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偷襲小人
“故意裝設弄鬼，想要整這些小把戲。”謝胭看了一眼在身旁已經被明顯嚇得拔刀的梁戀，伸手隔著手上的劍，伸過去挑了挑那桌子上已經暈厥多時的男生。
“他根本就不是女生。”梁戀走過來，蹲下來踹了那人一腳。
這個男人被化成女子的妝容，然後塞進了鳳陽閣，就是為了要汙蔑梁戀和謝胭有謀逆的舉措。
可惜啊。
謝胭看了一眼大笑不已的梁戀，然後和梁戀擊掌。
“送給廖大人，她知道這衣服還有手釧的來曆。”謝胭垂下眸子，然後喝了一口桌子上的雪梨膏。
“快進來！把這人押送到廖女官廖大人那裏去！”
梁戀朝著屋外吼了一聲。立即有小太監們跑進來，將地上的人一人抬頭一人抬腳地橫著出去了。
“呼。”謝胭和梁戀走在鳳陽閣的亭子裏散步，謝胭伸了個懶腰。
“今天可真是驚險。”梁戀對剛才的事情仍然心有餘悸。
“阿胭，我們經曆了那麽多，看過那麽多人流過血，可是這一次，真的有人把陰謀放在我們跟前的時候，我還是無法釋懷。”梁戀拉住了謝胭的手，謝胭開始嘻嘻哈哈地安慰梁戀。
……
“話說，阿胭。”梁戀精神稍微好一點之後，側過頭來看著身旁的謝胭，“怎麽了？”謝胭道。
“你是怎麽知道那個人一定是裝神弄鬼，而不是他說的什麽仙女下凡呢？”梁戀依然對此而感到好奇。
“我在進來鳳陽閣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謝胭站起來，雙手撐著石桌，突然轉過頭來，一臉清澈道。
“甲朝女子，麵部化妝有敷鋁粉，抹胭脂，畫黛眉，貼花鈿，點麵靨，描斜紅，塗唇脂諸多方法，淡妝者采其二三，盛妝者悉數運用。”
廖大人點名被梁大人謝大人寅夜起來和手底下的女官們還有小宮女們一起查案。
廖大人一邊遮著袖子打著哈欠，一邊有手下的新批女官右手握著毛筆，一手拿著書冊案卷來跟她匯報情況，“回廖大人的話，這確實跟甲朝時期的女子妝飾別無二致。鉛粉色澤潔白，質地細膩，施於麵，頸部，“纖白明媚”。胭脂為提取的紅藍花汁配以豬脂，牛髓製成的膏狀顏料。由於帝王士大夫的偏愛，女子眉式花樣百出。玄宗在四川曾令畫工畫《十眉畫》，名目有鴛鴦眉，小山眉，倒暈眉等。闊眉是主要眉式，初甲朝代一般都畫得較長，盛甲朝代以後開始流行短式。花鈿是一種額飾，以金箔片，黑光紙，雲母片，魚腮骨等材料剪製成各種花朵之形，尤以梅花最為多見，貼於眉間。麵靨是於麵頰酒渦處以胭脂點染，或像花鈿一樣，用金箔等物粘貼。斜紅是於麵頰太陽穴處以胭脂染繪兩道紅色的月牙形紋飾，工整者形如弦月，繁雜者狀似傷痕，是中晚甲朝代婦女一種時髦的打扮。”
女官大人頗為耐心地繼續端著書冊案卷，“項飾有項鏈，項圈，瓔珞等，臂飾有臂釧，手鐲，腰飾有玉佩，香囊等。為宮女侍女，舞伎所喜著。其上部為一半圓形金屬頸圈，下半部為一珠玉寶石組成的項鏈，有的在胸前部位還懸掛一較大的鎖片形飾物，整體華貴晶瑩。臂釧，又稱跳脫，是以金屬絲盤繞多匝，形如彈簧，或以多個手鐲合並而成的飾物，套於手臂，在宮女和仕女中流行。香囊多以金，銀製作，鏤空，上下兩半球以子母口相扣合，裏麵有兩個同心圓環，環內又置一小香盂，同心圓環之間及小金盂之間均用對稱的活軸相連，無論怎樣轉動，香盂裏的香灰都不倒置灑落。”
“女子發首，以戴各式便帽和梳髻為主。所戴便帽，初行冪，次行帷帽，再行胡帽。甲朝代初女子有“蔽麵”習俗，婦女外出多戴冪，冪是一種大幅方巾，一般用輕薄透明的紗羅製成，戴時披體而下，障蔽全身。高宗時，隨社會風氣的開放，改戴“施裙至頸”的帷帽。至開元盛世，婦女們幹脆去除帽巾，露髻出行，或仿效男子和胡人，裹襆頭和戴狀奇豔麗的胡帽。此外，若出門遠行，還戴風帽，以避風塵。”
“甲朝代代女性服飾中有一種在貴婦間流行一種衫裙。它將裙帶高高係在腰線以上，比如胸下，甚至係在胸線上方，曆史上並沒有文字記載名字叫做齊胸襦裙。這種款式無論身材豐腴還是瘦削都能達到別樣的飄逸效果，尤其是在以豐腴為流行的圈子中更受歡迎。”
“這男子身量，倒是能撐起來這些衣服。”廖大人拿著茶盞，眼睛透過茶杯輕輕看了地上躺著的人一眼。
“留活口送到司正司去，別讓司正司和謝胭梁戀來跟我要死人！”廖女官重重地放在了手邊的桌子上，驚得身邊宮女頭縮得更低了。
有女官的嘴角卻輕輕挑起，很好，謝胭，梁戀，這高位子上的人，也該換一換我來做了。
“女式大袖衫”可謂甲朝女子衣服款之一。大袖衫一詞本泛指寬衣大袖的款式，比如魏晉時期的男子一般都穿大袖翩翩的衫子，風流倜儻，直到南朝時期，這種衫子仍為各階層男子所愛好，成為一時的風尚。但我們這裏講的大袖衫，專指甲朝代代女子的特寬大袖禮服。它比通常的寬袖外衣還要寬大，在普通中衣外或披或係，大氣飄逸。充分反映了甲朝代代繁華、恢弘、大氣的文化特征，呈現出當時華麗開放的審美風尚。現今很多人想象中的“超寬超大的仙女衣”基本就源自這種大袖衫。
“這種寬大衣式的興起……”
謝胭和梁戀一起深夜前到這廖大人門前聽審，梁戀無奈地抬眼。卻與講究狹窄的胡服有關係。甲朝代時國力鼎盛，對外的交往繁榮，胡服也在此時進入中原。但是若放任胡服的越來越盛，卻有被文化浸透喪失自我的危險。謝胭環著胳膊，想道。
一個地方，一個風俗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