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又有理由告她了
時隔半月,湯霓又再次見到程淑。
程淑麵色憔悴慘白,整個人精神有些恍惚,被拷著手銬站在被告席上。
直到湯霓進到法院,她的目光似乎凝起了色彩,那濃重的恨意裏更多是後悔。
她真的後悔了,後悔自己行動不過腦子,一時間沒注意有法律這種東西就迫不及待想讓她死!
當然,她並不後悔自己對她做出的事情,僅僅是後悔那個時候動手。
湯霓跟著自家爹,左邊是一臉陰鬱的叔叔尋灸。
尋家是獨子傳承,尋灸的女兒尋靈受了那麽重的傷,他自是怒火衝。
當法官拍板,他們這邊的律師就開始嘴遁,“從監控上看來,程姐故意推尋姐下樓,已經構成了故意殺人未遂,程姐的父母不願擔起賠償責任,應當重牛”
程淑急了,“我隻是和她開個玩笑,再她不是沒事嗎?”
律師冷眼相待,“尋姐沒事是運氣好,並不能磨滅你的罪行,如果今尋姐真的重傷了,你就沒有在這裏話的機會了!”
程淑一沒有律師,二沒有擔保,她一個女孩子自然敵不過閱法無數的律師,被懟得無言以對。
法官大人強調,“被告人未成年,應當從輕處罰。”
律師早已料到,“十七歲已經能承擔刑事責任了,我們要求賠償精神損失費、誤工費、醫藥費等賠償,故意殺人未遂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程淑傻眼了,被律師的話嚇得不輕,她還這麽年輕,怎麽可以去坐牢!
目光投向一臉看戲的湯霓,程淑也顧不了這麽多了,當即哭了,“我錯了尋櫻,你幫幫我!我賠錢,我不想坐牢!”
這種情況居然還找她幫忙,湯霓真的忍不住笑了出來。
都是原主慣的啊,有求必應導致程淑形成了有需要就找她的心理, 而且還理所應當的緊。
以前剛認識程淑的那一幕還曆曆在目,她因為家裏原因很自卑,話溫溫柔柔的,尋櫻就上前交了朋友。
現在成什麽玩意兒了。
原主並不知道,程淑被她寵得有了優越感,經常看不起與她一般家庭情況的同學。
湯霓勾起嘴角,躲在尋父身後畏畏縮縮,“爸爸,她劃我的桌子,還找人欺負我……之前她威脅我幫她賠桌子損壞的錢,我沒有賠……”
尋父一聽那還得了,“她在學校欺負你?”
見她麵色露出苦惱,尋父把她拎到麵前,“老實!”他知道每次他這樣語氣話,他的女兒就不敢謊。
湯霓順勢被嚇得一抖,弱弱點點頭,“之前我的那個好像不喜歡我的女孩子就是她,她經常讓我去買東西給她吃……”
不光尋父不敢相信,程淑也一臉震驚,“我沒有,尋櫻你在胡什麽,明明是你自己買的!”
對上尋父充滿憤怒的目光,她嗣閉上嘴。
湯霓似鼓起了勇氣,憤憤指她,“因為我怕我被孤立,我不幫你買你就在別人背後我壞話,然後他們都討厭我不和我一起玩了!”
她的是事實,程淑可沒少在別人那裏她壞話,試圖煽動所有人孤立她,自己再去做她唯一的朋友。
這樣更好拿捏,原主也是既害怕又感動,所以一直被她所控製。
律師明顯詫異還有這一出,當即靈光一閃,“程姐還涉嫌校園暴力,情節惡劣不容視,近期法律就在對校園暴力法進行修改,我們帶頭絕不姑且!”
哦豁,又有一個理由告她了。
湯霓略有玩味瞥了一眼如同晴霹靂的程淑。
最後律師再怎麽鑽空子,程淑還是判了三年,因為未成年就是一個擋箭牌。
當然,賠償還是不能少的,尋父聽聞自家女兒受到了校園暴力,風風火火回去派人追債。
學校恢複了平靜
湯霓明目張膽的和池維鈞談戀愛引起了戀愛風潮,一時間學校裏抗議四起,個個都嚷嚷著為什麽他們不能談。
校長急得滿頭大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解決。
如果把禁止戀愛這項校規移除,家長們是不會同意的,那難道當麵譴責那兩個罪魁禍首?
湯霓莫名其妙受到了許多白眼,她一臉懵逼,身邊還牽著一隻可愛。
次日
湯霓拉著池維鈞上演講台,當眾舉起手亮出訂婚戒指,“我們不是談戀愛,我們是未婚夫妻,你們是嗎?”
都是迫不得已啊,原本還沒那麽快訂婚的。
果然眾人啞口無言,他們大多都是心血來潮處個男女朋友一起玩玩,訂婚可是要經過雙方父母同意的啊!
這一場抗議風波不攻自破,當然也有幾對得到父母同意訂婚聊。
學校裏牽手的都是未來捆綁的伴侶,其他人沒能服父母的隻能暗中談戀愛,隻能看不能碰,可謂是憋屈啊。
時間一晃而過
池維鈞畢業了,湯霓也成功升學到了高三。
學校的人都以為這對情侶終歸是要分離了,結果開學第一就看見兩人那熟悉的牽手一起走。
???
沒錯,池維鈞交白卷留級了,池父擰不過他那倔強的想法,也就不得不同意了。
湯霓其實也很懵逼,剛剛她在校門口遇見他還以為他是來送她上學的,結果他背著書包跟她一起進來了?
原本的高二1班多了一位熟人,眾人目目相覷,都沒人好好聽課一直往那桌情侶瞅。
池維鈞眨巴眨巴眼眸,粘人蹭在她身邊,也不好好聽課。
他不聽就罷了,關鍵是他還騷擾別人聽課,湯霓無奈,“你學過我沒有學過,所以你不要打擾我。”
某隻可愛故作苦惱,“我可以教你啊。”
“……”我並不想。
池維鈞彎了彎眼睛,也不在逗她,拿出一堆不符合學生的資料出來,認認真真的看著。
這些是池家公司資料,從今開始,他必須學會接管公司。
因為他不想自己帶著一無所有的與她結婚,三年後他就到了法定結婚年齡,也是娶她的時刻。
他不想讓自家媳婦兒陪他長大,而是他自己迎接風雨後將她納入羽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