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愛得深的代價
立刻到這家醫院,幫助檢查她的身體情況。
“她怎麽樣了?”
“左耳受到了嚴重的外力衝擊,導致內出血嚴重,耳膜損壞,出現了短暫的聽力障礙情況。以及頭暈惡心的症狀。甚至連同右耳,也會有一定的影響,目前我已經通過給她做手術,將耳內裏的瘀血清理幹淨,在等過幾天,做修複耳膜手術就好。
這幾天她的聽力,還是有障礙,即便右耳能夠聽到,也有模糊的情況。
我給她開一些消炎止痛的藥,右耳很快就會好起來……”
“你隻需要告訴我,她的耳朵會聾嗎?”盛司衍不想聽醫生,對病人講的那些專業術語,隻想知道結果。
“即便不會,以後左耳也會有一定的聽力影響。”醫生目前也不敢保證。畢竟,時欣桐左耳受傷的情況很嚴重。
“我要你盡全力,讓她的耳朵恢複,如若不然的話,你就賠上一隻左耳。”盛司衍頓時惱怒,伸手攥著醫生胸前的衣服,幾乎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盛總……我……是是是……”醫生嚇得連聲回答。
“滾。”他推開攥著的醫生,低聲嗬斥道。“聯係五官科的專家,讓他們集體會診時欣桐目前的情況。”他始終還是沒有隻指望那一名醫生,這會兒吩咐著陸風炫去找專家。
“知道了。”
晚上七點的時候,陸風炫將時欣桐和容天祺,在那家酒店門外街道上的監控視頻,交到了盛司衍的手裏。
因為那個監控離他們的距離很遠,所以隻能夠看到他們倆形體上的舉動,而無法聽到他們倆具體在說什麽。
盛司衍將手中的平板,仍在沙發上,起身朝裏麵的病房走去。躺在病床上的小女人,還沒有醒過來。
回想著視頻裏的畫麵,他真想知道,下午她和姓容的,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何在他麵前一向表露得高傲倔強不屈的她,會在那個男人的麵前,傷心欲絕的哭泣,甚至是在哀求著他。
他拉開病床邊的椅子,緩慢的坐下去。
小女人閉著的眼瞼,劃動了一下。睜開惺忪的眸子,目光望著病房裏的天花板,鼻翼裏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她本能的蹭起身來,環望著這裏的一切。
盛司衍冷峻的麵孔,進入她的眼球,她下意識的攥緊身上的被子,盯了一眼穿著的那件病號服。
回想之前發生的事,她才記起是這個男人,把她送到醫院裏來的。
她趕緊掀開身上的被子,二話不說準備下床。
“你要去哪裏?”盛司衍正視著她,冷淡的詢問。見她毫不理會他,直接用手按著她的手臂。“時允澈在來的路上,你不用擔心他。”
他口中連續兩句話,終於讓她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左耳真的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而且右耳聽到的聲音,也並不是很大聲。
“我……我的耳朵……為什麽聽不太清楚?”她猛然用手捂著耳朵。“我的耳朵怎麽了?”
“你的耳朵怎麽了,你自己不清楚嗎?”他的聲音雖然有點冷,但並不大聲。
“盛司衍你就不能暢快的講話嗎?講那麽小聲幹嘛?”她聽到他的聲音,實在是有些模糊。
男人臉上冷峻的神色,這會兒更冷了。
看來醫生講的沒錯,不僅她的左耳目前聽不見,連同右邊的耳朵也受到了影響。
盛司衍將旁邊的電視遙控器拿起來,把電視機打開,讓她聽著裏麵的聲音。聲音調製到二十的音量,這聲音已經夠大聲了,想必外麵的客廳都能夠聽到,可是對於時欣桐來說,卻依舊很模糊。
她一把將他手中的遙控器抓過來,連續加大電視的聲音,直到三十的時候,她才能夠聽得很清楚。
“我……我的耳朵……”她握著遙控器的手,不停的顫抖起來。隻因她心裏清楚,這個音量已經早就超乎了一個正常人的聽力。“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遙控器從她的手中滑落在地,她的緊緊的捧著自己的雙耳。豆大的淚水沿著眼眶流了出來。
這就是她因為愛容天祺,愛了那麽多年的代價嗎?甚至他跟邵方琳結婚了,時隔了整整五年,她對他的愛依舊沒有變化,所得到的‘回報’嗎?
她愛慘了他,想他的時候,她獨自一個人在書房裏,畫著他的素描畫。連同做夢都是他們倆曾經在一起的快樂時光。
可他呢?他就是這樣對待她的,一次又一次的傷她的心,一次又一次詆毀,侮辱她的潔白。
他怎麽能那麽狠啊?這一次不惜出手,把她的耳朵給打聾了。
容天祺……真是恨死你了……
“嗚……”時欣桐埋著腦袋,放聲痛哭,哭聲是那麽的無助可憐。
在盛司衍看來,這個小女人哭成這樣,肯定隻是在擔心自己的耳朵。可實際上她這歇斯底裏的哭聲,卻是為了一個男人而哭的。
她在愛著容天祺的同時,也痛恨著他。
經過這件事,她一度在心裏幻想的那個夢境,也是時候應該醒過來了。
在這個地方,隻有她的仇人,沒有所謂的美好的回憶了。或許從一開始,他們接近她都是有目的,他們都想侵占屬於時家的財產。
盛司衍都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來的耐心,呆在這裏一直聽一個女人痛哭流涕。
他起身走到前麵的桌子,將桌子上的紙巾拿過來,回到小女人的身邊。交遞到她的手中。
“拿著吧。”他淡漠的對她說著。
“嗚……”她沒有接受他遞來的紙巾,隻是心太痛,下意識的抓著盛司衍身上的西裝外套,撲在他的身上大哭。
他似乎忘記了,這女人的耳朵有問題了,對於他在講什麽,她肯定也聽不太清楚。
她哭得實在是傷心,猶如肝腸寸斷一般,全身都在顫抖。他本討厭女人的哭聲,可對於她的哭鬧,他的心卻產生了一股莫名的悸動,甚至還不嫌棄她,一任她抱著自己的身體,用西裝外套擦拭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