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撕破臉麵
陸茂哲抽完一根煙進來,卻見四叔拿著自己的手機發呆。
“怎麽了?”他一出聲,陸明誠才緩過神來。
“你三叔回去了!”將手機還給了他,陸明誠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
三哥一回來會發生什麽不得而知,但他卻比誰都清楚,今日的陸家不會太平。
“所以,家裏人讓我回家是不是?”陸茂哲微微一怔,卻也隻是一瞬之間,稍緩就歸於淡然。
隻是緊握著拳頭的大手卻明顯的顫抖了幾下。
陸明誠有些擔心的看著他的臉,小哲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心思太重,他自小就不喜歡將自己的心事說給別人聽,就算出了什麽事也都是一個人硬頂著。
且性格太過於固執,今日這場家庭聚會,他真擔心他還會做出什麽衝動的事情來。
“小哲,既然醒醒喜歡的人是你三叔,你不如就此放手。這雲城何其之大,難道你還找不到一個真心喜歡的女人?再說憑借你的條件,多少女人爭先要纏著你!你又何苦在醒醒一棵樹上吊死?”
陸明誠剛毅的臉上帶著心疼,看到小哲手上的傷口崩開,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喊來剛才那個小護士重新為他包紮傷口,就算那小護士在怎麽小心翼翼剪開原有的紗布,那皮肉連著紗布都沾到了一起,也還是難免會扯到痛處。
小護士看著他皺緊的眉頭,心疼得眸子裏都泛滿了淚霧“對不起,我弄疼你了。”
“看看,這小護士多好啊,長得呆萌呆萌又溫柔,和醒醒比起來脾氣好多了,你看人家對你多貼心,你怎麽就看不見呢?”陸明誠道,卻也不忘朝小護士拋了一個媚眼,羞得那小護士咬唇低頭不敢看他。
“那些女生再好,也不是醒醒!四叔,以後這樣子的話不要再說了,我不喜歡聽。“疼痛過後,陸茂哲開了口。
陸明誠歎了一口氣,終究還是沉默了下來。
“哲!”
突然,一道略顯熟悉的聲音傳入了陸茂哲耳中,他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聲音來處,好看的眉頭一瞬間皺在了一起。
陸明誠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視線的盡頭站著一個女生。
對方身材高挑,身材玲瓏有致,手中還攥著病例,目光溫柔又可憐,自有一種楚楚動人的氣質在裏麵。
一身白色的連衣裙,襯托得她的皮膚更加白皙,頓時讓他眯了眯眼睛。
這人不是誰啊,正是昨天在生日宴被小哲無情拋下的紀家千金。
陸茂哲淡漠的看著她,眼裏閃過一抹厭惡“你來這裏做什麽?”
“爸爸被氣病了,就住在樓上的高級病房裏。”紀溫晴咬了咬唇,腦子裏閃過昨夜他開著車從自己麵前擦肩而過的場景,他當眾拒絕聯姻,讓她在眾人麵前受盡了屈辱。
放在大腿上的手緊緊握成拳,眸底裏閃過一抹怨恨。
“要聯姻也得經過我的同意,想要生米煮成熟飯,活該落到這種結果。”說完,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挑眉一笑“不過你和薑原,真的很般配!”
昨晚,他的心情本來就已經壓抑到了極致,開車離開陸家莊園時卻意外的接到了薑原打來的電話。
而令他最為厭惡的是,他接起電話那一刻,既然免費的聽到了一場活春宮。
耳邊清晰的聽到話筒另一端傳來的聲聲歡愛聲,紀溫晴求饒著說不要了,而薑原卻一陣陣咆哮。
聲聲碰撞聲傳入他耳中,他哪裏不知道兩人到底在幹什麽!
“你說的對,我和薑原在一起了。隻是有一句話我也要提醒你,強扭的瓜也不會甜的。“紀溫晴的眼睛一瞬都沒有離開陸茂著那雙冷漠的眸,她嘴角勾起一抹諷刺又陰狠的笑意。
有關於陸家人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總有一天她會千倍萬倍報複回來。
還有陸茂哲,她那麽喜歡他,他卻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她,這些恥辱,她永遠不會忘記。
“我想要什麽和你什麽關係?”陸茂哲黑亮的眸布滿寒意,指著門口低吼一聲“滾——”
毫不客氣的,不帶給她半點尊嚴。
紀溫晴緊緊的咬住了唇瓣,掐緊的拳頭骨節泛白,突然就冷笑一聲“哲,你會後悔的!”
說完,攥著那發皺的病例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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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麽,這事你早就知道了?”老爺子憤怒的敲著手杖,渾濁的眼睛裏全是怒意。
陸家什麽時候這麽丟人過,侄兒和三叔喜歡上同一個女人,糊塗,荒唐,造孽啊!
“爸,您別生氣,先聽聽老三怎麽說。”唐秀華在旁安慰道,說完又看向陸明琛“既然事情發生就發生了,老三你打算怎麽處理?”
兩個都是陸家的孩子,哪一方受傷都是他們不願意看見的。
但這叔侄倆臭味相同,脾氣如出一轍,讓誰放棄都不可能,這可如何是好啊?
“還能怎麽辦,醒醒已經是老三的未婚妻,小哲這時候插進來就是第三者,我不管你們怎麽做,必須要讓小哲放手。”陸老爺子皺著眉,滿臉都是憤怒之色。
這件事已經傳得滿城皆知,在鬧下去的話,他老頭子以後走出門都沒臉見人了。
趁著小哲沒越陷越深,趕緊斬斷這段虐情。
“憑什麽要我放手,該放手的人,是他!”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冷如千年寒冰,又帶著無盡傷情之色的聲音緩緩傳了進來。
隨後,那一抹修長又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大廳之後。
陸明擎看見來人,拽著那份報紙迅速從沙發上站起來,大步朝他靠近,二話不說就甩了他一巴掌“混賬東西,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你都幹了什麽?”
說完,將那份報紙狠狠的甩在他臉上“覬覦自己的小嬸嬸,有誰比你更荒唐?更畜生不如?陸家的臉麵全都被你丟盡了。”
“我在怎麽荒唐,也輪不到你來教訓我!”陸茂哲捂著火辣辣的臉朝他咆哮一聲,那雙猩紅的眸帶著無盡的恨與怨。
因為憤怒,拳頭緊緊握在一起,那已經剛愈合的傷口又一次裂開,血花如同雨點一般滴落了下來,落在柔軟的白色羊毛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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