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2章 大智若愚
「那嘴法怎麼樣?」李鈺彤嫵媚地笑道。
「呃……」張清揚差點噎死,這丫頭真是過分!
這件事情發生以後,張清揚就開始躲著李鈺彤的眼睛。他感覺她的眼睛越來越嫵媚了,與她對視就會心動。經歷了那樣的事,雖然她的身體還是處女,可是她的心理已經完全成熟了。
李鈺彤嘴上又哭又鬧,好像自己很委屈,其實心裡則無所謂。因為這一切,在很大程度上是她「設計」而成的。張清揚只知道她是一個愣頭青,其實她是大智若愚。
兩人之間的關係,正按照李鈺彤的預期方向發展著。一直以來,張清揚都輕視了這個傻乎乎的丫頭。張清揚從來沒有認真的想過,如果不是李鈺彤傻乎乎的,這些年還會把她留在身邊,還會擁有那麼多和她鬥嘴的歡樂日子嗎?
張清揚在軍訓的時候,一直在思索白世傑這個人。而到金翔工地視察的白世傑也是一臉愁容。
白世傑不是不懂得規矩,他明白金翔工地事件得到處理后,他應該第一時間向省委書記彙報。可是他很為難,現實不得不令他猶豫要不要向張清揚彙報。金翔和冶金廠的問題是省委最近半年來的敏感話題,更是省長吾艾肖貝的心頭之恨。白世傑擔心張清揚詳細問起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說少了張清揚不滿意,說多了又無法向吾艾肖貝交待。
金翔的事情太敏感,又涉及到冶金廠之前的大案,白世傑不得不好好的尋思。過去呂老書記在的時候,他可以不把吾艾肖貝放在眼裡。但現在情況不同了,呂老書記走了,吾艾肖貝又處處向他伸出和平之手,張清揚又是一個新來的人……面對這樣的複雜局面,他需要一個選擇。
白世傑暫時放下心裡的擔憂,面對著一片狼藉的工地,嘆息不已。他的身邊站著一位美麗的女人,看上去三十歲上下,膚嫩水潤,唇紅齒白,身材高挑,顯得偏瘦。雖然不太豐滿,但卻凸翹有致,很有女人的丰韻。柳腰纖細,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才女之感。此人正是西北金翔年經的總經理冷雁寒,西北金翔投資項目的總負責人。
「秘書長,您也看到了,昨天一場浩劫讓工地損失慘重,建設方粗略上報了一下損失,一百萬元不止!總部領導狠狠的批評了我,他們沒想到西北的投資環境如此……惡劣。秘書長,我希望省委的領導能和我一起共度難關!」
白世傑停下腳步,側頭望著美麗的冷雁寒,滿臉沉重地說:「這個問題省長昨天就對此召開過會議,我們當然要處理,可是必須得到你們的配合!冷總,金翔當初簽約時答應的買斷資金,以及針對員工的各種福利一項也沒有落實,你說職工能不鬧嗎?」
冷雁寒滿臉的愧疚,點頭道:「秘書長,您說得有道理,這個情況我不是沒向上反應過,可是……可是上面堅持貸款,所以……」
「冷總啊,這個項目的情況我們大家都清楚,現在到了非解決不可的時候了。最近省委發生了人事變動,我想你應該明白這代表著什麼!張書記在經濟界是有名的高手,如果這件事還不能及時解決,一但交到他的手裡……」
「秘書長!」馮雁寒一聽就急了,「您可不能不管啊,這段時間您幫了我很多忙,在這個關鍵時期……」
「關鍵時期關鍵還是要看金翔高層的態度啊!」白世傑感覺到很煩,這個項目原本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可是現在卻把他給困住了。他鬱悶地說:「冷總,我知道有些事你不能做主,所以省長說要和你們高層談談,你安排一下吧。」
冷雁寒點點頭,一臉的委屈,好像是一個失去主心骨的軟弱小女人。她說:「秘書長,謝謝您,我知道您為了我們好!」冷雁寒說著突然握住了他的手。
白世傑只感覺到手心一硬,摸到了一張卡。他滿臉的錯愕,驚道:「冷總,你這是幹什麼?」
冷雁寒死死握著他的手,溫柔地說:「秘書長,這陣子您為了金翔的事日夜操勞,車馬勞頓,整天整夜得不到休息,我給您惹麻煩了。這是我個人的一點心意,與公司無關,您一定要收下,不要推辭了。」
「這個……冷總,我們是朋友,不用這樣的。」白世傑發覺她的手很冷,與她溫柔的聲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您拿著吧,這是我的心意。」冷雁寒硬生生把卡塞進了他的手裡。
這樣的場面白世傑經歷了不止一次,也就不再推辭,順勢把卡放進了口袋。隨後他就向忘記了那張卡似的,看向冷雁寒說:「工地損失的事情我會向阿布書記彙報的,但是你必須向金翔高層說明,由於你們的資金遲遲不到位,才導致了冶金廠職工的不滿。冷總,總之我們一起努力解決好這個爛攤子吧!」
「嗯,謝謝您!」冷雁寒感激地點點頭,話峰一轉,問道:「秘書長,張書記……您了解他嗎?金翔的事他是什麼意見?」
「哎,現在不好說啊!」一提起張清揚,又觸動了白世傑的心事。
「秘書長……」冷雁寒還想說,不巧白世傑的電話響了。
白世傑向冷雁寒打了個手勢,接聽了電話,是省長吾艾肖貝打來的。
「老白,你在哪呢?」
「我在金翔工地,還有冷雁寒。」
「正好,金翔的事我覺得應該詳細地向張書記彙報一下。你點點冷雁寒,讓她主動一點,最好拜見一下張書記。」
「這個……」白世傑一時間沒聽明白,滿頭霧水,難道省長就不怕嗎?
不等白世傑反應過來,吾艾肖貝已經掛上了電話。白世傑反覆琢磨了一下省長的話,心裡不禁懊惱,早知道省長是這個態度,那他昨天晚上就去找張書記彙報了,這下他被動了!
白世傑看向冷雁寒,就像忽然想到似的,說:「你那麼想了解張書記,為何不見一面?」
「見面?」冷雁寒笑道:「我到是想見,可是張書記能見我嗎?我……」冷雁寒看到白世傑在笑,忽然想到了什麼,上前一步說:「秘書長,您幫幫我吧?您是省委的大管家,這個事情只有您能幫我了!」
「呵呵……我也就是給你出出主意,可沒說幫你啊!」
「秘書記,我們是老朋友了,求求您了!」冷雁寒一臉的撒嬌樣,甚是可愛。
「呵呵……」白世傑很享受冷雁寒的哀求,點頭道:「我試試吧。」
「謝謝您啦,只有您能救我們了!」冷雁寒一臉期盼,說完之後又像想到了什麼,不安地問道:「秘書長,金翔的項目一直由省長負責,您說我去見張書記,省長會不會……」
「沒事,只要你會說話,見見領導也算很正常嘛!」
「可要是張書記問起金翔的事,我怎麼說?」
「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比我清楚吧?」白世傑似笑非笑地反問道。
「好吧,我懂了。」冷雁寒嘆息一聲,仰頭望著藍天說道:「這樣的日子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頭!」
在這一瞬間,冷雁寒的眼裡充滿了憂傷,好像是一位多愁善感的詩人。白世傑被她的表情打動了,有種驚艷之感。
「秘書長,不好意思,讓您看笑話了!」冷雁發現白世傑看著自己,小臉一紅。
「呵呵,我先去找張書記彙報了,你也和總部領導談談。」白世傑收回目光,就感覺心被什麼東西抓了一把似的。
張清揚站在軍營的沙地上,總有些失神。彭翔拿著手機走過來,笑眯眯地說:「是吳總。」
「吳胖子?」張清揚一陣意外。
「呵呵,張大書記,都把我這個胖子忘了吧?」吳德榮在電話里大笑。
「死胖子,有事吧?」
「嗯,我要去西北了,能不能請您吃頓飯啊?」
「請我吃飯?你小子想幹什麼?」
「呵呵,是有人想見你,托我做個中間人,要不然怕你不信任他啊!」
「哦?」張清揚心思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
張清揚接完吳德榮的電話,腦子裡想著西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總是走神。幸好軍訓就要結束了,教官對他們的管理也鬆懈了很多。其實也就頭兩天比較嚴格,後來訓練的強度下降了不少。
教官正在組織大家慢跑,隊伍有說有笑的,張清揚聽著耳邊的「戰友」相互說著聽不懂的安族語,突然想到了一事,自己是否要學習他們的語言?他越想越覺得有興趣,深為省委書記,如果能夠以身做則學習安族的語言和文字,那麼當地的幹部和群眾是否願意接受自己?
張清揚正想著呢,忽聽見汽車的響聲,扭頭去看,駛進來一輛黑色的小轎車,正是省委秘書長白世傑的座駕。張清揚微微一笑,看來白世傑想明白了。
白世傑下車並沒有立刻趕過來,而是站在一邊靜靜地等著。他知道張清揚肯定不高興,已經做好挨批的準備了。張清揚就像什麼也沒看到似的,繼續隨著隊伍訓練,到是師長張群看到了白世傑,偷偷和教官說了兩句。教官會意,很快就解散了隊伍。
張清揚還是沒理白世傑,而是帶著彭翔和林輝向洗手間走去。白世傑站在遠處靜靜地看著,並沒有立刻跑過來。等張清揚出來的時候,他才小跑著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