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從未看過這樣的書,因此一聽到“龍變馬”,他稍稍感覺有些不妥,“這書中以佛為題,倒是無不可,京城中護國寺的名聲很盛,他們也確實是為了天下百姓做了實事,隻是聽起來這書中還講法術變幻?為師擔心,你會移了心性。”
林花就靜靜的看著宋先生,然後宋先生也靜靜的看著林花,許久,宋先生又是老臉一紅。
他今天怎麽回事啊!雖說他從不信鬼神,也不讚同去看那些寫鬼神的書籍,可是謝晚就是被惡鬼纏身,並且林花也是實打實的有本領的人,他還擔心小石頭會因為看見書中寫了這些奇幻的東西,而特別相信。就是不看書,小石頭也一定會相信的吧!
於是宋先生就又咳嗽了一聲,道,“咳,雖然……但是你是個的聰明孩子,有些事情,放在心裏比較好,不然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雖然這些事可能是真實存在的,但是因為這樣,可能會有別的人對你本身進行否定。”
小石頭的心性很成熟了,自然是能夠理解宋先生所說的意思,不過他也有自己堅定的東西,這是沒有辦法能說清的,因此小石頭隻是點了點頭。
林花道,“放心吧,宋先生,這個我知道。但是沒關係的,我會保護好小石頭的,如果有人敢因為這個而胡言亂語,我不介意讓他嚐嚐我的厲害!我可是試過了,我下的毒,就連幾千年修為的都解不了,而且也不會出人命,隻會讓人長記性。”
看著神采飛揚的揮著拳頭的林花,還有一臉崇拜的看著林花揮拳頭的小石頭,宋先生突然好擔心,並且感覺自己肩上的壓力重大,如果這倆孩子不好好看著的話,一個不小心長歪了,那就是大禍害了吧!
雖然這倆小孩兒看著都很純真無邪,但是宋先生總感覺她倆有變成大魔頭的潛質。
“如果能好好的解決問題,最好還是不要下毒了,畢竟這個用量一旦掌握不好,就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林花就拍了拍胸脯,道,“先生放心吧,在沒有誰的用量有我準確了!”畢竟她可是有係統的人!
宋先生就擦了擦腦門上的汗,道,“花兒啊,你們的那個,那個組織,就沒有一些規章製度來約束你們的行為嗎?”
林花很認真的想了想,道,“好像是沒有吧……我也不太確定,因為有好多人會做壞事,也不見他們有什麽影響。”
宋先生簡直驚呆了,“那,那這不是為禍人間嗎?怎麽可能沒有人管?”
林花就道,“也有人管的,就是那些正義人士,不過這個得碰上了才會管,還得是能打得過。所以要是偷偷幹壞事不給別人知道的話,就很難受到懲罰的。就比如那個和尚,我打不過他,就不敢拆穿他,而且也沒有人會信我的話,所以我就離他遠一點,自己先好好的活著。”
宋先生:???
“哪,哪個和尚?”
小石頭就道,“就是鎮上寺廟裏的那個廣德和尚和廣善和尚,哦,還有一個崇戒和尚,他們都是壞人。”
宋先生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前段日子廣善大師不是圓寂了嗎?聽說還出了舍利子,我還去參加那個儀式了,說是廣德主持因為過於悲傷而一病不起,他的弟子崇戒在照顧他也沒有出席儀式。”
林花也驚訝了,“宋先生你居然信了這種說辭啊!圓寂的儀式多麽重要呀!而且對於他們來說,有舍利子相當於功德圓滿,是很重要的事情,廣德要是真的跟廣善兄弟情深就更應該出麵呀!隻讓幾個普通的和尚主持了儀式,一點都不莊嚴的!”
小石頭也很驚訝,“原來先生你之前那次給我們放假,說有事,是這件事呀!早知道是這樣我就告訴先生了,那樣就不會耽誤一天的課了。”
宋先生:……
所以為什麽廟裏的和尚不是好人這件事,不早點告訴他啊!他還去上了好多次香,還在廟裏捐了香油錢,他還買了護身符!
說到這,宋先生趕忙從衣服裏把護身符拿出來,給林花看,“那這廟裏的護身符也是,也是假的?”
林花就看了一眼,發現上麵還有著淡淡的靈力,隻是所剩無幾了,便道,“是真的,他們的這些符咒啊什麽的,都是管用的,隻不過有效期很短就是啦!這個就快要沒用了。”
宋先生就瞪大了眼睛,“這個才不到半個月,就快沒用了?二十兩銀子呢!”
小石頭也瞪大了眼睛,“先生你要是早說,讓我姐姐給你弄一個呀!花這冤枉錢幹嘛!那個寺廟還會收集別人的生辰八字,還有小孩兒的生辰八字用來害人呢!”
宋先生就道,“這,那為師之前一直說在廟裏上香,你怎麽不說呢?”
小石頭也很憂愁,“因為先生之前都沒有表現出來很信佛啊,我以為先生說上香,也是跟劉嬸子似的,點幾根香拜一拜,求個心安呢。這樣的人,那邊廟裏是不會在意的,誰知道先生真的會在廟裏花那麽多銀子呀!況且,我見先生平日裏也沒什麽愛好,也就偶爾去廟裏走走,就不好意思說這些……”
宋先生:……那你倒是一直不好意思啊!現在告訴他讓他心裏難受是幾個意思呀!
林花見宋先生一臉的苦瓜色,就問道,“宋先生,你去廟裏麵是求的什麽呀?”
宋先生歎了口氣,道,“前些日子,總是夢見家裏不太平,可是去了信,又說家裏都平安,我這放心不下,托人去看了,也確實都好著。這不是我這夜裏睡不好,看了大夫也說沒毛病,才到廟裏去上了香,確實是管用。”
林花就道,“這簡單呀,我給您拿點安神的藥丸吃就好了,哪還用去燒香拜佛呀!另外這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想必還是先生平日裏憂思家人的緣故。”
這話就說到了宋先生的心窩子裏,前陣子謝老夫人連夜走了,倒是給他留了封信說明緣由,表達歉意。
宋先生雖然隻是個教書先生,並且也從京裏退休了,天大的事也牽扯不到他了,可是他的一些學生,一些老友,還在朝堂之上,包括他的兒子也是。雖說是個小官,可是他還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