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不能自已2
「謝謝張先生的支持,具體事情我們將慢慢商討。」聽完了翻譯的話,金浩石終於以為自己成功了,所以心情也跟著輕鬆下來,又接著說:「對於犬子龍武在貴國的所作所為,我再次向您深表歉意,希望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們感謝貴國的寬恕。」
聽到女翻譯說完,張清揚就明白金浩石在等著自己懇切的回答,就笑道:「金先生放心,我們會給他一個機會的,他在我國服刑期間一定會受到禮遇,請您放心!」
「什麼,還不能放他?」沒有用翻譯,金浩石聽懂了張清揚話中服刑的意思,著急地用生硬地漢語逼問道。
張清揚點點頭,回答道:「據我了解,他已經觸犯了我國的刑法,自然要受到制裁。」
「你……你的意思……就是說,他必需要被關起來?」等翻譯說完了張清揚的話后,金浩石從座位上站起來,冷冷地逼問著張清揚。自然他這次說的是韓語,由女翻譯講給了張清揚。
張清揚對漂亮的女翻譯笑道:「一切法律說了算,最終還是要看法院如何宣判,但是我想金龍武先生最少也要在監獄里關上半年或者一年……」
「什麼!」金浩石暴跳如雷,「張先生,你知不知道我要在琿水投資八千萬美元,據我所知這將是你們合作區最大的一個產業。如果……如果你不答應放走龍武,我……我就不在琿水投資。延春當局多次與我聯繫,他們很想讓我把廠房建在延春市的郊區,而且有很多優惠!」
「金先生,對不起,我方不會接受任何的威脅,我看您的情緒有些激動,我想我們……已經沒什麼好談的了。」
「我……張先生,對不起。我們……」金浩石彷彿在瞬間就老了十歲,他縱橫商場幾十載,大風大浪見得多了,閱覽高官無數,卻沒想到在張清揚面前如此失態。
張清揚語氣堅決地說:「金先生,法律是不能用來交換的,您要想在我國繼續做生意,就要按照我國的法律辦事情!」
「你……」金浩石說出一個漢語的「你」字,然後又用韓語對翻譯說了一堆。張清揚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也明白他十分的氣憤。
女翻譯略顯為難地盯著張清揚看,想來那些話很難聽。張清揚對她笑道:「但說無妨!」
女翻譯立刻開心起來,說:「金先生說,他將不會在琿水投資,他要去找你的上級,去與延春市的領導商討投資的事情,他……他不能改變你的決定,但是他說有人可以管得了你!」
「呵呵……」張清揚溫和地笑笑,做出了一個送客的手勢。金先生一句話也沒說就走了,女翻譯跟在後邊,稍微走得慢了些對張清揚說:「張先生,您……您是一位帥氣的有魄力的領導,我很佩服您,這……這是我們金先生第一次如此生氣!」
「謝謝你的誇獎,你也是一位美麗的女士!」張清揚微笑著說。
「謝謝您,再見!」女翻譯紅了臉對張清揚擺了擺手。
張清揚終於鬆了一口氣,與韓國人打交道還真是累。他看看時間快下班了,便拿起電話打給了田莎莎:「莎莎啊,晚上我們出來看焰火晚會,就出來吃吧,你別做飯了,一會兒我開車回去接你。」
「哥,有楚涵姐嗎?」田莎莎很小心地問道。
「有,有,我昨天就和她約好了,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出來散散心……」
「哦……」田莎莎沒力氣地回答一聲,有些失望。
聽出田莎莎好像興趣不高,但張清揚也沒有多想,只當她整天在家裡複習功課,太累太緊張了。掛掉她的電話,他又把電話打給了鄭一波。
「鄭局,你和檢查院與法院勾通好,最好增快此案的審理速度!」
「縣長,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請放心!」鄭一波越來越佩服張清揚的膽量了。
又在辦公室里坐了一會兒,眼看到了下班的時間,張清揚剛要起身,聽到有人敲門,然後走進來一個亮麗的身影。郝楠楠輕輕關上門,回頭笑道:「縣長,還沒有下班啊?」
「嗯,有點忙啊,哎……你過來坐吧。」
「是那個打傷學生的事情吧?」郝楠楠聰明地問道,坐在了沙發上,然後接著說:「這事還真不好處理,您……您想來狠的?」
張清揚點點頭:「我不管他是哪國人,也不管他是什麼身份,在我這裡犯了法就要受到制裁!」
「是啊,您說得對,韓國人在當地一直很囂張,一些老闆總是騷擾我國的女職工,可是之前……也沒有誰要處理他們……」
「哎,這幫外國人這樣,其實也怪我們自己啊,這次……我們就要做到殺一儆百的效果,我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百姓!」張清揚聽后更加的氣憤了。
「琿水有您在,我就放心了。」郝楠楠變向地拍著馬屁,又笑道:「縣長,今天天氣暖和了,晚上一起出來逛逛吧,看看煙花,放鬆下心情,最近您太累了!」
「謝謝你,我……」張清揚有些為難地說:「我晚上有安排了,要……要陪朋友轉轉……」他低下頭,不敢看她的眼睛。他總覺得郝楠楠的眼睛會說話,好像對自己總有那說不盡的含義。
「哦……」郝楠楠失望地答道:「那沒關係,我想您……您要陪的人是楚涵縣長吧?」
張清揚微紅了臉,點頭道:「你說對了,這事……還希望郝縣長能夠保密。」
「呵呵……」郝楠楠開心地笑著:「這有什麼,你們兩個郎才女貌的,誰敢說你們的閑話呀!」
「呵呵……」張清揚也跟著笑,然後長嘆一聲說:「她要走了,這段時間我想讓她開心點……」
「要走?原來傳言是真的……」郝楠楠話說不一半就不說了,她早聽說了賀楚涵要離開,明白這當中一定另有隱情,可這自然不是她可以問的。她站起身體說:「縣長,那我回去了,我……一個女人,碰到節日就心情很差。」
聽到這聲委屈的傾訴,張清揚的心不由得動了動,他也跟著站起來,竟然失態地走過來握著她的手說:「郝縣長,一切都過去了,你也要重新打起精神來,好好找個人……嫁了吧……」
「結婚?哼,說得容易啊,我……有誰要啊,即使有人要我……也不是為了愛情……」
張清揚明知她說得對,可還是說道:「郝縣長,你……你要相信自己……」
「縣長,謝謝你……」郝楠楠鬆開手,扭身出去了。
張清揚回到坐位上坐下,可眼前飄浮得還是郝楠楠那美麗的身影,他發現自己有些牽挂這個女人,那是一種說不清的很複雜的思緒。「好可憐的女人啊!」他心裡長嘆一聲,竟然有絲絲的哀愁。手機的鈴聲又響了,驚醒了張清揚,他拿出來一看,嘴角露出了苦笑,原來這個電話是陳美淇打來的。
不用猜,這個聰明的女人也一定是要約自己出去玩,她自從有了張清揚的手機后,就沒打過他的辦公電話,因為她明白只有非常私人的關係才能打領導的手機。
晚八點開始,琿水縣文化路上煙花齊放,絢麗多彩的煙花把夜空照成了白晝。黑夜立刻變得五彩繽紛,為人們在夜色中指引了方向。文化路上人山人海,還有不少各單位的老幹部以及農村的老阿姨們組織成的表演隊伍,有腰鼓、有秧歌,還有舞獅、舞龍等等。街道兩邊全是明亮的冰燈,冰燈被雕塑成了各種形狀,有龍有虎有魚……每個冰燈上都有屬名落款,什麼什麼公司,什麼什麼局之類。
張清揚三人行走在人群當中一點也不顯眼,今夜的人太多了。並且張清揚頭上戴著帽子,田莎莎與賀楚涵怕冷,也把自己圍得嚴嚴實實,只露著兩顆眼睛。夜空忽而明亮,忽而黑暗,瞬間的光彩之後即是瞬間的暗淡。一邊望著天下的煙花,一邊掃視身旁的冰燈,以及載歌載舞的群眾,張清揚此刻心情大暢。他一手拉了一個身邊的人,長嘆一聲道:「煙花過後,燦爛瞬間轉為平淡,我覺得生命其實也是一場塵世中的煙花,時而璀璨,時而荒涼,不過最終總要回歸平靜……」
「是啊,也許人生只會燦爛一瞬間!」賀楚涵手心用力,緊緊抓著他的手指,然後又嘆息道:「可惜我現在還沒有燦爛過呢!」
「那一刻會來的,楚涵,無論在哪裡,我都相信你的能力!」張清揚的手也用力回應著她。
田莎莎看了看兩個人,很不高興地說:「喂,你們又在說什麼暗語吧,有話就明著說,不許藏著掖著的!」
「小丫頭,越來越不聽話了!」賀楚涵笑著拍了一下田莎莎的頭,「我和他能有什麼暗語啊,莎莎,我就要回江平了,我走以後他就交給你了,你盯著他點,別讓他在外面捏花惹草的!」
「姐,你放心吧,我肯定幫你管好哥哥,他如果胡來我……我就幫你修理他!」
張清揚氣憤地說:「喂,我在你們心裡就是這種人啊,你們也太傷人心了!」
「本來就是!」兩個女人異口同聲地說道,然後哈哈大笑。他們覺得欺負一個縣長很有趣。
「縣長,您也來了!」這時候一旁有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