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我給你一個億
“你走開。”盛司衍高傲的推開她,拿起那個勺子,繼續用餐。奈何輸液體太長時間,整個手指都開始有點麻木。勺子躍躍欲試到嘴唇邊,都無法喂到自己的嘴巴裏。
盛司衍對於時欣桐來說,真的很可惡,但也沒有達到那種不可饒恕的地步。如果在王家,不是因為盛司衍的話,她可能就會失去自己的清白了。
記得她跟盛司衍說過,她是因為王老頭的妻子,才會接那個案子。想要為王老頭的妻子,拿回屬於她的一切。
然而,就在次日,王家就回歸到了王老頭的妻子手裏,王磊被掃地出門。
在整個A市,除了盛司衍有那麽大的能耐,可能再也沒有誰了。
時欣桐拉過旁邊的椅子,然後坐下來,再一次將盛司衍手中的勺子奪過來,舀起一些清淡點的食物,親自喂到盛司衍的嘴唇邊。
“……”盛司衍沒有說話,但也沒有打算接受她照顧的意思。
“已經三點多了,盛總的肚子難道一點都不餓嗎?如果不餓的話,又怎麽會如此狼狽的用餐呢?
反正你剛剛那笨手笨腳,吃飯的模樣,我都看到了。盛總也不用再裝作,有多清高了。
與其好幾次,都無法喂食在自己的口中,還不如接受我的喂飯。至少不會顯得太過尷尬。”時欣桐故意帶著諷刺的口吻,對他說話。“吃吧。”她把勺子湊近他的嘴唇邊。“你就當我是一名護工就好了。”她又刻意附加了一句。
盛司衍的肚子,這會兒直接叫出了聲。他表麵上在抗議,可肚子卻非常的實誠。那聲音還讓對麵的時欣桐,聽得清清楚楚。
任何一個人侍候他,他都會覺得是對方的榮幸,是他給她無比的榮耀。隻要想到這個,盛司衍吃她喂來的飯菜,也就理所當然了。
他張開嘴唇,將勺子裏麵的飯菜吃下去,細嚼慢咽起來。
她一勺子一勺子的喂,他都欣然接受。即便她沒有給他夾菜,隻給他吃白飯,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盛司衍的臉色,帶著明顯的病態,手被打骨折的時候,她有看到他手臂上,流淌出來的大量鮮血。這會兒應該是氣血不足吧。
就看在他救了她兒子的份上,她對他稍微照顧好一點。於是,她為他盛了一些燉湯在碗裏,與白飯攪拌了一下。然後再繼續喂他。
興許是她喂得太快,他有點吃不過來。從而導致下巴上,都流出了湯汁。
她抓起桌子上的紙巾,下意識的為他,擦拭著下巴上麵的湯汁。每一個小舉動,都顯得那麽的輕柔。
盛司衍用異樣的目光,默默的注視著照顧他的小女人,不知為何,這樣的她讓他的心,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股莫名的感覺。仿佛……特別的熟悉,似曾相識啊。
時欣桐發現對麵的男人,一直打量著她,趕緊放下手去,把手中的紙巾,塞到他的手裏。示意由他自己去擦拭嘴巴。
“時欣桐……”盛司衍順手抓著她的手,叫喊出了她的名字。
“你……幹嘛?”她下意識的掙紮著自己的手,然而卻被他攥得更緊。她盯著他的手,因為用力太大,手背上的針管裏,又擠出了血來。
考慮到他是一個病人,她才不給予計較,任由他抓著她的手。
“……”盛司衍不在說話,深邃的眸子,定定的鎖住她的麵孔。在對視上她的眼睛時,他竟不由得想起了陽陽!
不!他不應該看著她的時候,想起陽陽的。因為這樣一來,隻能算是對陽陽的褻瀆。
可是,從小到大,除了他的家人和陽陽,還沒有哪個女人,敢在他盛司衍的麵前放肆。即便這女人賊膽包天,她也應該顧忌一點吧?
“盛總,就算你救了我的兒子,可今日之事,畢竟是在你盛氏集團出的事。我兒子受了驚嚇,當場暈倒。而我因為擔心他,精神上受到了一定的損失。
這會兒我兒子讓我照顧你,本不應該,但我出於人道主義,還是感激一下。
不過情是情,法是法。盛總應該賠償我們的,還是需要賠償。
我兒子的驚嚇費,以及我的精神損失費。”時欣桐從他的手心裏,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帶著極其公式化的口吻,跟對麵的男人,講起了人情與法律。
“嗬……”盛司衍諷刺一笑。“不愧是律師,事事件件都脫離不了法律的條條款款。你講那麽多,無非就是錢嘛。”
“對啊,就是因為錢啊。難道盛總把生意做那麽大,就不是為了錢嗎?商人無奸不成商,我隻是拿回屬於我應得的,不像有些人,盡取一些不義之財……”
“什麽不義之財?”盛司衍伸手緊攥著她的手臂,陰怒的質問。
“看來盛總的精神這麽好,身體應該也沒有什麽大礙。三餐真是一個好東西,剛吃了一半,你的力氣就有了。”她依舊諷刺著他。
他快被她的話給氣炸了,他本就是一個易怒的男人,遇到這個女人,他就跟隨時隨地吃了炸藥一樣。隻要她一點火線,就會立刻爆炸。
若不是他右手打著石膏,可能這會兒他一定會用那隻手,狠狠的掐著她的脖子吧。
“時欣桐你到底有多缺錢?”他盡量把心底的憤怒掩飾下去。
“我缺錢不缺錢,好像跟盛總沒有一點關係。盛總你隻需要把應該給我的,付給我就行了。”
她還缺很多錢,想要暗中收購邵氏的股份,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五年前時家的錢財,幾乎都落入到了邵明仁的手中,經過五年的打拚,眼下的邵氏遠遠比曾經的時氏要強很多。
盡管她省吃節用,存了五年的錢,可現在還是遠遠不夠,真正的去跟邵氏硬拚。
“我不是給了你一個提議嗎?跟我在一起,我給你一個億。”
“一個億?”她輕笑了一下。
“怎麽?嫌少?”他不悅的質問。
他的話讓她想起了,上午容天祺對她說的。他給她一千萬,已經是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