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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大水

  謝胭還沒有看得清對方長什麽樣子,對方的劍光就已經閃到了自己跟前!

  卻被謝胭輕鬆接下,然後右手雙指微微夾著劍尖,沉炎的眉頭不動,隻是額角的鬢角跳了跳,在看清謝胭的麵容之後,今天雖是青絲束起,宛若一個俊郎公子。


  沉炎見到是謝胭,俊臉上先是笑了,而後看到謝胭,麵露驚喜道,“怎麽是你?”


  “怎麽就不能是我。”謝胭鬆開手,然後驚魂甫定地拍拍胸口,“寶劍出得好快,可是要嚇死我了。”


  “這世界上,能接住我劍尖或者是我沉炎出劍的人,恐怕也隻有迅捷如你謝胭了。”此次看到謝胭平安,沉炎很是開心,這一次他很難得的沒有用“本將軍”,而是“我”。


  謝胭翻了個白眼,轉過去,梁戀也從竹竿堆裏走了出來,然後跟沉炎微微見禮道,“沉炎將軍好,代我向國公大人問好。”


  梁戀身為輔國大將軍之女,自小從將軍府長大,整日被大家閨閣女子的行派坐臥所束攏,自定規矩齊全,沉炎微微點頭,然後對謝胭的白眼有些好笑道,“同是正二品將軍大人們的千金,怎麽梁戀就是規矩禮齊全,你就是眉眼輕傲,眼裏根本沒我這個將軍啊!”沉炎微微拿出幾分殺氣出來,謝胭不是沒有感覺到,她瞥了一眼正在環著胳膊正在盯著她的沉炎,然後攤開手道,“公務在身,恕不奉陪。”


  說著便大搖大擺地走開了。


  “我說——上一次為了救你而身上負傷的美少年,他還好吧?”沉炎果然是少年將軍,意氣風發,機智過人,一語就能道破謝胭前段時間整日所奔波。


  謝胭眉角一跳,然後氣得伸出一根手指,“你!”


  沉炎右手扶著劍柄,也上前一步,兩人對視之際,好像有電光火石閃了出來。


  “沉炎,我和謝胭就先走了啊!你慢慢巡邏!”梁戀發現事情有些不對,然後扯過謝胭迅速逃也似地離開。


  卻不曾想半個月一回的皇宮裏,謝胭和梁戀身著紅色官服回到太極殿裏去跟皇上匯報這一段時日以來的所得收獲,剛進去的時候剛好看見沉炎也是身著將軍甲胄出現在太極殿中。


  “沉將軍好。”謝胭和梁戀對著沉炎齊齊見禮。沉炎也微微彎腰,朝著謝胭和梁戀見禮道,“梁大人和謝大人好。”


  皇上抬手,接著說道,“沉愛卿可以接著說。”沉炎一愣,皇上說著又看了一眼下麵的謝胭和梁戀,接著對沉炎說道,“無妨,謝愛卿和梁愛卿都是孤的左膀右臂,沉愛卿有勞將方才與孤共同商討的貽州發大水的事情,說給謝愛卿與梁愛卿聽聽。”皇上又重新看向謝胭與梁戀,“兩位愛卿也正好聽聽,好給孤商討出一個少兵動,少貪吏撈錢的萬全之策來。”


  “是,微臣遵旨。”梁戀和謝胭共同彎腰行禮,回應道。


  皇上看了沉炎一眼,示意他可以開始敘述了。沉炎在接收到皇上示意的眼神之後,微微點頭,然後雙手交握在身前,一臉凜然道,“貽州低處東南方,處我京朝七百裏之地,地處窪嶺,是京都南邊的兼州居地之一,此刻貽州發了大水已有小半月餘,百姓們的莊稼此刻還沒來得及收割,就已經被水給泡爛了,百姓們沒有糧食可以食,末將曾經去兼州去探過,那兼州現在的地方官,正隻顧著自己享樂而不管百姓們的死活!”


  皇上坐在龍椅上聽著,麵色沉重,連連點頭,台下的沉炎似乎是有些難過,然後才艱難開口道,“末將前去兼州時,發現,城裏的米販商賈們,全部都趁機抬高米糧的價格,一律將大米的市價抬高至平常時期五倍不止!百姓們既要挨著餓,又沒有糧食收割下來可以換銀子,所以,也就沒有錢買米買糧了。”沉炎說到最後,手上的禮數還在,可是頭,卻已經深深地低了下去。


  沉炎將軍的這一番慷慨激昂的聲辭讓謝胭深以愧疚,梁戀聽了之後,也就就未發聲。


  “不知道謝愛卿,梁愛卿,都各自有何見解?”皇上沉吟半晌之後,然後竟然將頭上冕旒解了下來。


  “聖上!”沉炎將軍失態上前,皇上沿著批改奏折的長桌子走下來,皇上竟然抬手阻止,然後神色平靜道,“兼州百姓苦不堪言,流離失所,孤又哪裏有心思端坐在龍椅之上?”這一番言論,倒叫謝胭與梁戀更為難過幾些。


  “回皇上,微臣記得,在微臣尚未進宮那一年,好像是大吾典定四年,南邊兼州發了大水,東邊疫情突起,也是同樣的地方,事隔多年,再一次發大水。”謝胭上前一步,然後故意措了鈍辭,大吾典定四年時,謝胭已經進宮幾日,當時她特意出楚宮,就是為了與敬王殿下匯合,然後救敬王雲臣出兼州。當時她說,“宮裏這次提前了女官考試的時間,初六下發的告示……我是和軍隊一起來的。”隻是這些都不能叫皇上知道,哪怕是頂著欺君的名義,她也要守口如瓶。


  謝胭又上前一步,然後抬頭,雙手相疊放在身前,尊敬行禮道,“微臣曾經在治水的書冊上看過,在古代,城,市因暴雨積水導致的內澇現象並不鮮見。以曆代都城為例,唐長安城曾因暴雨或久雨而陷於澇災之中,《舊唐書·五行誌》載,永淳元年六月十二日,“連夜大雨至二十三日”,使“西京平地水深四尺”,又記載開元八年六月二十一日“夜暴雨”,“使京城興道坊一夜陷為池”。北宋都城東京汴梁也常積水為災,僅《宋史·五行誌》中便有數條明確為內澇的記載,如淳化四年七月“京師大雨,十晝夜不止,朱雀,崇明門外積水尤甚,軍營、廬舍多壞”。又如鹹平五年六月“京師大雨”,致使“積潦浸道路,自朱雀門東抵宣化門尤甚,皆注惠民河”。”


  “明清時期的北京城同樣不時為內澇所困。《東華錄》載,明成化九年,北京“澇,城內水滿,民皆避居於長安門前後”。清朝震鈞撰寫的《天咫偶聞》記載,光緒十六年五月二十日,北京城“大雨淋漓,前三門外,水無歸宿,人家一有積水,房屋即有倒塌……道路因以阻滯”,“大清門左右部院寺各衙門,亦皆浸灌水中,牆垣間有坍塌。堂司各官進署,沾體塗足,甚至不能下車,難以辦公”。光緒十九年六月北京城的內澇情況較光緒十六年時更為嚴重,《天咫偶聞》中載:“一連三日,大雨如注。前三門水深數尺,不能啟閉。城內之官宅民居,房屋穿漏,牆坦坍塌,不計其數。人口之為牆壓斃及被水淹者,亦複不少……有四周皆水,不能出戶,舉家升高,斷炊數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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