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生辰會
高素心懷不滿,徑直走到了鳳霓裳房中。
二人正是恩愛,鳳霓裳躺在拓跋宸軒的懷中,拓跋宸軒捏起一邊的葡萄,送到鳳霓裳嘴邊,好不浪漫。
見高素怒氣衝衝而來,鳳霓裳正要起身,被拓跋宸軒不動聲色地用手按了下去。
斂了斂好看的眸,視線淡淡從高素身上劃過一眼:“高捕快急匆匆趕來所謂何事?”
高素見夫妻二人此刻的恩愛場景,已經氣到快要爆炸,說話時候都是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太子爺為什麽要我走?”
拓跋宸軒手間沒有停頓下來喂鳳霓裳葡萄的動作,似是隨意開口,語氣淡淡:“聽說高捕快受了傷,追查刺客這樣的事情交給張龍就好,他一介男人受些皮外傷不算什麽。”
“太子也話說得好聽。”
高素目光灼灼地看著二人:“太子爺難道就因為我對您的愛慕之情所以公私不能分明?”
拓跋宸軒原本淡然的神色頓時凝固,陰鷙下來:“高捕快最好注意自己的措辭。”
拓跋宸軒貴為太子,她一介小小的捕快,又怎麽的能招惹。
“是微臣逾越了。”
高素說完此話,便也沒了其他詞。
站在堂中不知該說些什麽辯解,卻隻能看著他們二人夫妻恩愛,高素已經氣的沒了言語。
見二人依舊視她為無物,高素一個跺腳轉身離開。
卻聽身後傳來了拓跋宸軒幽幽一句:“馬車已經在府門前恭候多時了。”
高素感覺自己已經氣到渾身血液都逆流,一張精致的小臉兒漲得通紅,回頭狠狠剜了鳳霓裳一眼,出了府門。
今日在太子府上受到的屈辱,她一定要鳳霓裳十倍償還。
上了太子府的轎車,高素將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聽說高素回了六扇門,查案的張龍也決心回去探望。
高素正坐在一張椅子上,糟糕的心情都寫在臉上,久久不能平靜,嘴巴一張一合還在嘟囔著什麽。
見張龍前來,高素那本就冰冷的臉更臭了幾分:“你回來做什麽?!我走了你難道不應該在太子府一人吃香喝辣,高枕宸軒?還會這區區六扇門做什麽。”
張龍坐到了一側椅子上,勞累許久喝了口水:“怎的如此臭脾氣。”
想到前日裏與高素吵架之事,張龍隻覺作為男人不該如此,心間存了點點愧疚。
高素淩眉:“我脾氣臭?難道不是你這個和我合作了許久的搭檔拆了我的台?獨自一人在太子府的感覺如何?張龍,這麽多年我居然到現在才看清你的真麵目,想不到你就是個這麽自私的一個人。”
張龍一聽此話,瞬間也積攢了一肚子的氣,攥成拳頭的手捏的咯咯作響:“高素,在你心中我張龍就是這樣一個人?你自己怎麽從太子府出來你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反倒怪罪到我頭上?”
高素依舊不甘示弱:“憑什麽從我身上找原因,事實就擺在眼前,你做了什麽事情你心裏清楚。”
“好……好……”
張龍已經被氣得說不出話,撂下一句“走著瞧”便離開了。
望著張龍離去的身上,高素依舊不能安撫自己慍怒的心。
……
轉眼之間,馬上又逢湯圓的生辰宴。
太子府上上下下熱鬧火紅,鳳霓裳作為湯圓的母親,親自挑起了為湯圓置辦生辰宴的重任,拓跋宸軒日常忙碌朝政之事外,便與鳳霓裳一起。
不管是各處,都命下人打掃的幹幹淨淨,各房屋上,都掛上了鮮豔的紅花和亮彩的燈籠。
奶娘將小湯圓抱來,鳳霓裳對著小湯圓拍了拍手,小湯圓晃蕩著兩條肉嘟嘟的小腿,朝著鳳霓裳跑來。
湯圓還小,體重不高,鳳霓裳一把便可以將湯圓抱在懷中。
到了生辰宴當天,天邊剛剛蒙蒙亮鞭炮聲便震天響。
鳳霓裳和拓跋宸軒早已經摸黑起了床,換上了事先定製的親子裝,奶娘也適時抱著小湯圓而來。
映著點點燭火,銅鏡前的三人,如同一幅名貴精致的畫。
為了呼應今日的熱鬧喜慶,鳳霓裳將唇瓣塗的殷紅,脖頸之間也掛了血紅色的珊瑚珠子,一襲正紅色的長裙將她曼妙的身子襯托的更加淋漓盡致。
“霓裳,你好美。”
身側,拓跋宸軒攤開雙臂,將鳳霓裳纖瘦的身子攬到懷中,下巴頂在鳳霓裳的頭頂,沙啞的聲音之中摻雜著無盡溫柔。
鳳霓裳抬眸,嬌俏的模樣,又惹得拓跋宸軒在她額間輕輕印下一吻。
梳洗之間,東邊天空中上的初陽已經升上了天空,大地被鍍上了一層金色光輝。
前來參加湯圓生辰宴的人很多,等到人差不多到齊時候,也到了早已算好的良辰。
鳳霓裳特意請了京城最出名的戲班子來,賓客們已經坐在舞台前等待了許久。
鳳霓裳點了一出《桃花扇》,很快,便有裝扮好的戲子們從精致的屏風後麵走了出來。
戲子們臉上都畫著濃重的妝容,根本分不清原本的麵目。
小湯圓津津有味的吃著糖葫蘆,看著戲台上的戲子們激動的拍手。
“笑太孫生辰宴,王妃怎的點了這麽一出。”
循著聲音望去,發現是方才前來的拓跋澈,正坐在了她的身邊。
鳳霓裳抵擋不住前一世的記憶,對拓跋澈厭惡至極,素淨的小臉兒上寫滿了對拓跋澈的鄙棄,絲毫不加掩飾,好看的唇緊抿成一條線,沒有張口。
此時,正在照看賓客的拓跋宸軒現身,到了鳳霓裳身邊,臉上的笑意未達眼底,“不知拓跋澈前來,有失遠迎。”
拓跋澈爽朗一笑,“今日太孫生辰宴,哪裏有叫太子出門迎接的道理。”
有拓跋澈在身側,鳳霓裳隻感覺晴朗的心情都陰鬱了不少,好不容易熬到中場休息的時間,她抱著小湯圓去拿了新的吃食來。
看著湯圓手把著雞腿吃的極香,鳳霓裳忍俊不禁,那是來自一個母親對孩子的喜愛。
台上的戲子換了人,服侍和妝容都還和方才一樣,隻是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分明不是方才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