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繼續沒做完的事
看不慣顧錦桐的嘚瑟,好像明天完成挑戰手拿把掐了一樣,丁小白毒嘴開掛,打擊起人來也是不遺餘力。
“……合格的特種兵,每天要把訓練套裝做五組,如果是優秀的特種兵,每天五組的基礎上,每一個單項會增加到三百到五百個。”
“這還隻是小訓,那些匍匐前進、翻越障礙等大型組合性訓練,十公裏、二十公裏負重越野跑,武裝泅渡或深潛這些項目還沒算在裏麵呢。”
“你不過是挑戰做其中一組裏的兩個小項,還是在最基礎的程度上減了一半兒的量,能不能完成也還沒譜,你有什麽好顯擺的?”
說完還不解恨,不屑地朝他冷哼一聲,轉身拉起高山就走,氣得顧錦桐在他倆身後直跳腳。
“不帶你這麽打擊人的,你都說了,這個蛙跳和深蹲想要做標準很難的,第一次嚐試,能做夠一百個已經不錯了。”
“說過的話不許反悔,反正隻要我做夠一百個蛙跳一百個深蹲,你就得給我獎勵,說話不算話的是小狗,還是哈巴狗。”
“咱們還得說好,你做的菜可不許跟鳳鳴酒樓的重樣,他家的菜我可都吃過,花錢能嚐到的東西,就不算你的獎勵了。”
顧錦桐當然不知道,鳳鳴酒樓的菜式都是丁小白給的,每年的分紅丁小白也不少拿,她根本就是酒樓的另一個東家。
要是早知道,他肯定不敢這麽亂喊亂叫,喊一嗓子容易,卻不知道自己因為喊了這麽一嗓子,少吃了多少新鮮菜式。
得知真相後的傻小子,真是後悔得無法形容,不過也讓他吃一塹長了一智,做事輕易不再衝動了。
丁小白還真沒想到,顧錦桐竟然會因為吃的長記性,簡直讓她意外之餘有點兒刮目相看了,但這已經是後話。
眼看著顧錦桐跳腳,丁小白撇了撇嘴,就沒見過這麽幼稚的,也不知道這個京城有名的紈絝,是怎麽長到這麽大,還沒被人捶死的。
根本不搭理他的叫囂,丁小白直接回了高山的院子,快步跑進屋,趴在床上就笑得根本停不下來。
高山也跟在她的身後進了屋,替她脫下腳上的鞋子,把腿搬到床上放好,他才在床邊坐下來。
伸手輕撫著她的背,笑著道,“欺負他就這麽讓你開心?明知道他軸起來一根筋,還偏要招惹他,你個小丫頭,心眼兒也太壞了。”
丁小白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翻過身來,揪著高山的袖子邊兒搖晃,順便把袖邊兒當帕子,擦一下笑出來的眼淚。
“是他自己非要往坑裏跳的,可怨不得我,一百個蛙跳和深蹲可能難不住他,但我更想等著看他做完後,第二天會是個什麽樣兒的?”
丁小白很清楚,顧錦桐有功夫在身,就算不習慣做深蹲、蛙跳,咬咬牙一百個也能堅持下來,不然真白瞎那一身筋骨了。
隻是堅持歸堅持,最難受的不是當時能不能做完,而是做完的第二天,他能不能受得住那份舒筋軟骨般的酸痛?
丁小白可是清楚記得,自己第一次做深蹲,當然是姿勢標準的那種,忘記是做二十個還是三十個了。
結果第二天悲劇了,上台階都抬不起腿來,下台階都得換著腿,直著往下蹦,把公司同事笑得不行。
那是第一次,丁小白深切地知道,特種部隊的訓練有多麽辛苦,人家可是整組整組的做,自己才幾十個深蹲就受不了了。
高山也跟著笑得合不攏嘴,“明明就是你使壞,先挑頭說讓他挑戰的,也就是那小子腦子不轉彎兒,不知不覺就被你推進坑裏了。”
“不過讓你一說,我也有點兒急著想要看那小子出糗呢,是不是會跟第一天練功時蹲馬步差不多?看他還敢沒事兒嘚瑟。”
找到了同盟軍,丁小白更是笑靨如花,拉著高山的袖子猛點頭,她都有點兒等不及,想要快點兒到明天了。
高山笑過了又板起臉,“你為什麽要答應給他做菜吃?就那個傻小子,他配吃你親手做的菜嗎?我還沒吃過幾次呢。”
這醋勁兒來的還真快,簡直想一出是一出,丁小白一邊笑,一邊又趕緊晃著高山的袖子開始哄人。
“炒菜又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兒,怎麽就不能拿出來了?何況我又不是真心想給他炒菜吃,不過就是讓他當個試吃員。”
“試吃員?”高山挑眉,又是個新詞兒,之前沒聽過,也不知道這小丫怎麽就有那麽多新奇的想法。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啊,正好鳳鳴酒樓該出新菜了,我做一兩樣新的菜式,讓他試著吃吃看好不好吃。”
“好吃的話,我就直接讓人拿到酒樓裏上菜單兒了,如果他覺得不好吃,我正好改改,咱們自家人的口味都有點兒固定了。”
聽到小丫頭說自家人,高山的心裏舒服了不少,不管咋說,這裏外還算分得很清楚。
“你也知道的,顧錦桐作為有名的京城紈絝,京城裏的好吃食肯定都讓他嚐遍了,沒聽他說,鳳鳴酒樓的菜他都吃過嗎?”
“由此可以判斷,他那一張嘴肯定刁得很,拿他試菜不是正合適嗎?還正好拿出來堵他的嘴,不用額外給其它獎勵了,簡直兩全其美。”
對於丁小白的這句話,高山卻是完全不讚同,“你做的菜哪有不好吃的,就算是試吃也便宜他了。”
突然有點兒犯矯情的高山,還真是有點兒可愛,丁小白抓牢他的袖子,借力往前蹭了蹭,這樣方便她看到高山的正臉兒。
丁小白的動作純屬下意識,卻莫名勾得高山心癢癢,她全然信任的樣子,讓他心動不已。
丁小白還想再說什麽呢,突然一片陰影砸下來,她連眨個眼睛的功夫都沒有,唇上便一片溫軟。
“將軍晚膳還是送進來嗎?”兩片唇剛剛相貼,還沒來得及進一步感受,門外就傳來一聲詢問,聲音不高,卻足以打斷這個吻。
高山擰了擰眉,這麽好的氣氛,他不想被打斷,幹脆不理外麵的人,他想把這個吻繼續,甚至加深。
門外的人哪裏會想到屋裏的情形,還在堅持執行自己的職責,繼續伸手拍了兩下門,心裏還奇怪,平時將軍的耳力可是相當好的。
“將軍,您聽到了嗎,晚膳要不要送過來?還是您打算領著主母過去吃?直接見見營裏的人。”
高山氣得騰地站起身,吳清平那小子可真是欠收拾啊,也太沒眼力見兒了,這邊丁小白卻已經笑癱在床上。
“你還笑,你還笑,你個小沒良心的。”高山彎下腰,在小丫頭的唇上懲罰性地狠狠親了兩下,才氣哼哼地出了門。
丁小白笑得發抖,好半天才停下來,屋裏沒人了,她把自己直接攤成個大字,手腳用力抻了抻,太解乏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放鬆的原因,原本想支起耳朵,偷偷聽聽高山怎麽訓人,卻沒想到支起耳朵的同時,眨巴了兩下眼睛,人就睡著了。
高山等著吳清平去取食盒,再回來把食盒在飯廳擺好,轉身進屋準備叫人時,就看到小丫頭把自己攤成了個大字,睡得正香。
雖然已經過完年,季節上算是開春兒了,可冬日的雪還沒化盡,正月還沒出呢。
何況冬末返陽,春寒料峭,陽光看著紮眼,卻沒有多少暖意,最是容易感染風寒。
趕緊伸手把人搖醒,“丫頭,起來吃飯了,用完了晚膳再睡,睡覺也不知道鋪床蓋被,凍著了可咋辦?真是讓人操心。”
雖然聽到了高山的呼喚,丁小白卻懶得起來,伸手把他搖人的那隻手拍掉,嘴裏模糊不清的嘟囔著,“讓我再睡會兒。”
高山也不管什麽溫柔不溫柔了,直接把人從床上拎起來,“睡什麽睡?一會兒餓醒了更難受,先起來吃飯。”
丁小白勉強睜開眼睛看了看高山,眨了兩下又閉上,閉上了又再睜開,來來回回幾次,才算是有那麽點兒清醒了。
嫌棄地瞄了一眼身下的床,又懶洋洋地把眼睛閉上,“為什麽不把床改成火炕啊?一點都不暖和。”
不管是府裏還是作坊,兩邊的臥室現在都改成了火牆和火炕,睡慣了暖哄哄的被窩,對這冰涼的床板真是一點兒好感也沒有。
雖然隻是睡了一小下,可到底還沒有完全清醒,丁小白聲調兒裏的慵懶,毛刺兒似的刮著高山的心尖。
情竇初開的小男人,哪裏受得住這個,直接把人抱進懷裏,貼著臉頰蹭了蹭,又抱著人輕輕地搖了搖。
嘴裏低低地輕聲呢喃著,“小丫頭,是你勾引我的啊,可不能怨我讓你餓肚子,我現在才真餓著呢。”
說著話,一隻手撫上丁小白的後頸,一隻手摟緊她細軟的腰肢,嘴唇下壓,繼續之前沒有做完的事。
丁小白被他這個動作給弄得一下子清醒了,哪還有半點兒迷糊,急得直接伸手推人,“吃飯吃飯,不然飯要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