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胖子他爹來了
陳宣統,這人看來便是陳天寶的父親,定北侯的兒子了。
定北侯榮耀加身,但作為他兒子的陳宣統便沒有什麽實際官職了,如今隻是在淮北中當成少城主。
明麵上的城主是定北侯,不過因著定北侯年事已高,所以如今整個淮北的事務其實都是陳宣統在處理。
此人手握實權,隻是沒有朝廷的正式任職吧了。
在淮北城,可以說除了定北侯,陳宣統便是權力最大之人。
如今一城之主帶著人鬧了過來,此時自然驚動到了上層,這侍衛也是知道對方身份之後,躊躇了一番,才決定要來稟告太子。
畢竟這是連皇帝都頭疼的人物,太子爺也並不一定能忽視。
侍衛說完之後頓了頓才繼續說道,“但這陳宣統亦不知是何人將他兒子重傷至此,隻知那一行人進了桃花林,要去月牙湖遊玩,所以他如今認定傷他兒子之人定然還在月牙湖中,便揚言……勢必要將那夥人找出來千刀萬剮。”
秦景楓沒有緊皺,對這陳宣統是半點好感都沒有,“你沒跟他說本宮在此處?”
侍衛急忙頷首回答,“屬下自然是說了,是以那陳宣統便讓屬下前來稟告太子,讓太子準許他進入桃花林,搜索賊人。”
秦景楓的眉頭緊緊擰成了川字,說實話,他自然是不想放人進來的。
如今刺客不知道是否還隱在這些人之中,刺客還未找出,這裏便不該解封!
若是讓陳宣統帶人進入,那些刺客豈不是很容易趁亂離開?
但若是不讓陳宣統進來找所謂的傷他兒子的凶手,隻怕陳宣統不會罷休。
秦景楓猶豫了半刻後問道,“陳宣統之子受傷之事可屬實?”
“屬下還未來得及調查此處,尚不知陳宣統之子是否當真在此處招人重傷。”
“那……”秦景楓正想說讓侍衛先去將事情調查清楚再來回話。
葉挽歌忽然舉起一隻手,“那個,太子殿下,我打算一下。”
秦景楓的臉色柔和了幾分,問道,“郡主有何事?”
葉挽歌嘿嘿一笑,一臉不好意思,“是這樣的……你們方才說的這陳宣統之子……嗯嗯嗯是不是個大胖子?”
秦景楓自然不知道陳宣統之子是肥還是瘦,是圓還是扁,“這……”
那侍衛急忙回答,“據屬下所知,陳宣統之子陳天寶的確體型稍胖。”
“啊?這樣啊,那可能……”葉挽歌一臉犯了錯的苦惱模樣,咬著下唇欲言又止。
“郡主可是知道什麽,不煩直說?”秦景楓看葉挽歌的模樣就知道她一定知道什麽。
葉挽歌咬了咬牙,說道,“若早上我遇到的那人就是你們說道陳宣統之子的話……那,傷他的人,是我。”
說到最後,葉挽歌覺得頗為心虛的眨了眨眼,舉起手發誓,“但是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你們說的這個陳宣統之子,定北侯嫡孫什麽的,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我是不是闖了禍?”
秦景楓眼眸睜大了些,一臉不可置信,“郡主是說,是你將陳宣統之子打到重傷?”
若真是,此事著實難辦。
這葉挽歌,怎麽會……
葉挽歌嘿嘿一笑,將單純無知表現得是淋漓盡致,她皺著眉,一字一句的控訴著,“我不知那人是不是陳宣統之子,隻知道那人說自己叫陳天寶,身份如何尊貴,但是此人出言不遜,還欲對我……甚至說出要我與幾個婢女共同伺候他一夜風流這樣的混賬之話,簡直荒唐無比!”
這樣放肆之言,饒是身為太子的秦景楓亦不敢對葉挽歌說。
葉挽歌可是有封地俸祿的安寧郡主,又深得太後寵愛,如今還是未來寂王妃!
這樣的身份何等尊貴,可是他一個定北侯嫡孫便能出言侮辱呢?
這樣淫穢不堪之言,聽了都覺得汙了耳朵。
秦景楓手中握拳,怒斥道,“這陳宣統之子,竟敢出言侮辱郡主!豈有此理!”
“不僅如此,那陳天寶還命下人欲對我們出手,這廝行的可是強搶民女之事!這裏離咱們汴京城可不遠,他竟然敢如此囂張,簡直是不把汴京放在眼裏!再者我已經聲明身份,他仍然說什麽沒有他不敢動的人……”
葉挽歌說得煞有介事般,一臉的憤然,雙手握拳,仿佛受了極大的屈辱一般。
“這樣的話,我自然聽不得,他要抓我,我自然反抗,事後我將他擒住他仍不認錯,才給了他小小的教訓罷了,這件事情,我覺得我沒做錯,隻是如今看來,這人竟然是定北侯的嫡孫?定北侯可是淮北的定北侯啊,這人身份尊貴……不知道是否會有麻煩?”
葉挽歌說的話是真假參半,陳天寶出言侮辱是真的,傷了陳天寶是真的,隻是不知道其身份……自然是假的。
她將事情的經過說的十分的令人義憤填胸,任誰都聽了會替葉挽歌喊一聲教訓得好,畢竟對一個這樣敢對郡主出言不諱之人,如何對待都是輕的。
果然,秦景楓聽完十分憤怒,他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秦景楓亦不笨,他忽然想到,是否可以利用此事對付定北侯?
父皇對定北侯的態度,他自然是知道的。
或許這一次?
畢竟得罪的可是未來的寂王妃,那麽寂王也絕不會袖手旁觀。
這是絕佳的對付定北侯的機會!
秦景楓將眼眸深處的精光斂下,一臉氣憤的說道,“這定北侯之孫竟然如此目無法紀!光天化日之下便想要強搶民女?在知道郡主的身份之後竟然還敢如此大膽!這定北侯,真是厲害!”
說完之後,秦景楓又忽然想到方才手下人報告的是重傷。
“郡主可是將人傷的很重?那陳宣統說的重傷和奄奄一息可是有誇大其詞?”
秦景楓下意識是覺得那陳宣統誇大其詞的了,畢竟就算是出手教訓也應當不會將人打得奄奄一息那般誇張,最多也不過是打一頓罷了。
“這個……怎麽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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