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 苦日子
秦清佯裝生氣的別過頭“睡覺。”
皇太後的藥好真管用,還不到一日,厲修寒你的屁股就沒那麽疼了,他撐著胳膊往前湊了湊“困了?天好早著呢,不如聊會?”
秦清轉過身子,嘴角揚起“折騰了兩日,你不累嗎?”
“不累,聊會唄。”厲修寒沒羞沒臊的拉著秦清的衣服。
秦清不用想,就知道這丫要幹什麽,還真是什麽都不耽誤,她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我說,孩子可在裏麵呢。”
厲修寒神情略顯無奈,摸著她的肚子道“想想,他一個人在裏麵,也挺無聊的,什麽也不能做,這和我關暗房沒啥區別。”
“我瞧著也是,隻不過,你被父皇打,他被你打。”秦清揶揄道。
厲修寒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我,我那是陪他玩了。黑咕隆咚的,就一個人,也挺害怕的。”
秦清把從肚子移到胸口的手扯下來“等他出生了,你好好陪他玩。”
厲修寒不依不饒的環住秦清的腰,輕歎道“這日子真苦啊。”
“這也算苦?我當初可是問過你,是你自己非要堅持要的。”
“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你受這份罪,我又幫不上忙,隻能幹著急。”厲修寒伸手觸碰她微揚的下顎,汕汕道。
秦清盯著他的眼睛,幽幽道“別矯情,其實你心裏頭高興的不得了?”
厲修寒細細想了一下“高興,剛開始心裏特別高興,可後來發現,有人比我更高興,心裏都就不舒服。因為他們並不是因為你懷孕而高興,而是因為肚子裏的懷的是兒子。”
秦清一聽,眉心微皺,她也有這種感覺。
自她懷孕後,備受各方人馬的關注,宮裏麵原本不喜歡,或是根本不認識她的娘娘或是妃子,每次她入宮都有意無意的巧遇。連秦正廉這段時間也是不是派人過來問問。
所有人都盯著她的肚子,她們都盼著是個兒子,可以想象,如果生下來是個女兒,多少人會希望落空。
皇上這次能饒過厲修寒,有一半是看在她肚子的份上,確切的說是看在嫡長孫的份上。
秦清無法想象,倘若是個女兒,會有多少壓力湧過來。
“不去管周遭人的眼光,你希望是個女兒還是兒子,說真心話,不許敷衍我。”
“你不是都問過了嗎?”
“那你每天還總是問吃什麽呢,我不也都回你了嗎?”厲修寒趴在秦清的手臂上,接受秦清的白眼。
不知從什麽時候,秦清喜歡枕著厲修寒的胳膊睡覺,親密、安心耳邊聽著他的心跳,整個人都安穩。
厲修寒脫口而出“我喜歡女兒,當我希望我們第一個孩子是個兒子。”
“第一個孩子?誰和你生那麽多?”秦清嘴上嫌棄著,臉上卻帶著笑“既然喜歡女兒,為什麽又希望是兒子?”
厲修寒盯著她高聳的肚子,若有所思道“你這一胎,備受眾人關注,一旦生下的是女兒,肯定要承受各方的不滿,首當其中便是父皇和太師府。生孩子本就辛苦,還要遭受外界的非議,我心疼。”
“而我真心喜歡女兒,如果生個像你一樣的女兒,我便從小一直寵著,像個小公主。”
秦清淺笑“想的還挺多。”
厲修寒抬眸“那你呢?希望是女兒還是兒子?”
“我希望是兒子。”
“你以前可不是這麽說的,你說你喜歡女兒。”
秦清道“隻要是我生的,兒女都喜歡,做父母的誰不疼愛自己的孩子。”
“我之所以說希望是兒子,是因為這個時代,女人太苦了,女人一輩子都掌控在男人手中,最關鍵是,女兒自己都覺得理所應當,這才是最可悲的事。別說反抗,就是有想法的人都很少。除非你有足夠的能力,才能過上舒心的日子。”
厲修寒一怔,望著秦清臉上的憂傷。
“女子的一生,不能因為一場婚約決定,過的好不好更不能依附在一個男子身上。嫁的有權有勢,就人人羨慕,誰也不會在意,她麵對公婆時的卑躬屈膝,麵對妾氏時的強顏歡笑。不但不能有任何情緒,還要引以為榮,替夫婿安排妾氏側妃。”
“倘若嫁的不好,女兒便是潑出去的水,和娘家再無關係,你就算是過得在琴瑟和鳴,在外人看來,也不過是強樣歡笑罷了。我是喜歡女兒,可我不希望我的女子過這樣的日子。”
秦清喟歎一聲,握住厲修寒的手,神情道“我不確定,她能遇到像她爹一樣專情的男子。”
厲修寒心裏一暖,轉念一想不對啊,她腦子裏都是些什麽東西,這些不都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秦清看出厲修寒的疑惑,菀兒一笑“我小時候,有幾年經常做夢,夢到自己去了幾百年後的天啟,那裏一夫一妻,女子和男子的地位平等,你信嗎?”
“還有這樣的事?”厲修寒汕汕的問道。
秦清狡黠一笑“對啊,所以,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對天啟的未來了如指掌。”
厲修寒失笑“還無所不知,那好,你告訴我,天啟下一任皇上是誰?”
“反正不是你。”
“你怎麽知道?你不是希望我做那個位置嗎?”厲修寒詫異的問道。
秦清笑道“你有這個能力,卻沒那個心”她攬過厲修寒肩膀道“我們還是做一對逍遙神仙吧。”
“切,你都替我決定了,憑什麽?”
“那,我現在問你,你願意和我做一對逍遙神仙嗎?”
厲修寒努著嘴,思量道“看你的表現。”
“那我怎樣表現,您才能同意呢?”秦清失笑的問道。
厲修寒把她的手往身下拽,直到碰到某處“它滿意了,我就滿意了。”
“這和它有什麽關係?”秦清翻了翻白眼。
“當然有了,隻要它滿意,我就不想起床,不起床自然不能上朝,朝政旁落,我們不就是逍遙神仙了嗎?”厲修寒一本正經的說道。
“原來它這麽重要,好啊,我把它割下來,供著。”
“啊,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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