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條鹹魚的夢想
第34章
“……都是正經事。”
“我讓你和蘇牧聊，你聊得怎麽樣了？”
“處長，蘇牧的性格我是了解的，他喜歡自由，咱們這兒規矩太多。他說了不願意，就肯定是不願意，我說再多也沒用。”
“這樣，你回去告訴他，隻要他願意做臨時工，他願意上班就上班，不願意上班就不上班，我給他充分的自由。這樣還不行嘛？”
“那我回去問問他。”
“現在就回去，這是正事，其他事少管。”上官蘭。
“呃……”
老四不太明白，自己忙著破案，不也是正事嘛。
老四走出警局，正準備坐公交車回去，一輛警車吱呀停在麵前。
刑警隊方隊長探出頭來：“小李，等車啊，走，我送你。”
“這不方便吧。”
“有啥不方便，從你進入警局的第一天我就看好你，把你當親兄弟，你這樣說，是把我當外人了。”
老四上了車，心裏有些飄飄然，刑警隊大隊長親自送自己回來，這是多大的麵子吧。
可惜學校正在放暑假，這一幕沒人看見。
這讓老四覺得有些遺憾。
等他回到宿舍，果然發現蘇牧還在睡覺。
“老三，醒醒，醒醒？”
蘇牧睜開眼睛，發現老四一臉興奮地盯著自己。
“咋了？”
“我立功了。”
“嗯？”
老四點了根煙，繪聲繪色把自己在警局的經曆說了一遍。
“林強交代，他是奉了命令，來寒城找一個人，這個人騙了他們的錢。老三，你說誰能騙騙子的錢啊，哈哈。”老四。
蘇牧摸了摸鼻子。
“現在正在登記受害者。那群騙子太不是東西了，什麽人都騙，有人被害得傾家蕩產。”
蘇牧：“被騙的人很多嘛？”
“多，至少有幾千萬吧，不過這筆錢估計是追不回來了，唉，早被他們揮霍掉了。而且這件案子涉及境外，就算追到贓款，也未必帶得回來。”
蘇牧心中一動，倒不是完全追不回來，有一千多萬在自己卡上躺著呢。
老四忽然想起正事，道：“老三，未來你有啥打算？”
“打算呐？”蘇牧的確認真想過，枕著雙手道：“畢業之後，回家蓋棟房子，買輛車，養隻貓養條狗，娶個老婆生兩個孩子，平時釣釣魚，曬曬太陽，過退休生活。”
“嘖，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老四道：“你拿啥蓋房，拿啥娶媳婦，你啥也不幹，到時候吃啥，生活費從哪裏來？”
“沒有錢，你就算想做一條鹹魚都沒有資格。”
蘇牧心想，我卡裏有一千多萬，我下半輩子吃利息也足夠衣食無憂。
“所以啊，你這樣想是不行的。”老四自顧自道：“還是聽我的，去十三局上班吧。”
“太累。”
“別著急，聽我說完，我這次和上官蘭據理力爭，又幫你爭取了新的條件。隻要你願意去十三局上班，按正常待遇給你開資，你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絕對不幹涉你的自由。怎麽樣，這個條件可以吧？”
蘇牧本來舒舒服服做一條鹹魚，但老四突然上進起來，搞得他很不舒服。
就像大家本來都是學渣，你卻悄悄報了提高班。
這樣的朋友……要不以後就別來往了。
“怎麽樣，要不你考慮一下？”老四道。
“好吧，我過去試試。”蘇牧躺在床上想。
搞定！
老四鬆了口氣，這下可以向上官蘭交差了。
第二天，老四領著蘇牧來到警局，辦理入職手續。他屬於編外人員，隻要簡單登記一下就可以。
辦完這一切後，他又來到隔壁樓。
今天，這裏可以說是人滿為患。
許多人特意從外地趕來，登記自己的信息。
有些人被騙了七八萬，有些人被騙了十幾萬，更有上百萬。
“警察同誌，你一定要幫幫我們呐，許多錢都是我借的。”
“我媽還在醫院躺著呢……”
蘇牧離開警局，默默打開手機，顯示賬戶餘額有八位數。
這是無數人一輩子都看不到的巨款。
現在安安靜靜躺在自己賬上。
有了這筆錢，自己可以回家蓋房買車養貓養狗，舒舒服服過混吃等死的一生。
同時，這是一筆不義之財。
他上網搜索，尋找到一個論壇，網購了一套銀行卡。
於此同時，警局聯合境外警方，展開了收網行動，以雷霆萬鈞之勢，包圍了對方的老巢。
……
幾天後，上官蘭與周局長在走廊上碰到。
“周局長，案子辦得怎麽樣了？”上官蘭也在關注這件事。
“差不多了，抓了幾十個人，正在辦引渡手續。我臨時有點事，就先回來了。”
“錢能追回來嘛？”
周局長搖了搖頭：“難，涉案金額有數千萬，能追回來十分之一就算不錯了。那幫人拿到錢之後就去揮霍，他們又在境外作案，想追回賬款，更是難上加難。”
上官蘭點點頭，人抓到了，錢沒了，這種事屢見不鮮。
“不過，這件事有些奇怪，我查過他們的賬目，在收網的前兩天，有一個賬號贏走了幾千萬。”
“還能有人從騙子手中贏錢？”上官蘭吃驚道。
“是呐，我們正在查。”
“查得到嘛？”
“倒也不難，賭場那邊都有記錄，我們隻要查清這筆錢的去向，找到這個人也不困難。如果能找到他，把這筆錢追回來，倒是可以減少一些損失。”
“局長，局長……”一名警官跑來：“我們收到一個快遞？”
“什麽東西？”
“錢，好幾千萬。”這名警察道：“寄件人的姓名是：物歸原主。”
上官蘭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她和周局長一起過去，幾名辦案人員正在忙碌。
“局長，卡上附著密碼，我們已經查過，卡裏的錢有四千多萬，我們聯係了銀行卡綁定的身份證，這是一個三無人員，他的身份證在三年前就賣給了網上的販子。這張卡也就是俗稱的黑卡。”
“核對過賭場的賬目，就是這張卡綁定的賬戶，從賭場贏走了三千多萬，不過我們奇怪的是，對方為什麽要還回來，他好像知道我們正在查這件案子？”
上官蘭在旁邊聽著，忽然想起什麽，道：“周局長，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吧，我應該有些線索。”
周局長道：“這個……我們都快結案了。”
“放心，不搶你的功勞。”
上官蘭要走了案卷材料，調動警局的力量查案。
要追蹤一筆錢的走向，卻還是容易的，何況，她心中已經有了懷疑對象。
隻用了一天時間，事情已經查清楚，一個名字出現在她電腦屏幕上：
蘇牧，賬號：6222XX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