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觸目驚心
她的俏眉冷蹙,憑借著錦王現在的情況,根本不能動彈。
若是斷裂的肋骨傷到了肺腑,恐怕情況會更為嚴重。
“你目前的身體應該靜養,不能亂動。”檸朵揚唇說道。
夏鴻蠻望見錦王蒼白的臉色,不由開口道。
“錦王,皇上已經下令,若是錦王跟三皇子有人受傷,那便回去好好休養,有任何事情明日再提。”
沒想到皇上對錦王如此的關心,甚至絲毫不遜色於對皇子的關心。
墨錦塵搖頭道,“我的身體並無大礙,還請夏夫人帶路。”
今日之事,他必須先跟皇上稟明,否則等太子蘇醒,局勢恐怕會瞬息改變。
畢竟皇上對太子的寵愛,眾人有目共睹。
他必須先撇清責任,再想辦法聯合三皇子封住太子其餘的出路,最好萬全之策。
隻是不知道現如今夏博越那邊的情況如何,可有查到什麽消息,看來必須出去一趟。
夏鴻蠻見墨錦塵的去意已定,轉身命令道。
“讓人去找個輪椅過來,推著錦王過去。”
墨錦塵沉聲道,“有勞丞相。”
夏鴻蠻故夷的望了一眼墨錦塵,他記得以前見到錦王的時候,錦王從不會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更不會跟自己多加言語,為何現在對自己態度如此溫和。
李夢嵐嫌棄的瞪了一眼夏鴻蠻,錦王此舉一看就是想挖自家小白菜。
也就丞相這個憨憨,才傻傻的不知所以,她怎麽嫁了如此一個愚蠢的老公。
夏鴻蠻被瞪的莫名其妙,他轉身對著檸朵說道。
“楠臨,你先帶檸朵思雨回去休息,女兒們等爹忙完了再來找你。”
檸朵望了一眼冥頑不靈的墨錦塵,她輕咬著紅唇,點了點頭。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算了,不管這個冥頑不靈的混蛋了,就讓他自身自滅,疼死得了。
她嬌小的身影翻身上馬,看也不看墨錦塵一眼。
“長姐,等等我。”夏思雨著急的說道,趕忙拉著一旁的夏楠臨。
夏楠臨帶著夏思雨騎上了馬,跟在了夏檸朵的身後。
“錦王請吧。”夏鴻蠻轉身對著墨錦塵恭敬的說道。
“這次都虧錦王出手相救,這才保住了檸朵跟思雨的性命。”
雖然夏檸朵未曾提及到此事,但是憑借著錦王的身手受傷,必然凶險萬分。
若沒有錦王相助,恐怕兩女的性命堪憂。
“無事,畢竟檸朵的安危更為重要。”
墨錦塵輕咳嗽了一聲說道,男人坐在了輪椅上,俊容滿是虛弱的神情。
李夢嵐輕微挑眉,錦王受傷的有這麽嚴重嗎。
她遮掩了神情,揚唇說道,“走吧。”
一旁的將士立刻推著墨錦塵的輪椅,朝著前麵緩緩而去。
李夢嵐先一步前往軍營的地方,讓夏鴻蠻陪著墨錦塵一同過來。
夏鴻蠻望著墨錦塵臉上戴著麵具,遮掩了容貌,但是渾身的氣質不凡。
“錦王,老臣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問。”他低咳嗽了一聲,遲疑的望著墨錦塵。
墨錦塵靠在了輪椅上,後背隱隱作疼。
“丞相有何話直言便是。”他抬眸望著夏鴻蠻。
夏鴻蠻遲疑著說道,“錦王,你戴著麵具,不知道是何原因?”
之前他極為不滿意錦王跟檸朵之間的訂婚,但是錦王幾次三番出手救檸朵。
這讓他不由遲疑了。或許錦王真的能對檸朵好。
墨錦塵一眼看出了夏鴻蠻的心思,“本王在戰場上,朝政上樹敵太多,為了確保自身的安危,這才戴了麵具遮掩容貌。”
他的聲音停頓了片刻,“不過,檸朵知曉本王的真容,所以此事還請丞相莫要擔心。”
夏鴻蠻微微一怔,他沒想到自家寶貝女兒,居然見到了錦王的真容。
“好,那錦王覺得……”
他的話語還未落下,夏鴻蠻抬頭,便望見不遠處的夜皓瀾騎著駿馬而來。
夜皓瀾渾身散發著英姿颯爽的氣息,他身後的將士們用馬拖動著大量猛獸的屍體,陣勢顯得浩浩蕩蕩。
夏鴻蠻震驚的望著數頭大熊的屍體,他臉上神情不由一緊。
按道理皇家圍獵場絕不可能出現這麽多大型的凶獸,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怪不得連同錦王都受傷了。
夏鴻蠻趕忙上前,對著夜皓瀾恭敬的說道。
“見過三皇子。”
夜皓瀾命令將士將猛獸的屍體帶下去,他頎長的身軀從駿馬上一躍而下。
男人望著坐在輪椅上的墨錦塵,沉默了片刻。
若不是他親眼見到錦王翻身上馬,他都險些認為眼前一切是真的。
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怎麽又虛弱至此。
“丞相無須多言,父皇命我前去他的軍營,錦王同我一起過去,丞相便回去休息吧。”
夜皓瀾抬眸,揚唇說道。
夏鴻蠻自然明白三皇子的意思,此事牽扯的人太多,他的身份不便參與其中。
還是先行離開,免得被牽扯入其中。
他恭敬的低頭說道,“遵命。”
墨錦塵跟夜皓瀾對視一眼,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他輕點了點頭,跟隨著夜皓瀾一同進入到帳篷上。
皇上坐在為首的位置上,望見著夜皓瀾跟墨錦塵進來,老臉上的神情微微一鬆。
太子已經重傷,若是三皇子再受傷,那麽這次圍獵的損失未免太大了。
“來人,先給錦王跟三皇子檢查傷勢。”皇上抬手,冷聲說道。
墨錦塵吃力的從輪椅上站起身,男人說道,“謝皇上恩典。”
皇上輕微蹙眉,示意著墨錦塵坐在輪椅上休息。
夜皓瀾揚唇說道,“父皇,兒臣的傷勢並不嚴重,所以無須包紮。”
墨錦塵坐在了輪椅上,身後的將士推著他出去。
李夢嵐隻是將軍,沒有資格待在皇上的軍帳之中。
她報告完相關的情況,便在外麵等候。
她望著墨錦塵出來,朝著男人輕點了點頭。
墨錦塵朝著李夢嵐點頭,滑動輪椅到到一旁的軍帳中,男人隨意的脫去身上的外袍。
因為騎馬,他原本愈合的傷口再次裂開。
男人背脊的傷勢落入到軍醫的眼中,顯得越發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