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你嫌棄我吃過的啊
他每說一句話,看起來都特別的虛弱無力,氣息也是非常的喘。隻是他為了控製她,手依舊壓著他不願意鬆開。
“我跟你之間,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反正不管她對盛司衍做了什麽,最後都落不得一個好。“不過,盛總昨天打扮得那麽妖豔,是打算去會誰呢?”小女人想著昨天盛司衍那一身的打扮,就忍不住笑起來。
“你去那裏做什麽?”他怎麽可能會告訴時欣桐,他是聽從了餘東城的話,去那裏找‘愛情’‘感情’為何物呢。
怕是她知道真相,肯定會把大牙給笑掉的。
“……”
“那個叫杜良的男人是誰?”她以為她不開口回答,他就忘記了,她昨天叫那個男人什麽‘杜良哥哥’的嗎?叫得那麽親密無間,兩個人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莫非這個女人,不願意跟他在一起,壓根就不是為了容天祺,而是那個叫杜良的男人?
可是目測那個男人,應該比時欣桐大很多啊。
“盛總好像管得太多了。”時欣桐趁著盛司衍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頓時將他給推開,翻身從床上蹭起身來,並立刻後退兩步。
盛司衍剛剛壓著她肩頭的手,本就在顫抖了。即便她不推開他,他也支撐不住。
他平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身體發燒得厲害,那種感覺就像全身的筋骨,都被人給抽了一樣。
半晌,他們倆都沒有講話。時欣桐環望著這個臥室,窗戶是落地窗,根本就沒有辦法打開玻璃的那種。門又被外麵的人鎖住了。她想要出去,比登天還難呢。
“盛總,您讓您的手下,把我綁架到這裏來,到底想要做什麽啊?”她為了能夠離開這裏,不惜對他用起了敬語。
“等你什麽時候,交待那個叫杜良的男人,具體是誰的時候,我再讓你離開這裏。”盛司衍平躺在床上,也不擔心她會耍什麽把戲,從這裏逃離。
她可以說他是多管閑事嗎?憑什麽她的事,都要向他匯報啊?他把自己當成她的什麽人了?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後,時欣桐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盛司衍也沒有去催促她,安心的躺在那裏睡覺。
臥室的門開啟,陸風炫帶著兩名女傭,從外麵走進來。
女傭的手中端著中午的午餐,還有就是盛司衍需要吃的藥和水。
她從早上就沒有吃飯。不對!確切的說,從昨天晚上開始,她就沒有吃東西。現在看到那碗稀粥,肚子本能的叫喚了幾聲。
好家夥,他們居然隻為盛司衍準備了午餐,她呢?她吃什麽啊?
“總裁,午餐我讓傭人給你送來了。”陸風炫走近床邊,小心翼翼的叫著睡覺的盛司衍。在看到他睜開眼睛後,才示意傭人們退出房間。“辛苦時小姐了。”臨走前,他還特意對時欣桐說了一聲。
“喂,這算什麽啊?囚禁嗎?”時欣桐衝跑到臥室門口,比陸風炫提前一步邁出去,然而門口卻守著有保鏢。硬是把她給攔了下來。她默默的退進臥室。“我是一名律師,我會告你們軟禁的。”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等盛家把這個罪名坐實了之後,時小姐再去向法院交遞申請吧。”陸風炫微微一笑,然後離開房間,再讓門口的保鏢,把門給關上。
當時欣桐轉身的時候,原本躺在床上的男人,這會兒已經擁被而坐,目光淡漠的打量著她。
她今天約了那個,幫她找到杜良的人見麵,可是這會兒她還在盛司衍這裏,怕是那個人等著急,就會離開的。
她是被陸風炫強行從自己的車裏攥出來的,手機放在隨身的包包裏,現在還在車裏,她連想打一個電話都沒有機會。
“是不是……我告訴你杜良是誰,你就會讓我離開這裏呢?”時欣桐走近盛司衍的床邊,一臉委屈的說著。
“……”他沒有說話,剛剛已經給過她機會了。
“你說句話好不好?”她這句話,差點想要去求他了。
“我餓了。”他冷漠的說著。
聞言,她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稀粥。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在盛司衍這裏,強硬是完全得不到任何好處的。他是一個軟硬都不吃的男人,然而,不管怎麽說,盡量軟一點,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她走過去把稀粥端起來,繼而坐到床邊的椅子上,將勺子裏麵的稀粥舀起,喂到他的嘴唇邊。
“啊……”他跟一大爺似的,全程身體不動,隻是像木偶一般張了一下嘴巴。然而,那稀粥剛到嘴巴裏,他就燙得吐出來了。“你想燙死我啊?”
“我……”又不知道燙。“我……我幫你吹吹。”她硬著頭皮,對著他賣起了笑臉。
真是一個難纏的家夥,上輩子她是造了什麽孽,這輩子才會如此倒黴,遇到了這種蠻橫不講理的家夥啊。
她看著他吃得津津有味,肚子不由得又叫喚了起來。
上天真不公平,像盛司衍這種冷酷無情的家夥,為何要為他賜一幅如此好看的麵容,不僅如此,連同那麽大的財富,也一並給了他。
難道就因為他長得好看,又有錢有勢,性格才會變得如此高傲,不可一世,把誰都不放在眼裏嗎?
“你吃。”他在吃了一半之後,才冷冷的對她說了兩個字。
“啊?”臥室裏麵的氣氛太靜,他突然開口講話,她都有些沒有聽清楚。
盛司衍一把抓過她手中的勺子,然後舀起碗裏的稀粥,喂到她的嘴唇邊。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我不吃。”她盯了他一眼,然後拒絕。
“你嫌棄?”小女人那一眼,對於盛司衍來說,無疑就是她在嫌棄他,碗裏的稀粥是他吃過的,剛剛他還燙得把嘴巴裏的,直接吐在了碗裏。
“不……沒有。”她搖了搖頭,言辭卻結巴了。
因為她的結巴,他的臉色頓時一沉,將勺子裏的稀粥,杵在了她的嘴唇邊。
“沒有你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