒有法子找到二人,那可是三十萬兩。”
還真是蠢到一家了。
太子陰鷙的眸子掃過那張梨花帶雨的臉,質問道“京兆府衙門可是九弟的地盤,更是你姐夫,你於其求我,不如去求求你姐姐。”
倘若兩人能修複好關係,他可以留她一條命。
老九最近的行為越發反常,讓他感覺很不安,派出去的人都說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最可氣的事,居然把人跟丟了。
他可不信老九有這個勢力,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有人在幫老九暗中做事。
到底是誰,朝中還有誰有這個本事。
太子心裏一團亂麻,很想探聽清楚。
秦湘自己找上門,想要重新獲得恩寵,總要付出點代價。
秦湘何其聰慧,怎麽會不知道太子的心思,探聽是假,想人是真。心裏的悲憤到了極點,秦清已經嫁人,太子還惦記人家,倒是是誰不知廉恥。
“殿下,臣妾對你不夠好嗎?我一心一意全部為了您,您為什麽如此對我?”她一股腦的發泄出來。
太子還未開口,便見一個腦袋從聽雲軒探出來。
兩人吵架偏偏被葛芸芊聽了去。
葛芸芊身材嬌小,剛才聽到丫鬟來報,便急匆匆的迎出來,誰料到會遇見兩吵架。
自從葛家失勢後,葛芸芊像變了個人,整個人都柔和了很多。在太子府,太子來,她歡喜,不來便在太子府繡繡花,寫寫字,一副知足的狀態。
沒想到,她盼望已久的人,隻用來了。
她自知偷看人吵架不好,可她真不是故意的。
葛芸芊臉上帶著笑,先向太子行禮,然後才看向秦湘“姐姐來了,怎麽不進去做。”
說著不等秦湘回話,便上前挽住太子的胳膊,問道“表哥,累了吧,早點已經準備好,先進屋。”
秦湘瘋了般扯開葛芸芊的手,把人甩到一邊。
葛芸芊忽然被人拽開,觸不及防,踉蹌的退後幾步,好在有丫鬟扶住。本以為對方就是了事,殊不知,她抬頭便見到一個巴掌甩過來,正好打在她的耳朵上,頓時,耳朵嗡嗡作響,火辣辣的疼。
秦湘意猶未盡,上前又要打她。葛芸芊就算在好性子,也不會被人接連打臉。忙踉蹌的後退幾步,奈何襦裙太過礙事,繡鞋被襦裙弄掉。
葛芸芊徹底怒了,骨子的潑辣勁兒,一下子爆發出來,手裏握著繡花鞋,朝秦湘打去“我母親都沒打過我,你算個什麽東西?”
啪啪啪幾下子打下去。
秦湘整個人都被打懵了,愣愣的看著葛芸芊手中的繡鞋,不敢置信的問道“你居然敢用鞋打我。”
她一下子反應過來,悲痛的望著太子,控訴道“殿下,您看看她?”
太子還未開口,葛芸芊整個人都點著了“怎麽?就你的臉矜貴?就允許你打我,我不能打你?憑什麽?大家都是姐妹,我本不想撕破臉,奈何你給臉不要臉。是你自己找上門來找打,還怨我下手狠。”
“怎麽,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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