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盛司衍現在是多看她一眼,就覺得心裏堵得慌。在確定她暫時沒有什麽大礙之後,他就離開了醫院。
時欣桐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十點多,周圍的一切一看就是醫院,護士還在為她處理著輸液袋。整個空氣裏都充斥著消毒藥水的味道。
“咳……”她難受的咳嗽幾聲,伸手把氧氣罩給拿下來。
“時小姐你醒了。”護士溫柔的說著。“你別把氧氣罩拿下來,你肺腑裏吸入了大量的濃煙,暫時還是依靠氧氣比較好。”
“護士……”她吃力的坐起身來,完全沒有聽護士的話。“跟我在一起的那位男士呢?”想著昨天晚上比她還先昏迷的容天祺,她就擔心得要死。“就是容家的少爺容天祺。”
“你是被盛總送到醫院裏來的,我不知道容少。”護士向她解釋。
她感覺頭有點暈,護士貼心的扶著她,讓她躺在床上。在護士走後,她想要尋找自己的手機,可是她昨天穿的那身衣服,卻壓根不在這裏。
她很擔心容天祺,強行起身,還把手背上的輸液針管給拔掉。穿著拖鞋走出病房。
走廊裏守候著黑色西裝革履的保鏢,一看那些人,她就知道是盛司衍的人。
昨天她暈倒之後,是怎麽離開工廠的,又是怎麽來這裏的,她一點意識都沒有。
那可是大半夜啊,盛司衍總不可能會出現在容家工廠吧。
不!他太有可能出現在那裏了。這本就是他親手導演出來的,他為了報複她,而讓容家的工廠變成那樣。不就是他的目的嗎?
“時小姐,你不能離開這裏。”走廊裏的保鏢,伸手攔住她。
“滾開。”時欣桐憤怒的吼道。見他們還是不願意讓開,又接著說:“盛司衍讓你們守在這裏,不是讓你們守著一具屍體吧?你們想我死在這裏嗎?”
聞言,保鏢們相視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才緩慢的讓開。
不過,時欣桐在朝對麵的電梯走時,他們就已經開始給陸風炫打電話報告了。
時欣桐沒有去別的地方,隻是去大廳看電視,她想通過商業新聞,查看關於容氏工廠目前的情況。
新聞裏容氏的工廠大火,已經全部都控製,隻有幾名員工受傷,並沒有造成死亡。
上午十一點,容氏集團召開緊急記者發布會,主要是向廣大群眾,以及工廠裏的工人還有家屬們道歉的。
召開人是容天祺本人,容天祺因腦袋受了傷,還包紮著紗布。他發表了很長的道歉致辭,最後還和工廠裏的負責人們,一起對大眾鞠躬九十度,不求得到他們的原諒,隻求做到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在時欣桐的心裏,容天祺一直都是一個敢做敢當的男人。錯了就會立刻去承認錯誤。不像盛司衍,在他那裏是沒有對錯之分。隻有他的霸道,還有不可一世的權勢。
群眾不願意接受容天祺的道歉,還拿著東西扔砸他們。要求容氏的黑心工廠,馬上關閉再也不要開啟了。
“啪啪啪”的聲音,突然回蕩在時欣桐的耳邊。
她下意識的轉身,望著從大廳門口,大步流星朝著她的方向走來的男人。
盛司衍拍著諷刺的掌聲,臉上還帶著明顯的譏笑,身上那件灰色的呢絨外套,將他本就高大的身軀,顯得更加的修長挺拔。
在他身後緊跟著四名黑色西裝革履的保鏢,旁邊則是形影不離的陸風炫。
時欣桐冷漠的盯著那個男人,漸漸的向自己靠近,她垂在側身的手,下意識緊緊的攥成拳頭。
大廳裏雖然有空調,可是時欣桐的身上,卻隻穿著一套單薄的病號服。她剛剛看著新聞的時候,都沒有覺得冷,這會兒看到那個男人的出現,頓時冷到了骨子裏。
他得逞了,前來她這裏炫耀,示意他盛司衍有多厲害,多強悍。這就是她不聽話,而造成的後果。僅僅隻是因為一通未接的電話,就讓容家慘遭那樣的事情。還連累了無數無辜的工人。
“精神那麽好啊?我還以為你還在睡覺呢。”盛司衍停留在時欣桐的對麵,絕美的嘴唇邊泛著一抹好看的笑意。“是不是因為這則新聞,所以才會變得精神抖擻的呢?”
為了讓她聽得更清楚一點,他刻意湊近她的耳邊,挑釁般的說了一句。
“……”時欣桐被動的盯著他,那張略微幹澀的嘴唇,微微張開卻沒能夠說一個字。
盛司衍站直身體,注視著時欣桐的麵容,她的臉色很蒼白,烏黑的大眼睛裏麵,還泛著幽幽的淚光。看起來實在是讓人心疼。
“回去好好休息吧。”他脫下身上的大衣外套,將小女人的身體包裹著,還很隨意的摟著她的肩頭,帶動她的腳步,朝著對麵的電梯走去。
時欣桐如同木偶一般,沒有拒絕,也沒有順從。每走一步,幾乎都那個男人帶著的。
她害怕拒絕吧,若再拒絕他的話,是不是他還會做出更過激的行為呢?
“準備點早餐。”當盛司衍帶著時欣桐,準備進入病房的時候,他特意吩咐陸風炫一聲。
他把時欣桐扶坐在床上,因病房裏那被拔掉的輸液針管,讓保鏢把護士叫到外麵的走廊,冷酷的指責一番,再回到病房裏。
時欣桐雖然沒有出病房,但外麵的聲音,她卻聽得很清楚。男人的指責還有憤怒,無疑是對於一個病人的關心,可是那種關心,時欣桐卻一點都不需要。反之隻會特別的反感。
陸風炫將送來的早餐,遞到給盛司衍的手裏。然後便帶著人,全部都離開病房。
盛司衍坐在小女人的對麵,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勺子,親自喂著她吃稀粥。
“有點燙,慢慢吃。”他把勺子裏的稀粥,湊到她的嘴唇邊,可是她卻不願張口。“不想吃稀粥嗎?那你想吃什麽,我讓他們重新去準備。”
“我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半晌,時欣桐才冷漠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