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 質問

  葉挽歌可沒打算就這麽將話題略過。


  這件事情,務必在今天就說的清楚明白。


  定北侯看著葉挽歌的臉色仍是不善,他悶哼一聲,有些不痛快的問道,“郡主想如何解決這件事情?”


  葉挽歌勾唇看著定北侯,直接問道,“首先,我想請問定北侯,我出手傷陳天寶這件事情,可有錯?”


  定北侯眼底閃過一絲恨意,冷冷說道,“此事,天寶有錯在先,郡主出手教訓理所應當,隻是……未免太過狠毒了一些,本候沒想到,郡主原來是一個這麽睚眥必報之人……但凡郡主下手輕一下,便不會有後麵這些事情。”


  “定北侯,對陳天寶出手的,是本王,而非安寧郡主。”


  此時,秦非夜實在聽不下去定北侯話裏的指責,皺著眉頭開口,而後,繼續說道,“本王教訓一個意圖染指本王未來王妃的狂徒,在你看來,是太過狠毒?”


  定北侯被秦非夜一噎,這事他自然不知道!


  在他知道的版本,傷害陳天寶的,都是葉挽歌一個人罷了!


  根本不關秦非夜的事情!


  就連葉挽歌是秦非夜未來王妃這件事情,定北侯也沒有聽陳宣統說起過。


  這件事情,究竟是如何?


  “看來……定北侯根本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麽事情啊,沒想到這麽多天了,定北侯竟然還全然蒙在鼓裏呢?那些個瞞著定北侯的人,也不知道是什麽心思……哎呀。”葉挽歌一副搖頭歎息的模樣,全然無懼的看著定北侯。


  未待定北侯開口說話,葉挽歌已經繼續開口說道。


  “既然定北侯不知道那天的事情經過,便讓我好好跟定北侯說道說道好了。”


  “那日,我與寂王殿下一同前往月牙湖遊玩,途中遇到陳天寶……你猜,陳天寶想做什麽?我開玩笑的,不需要定北侯猜了。”


  葉挽歌莞爾一笑,繼續說道,“陳天寶竟然要我與其他兩個丫頭跟他回府做他的小妾,我隻是不答應,便下令讓一幹護衛強行綁人……定北侯,這就是你的好孫子啊,大概用這種方式做過這樣的事情不少次了吧?隻可惜,這一次遇見的,是我罷了。”


  葉挽歌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一下一下的,她笑盈盈的看著定北侯的臉一寸寸變黑,眼神悠悠的,繼續說道。


  “當時寂王殿下就在我身邊……定北侯覺得,寂王殿下會容忍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紈絝子弟如此欺辱我嗎?那自然是不能的了,所以啊……下場就是陳天寶被廢。”


  葉挽歌紅唇勾起,話鋒一轉,有些轉冷,“寂王殿下和我已經是手下留情,繞了陳天寶一命了,當然了,要不是陳天寶最後嚷嚷著他是淮北陳家的孫子,想必這一條命,也是不必留了,光是他的所作所為,已經是死罪!”


  定北侯的臉越來越陰沉。


  這件事情,與陳宣統跟他匯報的,自然是有出入的。


  陳宣統所說,不過是陳天寶在外出遊玩的時候得罪了葉挽歌,許是言語有些輕薄無狀,便叫那野蠻郡主命人剜去眼睛和廢了命根子。


  這等事情在初初聽到時,陳家人無人能接受!

  而後,更是扯上了寂王殿下,說是陳天寶言語也有些得罪了寂王殿下。


  如此,他們惹到的人既然是寂王,便也隻能忍氣吞聲了。


  可如今這樣聽來,事情卻全然是陳天寶的錯!


  陳天寶,竟然當著寂王的麵,要強搶他的未來王妃回淮北!?


  這樣的事情,沒有被當場誅殺,的確已經是寬恕。


  定北侯越想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葉挽歌笑盈盈的看著定北侯,不依不饒的追問,“定北侯,現在還覺得是我與寂王殿下狠毒嗎?”


  定北侯沉吟半天,才艱難的吐出來一句話,“如果事情真如郡主所說,此事自然是天寶的不對……可如今,天寶已經死了,那郡主還想如何?”


  定北侯對於陳天寶那些荒唐事自然是知道的。


  誠然如葉挽歌所說,他仗著陳家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


  但是……在定北侯看來,那些女人能伺候他的寶貝孫子,那已經實屬無上的榮耀,能被陳天寶看上,是那些女人的福氣。


  再者,以陳天寶的身份,多少女人眼巴巴的主動投身上前,那些個所謂不願的,也不過是欲擒故縱罷了。


  堂堂定北侯之孫,玩弄幾個女人算什麽?

  他們整個陳家就這麽一個孫子,就算是養得囂張跋扈了些又如何!


  這都是陳天寶當得的!

  定北侯從來不覺得有什麽不妥。


  遇上葉挽歌,這件事情,算是他們陳家倒黴,惹了不該惹的人,實屬無妄之災。


  所以,定北侯在想開之後,便也不得不放下。


  畢竟,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可現在聽來,不是他們陳家不追究就沒事的,看秦非夜和葉挽歌的意思,還要繼續追究到底?


  “想如何?我隻想問問定北侯,昨日我多番差點被殺……來殺我的人都招供說是受少城主所指使這件事……定北侯想如何解決呢?”


  葉挽歌可沒打算跟定北侯就這麽算了。


  “定北侯可別說不可能,人證物證我都有,這也是寂王殿下親耳所聞的事情,我相信那些與我無緣無故的淮北人也不會無緣無故來殺我……所以,我想請定北侯給我解釋解釋,究竟為何?既然是雙方都有錯的事情,緣何少城主要派人殺我?而且,恐怕定北侯和少城主都不知道,昨日,他險些殺的人,不止是我,還有七皇子!”


  定北侯在聽到七皇子的時候神色一震,老眼都有些震驚,握著拐杖的手又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這,這陳宣統,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魯莽至極!


  “或許我的身份對定北侯來說是微不足道的,那七皇子呢?敢問,謀害皇子是什麽罪名?還有若是有人意圖刺殺寂王殿下該當何罪!?你們陳家,這一樁樁一件件,可都是犯了個徹底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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