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被發現了
提及婚事,秦瑾菀喟歎一聲“臨出門的時候,我看見秦瑾兮站在門口,她如今被母親關起來,聽說快要成親了,嫁給外地一小官做填房,那人好像都三十多了。”
秦瑾兮?她不是和平南王世子暗中私通嗎?
秦清腦海中浮現那張傲嬌的臉,總是得意的仰著頭,如驕傲的孔雀。
秦正寧如今在戶部掛著閑職,這些年一直依靠二房活著,三房的歐陽氏一直不服氣,沒少找鄭氏的麻煩。
秦清道有些佩服歐陽氏,能如此理直氣壯的吃軟飯。
好在,她與三房平日並無來往,秦瑾兮如何好她沒有關係。
“庚帖可換了?”秦清問了一句。
“我來之前,聽姨娘提了一嘴,剛換了庚帖,還沒有下聘,也不知道母親為何如此狠心。”秦瑾菀到底心思單純,平日雖不喜對方,此時還是替對方著急“三姐如此驕傲的人,如今卻要給人家做填房,她怎麽受得了。”
“聽姨娘說,三姐差點自盡,好在身邊的人發現的及時,救下來。”
兩人討論的秦瑾兮如今木訥的坐在床邊。
一牆之隔的正廳,歐陽氏沒了往日的傲嬌,眉頭緊鎖,身邊的孫嬤嬤束手而立,一旁坐著的趙姨娘,規規矩矩的喝著茶。
“姐姐,我看這事不如找世子當麵說清楚,必定三小姐和世子兩情相悅。”趙姨娘半晌才幽幽開口。
歐陽氏忽然叫她過來,想著就沒好事,半柱香後,歐陽氏才支支吾吾把秦瑾兮和平南王世子的事說出來,想著讓她在三爺麵前求個情。
趙姨娘挑眉,眼角壓不住的冷意。倘若三爺知道此事,那莫安堂那位也就知道了,已老夫人平日的做派,很有可能暗中處置秦瑾兮。
歐陽氏現在也不端著,她真的是沒法了,自秦瑾兮從柏林寺回來,說等著世子上門提親,眼看一個月過去,連個人影都沒瞧見。
秦瑾兮鬧著要出門,被歐陽氏關了起來,昨晚要死要活的差點抹了脖子,兒子還在床上躺著,女兒又這樣,歐陽氏一下子老了十歲。
歐陽氏扶著額,一臉的衰敗,心裏卻是滿滿的不甘,自家女兒出了事,她當娘的自然著急。可秦瑾兮也是三爺的女兒,更是秦府的正經小姐,偏偏每一個人站出來替女兒討公道。
她不用想都猜得到,一旦事情說開,所有的人都會責怪她,她怎麽能吧惱。
趙姨娘很想嗑著瓜子喝著茶水聽故事,可是她是姨娘,隻得坐在邊上暗自高興。
“倘若讓老爺知道此事,兮兒便真的完了。”
歐陽氏話音未落,卻聽到門口有人道“你說什麽,不能讓我知道?”
兩人齊齊抬起頭,隻見三爺秦正寧大步進來,一臉冷意的等著歐陽氏,又看了看趙姨娘“你們到底瞞著我什麽事?”
歐陽氏嚇的連忙起身,慌慌張張的陪著笑“老爺,今日怎麽這麽早回來,可用過飯,孫嬤嬤去灶上看看”
“不必。”三爺秦正寧打斷歐陽氏的話,問道“說,到底何事?”
歐陽氏眼神閃躲的看向別處,秦正寧臉色鐵青,便知事情不小,指著趙姨娘道“你說。”
趙姨娘猶豫片刻,汕汕開口道“三小姐和平南王世子背著人偷偷私會,還,還把身子給了世子,如今世子提起褲子不認人,夫人暗中派人和世子聯係,世子,世子說,他根本不認識什麽秦家三小姐。”
她話音剛落,隻聽大廳啪的一聲,秦正廉猛地一拍桌子,惱怒道“你說什麽?瑾兮和人私會?如今人家不認賬?”
歐陽氏嚇的退後幾步,忙解釋道“瑾兮年紀小,哪懂那人的那些手段,隻是一時迷了心竅。”
她沒想到三爺這時候會回來,本來可以找個別的由頭瞞過去,她氣的是趙姨娘故意遮遮掩掩的樣子,反倒讓三爺起疑心。如今秦瑾兮的事全部抖摟出來,秦正寧還不知如何處置她。
“姐姐,此事瞞不住?對方可是平南王世子,皇上的親侄子,倘若人家反過來告咱們,秦府的名聲便徹底毀了。”趙姨娘為難的說道“胳膊擰不過大腿,秦府怎麽敢和皇族鬥。”
秦正寧臉色鐵青,等著歐陽氏半晌說不出話來,趙姨娘的話,比打的一頓還來的羞辱。自家女兒和人私會,壞了身子回來,如今扯住這麽多事,他隻是禮部一個管事,可不是什麽朝廷大員。
平日裏借著二房的名聲,巴結著上次,才能有現在的安穩,先是兒子折在秋試上,如今女兒不顧臉麵不顧名節的往男人身上貼,他氣的差點背過去去。
身為男子,他如何不知平南王世子的打算。平南王是唯一一位有實權的王爺,手中握有二十萬大軍,這樣的皇家,豈是她們一個庶出的小官能攀上的。
秦瑾兮不長腦子,歐陽氏怎麽也跟著糊塗,那滔天的富貴是好,豈是人人都能肖想的,如今沒撈到半點好處,還把女兒給賠了進去。
秦正寧狠狠的砸著胸口“真是造孽啊。”
歐陽氏心裏更加害怕,帶著哭腔道“老爺,您不能不管瑾兮,她可是您嫡親的女兒,如今被人騙了清白,如何該如何是好,難道要一輩子躲著不嫁人嗎?”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早晚會被京中人知曉,到時候別說秦瑾兮,就是秦家都會被人指指點點。
秦正寧一腳踹開歐陽氏,暴怒道“怎麽辦?怎麽辦?你還有臉問,倘若不是你鼓動,三丫頭會變得如此,你身為她的母親,難辭其咎。”
歐陽氏狼狽的起身,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膝行至三爺跟前,抱著秦正寧的腿求饒道“老爺,千錯萬錯都是臣妾的錯,瑾兮才十六歲,就這麽毀了,日後可怎麽辦?老爺求您想想法子,救救咱們的女兒。”
一頓發泄後,秦正寧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佝僂著身子開口“找個人家,被三丫頭嫁出去,左右不能留在京中。”
“可,可”
“你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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