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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厲鬼復仇(21)一切都是天注

  一時大意了沒有想到,朱自剛還有這一手。他跑了我不怕的,大不了跑到自己的家裡。就他家的那個風水,動動小指頭都給破了。現在唯一的問題是,蘭兒的鬼魂受傷了。一個鬼受傷不受傷無所謂,重要的是這會引起她的戾氣。 

  我剛剛把蘭兒受傷的鬼魂裝進瓶子里,就聽到一聲尖叫。我回頭一看,轉眼間蘭兒的**正在逐漸消失。臉上已經出現了白骨,胳膊上也出現了肉質腐爛。 

  蘭兒的父親一把拉住我,帶著哭聲說道:「張大師,張大師蘭蘭的身體怎麼腐爛了。求求你,想辦法保住蘭的肉身。我求求你了!」說著跪倒在我面前。 

  蘭兒的母親一聽她父親的話,過來也一把保住我的腿。苦苦哀求道:「張大師,我知道你有辦法。請你一定要保住蘭蘭的身體!」 

  我常常的嘆了一口氣,扶起兩位老人說道:「不好意思,我沒有這個能力。如果是剛剛去世的人,我可能還有點辦法。但是蘭兒的屍體在水泥石柱中存放的時間太長了,這會遇到空氣自然分解。我一點也沒有辦法,你們就多看她兩眼吧!」 

  蘭兒的母親一聽,立刻跑到蘭兒的身體前一把緊緊地抱住。搖著頭,失神的眼神看著我說道:「我不信,我不信!你一定有辦法,一定有辦法求求你!」說著說著眼淚再次流了下來。 

  我搖了搖頭,看著崔二爺使了個眼色。崔二爺點了點頭,輕輕的走上前給蘭兒的父親說了幾句話。兩人一起上前,加開了蘭兒的母親。 

  短短的半個小時,只有短短的半個小時蘭兒的**就成了一具白骨。我閉著眼睛,對著蘭兒的白骨輕輕念了一句:「願慈善祖師太乙救苦天尊,救苦救難化去一切罪行。」說著輕念了幾句《太上洞玄靈寶救苦妙經》。 

  然後回頭對蘭兒的父母說道:「哎!人已經死了,你們也算是見到她最後一面了。不要讓她有更多的牽挂,還是讓她走的輕鬆點。過兩天事情忙完了,我會親自為他超度的。」 

  崔二爺聽了點點頭,在一旁勸解蘭兒的母親。我拿起瓶子看了看,裡面因為重傷化一團氣霧的蘭兒搖了搖頭。走到一個背陰的角落,放在瓶子拿著煙走了過來。 

  這個角落是房子里最陰的地方,懂風水的人都知道。任何一間房子,都有一個很陰的角落。這樣的角落要是日常不清理乾淨,很容易引來髒東西。 

  我遞給了高勝文和安德閔每人一根煙,又讓崔二爺去裡間勸慰蘭兒的父母。然後我才坐到朱自剛母親的身邊,給老人倒了一杯水。 

  朱自剛的母親還看著蘭兒的白骨,默默的抽泣著。我又把幾張紙巾遞給她,才問她道:「阿姨昨天上朱自剛對你的暴行我都看到了,我也知道你是被他綁在馬桶上過了一夜的。所以我今天才要安總把你接過來,你能明白我這麼做的意思么?」 

  老人點了點頭,擦了一下眼淚說道:「張大師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謝謝你。小剛是個好孩子,錯都在我身上。你要是懲罰就懲罰我吧,求你不要找小剛的麻煩!」說著老人跪在了我面前。 

  我急忙扶起老人,慢慢的說道:「誰對誰錯,上天自有公道。這些年來你受的暴行,不就是一種懲罰么?我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該罰誰我說了不錯,你說了也不算。明白么!」 

  老人抽泣了幾聲點點頭,我又慢慢的問道:「你是不是知道朱自剛為什麼要殺蘭兒,剛才我聽你話里的意思你對這件事情很清楚。能不能給我說說!」 

  朱自剛的母親抬頭看了我半天,然後低下頭沉默了好久才說道:「我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遇到他們父子兩人。哎!」隨後朱自剛的母親慢慢開始講述。 

  原來朱自剛的的母親結婚後,一直不能生育。跑遍了四鄉八鎮也沒有檢查出問題,最後一位老中醫告訴她應該是她丈夫的病。可是她的的丈夫又好面子,就是不信老中醫的話。然而逼著自己的老婆喝各種葯,然後晚上拚命折騰。 

  他的這個折騰不僅僅是性生活,而是帶著一種野蠻虐待的行為。後來看實在不行,他開始有些信老中醫的話了。可是這會的老中醫,早已撒手人間了。 

  也就在這時,因為去煽驢被踢中了下體。自此以後再也不能人道了,於是為了自家的香火。他讓自己的老婆,和遠房的一位表哥住在了一起。後來發生的事情,基本和崔二爺說的一樣。 

  唯一有區別的就是,自那以後朱自剛母親的這位丈夫。每天晚上變本加厲的打自己的老婆,特別是有了朱自剛以後。白天朱自剛在外面受到同齡孩子的白眼和欺辱,晚上看著自己的「父親」怎麼凌辱母親。慢慢的幼小心靈,留下了那一抹別的疤痕。 

  長大后朱自剛考上了大學,但是一直沒有談戀愛。直到有了一份工作后,把魔掌伸向了自己身邊那些情竇初開的少女。後來因為這件事情他被迫辭職,也就是從這個時候起在他眼裡女人就成了禍水,成了害人精。小時候心裡的那塊魔影再次出現,慢慢開始報復起女人來。 

  後來自己創業后,前後也交了好幾個女朋友。但是除了蘭兒之外,沒有一個在公眾面前露過面。當他把蘭兒帶回家的時候,朱自剛的母親覺得兒子這次終於收心了。 

  可是誰知道,在他回家的第二天,過去在學校被他凌辱過的一個女孩子。無意中在鎮上看到了朱自剛和蘭兒,心中一陣嫉妒和傷心。於是約上自己的未婚夫,和三個朋友綁架了朱自剛和蘭兒。 

  朱自剛被暴打一頓后,答應付給他們一筆錢算是補償。然而最可恨的是,他居然答應那幾個男人輪流和蘭兒睡一晚上。雖然蘭兒已經懷了兩個月的身孕,可是朱自剛為了自己的命還是把蘭兒拱手送上。 

  在蘭兒絕望地目光中,朱自剛頭也不回的走了。回到家裡朱自剛的母親問起蘭兒的時候,朱自剛毫不隱晦的說出了這一切。當朱自剛的母親要去報警的時候,朱自剛不經沒有讓母親出門,還痛打了一頓自己的母親。 

  這一切都是當著躺在病床上的「父親」的面做的,隨著這不是親生的「父親」。但是還是被這個兒子的獸性,活活的氣死在病床上。 

  三天後蘭兒拖著傷痕纍纍的身體回來了,朱自剛滿嘴假話的告訴蘭兒。自己本想去報警的,可是因為父親病故所以耽誤了。並跪在蘭兒的面前懺悔,希望蘭兒原諒他。 

  所有的事情朱自剛的母親都看在了眼裡,但是她不敢說。可能是覺得自己過去犯下的罪孽太重了,也可能是中國女性自古以來習慣逆來順受了。她沒有對蘭兒說明真相,只是默默的藏在了心裡。 

  聽到這裡我也不知道說什麼了,朱自剛走到今天除了是因為自己心中的自卑之外。難道他的父母都沒有錯么?如果朱自剛的母親能站起來反抗暴行的話,今天的朱自剛可能真的會成為另一人。 

  我正這麼想著呢,蘭兒的母親瘋了一樣的跑出來。沖著朱自剛的母親,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然後抱著朱自剛的母親怒吼道:「你還我的蘭蘭,你還我蘭蘭。如果不是你生了這麼一個雜種,我的蘭蘭也不會這麼早離開我們。你還我的蘭蘭!」說著伸手就要繼續打。 

  我一把拉住她說道:「沒完沒了了是吧,她也是個可憐的女人。被自己的丈夫毒打虐待,有被自己一手養大的兒子虐待。村裡的人沒有人瞧得起她,現在還孤身一人。她承受的報應已經夠多了,難到你們還要刺激她么?」 

  說到這裡我看了看蘭兒的白骨,繼續說道:「就是蘭兒沒有遇到朱自剛,也會出現一個馬自剛,牛自剛的人。這都是命中注定的,怪只怪當初沒有聽你們的話。非要離開你們,一個人在外面拼搏!再說個不好聽的話,這也羅先生當年盜墓有一定的關係。」 

  我的話說完,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深思。這件事情裡面,有太多的東西引起我們的思考了。命是天註定,可以該變么?真的如荀子說的「人性本惡么?」 

  我還在思考呢,就聽高勝文問道:「虎子下面怎麼辦,難道就這麼輕鬆的放過朱自剛么?不給他一定懲罰,我覺得老天真的瞎了雙眼。」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朱自剛的母親:「阿姨,昨天晚上她打你的時候。你怎麼不喊叫呀,那樣可以引來保安救你呀!」 

  老人拍著我的手,慘笑了一下說道:「他那裡都是隔音的,就連玻璃也是。一般外面說話,裡面都聽不到。再說了,我也習慣了。他心裡有怨氣,就讓他發吧!」 

  聽到這裡,我心裡大喜。居然都按了隔音玻璃,那你這次還不死定了。想到這裡,我把高勝文叫道一邊,對他低聲說道:「朱自剛的母親也是可憐人,你孩子也不大需要有人照顧。就當是幫個忙,讓老人在你那邊帶一段時間。」 

  高勝文一聽,搖著頭說道:「我怎麼發現,你只要動善心我就得倒霉。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家裡還真需要一個人照顧那個敗家娘們。就按你說的辦,我也積德行善一次。」 

  我一聽笑了笑,走過來對朱自剛的母親說道:「老人家最近你就不要回家了,回去了也還是受氣。高總的孩子小,他也最近忙。家裡缺少個老人幫襯點,我看你先在高總哪裡住一段時間吧!」 

  老人一聽愣了一下,然後對我說道:「那怎麼行,那怎麼行?我是個不祥的女人,我去高總家會給他帶去霉運的。不行,不行!」 

  高勝文一聽,笑了笑說道:「這個沒有什麼不行的,我孩子太小家裡沒有人照顧。你去了幫幫忙,帶帶孩子就可以了。要是真的把霉運帶去了,還有虎子呢他一定會出來幫我的。」 

  我點了下頭讓高勝文先把老人送過去,然後告訴他等會過來還有事情辦。然後又對蘭兒的父母說道:「朱自剛惡貫滿盈,我就拼著折壽幾年我都會為蘭兒報這個仇你們放心吧!」 

  然後又對崔二爺說道:「二爺,你去給我找幾枚棺材上用的釘子。記住一定要使用過的,年頭越久越好。」崔二爺愣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我嘆了口氣繼續說道:「蘭兒的屍骨暫時包裹起來,等處理了朱自剛后在火化吧!早一天要死者入土為安。」說完后我就拿著裝著蘭兒鬼魂的瓶子,要安德閔送我回休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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