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見劉老板說的“輕身不老,延年神仙”,又見這靈芝卻是赤色,誰還有心思管剩下那五種是啥功效啊?
周爺更高興了啊,他本來就想著長生不老呢,這靈芝又沒有啥副作用,那不就是絕妙的法子嗎?至於劉老板所說的“久食”,就這樣被忽略了。
“花兒姑娘,香香姑娘,這,這是從何處得來啊?”
孫香香就橫了他一眼,道,“你想幹嘛?”
周爺爺知道自己這樣問不妥,好似是覬覦一般,因此趕緊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好奇好奇。”
劉老板就比周爺更心細些,因為對靈芝比較了解,所以也知道這東西有多珍貴,更生不起什麽心思,也就更冷靜一些。
劉老板見靈芝的根部還帶著泥土,看著就像是剛摘下來的樣子,於是便猜測著,倆人應該是碰巧見到的。
這走在路上就隨隨便便遇見仙草的概率能有多大?因此劉老板便放下靈芝,對著兩人拱手道,“恭喜兩位姑娘,兩位姑娘福運深厚啊!”
林花就不由得看了劉老板一眼,同時她也想到了,今天能找到這五朵靈芝,是件很神奇的事。
因為從黑山村到鎮上的這條路她走了很多回了,之前她也喜歡四處看看風景,可卻沒有見到什麽靈芝。這東西又不可能是突然就長在那兒的,那就隻能說明是跟禪生和他的那些錦鯉有關了。
略微想了想,林花笑著回了個禮,“多謝劉老板了,我見劉老板好似也懂些,不知劉老板可知道這靈芝市值幾何呀?”
聞言,周爺也看向了劉老板,雖然他知道這靈芝是個好東西,可是值多少錢他也不清楚,畢竟沒見過嘛。而且之前他的目光都放在了“五兩煙”上,就覺得“五兩煙”是可以延年益壽的好東西,像是靈芝這麽虛幻的玩意兒,就沒怎麽關注。
劉老板被眾人盯著,倍感壓力沉重,尤其是他見周爺對這靈芝很感興趣的樣子,就不知道自己是該實話實說,還是往低了報。
可是看著見孫香香那如獵人般鋒利的眼神,又見林花淡定的目光,莫名其妙的,他就覺得壓力很大,心中不安,於是便實話實說了。
“我也隻是聽聞,說是皇上說過,進獻靈芝的人,賞金百兩,之前有個人,給皇帝獻了個紫靈芝,好像還升官兒了。”
林花就驚訝了,“賞金百兩,是黃金嗎?”
孫香香也驚呆了,“百兩黃金……我的天啊,那是多少銀子?這輩子都花不完吧?”
劉老板就點了點頭,“聽說是黃金百兩,給的應該就是黃金吧。”
林花和孫香香開心了,周爺就覺得自己不太好了,他雖然有錢,還能比皇帝有錢嗎?
百兩黃金,那不就是千兩白銀嗎?雖然對於萬兩身家的周爺來說,千兩白銀他也能出得起,但是他敢跟皇帝搶東西嗎?有錢搶也得有命吃啊!
因此周爺就慫慫了,整個人都不好了。
但是愛財能手孫香香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你說的這黃金百兩,是一朵靈芝百兩嗎?還是說進獻一回給一百兩啊?”
劉老板:……這你問住我了,就好像我會知道一樣。
不過略一思索,劉老板道,“這靈芝並不常見,以往也隻聽說過那個升官兒的人是獻了一朵,那百兩的賞賜應該也是按照一朵的來吧?”
林花就看了看桌子上的五朵大小各異的靈芝,道,“那小的也是百兩,大的也是百兩,我不就虧了嗎?”
孫香香也覺得有道理,“是呀,就是到街上買顆白菜,買塊土豆,也要分個頭,論大小的,沒道理這麽珍貴的靈芝,就一個價呀!”
林花就點頭,“就是說呀!這皇帝也不嚴謹,下令下的也一般,都不說清楚了,誰要大老遠的送過去呀!怪不得隻有一個人給他送靈芝,就是這政策不行,沒有吸引力。也不知道給那人升了什麽官兒,升了官兒之後有沒有又給金子。”
孫香香就開始歎氣,“就是怕隻給升了官兒,結果當那個官兒掙得又沒有一百兩黃金,那就虧了的……”
林花也跟著歎氣,“哎,萬一他拿了靈芝不給黃金怎麽辦?他是皇帝,我們又不能再告他了。”
孫香香就道,“不是有個啥,啥史台,就彈人的那個……”
“禦史台?可是禦史也是歸皇帝管的呀!他們怎麽敢彈劾自己的上司呀!那皇帝一個不爽,就把他們拉出去砍了,到時候黃金也要不回來,還連累了禦史,多不好。”
劉老板趕緊衝到門口向外張望,然後又死死的把門關上,同時用身子靠在門板上,一臉惶恐的道,“我的小姑奶奶們啊,這話可不敢說,讓人聽見了,這可是要掉腦袋的。”
孫香香就有點氣憤,主要是入戲了,“他拿了老百姓的東西不給銀子,還不讓人說了?”
林花就搖著頭,一臉高深莫測的道,“所以這種統治才不會長久啊!壓榨子民怎麽行?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可不能小看了水啊!”
皇宮內,正在書房批閱奏折的,勤勤懇懇的某皇帝開始瘋狂的打噴嚏。
一旁伺候著的太監總管嚇得臉都綠了,忙上前關心,同時指揮著小太監把冰盆挪走,窗戶關閉。
“皇上可是著涼了?要不要宣個太醫來給陛下瞧瞧?”
皇上就擺了擺手,然後指著端著冰盆往外走的小太監道,“慢著慢著,這是幹什麽呢?這麽熱的天,你把這冰盆拿走是想讓朕熱死?”
小太監連忙停下,然後轉身跪地,道,“奴才不敢。”
原本關窗戶的小太監也都停了動作,低眉順眼的跪倒在地。
太監總管方懷忠就道,“皇上前些日子就著涼了的,本不該用冰盆,如今又打噴嚏,奴才實在是擔憂皇上的龍體。若是皇上覺得天氣燥熱,奴才在一旁為皇上扇風,隻是這冰盆卻不敢再用了。”
對於這個陪伴了自己幾十年的大太監總管,皇帝也是無奈的,因此隻好道,“窗戶開著總可以吧?把那冰盆放在門口,風一吹略微有些涼氣,要不朕沒凍死,也要被熱過去了。”
方懷忠就道,“陛下可不敢說這樣的話,奴才遵命就是了。”
兩個小姑娘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番想象,使得可憐的老皇帝,度過了一個燥熱的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