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渡雖然不喜歡春雨,更是不解她為何誣陷自己,可還是覺得一個小姑娘被這麽說太過了。
他正想開口製止,卻被林花和孫香香一左一右的拉著,悄悄的穿過人群,離開了。
人群的吵鬧聲被拋在了身後,道渡被兩個女孩子拉著,穿過一條又一條的巷子,很快就到了一個很安靜的地方。這是林花和孫香香之前在鎮上“美食調研”時,好奇心驅使著,找到的地方。
這一路走得急,林花和道渡的體力好,沒什麽感覺。但是孫香香就有點氣喘,直接坐在了一塊大石頭上休息。
“哎呦我的天,累死我了。”孫香香這會兒覺得有點熱,就用手在自己的麵前扇風,“太晦氣了,居然又能碰見春雨,早知道出門看看黃曆了。你說,她怎麽那麽能說瞎話呢?”
林花想了想,道,“她那會兒說,她娘為錢把她賣給了一個瘸子,看熱鬧的人也說她和瘸子定親了,我想或許她說的是實話。一個如此愛財的母親,對她也不會好到那裏去。她長成這樣,也並不奇怪。”
道渡就還是有些難以接受,他皺著眉,道,“她也隻是言語上有些荒唐,卻並沒有傷害到我們,那個婦人出口便汙人清白,這,並不妥。”
孫香香就像看傻子似的看了一眼道渡,然後轉過頭,對著林花道,“我收回我之前說的話,這家夥一點都不像是謝晚,謝晚比他聰明太多了好嗎?我怎麽感覺他就是隔壁村那個拎不清的虎子呢?”
道渡就又懵了,怎麽回事?怎麽好像聽起來他的智商被嘲諷了?虎子又是誰?
林花就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道渡,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我覺得你說得對,謝晚雖然看著有些冷淡,仿佛是不通世事一樣,實則是很清楚明白的一個人。道渡就跟他相反,感覺就是那種剛從山上下來,一腔熱血,愛管閑事,但又不懂人情世故的小白。”
孫香香聽了就猛點頭,“對對對,就是那種,這種人最容易被春雨那樣的啥白花給纏上了。”
林花就補充道,“是白蓮花,不過春雨就也不太像白蓮花,她更像段位不高的綠茶。”
這是個新詞啊!孫香香就一臉好奇的問,“綠茶,就也是白蓮花那種意思的詞嗎?”
林花對孫香香的好學非常滿意,她點了點頭,道,“聰明,它倆都是同一種類型的詞,你要不要猜猜綠茶是啥意思?”
道渡:……
當著人家的麵吐槽人家,還指名道姓的,這樣真的好嗎?愛和和平呢?最起碼的尊重呢?哪怕你倆就在一邊咬耳朵呢!說這麽大聲,一點音都不壓,是生怕他聽不見嗎?
說就說嘛,關鍵是幹嘛都猜得那麽準啊?他看著這麽像剛下山嗎?明明都下來幾個月了呢……
而且春雨怎麽就是白蓮花了?白蓮花不是一種植物嗎?怎麽還跟茶扯上關係了?綠茶不就是喝的那種嗎?還有什麽意思啊?怎麽一個花還和茶是同一種類型了呢?都是植物的意思嗎?
思來想去,都隻有一種可能,“春雨是綠茶精?”
“什麽?”
道渡的話直接給林花和孫香香問懵了,什麽玩意兒就說人家綠茶精?
道渡也懵了呀,“不是你們說春雨是綠茶嗎……我沒有感覺到她不是人呀,她身上一點法力波動都沒有。”
林花就被他逗樂了,“哎呀,我們沒說她綠茶精,綠茶不是那個意思。”
道渡就微微皺眉,“那是蓮花精?”
林花就道,“那倒也是沒到成精的程度。”
道渡就很驚訝的看著林花,“還沒成精的程度……那就是說快了?你能看見她的真身?可是我感覺你的法力波動並沒有我的這樣強烈。”
林花:……
孫香香則是對道渡更加好奇了,“你說法力,你也有法力?”
道渡剛要說些什麽,就聽孫香香繼續道,“你會法力怎麽還這麽傻?”
道渡:……想回山上了怎麽辦?
不知道如何麵對孫香香直接的道渡,把頭轉向了林花,“你知道春雨的真身在哪裏嗎?我想過去看看,看她有沒有害人。”
林花就好奇,“你還管這些事?”
道渡就點了點頭,“不管是動物還是植物,成精都很不容易,若不是在仙氣濃鬱的風水寶地,或是沾染了得道之人的造化,那麽多半就是通過一些不當的手段積累修為。若是放任不管,任期肆意妄為,是會給人間帶來災禍的。”
道渡說這話時,身上仿佛自帶光環,“我想隻要是修煉之人,不管是誰,遇上了,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林花就突然想起來某個光頭,“那可不一定,我總覺得,若是動物修煉,它們用一些手段,是因為不通人情,那就還有教化的餘地。可是人,他們是有七情六欲的,若是作惡,我想,那大抵是由心所生。”
道渡從小在宗門中長大,又是他師父的真傳弟子,同時也是關門弟子,自然是知道許多秘辛的。因此他對林花的話深有感觸。
“對了,我感覺到這廟裏似乎是有高人的,那蓮花精,該不會是受了廟裏僧人的點化吧?”
林花就一臉的不好說,“本來我今天來找你,是要問問你別的事的。但是吧,聽了你的一番話,我覺得廟裏這事兒,還真就得交給你。”
道渡摸了摸頭,“什麽事?”
林花就抱著臂,走到了他的旁邊,道,“其實吧,那個春雨不是啥蓮花精也不是啥綠茶精,就是一個不太招人喜歡的小姑娘。那個寺廟裏的僧人吧,也不是啥高人,就是一個壞透了的老禿瓢。”
廣德:???有被冒犯到。
聞言道渡皺起了眉,“我雖來的時日不多,卻也聽說那廟裏香火旺的很,廟裏的主持好像也很有威望。”
林花就撇了撇嘴,道,“可不是嘛,要是香火不旺,他哪來的機會下手呢?”
道渡想了想,說,“這幾日裏,我並未察覺哪裏有異。”
林花還沒說話,孫香香就道,“你才來幾天,我們在這兒這十幾年了,也沒有人察覺到呀!”
道渡也反應過來了,“是我心急了,想必他也是隱藏極深的。不知他做了什麽事,這鎮上倒是沒有什麽妖異的氣息。”
“或許,你聽過長生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