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盛司衍居然怕打雷
他現在隻是在跟時欣桐做一場交易,一場用金錢,換取她身體的交易。誰也不需要付出感情。
“我不願意……盛司衍我不願意,你聽不見嗎……”時欣桐驚恐得哭了,她一再掙紮,可他卻整個無視她的言辭,溫熱的嘴唇,貪婪的落在她的耳廓。
豆大的淚水,沿著小女人的眼角,默默的滑落而下,進入她的發絲,滴落在她的耳畔。
鹹鹹的味道,嚐在盛司衍的嘴唇裏,他原本惺忪的眸子,似乎清明了幾分。清晰的注視著她臉頰上的淚水。
別的女人都巴不得,日日夜夜跟他盛司衍纏綿於此,可她呢?她像受了極大的委屈,竟然哭了。而且還哭得那麽傷心。
他不想就這樣放過她,真的不想,心很貪婪,特別的想要。可麵對她這般哭哭泣泣,他又實在不願意,如此強迫一個女人。
“那就睡吧。”盛司衍冷漠,簡短的說了一句。
他抓過旁邊的被子,將自己與時欣桐蓋在一起,繼而關掉臥室裏的那盞燈。
他可以不動她,但是絕對不會就這樣放過她,他跟條八爪魚似的,緊緊的纏繞著她的身體。即便沒有發生男女之間的歡、愛,可這樣睡在一起,也實在是太過親密無間了。
她被他禁錮著,連喘息都得拚盡了力,更別說是逃走了。
時欣桐曾經就想過,她想要複仇,想要奪回時家的一切,必定不會那麽輕鬆。這其中肯定會有很多磨難,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把自己也一並給賭進去了。
夜,特別的漫長,抱著她的男人,已經入睡,可她怎麽都睡不著。她感覺時間過了很久,可外麵的天色,依舊不見白晝的光亮。
活了二十四年,除了自己的父親,以及五年前那個晚上的男人,盛司衍是第三個,與她如此親密睡在一起的男人。
她是因為恐懼,才會睡不著的。誰敢保證,她睡著之後,他會不會對她怎樣呢?
偌大的落地窗戶,窗簾沒有拉上,隱約閃過一道光,從外麵刺進來。光束很快,一閃而逝。
本以為是她花了眼,困得不行。然而沒過一會兒,像那樣的光,再一次閃爍起來。
不對!那不是光,而是閃電吧。
盛司衍是正對著窗戶那邊的,閃電劃過的瞬間,她能夠清晰的看到,他那張俊美的麵孔。
真不知道這男人,是哪裏來的福氣,又是哪裏來的安全感,抱著一個才認識不久的女人,竟然能夠睡得這麽沉,這麽香。
她又是倒了怎樣的黴,才會遇到他這種蠻橫不講理,做什麽事都用金錢來衡量的暴發戶。
‘轟隆隆……’
沒過多久,雷聲伴隨著閃電一起,犀利的狂打著。那聲音震耳欲聾,好似整個老宅都快要被震踏了一般。
時欣桐感覺自己的身體,特別的酸疼,她從盛司衍的懷裏,把手抽了出來。想要翻一個身,然而手剛剛拿出,身體上又加重了一股被緊抱的力道。
“轟隆隆……”雷聲翻滾,天邊的閃電,幾乎要從那道落地窗戶穿進來了。
本應該睡得很沉的盛司衍,鼻翼中散發出來的氣息,急促的回蕩在小女人的耳邊。
他的額頭緊貼著她的臉蛋,臉頰上讓她感覺,隱約有股濕濕的東西。
天空中每打一聲雷,盛司衍都會特別的不安穩。
時欣桐用那隻伸在被子外麵的手,輕撫著他的額頭,整個手心都濕了。
他居然出了那麽多的冷汗,難不成他一個大男人,還會害怕打雷嗎?
“喂……盛司衍……”她輕聲呼喚著他的名字,手推著他的肩頭。
他如一尊佛,紋絲不動。
“哐”的一聲,雷聲從天邊刮得,震驚得窗戶玻璃,都快要碎掉了。
“嘭……”臥室裏麵發出一股異樣的聲音,好似什麽東西摔了。其中還有玻璃的響聲。
不好,該不會是盛司衍,昨天晚上在陽台上,放著的那幅油彩畫,因外麵的風雨太大,而摔壞了吧。
看盛司衍盯那油彩畫的目光,當那是寶貝,要是真的壞掉了,他豈不是心疼死了。
“盛司衍……你醒不醒啊……喂……”她再一次推著他的身體,然而他那緊抓著她另一隻手臂的手,卻已在大弧度的顫抖。
“別走……為什麽要離開……為什麽不等著我回來……”
盛司衍的口中,突然散發著痛苦的囈語。
時欣桐自然聽不懂,他講的話是什麽意思。
“……”她望著窗外,聽著盛司衍口中的話,心裏不免產生了一股恐懼。
就好像應景了那句,好似山雨欲來風滿樓,烏雲壓城城欲摧的詩。
隻希望這男人,千萬不要再發什麽狂啊。
她到底是應該叫醒他?還是不叫啊?
若是叫醒了,他獸性大發,像睡之前那樣怎麽辦?如果不叫的話,外麵壞的真的是他的油彩畫呢?
不管了,她現在是自身難保,哪裏還有心思去管他怎樣。
“媽媽……我不要一個人睡,我怕黑,我要跟你在一起,為什麽……別的小朋友,在這個年紀,都可以和媽媽一起睡,為什麽我不行……
媽媽……別走……”
時欣桐的耳邊,雷聲之中,夾搭著盛司衍口中,那越發痛徹心菲的囈語。
‘媽媽’那個詞,原本在她心裏,是非常神聖,特別摯愛的。然後自從五年前,發生的事情之後,她就特別的恨那個女人。
盛司衍是做惡夢了吧,聽他的話,難道他的童年很不堪嗎?他的媽媽對他不好嗎?
他媽媽去哪裏了?為什麽他一直在嚷嚷著,讓她不要走呢?
她有母親,她叫了整整十九年的母親,然而那個女人,卻並不是她的親生母親。確切的說,她是她的仇人。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到底是誰?既然她不是她的媽媽,為什麽當初父親在世的時候,卻從來都沒有跟她說過呢?
身邊的盛司衍,讓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她一直停留在空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