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嘔吐感是會傳染的,林花和孫香香兩個人聽著對方的動靜,進入了一個無限的死循環。而一旁的道渡,原本還能承受這一切,可是當林花和孫香香開始循環後,他也徹底破功了。
不過道渡還是相當克製的,他開始運功壓製著胃裏的不適,然後對林花道,“唔,你試著運功,這樣會好一點。”
林花這才反應過來,可不是嗎,她能運功呀!怎麽就被一個小小的嘔吐製住了?於是林花開始嚐試著運功,去壓製著不適的感覺。林花發現,當她把外界的聲音都屏蔽了以後,她很快就平靜下來了。
孫香香一邊難受,一邊看著道渡和林花平靜下來,心裏可急了,“我,嘔,我咋辦,嘔……我不會運功啊!”
道渡就說,“你靜下心來試試,現在我和花兒都不發出動靜了,你靜下心來很快就能好。”
孫香香,就試著照做,過了一會兒,她終於好了。
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孫尚香抱著林花,道,“我以後一定不好奇了,我要聽話,再也不頭鐵了。”
林花也道,“以後不該看的,我一定不要看了,這簡直就是自討苦吃。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
道渡雖然沒有發表什麽感言,不過從他的表情上也可以看出來,他也是學到了些什麽的。
三人這邊剛緩過勁來,就有巡邏的和尚趕過來了,不知道是尋著聲音,還是尋著氣味。
廣德這會兒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此沒有形象的一麵,就被眾人看了去,偏他還不能除掉這些人。廣德氣得要死,偏偏還要忍著不能發作,另一方麵還要極力地壓製著身上的感覺。廣德想,等他揪出來是誰幹的,一定要將對方千刀萬剮!不,即使是千刀萬剮也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也無法消除他今天的恥辱。
廣德用殘存的理智,仔細的打量了崇戒一眼,發現他比自己還要痛苦。因此打消了懷疑是崇戒下手的疑慮。可是問題來了,這個密室的知情者,除了自己和已經死去的廣善,就隻有崇戒了。但是崇戒從未進入過密室,並且從他現在的樣子來看,此舉對他的傷害更大,廣德想不出崇戒下手的原因。可是除了崇戒,沒有另外的知情人了呀!
難道說……有外人偷偷潛入?
是的,廣德從來沒有懷疑過是寺廟裏的人幹的。因為寺廟裏的人他都清楚,除了崇戒,其餘的不過都隻是普通人而已,別說在密室裏動手腳,就連密室的門都進不去。
廣德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有些信心的,他想,除了黑山村的那幾位,應該沒人有這個本事了。名聲很大的黃大姨,他知道,也見過,他覺得黃大姨沒有這個本事。因為他曾經來寺廟裏閃過香,卻什麽都沒發現。才過來不久的狐仙,他也知道。但是廣德打聽過,那個狐仙一般是不會插手世間之事的。思來想去,也隻有黃金龍了。
黃金龍,雖然是黃大姨的仙家,可是他們隻有看事的時候才會一起,平日裏是分開的。因此,在廣德這裏,把黃金龍和黃大姨分開了。
於是,就這麽陰差陽錯的,廣德和黃金龍開始記恨上了對方,他們都認為是對方下的黑手,素未謀麵的一人一黃鼠狼,都覺得對方是一個沒人性且下流的老變態。
殊不知,真正的罪魁禍首就站在他的身後。
廣德和崇戒被眾人帶走後,林花回頭看了一眼柴房,道,“短時間內他們應該不會再回來了吧?”
孫香香看著密室的方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反正我是不想再來了,我要是他倆,估計這一輩子都有陰影了。”
林花點了點頭,對此表示讚同,“說的也是,畢竟被那麽多人都看見了,也太尷尬了。不知道明天廣善的坐龕儀式怎麽辦,這個效果一時半會兒可去不了。”
道渡對林花的這些道具都非常的感興趣,這會兒就借機追問,“這些東西都是你製作的嗎?”
林花想了想,道,“反正從別處弄不來。”
這話既不算承認,也不算否認,道渡想,那應該是蓮花認識什麽厲害的高人吧。密室裏的東西,道渡不太清楚,因此不做評判。可是上次見到的,蓮花逃走時用的那個製造煙霧的東西,和這次的隱身丹,都可以說是非常頂尖的了。
尤其是隱身丹這個東西,就連道渡都沒有見過。可是林花卻出手闊綽,一拿就是三顆。從林花使用的頻率來看,這個煉藥的人不僅技藝高超,實力也應該是很強大的,不然無法得到一些稀有的煉丹材料。並且這個人跟林花的關係一定很要好,不然不會為她提供這麽多丹藥。
可這世上最厲害的煉丹師,道渡已經見過了,那人也不能練出隱身丹這樣的東西。難道說,還有隱世高手?
道渡打定了主意,回頭要稟告師父一聲。
見廣德和崇戒今天沒能害成小孩兒,孫香香就想走了,她怕再在這個地方呆著,一個不小心又看見地上的那些汙穢物,又犯惡心,那感覺實在是太不好受了。
“花兒,現在還沒別的事要做了吧,咱們可以走了不?我怕我一會兒又吐了,聽著他倆剛才的動靜,這一路上應該還有不少殘留。”
林花也想走,但是她又覺得那個密室裏的陣法如果不破壞,等廣德和崇戒好了,沒準就會又用這個陣法幹壞事。於是林花扭頭問道渡,“你懂陣法不?”
道渡就點了點頭,很謙虛的說道,“略懂些皮毛。”
林花,“那算了,裏頭那個還是有點複雜的,懂個皮毛我覺得不太行。”
道渡……
“那倒也不是就像我說的那樣……”
林花就“啊”了一聲,問道,“連皮毛也不懂呀?”
道渡……
瞬間就覺得他的謙虛不是一種美好的品德了怎麽辦?
“我以前在山上跟師父學習,師父說我尚可。”
林花就道,“那你開始還說略懂皮毛,我都信以為真了。既然你懂,那咱們去把他的陣破了吧,反正他現在這個樣子也拿咱們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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