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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臨死也禍害你一撥

  “對不起!”丁小白囁喏著跟孫弛駿道歉,她不想傷害任何人,但有意無意間,總有些感情被傷害,她也無能為力。


  “傻丫頭,有什麽對不起的,我不是說了麽,隻要你們平平安安的就好,其它的都不重要。”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幕後真凶抓出來,敢對你下手,這是當我們孫家沒人了,還是當我們孫家好欺負呢?”


  靖國侯夫人絕對讚同兒子的想法,而且她要堅定地站在兒子的立場上,自家人必須同仇敵愾。


  “鈞兒的事兒也就算了,好歹宮裏鬧過一次,算是有了結果了,這次竟然又對白丫頭下手。”


  “不給她來點狠的,真是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了,看來上次你姐姐讓他們吃的虧,這麽快就忘幹淨了,真是記吃不記打的。”


  “乖孫女兒,別怕啊,有祖母在呢,敢伸這麽長的手,真當咱們孫家沒人了,我們家好兒孫多著呢,看祖母不讓人直接剁了它的爪子。”


  闔家同心,其利斷金,一個小小的槐樹鎮能成什麽氣候,有靖國侯夫人母子在,那些宵小有何可懼!


  祖孫幾個又說了會兒話,就聽孫旺來報,他那邊的事兒也了了,隻是中間出了點岔頭,想請孫弛駿親自過去。


  孫弛駿知道是當著丁小白的麵,有些事不能明說,也沒耽擱,隻是臨出去之前,又吩咐了孫昌。


  “你去叫人備馬車,把孫小姐和高山兄弟先送回去,都這個時辰了,家裏該等急了。”


  這個時候怎麽能走,丁小白還想等著出了結果呢,哪知嘴都還沒張開,就被孫弛駿給攔住了。


  “聽話,三叔三嬸怕是要迎到村口外了,這寒夜裏冰天凍地的,把倆人凍壞了可咋辦?”


  聽孫弛駿提到爹娘,丁小白左右為難了一下,到底沒再堅持,她還真怕那倆人強起了性子,就等在村口不肯回去了。


  “我們自己趕了牛車過來的,就別再麻煩備馬車了,大夜裏太折騰人,我和高山哥明天過來聽消息。”


  說完也不再磨嘰,甚是幹淨利落地起了身,跟靖國侯夫人告了別,叮囑她趕緊回去歇著,讓老人家為自己操勞,倒是她的不孝了。


  “行了,行了,跟祖母客氣個啥,趕緊著回去吧,天越晚越不安全,駿兒,你多安排幾個人跟著。”


  孫弛駿自然是要安排人的,丁小白和高山到了前院,就看到馬車和牛車都已經被牽到大門口了。


  “都說了不用備馬車,我們倆自己能回去,哪用勞動這許多人。”丁小白還是想要拒絕。


  結果被孫弛駿強硬地給塞進了馬車,車角落裏放著燒得通紅的炭盆,人一坐進去,就感覺到濃濃的暖意。


  “老實坐著,也不知道人抓沒抓幹淨呢,這時候強個什麽勁兒,萬一路上再出事怎麽辦?你那把菜刀還能砍幾個?”


  丁小白被調侃得不敢說話了,乖乖地在車上坐好,高山想要去趕牛車,也被高山給拎到了車上。


  “你也給我老實坐著,咱家不缺人,護好小白那丫頭就行了,路上如果再出事,記得躲在車上不要出來,身子趴低些。”


  雖然高山隻是個山村裏的窮小子,但他一直跟在丁小白的身邊,護小丫頭護得緊,小白拿他當親哥哥一樣。


  在孫弛駿和秦龍飛的眼裏,他的地位自是與眾不同的,高山若是傷了,小白怕是比自己傷了還要難過。


  馬車急弛著離開了孫府大門,看著被手下趕著的牛車,竟然跟得上馬車的速度,孫弛駿滿眼都是不可思議,小丫頭果然有著太多的秘密。


  他抬頭看了看天,心裏嘟囔了一句,希望能有那麽一天,丁小白對自己再無防備,能毫無顧忌地把這些秘密攤在自己的麵前吧。


  轉身回了院子,院門在他身後被重重關上,他頭也沒回,直接奔了院子深處的一個最角落,那裏還有事情等著他去解決呢。


  “主子,您來了。”看到孫弛駿走近,一個黑影立馬站了出來,伸手推開了牆角處的一道門。


  門開,裏麵看著隻是一間普通的下人房,直接走到牆角,掀開一道仿佛裝飾用的簾子,再推開一道厚重的門,門裏的景象陡然一變。


  幽暗的一條台階,很長,像是沒有盡頭似的,也不知通向何處,孫弛駿邁步走下台階。


  孫旺一直跟在他身後一米處,閉合著剛被打開的一道道開關,通道雖幽暗,卻並不憋悶。


  應該是在肉眼不容易看到的地方,藏著通風口,可通道裏又感覺不到風,著實是有點神奇。


  台階並沒有想象的長,看著長,也隻不過是因為盡頭幽暗,看不清楚罷了,也就走了不到盞茶的工夫,期間拐了兩道彎,便已到了盡頭處。


  那裏又是一扇門,卻不是木頭材質的了,而是一道金屬門,也不知道是鐵是銅,被牢牢地鑲嵌在了左右兩邊的石頭牆上。


  門的把手處邊,有一隻輕巧的鐵環,孫弛駿抬手輕扣,兩長三短一長,這是暗號,每天都變化,金屬門從裏麵緩緩被打開。


  “怎麽樣了?聽孫旺說不太順利?”孫弛駿一邊往屋裏走,一邊冷著聲音問,聲音裏明顯有著不滿。


  “回主子,抓人的時候,有三個人直接咬了嘴裏的毒藥,隻剩下了兩個活口,是屬下動作慢了,請主子責罰。”


  那人‘撲通’一聲就跪在了青石地麵上,聲音巨響,砸得人耳朵生疼,孫弛駿眼睛都沒眨一下,邁過此人,徑直朝裏邊去了。


  孫旺走過來,把人扶起,低聲道,“去上點藥,我領的人,我還沒求主子責罰呢,你倒想擔責了,輪到你了麽。”


  那人也不說話,回過身去把金屬門拴好,然後去了左手邊的一間小屋子,屋裏一整麵牆的抽屜,像是一個大藥櫃。


  他熟練的打開一個抽屜,拿出一罐藥膏來,在自己的膝蓋處胡亂地抹了,此時的膝蓋,已經是皮開肉綻。


  他卻像是不知道疼一般,抹好了藥便放下褲腿,都不用棉布纏一下,也不管褲子會不會把藥膏給蹭掉。


  這邊孫弛駿已經到了地下室裏另一間的屋門口,打開,一股血腥味便撲鼻而來,即便是孫弛駿自己的地盤,他也還是皺了下眉頭。


  這屋裏明顯是一間地牢,在距離屋門七、八步的地方,赫然是一片鐵柵欄,最中間是一扇柵欄門。


  “怎麽回事兒,動大刑了?弄得這麽血哧糊連的。”說話間,孫弛駿已經到了地牢門口,站在了精鐵焊製的柵欄門前,問守在牢門邊的人。


  “回主子,對這樣的人動刑能有什麽用,這血是那三個吃藥自盡的人弄的,沒想到藥性挺烈,吃完不僅七竅出血,連渾身的毛孔都往外滲血。”


  怪不得這麽大的血腥味呢,原來是死人身上的,不過把所有人帶回來是常識,即便在抓捕的過程中死掉了的,也不能讓他流落在外麵。


  “檢查過了麽,確實沒救了?”聽到主子問,一人連忙上前答道,“已經仔細檢查過了,死的透透的。”


  孫弛駿點點頭,“那就趕快處理掉吧,這味道太惡心了,把地牢也好好清理清理。”


  “至於剩下的那兩個,應該不會這麽快鬆口吧?那就好好招呼著,我倒要看看,背後是不是我想的那個人。”


  這人應聲去了,很快的,牢房裏就響起了淒慘的痛呼聲,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沒有新鮮的血腥味再傳過來。


  孫弛駿神色自若地坐在柵欄外的椅子上等消息,並沒有親自進去地牢,他相信手下人的能力。


  不過是撬開兩個人的嘴巴,沒什麽難的,這事兒做得多了,大家都輕車熟路,頂多是用些非常的手段。


  那些鞭打、烙鐵之類的酷刑,在這間地牢裏幾乎用不上,手段太低級,反而最不好用的。


  這也是為什麽孫弛駿並不喜歡血腥味,因為他的牢房裏很少會見血,看不見傷的才更恐怖更可怕。


  就在他要等得不耐煩了,覺得今天的訊問時間有點長,裏麵就傳來興奮的報告聲,“主子,招了。”


  聽到招出的內容,孫弛駿的麵目又再沉了沉,果然跟自己的猜測一樣,但這還隻是第一撥審訊,並不完全可信。


  “再來一撥,必務確定這個消息的可靠性,萬一這是有人想要利用我們兩家的恩怨,故起勾起兩家新一輪的衝突呢,坐收漁利也不是沒可能。”


  能被派出來刺殺的人手,幾乎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即便不是死士,意誌力也該足夠堅定。


  所以能這麽快就招了,故意被屈打成招的可能性更大些,這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兒。


  時常就會有人借著被用了一撥刑後,暴出一些看似重要的猛料,裝作是受不過重刑的妥協,豈不知都是幌子,臨死也禍害你一撥。


  “知道了,主子,會再審兩撥的,保證問出實話來。”裏麵的人靠近柵欄,跟孫弛駿低聲地保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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