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願意聘請你為盛氏的律師
她見過很多威逼,嚇唬的男人,然而像眼前盛司衍這種,絕對是第一次。
趁著那個男人,沒再動怒之前,她趕緊往前麵的行李箱跑去,收拾著地上屬於安小潔的物品。
她沒有時間整理好,隻是胡亂的仍在裏麵,用力的壓著,將蓋子上的拉鏈一點一點的拉上。
“嘭”的一聲,那不經事的拉鏈,也在跟她作對,剛剛拉到一半的時候,整個都給繃壞了。
她也顧不上那麽多,直接把地上的行李箱抱起來,打算就那樣抱著出去。
“站住。”
此時的盛司衍,已轉身並坐在剛剛那張桌沿上,雙手隨意的支撐在桌麵。
時欣桐站在原地,臥室裏的氣氛,特別壓抑,好像空氣都被凝固了一般,每呼吸一下,都讓她感覺難受。
“我隻是過來拿我朋友的東西,而你的東西,我也已經帶過來了,就在外麵的客廳裏。
如果你是怕少了什麽,可以現在親自檢查一下。”時欣桐抱著手裏的箱子,轉身直接說事。“東西拿錯了,大家都有錯,本應該約定好,在外麵一個地方交換的。可我親自上門送過來。就請你不要在為難我。”
“在這裏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盛司衍冷漠的說道。
“那你想怎樣?因為今天那場官司,而報複我嗎?”時欣桐心裏有氣,再畏懼她也是不吐不快。“如果你盛司衍真的行得端,坐得穩的話,就算我再厲害,我也不可能找出那麽多,對你不利的證據來。
法律對於每一位公民,都是公平公正公開的。
商人無利不成商,但行商者也得有道,若是歪門邪道,那就不要怪法律不站在你那一邊。”
在她看來,盛司衍肯定是因為公事,才會這般的刁難她。
然而,盛司衍剛剛的發怒,卻完全不是因為這件事,而是她的態度與藐視。更重要的是,從她身上給他的那種陌生得熟悉的感覺。
為什麽會讓他有這樣的感覺,他自己也不明白。反正就是特別生氣。
“這樣吧,告訴我他們給你多少律師費,我願意出十倍聘請你,為盛氏集團的法務律師。
如果你還不滿意的話,以後盛氏的律師團隊,就聽你一個人指揮。”
這個女人若是沒有點能耐,公司裏那些廢物,也不可能會輸得那麽慘。好東西自然是要給自己留著用的。
“抱歉,我這個人不喜歡被任何人聘用。”她抱著箱子,吃力的走到客廳。“請你的人把門打開。”她用腳上的高跟鞋,用力的踹著門板。
“……”盛司衍從裏麵走出來,一個字都沒有說,而是到屬於奶奶的那個行李箱,直接把箱子打開,檢查裏麵的物品。
“放心,箱子裏的東西,我和我朋友壓根就沒有動過,隻是打開看了一眼,裏麵疊得整整齊齊的,絕對不會少一樣。
不像你們把我們的東西,弄得一塌糊塗。”時欣桐手中還抱著那個箱子,她的樣子是一秒鍾,都不願意多呆在這裏。
盛司衍簡單的查看了一下,箱子裏具體多了什麽,少了什麽,他本不會知道,不過有一樣,是奶奶特意叮囑過的,就是一把金色的鑰匙。
電話裏奶奶說那把鑰匙,放在行李箱蓋子的左側,然而在那裏什麽都沒有。
“你們把箱子裏,最重要的東西弄丟了。”盛司衍站起身來,冷漠的盯著對麵的小女人。
偌大的箱子,在她的懷裏,將她本就嬌小的身軀,顯得更加的高瘦。
“不可能。”她冷笑一聲。
男人的話隻會讓她覺得,他是在故意找茬。
箱子是她親自拿回去的,雖然是安小潔開啟的,但她也是親自看到,安小潔隻是打開看了一下裏麵的物品,在發現不是她的,她連多翻動都沒有。就已經接到了盛家來的電話。
“一把金色的鑰匙。”他輕啟薄唇,富有磁性的嗓音,一貫的清冷。
“我們沒有看到什麽金色的鑰匙。”
“那把鑰匙很重要,是整個箱子裏,唯一重要的東西。”他再一次強調。
“我已經說了,沒有什麽金色的鑰匙,更何況,我們拿著一把鑰匙做什……啊……”
盛司衍不想聽到女人的任何一句廢話,他兩個箭步衝到她的跟前,一把將她頭上那枚發卡取下來,捏在手心裏。
“你幹嘛?還給我。”時欣桐因為在乎那枚發卡,導致手中的箱子,直接掉在地上。伸手強行去搶。
小女人那頭烏黑的長發,額間的劉海,沒有發卡的穩固,全部都散落下來,掩飾了半邊精致的臉蛋。
“什麽時候把鑰匙拿來,這東西就還給你。”
盛司衍是一個商人,名下的產業駁多,做得屈指可數的,肯定有寶珠業。所以他隻看了時欣桐,頭發上那枚發卡一眼,就知道價格不菲。
用那個做為交換,小女人為他找東西,才能夠盡心。
“我真的沒有看到什麽金色的鑰匙,你不要蠻不講理好嗎?那發卡對我來說很重要,你還給我,不要弄壞了。
如果那鑰匙不小心掉在我家裏的話,我也一定會還給你。”
“律師都是無情的,你也不要跟我講任何的情麵。”盛司衍冷漠的說完,對著門口命令:“來人,把門打開。”
那個男人的臉色,特別的冷,言辭還那麽強硬。她想不管自己說什麽,他也不會相信鑰匙不在她家。
“我現在就回去找鑰匙,你不要動我的東西。”時欣桐重新將地上的東西收拾在箱子裏,抱著箱子氣衝衝的離開。
在小女人走後,盛司衍才將手心張開。
那是一枚並不大的,向陽花鑽石發卡。向陽花的裏麵是黑鑽,外麵則是做工精致的黃色花瓣。
目測至少兩萬吧。
時欣桐是一名律師,打過的官司很多,律師費應該不低,兩萬塊的發卡,她不應該那麽在乎的。
“向陽花……”盛司衍低聲喃喃著,原本冷漠的目光,落在那發卡之上,不由得變得溫柔起來。思緒也漸漸的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