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買命
青霞擁有了新的身體後，仙道修為蕩然無存，但本體也變成了人類。
在盤絲洞，王凡隻停留了一會。
停留時主要和黃昭談了談唐僧和龜靈聖母的事。
雙方都沒有對方想知道的情報，王凡便告辭，用大手印載著青霞朝女兒國方向趕去。
比起生死道棺，大手印雖然也能載人飛行，但速度卻慢了許多。
不過之前渡劫後，王凡便將生死道棺和陶熔鐵都交給了程心，請她將天材地寶熔煉進道棺內。
哪怕過去了這麽久，依然還沒有徹底完成。
青霞空有和原來一樣的身體，但沒有了法力後，在大手印上被風吹的睜不開眼。
為了照顧他，王凡不得不再次放慢了速度。
青霞有些好奇地看著腳下半透明的手掌，疑惑道：
“你既然是師父屍體產生靈智後才誕生的精怪，如今誕生不過一載，為何神通法力還會在師父之上？”
“天賦異稟。”王凡還是用這四個字來回應。
見王凡的回答模棱兩可，青霞又換了個問題：“你想讓我幫忙，不知是什麽忙？”
“我手下有十五萬小妖，但是缺少大妖坐鎮，我想改掉他們吃人肉的陋習。”
青霞聞言麵色一驚：“十五萬小妖？”
王凡點點頭：“不止，有幾千零頭我沒算。”
青霞咋舌道：“我還以為師兄是天下罕見的大妖，沒想到你遠在他之上。”
“情況不太一樣，我也是因為情況特殊麾下才有這麽多人，原本加上人族修士，我也隻有七千手下。”
“也很厲害，天下間的妖族，恐怕無人能與你相提並論。”
兩人說著話，很快就到了女兒國邊界。
當來到這裏時，王凡一怔。
原來是躲在他懷裏的未來忽然對他警告道：“爸爸，這裏有很濃的氣味殘留，剛才不知道是誰在這裏停留過，吃過很多人。”
王凡聞言立刻警惕起來，對青霞道：“你躲在我身後。”
之前從這裏離開女兒國時被人窺視也就罷了，如今又有吃過人的家夥來過，若是說兩者之間沒有關聯，王凡是不信的。
吃過很多人，很可能是妖族，但也不排除天庭或者西天的可能，畢竟天庭和西天有很多神仙原本就是大妖。
青霞一臉莫名道：“是你的敵人？”
王凡搖頭：“不知道對方是誰。”
在感知領域中，王凡並沒有察覺到異常，見此王凡抬手再次召喚出馮蓉的投影，借助她的波動感知進行更大範圍的觀察。
見忽然出現的馮蓉，青霞更加好奇，仔細打量著她。
馮蓉專心致誌地感知附近的情況，並沒有在意她的目光。
“主人，在東南方三百裏外的，有兩個很不對勁的波動，他們對你的惡意時有時無，而且他們非常強大。”
“有多強？”王凡眼睛微微眯起。
“比琵琶元帥還要強。”
聽她這麽說，王凡心裏就有數了。
琵琶作為金蟬子六個妖族徒弟中最強的一人，威脅度非常接近三萬，比她還強的話，至少就是三萬了。
整個西遊世界，威脅度超過三萬的，估計不會超過五十人，一下來了兩個，王凡瞬間想到了天庭。
不過王凡並沒有懷疑觀音的情報有誤，皺眉道：
“難道是天庭，不可能啊，千裏眼和順風耳不是逃下界了嗎，他們難道又被天庭捉住了？”
青霞一驚：“天庭，金蟬子你做了什麽？”
“我都說了不是你師父，叫我悟賢或者金蟬或者軍師都行。”
青霞麵無表情道：“忘了，我又將你與金蟬子弄混了。”
“不對，如果是天庭，不會隻來兩個人，而且惡意時有時無，說明很可能還沒決定要用什麽態度來麵對我。”
王凡皺眉，準備去馮蓉所說的地方看看。
他剛飛出沒多遠，未來忽然叫住王凡：“爸爸，有一道氣味進入女兒國了。”
王凡大驚，連忙調轉方向，朝女兒國內飛去。
“怎麽又不去了？”在王凡身後的青霞疑惑道。
“有人闖進我的地盤了。”
王凡麵色陰沉。
女兒國不像無底洞那樣有許多手下坐鎮。
王凡麾下最厲害的一群人都在無底洞，女兒國平時隻有王凡自己。
王凡本以為女兒國有如來設下的陣法保護，靠收服的十五萬妖怪足有保證安全。
但在遠處的兩人既然都這麽強，進入女兒國的人也一定不會弱。
“馮蓉，女兒國中有沒有特別強的人？”
見王凡表情不太妙，馮蓉也知道事情不對，立刻閉眼感知起來。
過了一會，她指向女兒城方向道：“那邊有一個和剛才差不多的波動，惡意非常明顯。”
王凡臉色陰沉，飛入女兒國後，將青霞放回地麵，留下一隻飛蟻道：“你跟著他慢慢過來，前方很可能有一場戰鬥，我不能再帶著你了。”
“我明白，我太弱了對嗎？”青霞非常善解人意，抱著飛蟻跳下大手印。
跟著未來和馮蓉投影所指的方向，王凡取消大手印，以梯雲縱全速朝女兒城飛去。
王凡的幾種趕路方式中，最快的自然是用禦器訣駕馭道棺飛行。
其次便是梯雲縱，再往後才是大手印，而神體自帶的飛行能力是最慢的。
王凡化作一道白影瞬間略過天空。
短短十幾分鍾，便來到了女兒城附近。
哪怕還在遠處，王凡便一眼看見了正在與如意觀中眾妖交手的人。
看到來人，王凡有些咬牙切齒道：“猴子找死。”
王凡本以為闖進女兒國的是一個女妖，但是猴子和王凡一樣有護道人的身份，能進來太正常不過了。
那漫山遍野的猴兵與眾先鋒和小妖打得不可開交。
而千珠帶領著五位妖將，將法天象地的猴子圍在當中。
五人都隻有九千多威脅度，哪怕聯手也在猴子麵前節節敗退。
剛靠近，王凡便聽見猴子震天的狂吼：“若再不交出來，老孫下一鼎絕不留情。”
王凡將未來收回神國，麵色陰沉地飛上前，一拳將數百米高的猴子打翻在地。
猴子震驚地從地上爬起來時，王凡身邊已經出現五個投影。
小玉、馮蓉、冰川、栗山、荒木。
五人中隻有小玉會飛，其他四人投影雖然很強，但卻隻能在地上行動。
馮蓉、小玉和王凡呈三角之勢將猴子圍在當中，冰川三人則去如意觀幫忙收拾猴兵。
見到王凡出現，傷痕累累的五位妖將連忙上前告狀道：
“陛下，這猴子不知是從何而來，原本說來拜訪你，但我們說你離開女兒國後，它便打碎了城門，讓我們交出叫做孫悟空的石猴。”
“這猴子仗著本事大，我等說沒見過孫悟空，他就要打我們。”
王凡點點頭，麵無表情地看著猴子。
“原來是最後一隻猴，孫悟空說起過你，和其他兩隻猴也沒什麽不同，都是凶暴無理之徒。”
“你既然知道老孫是誰，便知道我所來何事，將那日你捉走的石猴交給我，我便扭頭就走，絕不打擾你享受齊人之福。”
“你是在威脅我？”
猴子不知道馮蓉和小玉投影的厲害，點頭道：
“我知道你很厲害，但老孫可沒那石猴那麽容易對付，何況城外還有兩位本領不在老孫之下的哥哥。”
“這就是你的底氣？”王凡麵無表情，對小玉和馮蓉投影暗中下了命令。
隻見馮蓉忽然身形暴漲，很快就漲到比猴子還高一些才停下。
同樣是法天象地，但馮蓉的實力本就遠超猴子，法天象地的神通也更加厲害。
猴子一眼看出不妙，正準備溜，腳下雲朵剛生成就被一道劍氣打得粉碎。
與此同時，小玉化作白虎形態，幾團狐火從她嘴裏噴出，朝猴子燒去。
這隻猴子畢竟不是石猴，沒有幾十次消除致命傷的天賦，剛被狐火臨身就怪叫起來。
隻見他手中的的大方鼎忽然傾瀉出一股洪水，朝自己身上燃燒的火焰澆去。
“老孫怒了！”
猴子話音剛落，一團黑洞出現在他身後，雖然無法數百米高的猴子吸進去，但也將他牢牢吸住，難以行動。
與此同時，馮蓉撲上前連續幾個大嘴巴扇得猴子眼冒金星。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何況猴子麵對的還是三個都比他厲害的狠角色。
一時間被打得抬不起頭來。
被毆打了足足一小時，若不是王凡沒動真格，猴子現在已經死了。
在如意觀眾妖的圍觀下，猴子終於找到機會大喊道：
“老孫認輸。”
在王凡的示意下，馮蓉終於停手站在一邊，隻是繼續用黑洞吸住猴子。
“終於老實了，現在我問你個問題，如果答得慢了或是說謊，你就沒有下次開口的機會了，我會讓你魂飛魄散。”
王凡說著，指著身邊歸來的栗山道：“不要試圖說謊，她能看穿一切謊言。”
“主人，不直接控製他嗎？”栗山聞言不解道。
“不用了。”王凡搖頭。
這個猴子法天象地後，威脅度提升到了六萬，而栗山的投影，威脅度隻有八萬多，成功率很低。
“首先，說說你的來曆，我再提醒一遍不要說謊。”
“我便是孫悟空，這身子乃是我前世的無支祁之身，故此我又叫做無支祁。”
王凡點點頭，這猴子沒有說謊。
“第二個問題，千裏眼和順風耳投靠了你們？”
“非也，乃是三哥將他們捉住，他們不得不服從。”
“原來如此，第三個問題，你們是從哪裏聽說石猴被我捉住的？”
“三哥化身巡遊三界時，親眼見你打敗了石猴。”
“鵬魔王？他倒是多管閑事，可惜眼力還不夠好，難道不知道猴子被鎮元子捉去送給天庭了嗎？”
猴子聞言臉色大變：“石猴被天庭捉去了？”
見王凡點頭，無支祁氣得破口大罵：“老孫一生英雄，名頭都被這夯貨敗壞完了。”
“你以為罵一句，就能一筆勾銷你大鬧我皇城的罪責？我算算，石猴和你也算是一個人，上次恩將仇報讓他逃過一劫，這次你就來替他償還吧。”
“且慢動手，有話好說，那分魂應當是得了我的怒欲二魄，不是我的本意，待我找回他，親自登門賠罪。”
“石猴說話基本上沒有遵守過，我憑什麽要信你？”
“我二哥三哥都有滔天的本事，你若殺了我，他們必然震怒，到時候二十萬妖兵壓境，對你我都不是好事，不如讓我回去，討些實在的好處豈不是更好？”
“這倒是，那你放個分身去找他們商量，我在此等候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