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0章 膽子夠大的
張清揚也不知道宋吉興在延春主管什麼,他這樣說,便隨口迎合道:「下不為例吧!」
「這件事給我們敲響了警鐘,也讓我認識到了自身的錯誤。請您放心,今後我一定要杜絕這樣的事情發生!」
張清揚微微一笑,說:「精力還不錯嘛,呵呵……」
「有您在,我就有了主心骨。」宋吉興這就是赤裸裸的表白了。
「琿水的未來不容易發展啊,現在又成了一個爛攤子,你們州里要多動動腦子,把這個窗口打造好!」
「是是,我們一定往這個方向努力。可惜啊……老吳那麼好的幹部,哎……真是想不到啊!還有萬市長……我也沒想到他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張書記,作為您曾經的下屬,我很同情萬市長。」
「路是他自己走的,同情能有什麼用!」
張清揚沒好地說,其實他已經明白了宋吉興的來意,琿水兩位主管都沒有了,他這個副州長不能說沒有機會。琿水市委書記可是延春州委常委,換作任何人都會動心思的。讓張清揚不解的是,他敢直接來找自己,這個膽子可是夠大的,必竟他們現在的地位差距太懸殊了。略微一想,張清揚也就釋然了,他也算是自己的「老部下」。在華夏官場,一些大領導往往很重視「老部下」,這種思維也促使了很多錯誤的發生。
宋吉興感慨了一翻,說:「琿水的工作由延春領導,我們州里會認真對待的,但關鍵還要看省里的扶持力度啊,總沒有一位主官,工作也不好乾。」
「你說得是啊,幹部就是群眾的領路人,更是一個班子的大腦,省里會好好考慮的,你放心吧。」
「呵呵,我就知道您心裡有數!」宋吉興的一顆小心臟激動地跳動著。
「吉興,我看你還很年輕嘛,好好乾吧,以後還有希望!」張清揚鼓勵了兩句。
「是,在您的領導下,我一定好好工作!」宋吉興激動地站了起來,他覺得這是領導的一種暗示。
張清揚點點頭,不經意地看了眼手錶。
「張書記,天也不早了,您休息吧。」宋吉興說道。
「好好,吉興同志,你慢走啊!」張清揚客氣地向前送了兩步。
「哎呀,您留步留步……」宋吉興趕緊伸手攔著,扭頭就走。
張清揚當然只是意思一下,看著房門關上,終於鬆了一口氣,金屋藏嬌的滋味還真有些緊張啊!
宋吉興興奮地來到外面,緊張地搓著雙手,他覺得自己這次堵對了,從張清揚的表現來看,好像並不反感自己。這時候他才發覺手上不太對勁兒,有點黏黏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下意識地把手掌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有一種很古怪的味道,十分的熟悉,可一時之間又不想不起這是什麼味道了,卻讓他想到了自己的「小甜心」。興高彩烈的宋吉興拿出手機,發出去一條簡訊:「寶貝,我一會兒過去找你玩!」
「玩什麼?」對方很快就回了簡訊。
「玩你的大饅頭……」宋吉興的臉上掛著微笑。
「喲,一把手就是一把手,老部下給您送什麼好東西來了?」郝楠楠從裡間走出來,看了眼角落裡的禮品盒。
「喜歡就送給你好了!」張清揚面不改色地說道,好像有什麼心事。
郝楠楠不知道他為何不高興,彎腰把禮品帶拎起來放在茶几上,打開一看,還真是兩盒補品,叫什麼「人蔘醉」,好像是藥酒一類的東西。看到這東西,郝楠楠的臉色就變了,不懷好意地看著張清揚。
「怎麼了?」
「這東西恐怕不能送給我,只有你能享受。」
「什麼意思?」
「人蔘醉!」郝楠楠咯咯笑著,指著說明書說對張清揚說:「這是一種延春藥廠近年研發的一種養生藥酒。」
「那怕什麼,你拿回去償償。」張清揚還是沒有聽太明白。
「針對男性的,補老二的!」郝楠楠這次笑出了聲音。
「什麼?」張清揚惱怒地皺了下眉頭:「這個王八蛋,難道他以為我的老二不行了嗎?」
「撲哧」郝楠楠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後合:「我猜他知道您『日夜操勞』,所以就……您不高興了?」
「胡鬧!」張清揚氣得拍了拍桌子,這個宋吉興,真是越來越蠢了,怎麼比李瑞傑還蠢!
「聽說真的很管用,睡女人之前只需要喝一點,立刻管用,不硬也能硬起來!」郝楠楠面向張清揚眨巴著的眼睛,那意思彷彿在說咱們之前的事還沒結束呢!
張清揚笑了笑,伸出了雙臂,郝楠楠懂事地擺出了等待被打的姿勢。
「啪……」屁股上狠狠地挨了一掌。
「啊……你幹什麼打我!」郝楠楠疼得直打顫。
「啪……」張清揚又是狠狠的一下。
「你……變態啊……」
「啪……」
「啪……」
張清揚接連打了好幾下,這次郝楠楠不說話了,委屈地低下頭,眼睛紅了,小聲道:「老爺,奴家知道錯了……」
張清揚這才收回手,把他拉入自己懷中,冷笑道:「哪裡錯了?」
「我不該和宋吉興說……多話,讓他來見您。」郝楠楠小心翼翼地回答著,她知道此時眼前的不是和她睡覺的男人,而是雙林省的省委書記。
「就這些?」
張清揚的手掌又抬起來了。剛才宋吉興敢來直接拜見,他就知道這裡面肯定有文章。以宋吉興現在的地位,他是不配直接來見張書記的。除非他選擇一位中間人,比如先同金龍君或者張建濤這樣的常委拉攏關係。
可是張清揚知道無論是張建濤還是金龍君,都不會願意幫助宋吉興這樣的牆頭草。那麼答案只有一個,宋吉興肯定求助了郝楠楠,否則就沒有膽量直接來見張清揚,必竟郝楠楠曾經也是他的領導。但是,張清揚更明白一點,僅此而已,宋吉興還是不敢直接來見張書記,所以問題還在郝楠楠的身上。
「啊……不要!」郝楠楠狼狽地擠出兩滴眼淚,「我錯了,我……我承認,他來找我,是我讓他來見你的,並且答應他……在你面前說些好話。」
「就這些?」
「啊……你別打,我全說。」郝楠楠徹底求饒了,抱著張清揚的脖子,楚楚可憐地說:「他問我送些什麼禮,我……我就……」
張清揚這個氣啊,氣得連連發笑,捏著她的下巴說:「賤人,你是不是覺得老子那方面不行,不能另你滿意啊?」
郝楠楠搖搖頭,把唇貼在他的耳邊說:「我對你很滿意,可是你知道的……女人都有一個毛病,都希望操自己的男人更狠一點……」
這是一句赤裸裸的調逗,她的動作、眼神,甚至臀部的扭動,與這句話完美地配合在一起,張清揚只能敗下陣來。張清揚犯了一個錯誤,一個天底下男人都會犯的比較邪惡的錯誤,他的那裡被勾引得硬了。
「賤人……」張清揚發現有些控制不住了,這個女人使出了撒手鐧,連他自己都認為,如果不和她做些什麼都對不起現在的氣氛。
「老爺,奴家錯了,我以後不自作聰明了,不該讓他來見您。以後這樣的事,我肯定不管了,原諒我一回……好不好?」郝楠楠吻著張清揚的臉,然後伸出舌頭在他的臉上舔了一下,十分媚人地說道:「你原諒我,今天晚上好好伺候你。」
「類似的事情……我不希望還會發生第二次,」張清揚逼視著她的眼睛,「我的生氣不是你辦了這件事,從原則上來說這件事沒有錯,錯就錯在你選錯了對像,他這種人……不值得我們投入培養,明白嗎?我們的精力有限,我要的是有能力的幹部,而不是這種混蛋!」
「嗯,奴家知道啦……」
一個性感如妖孽的人,像個小蘿莉一樣撒嬌,你會怎麼辦?張清揚再也忍不住了,嘿嘿笑道:「那你……想怎麼伺候我?」
「老爺……」郝楠楠推開張清揚的手,然後像女僕一樣跪在他的腳前一臉的嫵媚,好像很貪婪、迷戀著
段秀敏終於出現在了張清揚的套房裡,從她的手上接過厚厚的文件,張清揚沒有半分的驚訝。老段就是老段,有她出馬,在乾淨的幹部也會露出污點,這話似乎有些……不對頭,可其實想一想,沒什麼不對頭的。現在的幹部,誰沒有污點?
「動作這麼快?」張清揚一邊翻看著段秀敏來到延春后的成果,一邊驚訝地說道。
「這只是延春市和琿水市的,在琿水縣升為市那刻起,就已經暴露出了問題。」段秀敏解釋道:「這次幹部審核制度的實施,並沒讓他們小心,反而讓他們覺得……」
「我的人……沒人敢動?」張清揚笑得很無奈。
「呵呵……」段秀敏的笑容也很苦澀。
「現在的延春……恐怕沒有十年前乾淨了!」段秀敏下了斷語。
「這都是我造成的。」張清揚悲哀地說道。
「不,這是體製造成的,思維慣性造成的。」
「您這說算是替我開脫嗎?不過……也很對!」張清揚笑了笑。
「張書記,怎麼樣……我們現在動手嗎?」
「再等等吧,我讓您來琿水,之前就說過我要趁此機會下好最後一盤棋,這盤棋關係著幹部審核制度能否成功,更關係著我在雙林省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