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交往
不帶這麽欺負人的,哪有受害者主動找虐的,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秦清越哭越傷心。
這下厲修寒心疼的不知所措,把人摟在懷裏,輕輕拍著哄“好了,別哭了,你放心,玉簫的事我會處理,若你實在相處不來,讓他回去便是。”
秦清嘴硬,梗著脖子問道“我是不講理的人嘛。”
厲修寒都交代的一清二楚,她若在作,天理不容。
“卿卿最好,那日後,便要麻煩卿卿了。”
盧玉簫的事,兩人掰開說清楚。
可蘇月的事,就沒那麽簡單。
烏衣巷口,秦正廉換下朝服,鬼使神差的來帶別院。
這幾日被鄭氏煩的頭疼,不就是嫁妝非要與大丫頭比,紀家當年可是江浙一帶的富商,嫡女出嫁,嫁妝自是豐厚。
紀氏的嫁妝留給秦清,合情合理,鄭氏就是眼紅,又拿不出顯眼的物件,值得去老夫人那扣。
秦正廉冷哼一聲,暗忖,還好聽了母親的話,把部分家業藏了起來,要不然早被鄭氏那娘們兒敗光。
大房主持中饋這半年,隔三差五便去莫安堂稟報,他才知,鄭氏掌家這些年,私下攬了不少錢財。
如今還有臉哭,活該,要不是有鄭家在背後為其撐腰,早把那個賤人休了。
心裏鬱悶,來烏衣巷的次數便多了起來。
秦正廉其實還存了別的心思,茜娘那模樣實在是勾人。那身段,想想便讓他寢食難安,最關鍵的是,他調查不出,到底是何人包養了茜娘。
已他今時今日的地位,想要查一個女人,應該不難。
可發出去的人都說,查不到。
越是查不到,秦正廉越是覺得此人不簡單。
他甚至想過,會不會是每日碰麵的同僚。秦正廉心裏嘀咕,來烏衣巷更加頻繁。
他看了一眼禁閉的門,眯著眼睛似想探個究竟。
盯了會,覺得無聊,秦正廉冷笑一聲,上前敲門。
正在這時,隔壁的門開了,秦正廉條件反射的身子往後靠,這一看不得了。
他倒吸一口冷氣,快速閃入門內。
依稀能聽到,茜娘與男子的對話。
“這些銀錢你拿著,過幾日帶你去城外的莊子上玩。”
“還是別了,爺公務繁忙,能來便是妾身的福氣。”
“你啊。”男子神情愉悅“我都安排好了,你等著便是。”
“妾氏曉得了。”
緊接著便是腳步聲,秦正廉躲在門後,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腳步聲停在貞娘門口,秦正廉整顆心都要跳出來。
男子猶豫片刻,朝門縫裏望了一眼,才離開。
聽到腳步聲越走越遠,秦正廉警惕的瞄了一眼門縫,見沒人,暗自鬆了口氣。
怎麽會是他?
貞娘從屋內迎出來,見老爺臉色煞白,緊張的問道“老爺可是那裏不舒服?”
秦正廉自知失態,握拳抵鼻幹咳一聲“無礙,隻是剛下朝,有些口渴而已。”
貞娘連忙吩咐仆婦斟茶,自己扶著老爺進了屋子。
一盞茶後,秦正廉緩了口氣,隨口問道“隔壁那家老爺,你可見過?”
貞娘點頭“上次去買針線,在門口碰到過一次,是位年輕的老爺。”
秦正廉挑眉,手摸索著茶碗,繼續問道“哦?可知他姓名?”
貞娘低著頭為秦正廉剝橘子,未發現對方神色異常“沒問,隻是打了聲招呼。前幾日出門時正巧遇到茜娘,便結伴而行。老爺也曉得,我不會說話,好在茜娘不介意。”
秦正廉低頭斂下心中的疑惑,隨意的說道“都是鄰居,來往也屬正常。我不在的時候,茜娘邀請你,你去便是,記得帶上些瓜果,別讓人小瞧了。”
貞娘是個單純的性子,聽可以出門交友,自是高興,起身上前坐在秦正廉腿上,嬌嗔的問道“老爺真這麽想?”
剛來烏衣巷時,秦正廉吩咐沒事少出門,不要結交那些無所謂的人。
貞娘分不清什麽人該結交,什麽人不該結交,便悶在家裏不出門。
她才二十歲,整日窩在家中,剛開始還好,日子久了,心裏便不高興。又不好表現出來,曾鬧過幾次小性子,秦正廉隔了好幾日才來。
當時她就悔了,一個外室拿什麽喬,她可聽說太師府有對姐妹花,老爺喜歡的不得了。
家裏吃出用度,都要靠秦正廉施舍,自己鬧什麽鬧。
相同這點,貞娘一改往日的態度,對秦正廉關懷備至。
秦正廉摸著貞娘的下巴,嘴角噙著笑“還不是怕你被被人勾了去,如今你已是我的人。”
“老爺。”貞娘羞澀的嗔道,‘我的人’三字讓她歡喜。
那雙秋水洗過的眸子,著實讓人著迷,秦正廉毫不客氣的占為己有。
一炷香後,貞娘送秦正廉出門。
出了烏衣巷,秦正廉沒有回府,而是朝東城的茶樓走去。
今日他約了戶部尚書喝茶。
君逸閣,地處東城與西城的交界處,坐落在正街後身,因是茶社,圖個清靜,君逸閣的老板更是把四周的商鋪都買下。
一次開了筆墨紙硯的鋪子,還有古玩鋪子。
君逸閣三層,一二層,可從正門進,三層比較私密,隔音效果好,有些不方便的客人,可從後門進入。
秦正廉身為天啟三公之手,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他悄悄繞道後門,小廝引著上了三樓。
戶部尚書甄世輝和秦正廉年齡想彷,一襲天藍色的長衫,趁這起色年輕不少,見秦正廉進來,起身行禮“秦太師。”
兩人不是第一次私下見麵,說話間少了官場上的拐彎抹角。
“讓老弟久等了。”
兩人寒暄後落座,小廝進來斟茶後,關好門。
甄世輝抿了口茶,微抬頭暗中打量秦正廉的神色,見其精神不錯,壓在心中的話,卷著茶香,吐了出來“太師對小女之事,有何打算?”
甄世輝能做到戶部尚書的位置,靠的可不是母族的幫襯,是他實打實謀算出來的。
宦海沉浮多年,讓他明白,沒個過硬的靠山,想要在帝都立足,難如上青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