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星然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或許是因為懷孕的緣故,她變得比以前嗜睡了許多。
意外的是,向來鮮少睡懶覺的沈紀尤也是陪著林星然一塊睡到日上三竿。
見林星然醒了,沈紀尤伸手為她拂去額間的碎發,溫柔道:“還困嗎?”
林星然睜開眼隨意看了沈紀尤一下,又闔上了眼眸。
沒好氣的道:“不困了,就是嘴巴有點酸。”
困不困不是重點,嘴巴酸才是重點。
從林星然沒好氣的語氣中沈紀尤聽出了一絲不可言喻的意味。
他輕輕笑了笑,然後掀開被子起床,倒了一杯溫水才回到床上來。
“來,喝點熱水,這樣嘴巴就不酸了。”
雖然這話聽起來沒什麽依據,但喝熱水總是好的,所以林星然還是乖乖起來喝水了。
喝完水,林星然繼續往床上一躺,閉上眼睛,蓋好被子,完全沒有要起床的意思。
見狀,沈紀尤不由得低笑出聲。
他將杯子放到一旁,輕笑道:“不是說不困了嗎?怎麽又躺上了呢?”
“雖然我不困,但並不影響我躺著。”林星然閉著眼睛回答了沈紀尤的話。
說出來的話是那麽不對勁但是又很有道理。
沈紀尤啞然失笑。
他正想躺下陪林星然一起睡,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拿起手機一看,是蘇辰發來的消息。
【老大,那天晚上尾隨你的人找到了,但他們隻是拿錢辦事的小混混,幕後人還沒查到。】
【小混混送派出所,幕後人繼續查。】
沈紀尤臉色沒有太大變化,他快速快速給蘇辰回複一條消息後便放下了手機。
躺在林星然身邊,雙唇貼近林星然的耳垂,聲音低沉曖昧又好聽。
“沈夫人,你想上天嗎?”
聞言,林星然睜開眼睛,不解地看著沈紀尤:“什麽意思?你這話聽起來不像好話啊!”
倒不是她不信任沈紀尤,主要想上天這種話聽起來著實不像什麽好話。
沈紀尤沒有回答林星然的話,他隻是淺淺的笑了笑。
笑容溫柔又意味不明,讓人無法判斷他笑容背後的意圖。
直到林星然看見了院子裏如彩虹般絢麗的熱氣球,她這才知道沈紀尤口中的要上天是什麽意思。
看著眼前的熱氣球,她不禁有些詫異和驚喜。
“原來你說的要上天是這個啊!我還以為你在打什麽歪主意呢。”
她不久前以為是沈紀尤用她聽不懂的話來捉弄她而已,沒想到原來是真的要上天啊!
雖然她做過很多事情,體驗過很多遊戲,但上天,她倒是真沒體驗過。
聽到林星然的話,沈紀尤頓時無奈一笑。
“老婆整個人都是我的了,我還需要打歪主意嗎?”說話的語氣既好笑又言之有理。
林星然看了沈紀尤一眼,道:“那誰知道呢,你肚子裏花花腸子可多了。”
以前或許還老實一些,隻是後來在她的影響之下,沈紀尤竟變得比她還狂野。
搞得她自己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沈紀尤低笑一聲,懲罰似的在林星然腰間捏了一把。
“肚子裏有多少花花腸子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心裏都是你。”
“有就有嘛!怎麽還動上手了呢!”
林星然嗔怪地瞪了沈紀尤一眼,然後輕輕揉了揉自己被掐的小蠻腰。
沈紀尤溫柔地勾了勾唇,牽著林星然的手,走進了熱氣球下的吊籃裏。
兩人進吊籃後,不消片刻,熱氣球逐漸往上升。
由於是第一次坐熱氣球沒啥經驗,熱氣球上升的那一刹那林星然竟有些站不穩。
所幸身邊有沈紀尤在,無論她怎麽樣東倒西歪站不穩都有人護著。
隨著熱氣球的上升,這個南城的繁華景象盡收眼底。
隻要看見稀奇的玩意,林星然便會指著那處跟沈紀尤分享。
這是她第一次站在高空中俯視整個南城,難免有些驚喜和開心。
而不管林星然指的是哪裏,說的是什麽,沈紀尤都會一一應著。
句句有回應,事事有著落,這是他們對彼此最真摯而又最樸實的愛意。
此時此刻,陽光明媚風和日麗,周圍時不時有燕兒飛過,不遠處的雲朵似乎也是觸手可及。
若說此時是人間仙境,倒也應景。
沈紀尤站在林星然身後,雙手環住了她的腰,下巴輕輕靠在她肩上。
兩人緊密貼合,共享這人間仙境般的景色。
若非林星然懷著孕,或許在這人間仙境之中還會出現一幕更美更幸福的景色。
……
與此同時的醫院病房裏,張佳月動完手術後已經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了。
最大的痛苦便是手術恢複得太慢,她還需要在住院修養很長一段時間。
畢竟是在腦袋上動手術,恢複慢也是在所難免的。
值得開心的是,張佳月身邊不僅有父母陪著,還有心上人陪著,林星然也會時不時的來看她。
一晃便半個月過去了,張佳月身體恢複了大半,基本已經可以行動自如。
遺憾的是她的頭發沒有她的身體恢複的快,帽子已經成了她的必備工具。
這天,南潯正在給張佳月剝橘子吃。
或許是因為南潯的外號叫橘子的原因,張佳月格外的愛吃橘子。
自從那天南潯來醫院跟張佳月表明心意之後,他便一直陪著張佳月寸步不離。
反正他已經從沈氏集團離職了,他不回公司也是無所謂的。
“剝好了。”南潯將剝好的橘子遞給張佳月。
張佳月接過橘子,開始有一瓣沒一瓣的吃著,可她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南潯身上。
南潯陪在她身邊半個月了,她也看了人家半個月了,可不知為何,她總是覺得看不夠。
畢竟以前她都是偷偷摸摸看人家的,如今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了,隻怕她看一輩子也看不夠。
“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你怎麽一直盯著我看?”南潯有些不自然的問道。
說話的同時他已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但是卻什麽都沒摸出來,他的臉始終很幹淨。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張佳月的目光看起來有些……花癡。
但他並不覺得自己好看,所以花癡這個詞也沒有在他腦中停留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