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 廢了他
“是,小姐!”隨心嘿嘿一笑,她手中晃著匕首,一手按著陳天寶的肩膀,已經開始在琢磨著從哪裏開始下手。
在葉挽歌身邊當差一年多,這些血腥的事情倒是沒有做過,但是並不代表如影隨心兩人是個沒見過血腥的小姑娘。
那些在寂王府訓練的日夜,做過的更加血腥的事情不勝其數。
隻是到了葉挽歌府中才極少接觸這些罷了,所以隨心此時倒是興奮。
許久沒有動手了,這些事情……真是令人興奮。
陳天寶將隨心真的要動手,嚇得雙腿都要抖,看著那匕首離自己越來越近,他的腿間,滲出一股子騷臭的液體來,整個人抖得幾乎都跪不穩,鼻涕眼淚更是糊了一整臉。
這樣的人,看著便叫人不適。
秦非夜上前捂住葉挽歌的眼睛,將她掰了過去,“別看了,我們走吧。”
“也好。”葉挽歌皺了皺鼻子,鼻間那股子尿騷味實在難聞得很。
這陳天寶的尊容,也根本看不下去。
秦景司和暖冬此時也覺得十分惡心,不想再看。
秦非夜帶著葉挽歌轉身離開,臨走時還回頭吩咐,神情冷漠,“剜了他的眼睛,下麵那沒用的東西也不必留了。”
隨心一愣,點了點頭,“是!”
說罷,秦非夜便帶著葉挽歌轉身離開,隻留下如影隨心還有紀朗三人在原地。
身後的陳天寶哭著喊著大叫著,“姑娘!女俠!饒了我!”
“閉嘴吧你!”隨心給了陳天寶一拳。
陳天寶見求饒不成,改口怒罵,“你們這些賤人!這些下等人!你們若是敢傷我分毫,我陳家一定屠你們滿門!殺你們全家!你們……”
“閉嘴!”如影也聽不下去,上前給了一腳。
身後傳來斷斷續續的怒罵,秦非夜皺著眉頭捂住了葉挽歌的耳朵,“這樣的汙言穢語,不要聽。”
葉挽歌打了打哈欠,一臉的興趣缺缺,“我對這月牙湖忽然沒興趣了,真掃興,這地方都是些紈絝子弟來泡妞的嗎?”
秦景司搖著手中的扇子悠悠說著,“汴京城中的確極少人來此處,是以那陳天寶才覺得自己身份尊貴,不過在這月牙湖,他的身份的確算是尊貴,畢竟不必汴京城到處都是世家權貴,在淮北,那陳家可就是滔天權勢,一手遮天。”
葉挽歌挑了挑眉。
所謂一手遮天,便是沒有天子,隻有定北侯了。
定北侯陳家在淮北,想必是橫行霸道,瞧這陳天寶的模樣,禍害的人大概也不少,“那皇上也不管?”
“那定北侯的確軍功赫赫,家族根基也厚,而且如今也隻是在淮北作威作福,父皇便眼不見為淨了。”秦景司撓了撓頭,至於這個問題,他覺得父皇大概就是懶得管或者管起來實在太麻煩吧。
“那淮北的百姓真慘,以陳天寶這種在路上看著人都能強行的將人擄回去的性子,估計已經糟蹋過不少淮北女子。”
葉挽歌壓了壓唇,忽然覺得隻是廢了陳天寶的命根子未免太過便宜他了。
秦景司點了點頭,頗為憤慨,“這麽說起來,這些事情我也有所耳聞,偶爾能從那些世家子弟的嘴裏聽到一言半語,都是說著陳家嫡孫如何荒唐,如何閱女無數……且那些被欺負了的平民百姓也不是沒想過狀告他,可整個淮北都是他們的天下,那些百姓自然是申訴無門。”
秦景司這才清晰的想起來關於陳天寶的惡劣事跡,一時之間也覺得方才的處置是輕了。
他身為皇子,又是皇嗣單薄的情況下,本也是備受寵愛長大,但大抵是因為秦非夜的緣故,秦景司並沒有長歪,也沒有習得那些亂七八糟的紈絝子弟的惡習。
秦景司也不過稍稍有些皇子的驕縱罷了,除此之外還真算不上壞。
所以在知道有陳天寶這樣的人,秦景司自然也憤慨過,可是這些事情父皇都解決不了,他又能做什麽呢?
“那些人沒有想過上汴京狀告?”葉挽歌皺皺眉,無法想象在一個離汴京城這麽近的地方的淮北竟然還有這樣目無法紀之人。
汴京城中雖然權貴眾多,但因為是天子腳下,那些紈絝子弟反而沒有那麽出格,或者是出格了也不敢明目張膽,至少不似陳天寶這般囂張。
此時,一直沉默的秦非夜開口了,“定北侯和汴京城中的人自然也有私相授受,那些底層的百姓即便是狀告上京也不會有人受理的。”
“嘖。”葉挽歌搖了搖頭,“皇上對此置之不理,這樣真的好嗎?”
葉挽歌不想在秦景司麵前多diss他的父皇,可是顯然皇帝這樣的做法就是不對。
百裏開外的淮北,竟然又一個外姓侯爺一手遮天,且陳家失德,那百姓必然苦不堪言。
這樣的事情……
葉挽歌沒有多言。
暖冬在一旁聽了半天,好半晌摸了摸下巴問道,“那這個人這麽厲害,今天我們傷了他,那定北侯會不會找我們算賬啊?
秦景司哼了一聲,“這陳天寶調戲的可是我皇嬸!未來的寂王妃!隻是剜他眼珠子那是便宜了他!”
暖冬嘟噥一聲,“方才明明還說要閹了他的。”
秦景司臉色一尬,“小孩子家家說這些話不知羞!再說就算是如此,那也還是便宜了他!他可是當著我皇叔的麵調戲未來寂王妃,簡直就是熊心豹子膽!如今不殺他就是看在定北侯的麵子上了,那定北侯若是真的敢鬧,就讓他來找我皇叔,看我皇叔不收拾他!”
“寂王這麽厲害啊。”暖冬似懂非懂的看著秦非夜。
秦非夜抿了抿嘴角,看著葉挽歌說道,“此事無須擔憂,若定北侯找來,我自會處理。”
葉挽歌既然敢做,自然也不會擔心被報複,她笑了起來,眯了眯眼睛,挽住秦非夜的手臂,“那是自然,我就是知道有寂王殿下撐腰才敢如此囂張,我這叫什麽來著?”
暖冬一拍手,大喊道,“我知道,你這是狐假虎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