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關於你所有一切,我都知道
夜深沉,月如鉤。
深秋的冷風肆意的席卷而來,吹得四周樹梢稀疏作響!
桃林裏,兩道身形相互偎依一起,蘇醒猶如小鳥依人一般將小臉埋在男人心間,聞著他獨屬的味道,幸福在心澗裏漸漸暈開了花。
優美的輕音樂在四周回蕩,陸明琛的大掌緊扣著她的小手,伴隨著音樂慢慢的踱著舞步。
另一隻大掌扣在蘇醒的後腰,任由著柔順鬆軟的發絲擦碰著他的大掌皮膚,癢癢的,甚至癢到了心底。
“再過幾天桃花就要開了,很快你就會成為我陸明琛名正言順的妻子。”男人很享受她的氣息,將下巴抵在她的頸窩裏輕輕低喃。
等桃花盛開,他終於要等到這一日了。
“那,衣衣是不是要回來了?”蘇醒迷醉的眯著眼睛,呼吸噴灑在陸明琛的肌膚上。
“嗯,我會安排她回國。”男人鷹隼的眸子一凜,雖然金秀衣犯了錯,但回去梟狼部落受罰並不是他的命令,如果她真要回來的話,他自然也不會阻攔。
再說婚宴那日他不敢保證不會發生任何變故,金秀衣的回歸是有必要的,至少,她能陪伴在蘇醒身邊保護她的安危。
且,金秀衣是他所培養中的唯一一個女子,保護蘇醒的重任,還真非她不可。
除此之外,他不相信任何人。
“還有,時老今天的飛機,今晚就會抵達雲城!”陸明琛修長粗糲的骨節撩起她柔順的發,不著痕跡的落下一吻。
“爺爺是一個人回來的嗎?還是雙姐兒也一起了?”
蘇醒眼神有些迷茫,回想院長說的那些話,如果當初真是雙姐兒送她去的孤兒院,那她對於當年發生的事情在了解不過。
有關於那場大火,還有她明明認識自己為什麽要當作不認識,再者她和母親又是什麽關係?
種種疑惑困在她腦海裏,讓她的心情說不出的壓抑。
“他們會一起回來的。”陸明琛低頭看著她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親了親她的眉眼,“醒醒,你有心事?”
蘇醒抿了抿唇,用著布滿水霧的眼神看著他,“那天孤兒院搬遷的時候,院長跟我說了下當年的情況,是雙姐兒將我送到孤兒院的——”
“嗯,我知道。”
“你又知道了哦!”蘇醒努了努嘴,為什麽什麽事都瞞不住陸先生呢?
這世上到底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
“關於你所有一切,我都知道。”陸明琛用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尖,從第一天認識這丫頭起,他就讓雷驍霆調查了她所有一切。
原先隻是想知道她過往的生活,卻沒想到越深入調查發現得越多,這個丫頭身上就像謎底一樣,解開一層又一層,卻始終無法撥到她最後一層。
當年那場大火雖然是時冗朔和紀軍,還有江淑蓉一手造成,可仍舊隱藏太多的疑點,事實在告訴他,這一切並沒有表麵這麽簡單。
而雙姐兒是一個重大線索!
陸明琛也暗中調查過這個女人的身份,除了知道她是伺候江明雅的女傭之外,其餘一片空白。
這個女人身上隱藏太多的秘密,隻要她開口,勢必能揭穿當年許多醜陋的真相。
陸明琛甚至能想象得到,一旦真相被揭開,必定滿城血雨風腥!
——
f國的夜,肅冷蕭條。
影將陸明城送到了南雲溪的住處後就離開了,望著裏麵漆黑一片,他長長歎息了一聲。
在情字麵前,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是瘋狂的,情可是毒,也可是解藥。
三爺交代他前去迎接青狐回雲城,他也沒有什麽空閑時間去管陸明城了。
既然情由南雲溪而生,就由她而解吧!
此時的陸明城踉蹌的坐在院子外的青石階上,西裝外套隨意的扔在地麵上,就算染上一層灰塵也不在乎。
他僵硬的繃緊了下頜,單手撐在臉上遮住眼簾和鼻翼薄唇,將整張臉全部埋入到黑暗的氛圍之中。
一個人孤零零的獨自坐在哪裏不知道多久,俊美英挺的身材倚靠著牆壁,漆黑的頭發自然的垂落在眼前。
別院裏到處都是漆黑一片,這裏於他來說是陌生的。
南雲溪寧願住在這裏也不願意與他靠近,陸明城覺得無比可悲,如果不是在墓地碰到她和傅鑠在一起,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幾天她一直住在這裏,甚至和傅鑠走得這麽親近。
勉強的撐著身子就要去撞門,卻發現門沒鎖,他輕輕一推就推開了。
陸明城滿身酒氣,一路向前走著,一邊將院落裏的燈光都打開了。
他不喜歡黑暗,也不喜歡這種如死一般寂靜!
撐著身體向著房間走去,他尋遍四周卻沒有找到南雲溪的影子。
心,莫名的慌了!
難道,在自己發現她的住處時,她早一步就已經離開了?
陸明城瘋狂的在房間裏搜尋她還在的痕跡,所幸房間裏的一切物品都還在,她隻是還沒有回來而已。
無妨,她沒回來,他就在家裏等著她好了。
陸明城薄唇勾起一抹期待的笑意,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盥洗室,撐著身體朝前走去。
單手勾開花灑的開關,他身上還穿著深色的襯衫和西裝褲,就這樣坐在冰涼的瓷磚地板上,任由冰涼的冷水衝刷著自己的身體。
盡管及時的將那個女人推開,可他的身上還是無可避免的沾染到了香水的味道。
他不想要讓南雲溪聞到,他更要讓她知道,除她之外,這輩子他都不會再碰其他女人。
冰涼的冷水順著頭頂衝刷下來,將他的頭發全部打濕,貼合在那張峻冷剛毅的臉龐上,更顯得邪魅張狂了。
直到此時陸明城才緩緩的解開襯衣的水晶扣,結實的肌肉連同身上固定肋骨用的胸帶被打濕。
一陣陣錐心的疼很快蔓延至全身。
他隨意的解開身上衣衫,脫衣細碎的聲響在空蕩蕩的浴室裏尤為明顯,明顯到了讓陸明城的動作一窒。
回想今天在傅鑠實驗室的爭執,他承認自己是被妒忌和憤怒蒙蔽了眼睛。
如果是五年前的南雲溪或許會這麽做,可現在的南雲溪,一定不是這樣的。
她和傅鑠,不可能發生什麽。
這麽一想,陸明城心情放鬆了不少,等洗完澡套上了浴袍,這才重新回到房間裏。
“城——”突然,從寂靜的空間裏傳來一陣呢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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