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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石川真的狠

  梁戀說的沒錯,如果對方早早捏著毒藥的話,直到現在,收割最早下來的糧食之前兩個月才動手,全軍覆沒的田地,百姓們就算是想要再在短時間之內鏟掉毒苗,另外在田地裏麵新種糧食的話,兩個月,也根本就來不及。


  對手這一招要比謝胭想得狠。


  梁戀和謝胭回去的時候連問了十幾位從皇宮裏一路治水以來跟著大部隊一起走的禦醫。


  皇上早有準備,因為大水期間各地災民很有可能匯集於兼州一地,所以為了防止瘟疫橫行霸道的危險,宮裏麵的幾位出色的禦醫們和送糧草的部隊一起前行。


  謝胭和梁戀是在糧草和救災銀前半個月到達兼州的,大部隊已經延遲了五天左右的預期時間,謝胭問首行帶頭先行的女帝剛剛提拔上來的一個四品省守巡道員,對方姓劉,謝胭幾天之前就接到對方已經快到了兼州的消息,特意和梁戀一起等在城門口,謝胭和梁戀早就準備好了驛站,讓劉大人領著所有人安頓好之後。


  謝胭問劉大人,“你們到達兼州的時間晚了幾天,可是有什麽原因?”


  當時謝胭和梁戀隻有鹿角州一戰的功績,所以兩個人也隻是被賜了尚方寶劍和禦賜的免死金牌,其實還隻是五品女特使。


  和劉大人這樣一個四品省守巡道員說話,總要客客氣氣的尊稱一聲劉大人,謝胭這樣單刀直入,也突出了梁戀的不悅。謝老將軍和謝少將軍是謝胭的父兄,謝胭此後沒有真正地遇見過,所以無法感同身受,可是雲臣和楚嫣然不同,楚嫣然是一個鮮活的姑娘,誓死也不願意低頭的驕矜,一直同她鬥嘴,可是骨子裏卻待她掏心掏肺好的姑娘。


  雲臣貴為一國之儲君,對待自己手足臨朝的昏庸無能一直下不了手去殺他,可是自小以來雲臣受到的教育和環境既讓他渴望權利,同時又不敢相信任何人,他心悅謝胭卻不敢說出口,他一直欺騙自己隻不過是拿謝胭當做棋子而已,他自認為身份尊,謝胭不過是從前正二品大柱國將軍之嫡女,彬州州主之妹,謝家遭遇慘案陷害之後雲臣都未想過施以援手——因為他得不到任何利益好處,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崇尚權利的一個人,竟然會在謝胭還未能答應為自己成事所用之時動用自己的勢力挖出了當年的真相,這些他會一直騙自己說是隻是為了拉攏謝胭良才朝著自己的勢力傾斜,卻沒有告訴她。


  雲臣會為了謝胭過來參加自己的壽宴,慶祝自己的生辰而親手在賓客麵前表演徒手捏出火樹銀花的把戲,雖然過程出了小插曲,可他還是為她一個人放了隻有皇親才有資格欣賞的焰火。


  他知道她總是會有新奇精靈的想法,可是他卻也沒有直接說出過她的思路正當他心……他們之間什麽都來不及,可偏偏,雲臣曾經以為以後大好時光歲月,他們可以有很多的可能,結果那個晚上,她手持劍指向他,令逆賊降兵之時,親手斬盡了他所有的驕傲。


  她沒有口口聲聲地聲討逆賊,隻是說了盛世江山,亂臣賊子得而誅之,向皇上討饒可以放過你,謝胭眼裏含淚,可是對於敬王來說又何嚐不是痛地肝腸寸斷。


  明明兩個人都是痛地早已麵目扭曲,謝胭和雲臣兩個人均是在當天夜裏又哭又笑,神色倉惶戚哀。


  謝胭當時隻想保住領兵謀反的雲臣,卻忘了他不僅是她別扭可愛的心上人,還是權傾朝野,無比驕傲,意氣風發,燦爛明朗的敬王殿下。


  不過後來,敬王殿下幽禁敬王府,無聖旨不得出府,皇上下令敬王爺的用度調配一應以前一般,可是敬王殿下整日飲酒,旁人無論如何問話都隻是低頭癡笑,從前那個風情月白的敬王殿下再也回不來了。


  謝胭那時候還不知道自己做錯的樣子更傷人,她牽掛雲臣,沒有聖旨察看雲臣就隻能和府裏的小柔還有阿曳通信詢問雲臣的近況,幾次被崗億發現之後都對小柔和阿曳大呼小叫的。


  後來皇上才是真的對謝胭還有敬王放下了心防,半個月之後便可允許敬王府上的丫鬟們還有小廝們,管家等下人正常出府,無人看管。


  女帝已不怕敬王府上的人傳遞消息,挾帶密謀之事出府,敬王的心腹們還在,可是敬王雲臣的心死了。


  皇上猜到這件事之後直搖頭慘笑,雲家倒是出了個情種。


  世人皆道最是無情帝王家,就連女帝在宮變之時也無法幸免。


  當時幼公主駙馬的真正死因,除了女帝一人知曉之外,其實還有一人知道。


  正是一直知道這個消息的年輕少女,才徹底看清了皇位,在那之上的人,至高無上的權力巔峰,沒有一個是好人。


  知道很多年後,她才終於明白,當年女帝對於當時的決定,或許有過猶豫與掙紮,可是並無人知曉。


  而也同樣是在很多年之後才明白,在那個至高無上的巔峰之上,除了權利,還有不可為外人道也的孤獨。


  就算如此,女帝後來也依然沒有給任何人插進後宮之中,有一絲毫的外戚幹預朝政,最後禍亂朝綱的可能。


  女帝不是麻木之人,她勝就勝在了夠心狠,手起刀落之時熱血噴湧而出。


  “當時在楚宮裏,太後令掖庭宮閑?殿來了的實行宮女們作牡丹詩,沒想到最後把我們兩個叫出去之後,太後卻突然摔到了腳,不然的話,就算楚嫣然那時候一時逃過了太後欲立為妃子的意圖,我和你恐怕也在那時就被冊立妃子或是當時太子的側妃了。”梁戀靜靜開口,似乎回憶已不能傷到梁戀分毫。


  看著謝胭直視的目光,沉炎卻沒有想到自己早就已經惹她生氣了。


  他隱瞞不是迫不得已,而是覺得皇上既然沒說這是可以公開說的手段,那麽石川這件事情上就不可能公布。


  謝胭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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