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二公主
閑王府在半月前,便搬進皇上賞賜的府邸,當時秦清剛從別院回來,懶洋洋的,也沒招呼吳如意和楚香蓮幫忙,丫鬟小廝一大堆,半日的時間便搬了進去。
厲修寒想來低調,直到兩人遇刺,眾人才知曉閑王搬家了。
新府邸占地頗廣,是原來的兩倍,地方大了,有好有壞,多出的空地,秦清種上草藥,植物,果樹。一點都不浪費。
至於壞處嘛,就是太大了,去個清平閣都要一刻鍾的時間。
此時正是豔陽高照,繞過亭台水榭、穿過抄手遊廊、瓊花瑤草,麵上迎著微風,來到清平閣前。
還未進門,便聽到幾個小廝聚集在一起熱鬧,清平閣風景宜人,因地處偏僻嫌少有人來。
秦清一路走來,也沒遇到幾個下人,進了清平閣,便聞到一股藥味,她皺眉,厲修寒未提及玉公子有疾。
帶著疑惑,進了月洞門。
桃花樹下,放著張石桌石凳,旁邊還放著一張搖椅,此時有兩個小廝蹲在桃花樹下,挑揀花瓣。
玉簫躺在搖椅上閉目養神。
桃花飄落,撒在月白色的錦緞上,不減,反倒增了幾分顏色。
秦清暗歎,果然是美人,連睡覺都這麽美。她還未開口,便看到不遠處的牆上,露出一個小腦袋。
秦清詫異,誰這麽大膽,居然敢翻閑王府的牆。她拉著夏雪退後幾步,躲在月洞門後。
牆上之人,探頭探腦的掃了一眼院內,待看見玉簫以後,眼睛一亮,毫不猶豫的翻身進來。
“玉哥哥。”來人興奮的小跑著朝玉簫奔去。
秦清待看清來人,嘴角扯了扯,親娘誒,二公主厲落胭。
隻見二公主一身男裝打扮,青絲藏在藏青色的帽中,纖瘦的身形,因胸前的膨脹,有些重心不穩。
哎,倒黴。
眼前這位,可是太子的親妹妹,皇後唯一的女兒。因皇後不喜秦清,二公主對秦清也沒好臉色。
幾次進宮,秦清都躲著厲落胭,倒不是怕她,關鍵是她一個二十五歲的靈魂和一個孩子鬥氣,不值得。
厲落胭因母妃是皇後的原因,在宮中橫行霸道,肆意妄為,從不把她們這些嫂子當回事,幾位王妃沒少吃瓜落。
二公主在秦清眼裏是為麻煩且難纏的人物。
厲落胭快步來到盧玉簫眼前,待立定後,才露出小女子該有的嬌羞,福了福身“玉哥哥。”
盧玉簫麵色如常,聞聲後,緩緩睜開眼,那慵懶清冷的氣質,讓秦清感歎。
長得好看,就是有優勢,連公主都為其翻牆。
氣質拿捏的很是到位,不卑不亢,又不失禮儀,佩服。
“二公主。”
桃樹下的兩位小廝,驚慌失措,翻牆也就算了,還是當朝公主,連忙上前行禮。
厲落胭不耐煩的揮手“給本公主,退下。”
不管如何,她也是當朝公主,被人瞧見翻牆幽會男子,傳出去定會被父皇訓斥,厲落胭還未被男色衝昏頭腦。
兩個小廝相互對視一眼,為難的看向自家主子。
孤男寡女,又是在清平閣,傳出去公主的名聲可就悔了。
秦清嘖嘖了兩聲,暗道,二公主夠狠,破釜沉舟啊,你臉皮這麽後,皇上知道嘛。
盧玉簫意味深長的瞥了眼二公主,嘴角勾了勾,吩咐道“你們先退下吧,有閑王妃在,不會委屈了公主,是吧閑王妃。”
額,不好,偷聽被發現。秦清扶額,看來藏不住了,她還想看好戲呢。
這種場合,進也不對,退也不對,秦清恨自己多事,好奇害死貓,非來看什麽美人,完了吧,讓美人算計了。
厲落胭小眉毛緊皺,火辣的目光直逼秦清,須臾間又轉化成水,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秦清“皇嫂,你也在。”
廢話,這是閑王府,這話應該我問你,秦清腹誹,麵上一片淡然,蓮花小步,說不出的端莊“原來是二公主,倒是我眼拙了,沒瞧出來。”
秦清緩步走到二人跟前,掃了一眼厲落胭,轉頭溫怒道“吩咐管家,門口的小廝罰兩個月的月例,公主已進府,還未有人通報。”
冬梅領命,轉身吩咐下去。
厲落胭咬著唇,微抬的眼簾,與秦清的視線相撞,滲透出死死寒意。
秦清毫不在意的轉眸看向盧玉簫“玉公子,可還住的慣,缺什麽,直接吩咐管家便可。”
盧玉簫看起來風輕雲淡,神態自若“閑王妃放心,在下定不會客氣。”眸底意味不明的笑意,一閃而過。
秦清感覺自己像兩千瓦的燈泡,太亮了,想找個機會走,盧玉簫似看透她的心思,纏著她不放“在下聽聞閑王妃醫術高明,不知可否為在下瞧瞧。”
說到此,秦清才想起剛才的藥味,認真的問道“玉公子,可是那裏不舒服?”
兩人你來我往,直接把厲落胭排除在外,那哪成,一聽盧玉簫病了,她緊張的上前“玉哥哥,你病了,我去請宮裏的禦醫。”
盧玉簫道“不勞煩公主,有閑王妃在足以。”
聽到閑王妃三個字,厲落胭說不出的厭煩,在路盧玉簫麵前不好表現出來“皇嫂到底是女子,想來會不方便。”
我去,二公主在想什麽,明擺著此地無銀三百兩。
醫者無男女,她到底懂不懂。
厲落胭已十二歲,還有三年便及笄。及笄後便可嫁人,暗她自的說法,豈不是打臉。她翻牆私會男子,可有想過是否不方便。
秦清瞧著厲落胭還未脫離女童的模樣,心裏感歎古代女子的早熟程度。
盧玉簫不著痕跡的退後一步,一副君子如玉“公主請自重。”
“在下在閑王府小住,便要守閑王府的規矩。男女有別,還請公主早日回宮。”
公事公辦的一句話,直接傷透了厲落胭的心,眼中湧出眼淚,委屈的看向盧玉簫“玉哥哥以前不曾如此,可是遇到喜歡的人,嫌棄我了。”
不嫌棄你,難道嫌棄我?秦清腹誹。人家說的很清楚,請你自重,還不明白。
她無奈的搖搖頭,又是一個為愛癡狂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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