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暫緩搬離
好一套說辭。
鳳霓裳雖願意相信自己妹妹的話,可她更相信陪伴自己多年的枕邊人。
眼下是親生妹妹,一邊又是自己信賴的夫君,鳳霓裳心生一計,差人找了府中大夫來。
那是她十分信賴的大夫,親手為鳳輕裳把脈。
“恭喜小姐,是喜脈。”
大夫說的激動,卻發覺房中氣氛詭異,太子妃臉色難看,而孕婦本身也哭得不成樣子,戰戰兢兢的大夫隨後默默退下。
得到了大夫的把脈肯定,鄭秋雲和鳳輕裳便哭得更凶猛了些。
“怎麽回事?”
一道磁性低沉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那抹高大威猛的身影踱步而來。
拓跋宸軒佇立到了鳳霓裳身邊,冷眼看著房中不知又在唱什麽戲的鄭秋雲和鳳輕裳。
鳳霓裳一雙手,輕柔地握上了拓跋宸軒的大掌,吐氣如蘭:“宸軒,輕裳說,肚子裏有了你的孩子。”
話音落下,之間拓跋宸軒臉色一陰,剛想發作,鳳霓裳暗暗輕捏了下他的手。
四目相對,眼神交換,拓跋宸軒便明白了鳳霓裳的意思。
有拓跋宸軒在場,鄭秋雲和鳳輕裳收斂了些,哭聲也默默壓了下去。
“其中必定有誤會,我相信宸軒,但是眼下輕裳你懷了孩子,我們要先查明真相才行。”
鳳霓裳說的頭頭是道,一張小臉兒別向了拓跋宸軒那邊:“既然妹妹有了身孕,遷居南郊別院的事情便暫時先緩緩。”
拓跋宸軒一向寵溺鳳霓裳,抬手將她臉頰處的碎發別到了耳後:“那便聽你的。”
鳳霓裳點頭。
暫時不用遷居,對於鄭秋雲和鳳輕裳來說算是個好消息。
二人眼神交匯,鄭秋雲唇角的那一抹笑,剛好落入了拓跋宸軒的眼中。
想到鳳輕裳那晚在他眼前扭捏作態的模樣,便一陣作嘔。
妻子鳳霓裳一向心軟,家庭和遭遇都十分慘淡,若是此時得知親生妹妹竟也是蛇蠍心腸,一定會傷心過度。
既然鳳霓裳願意暫且擱置解決,他也便同意。
“輕裳,你先別傷心,你和姨媽就先留在太子府,這件事情我一定還你一個清白,還大家一個公道。”
鳳霓裳一邊安慰鳳輕裳,一邊雙手依舊握著拓跋宸軒。
“謝謝姐姐,謝謝太子爺。”
鳳輕裳和鄭秋雲分別謝恩之後,便退出了鳳霓裳的房。
“你信我?”
拓跋宸軒的疑問從鳳霓裳頭頂傳來。
鳳霓裳抬眸,一雙淺褐色的瞳仁之中,不帶半點雜質和心機:“我們相守多年,我自然是信你的,隻是妹妹這身孕有的蹊蹺,她既敢跟我說這是你的孩子,便多少有幾成把握。”
拓跋宸軒眉頭緊皺,淡色如水的唇瓣緊抿成一條線。
鳳霓裳仔細琢磨起了方才鳳輕裳的話,似乎摻雜著幾分女人的直覺,她總覺的妹妹輕輕上和姨母鄭秋雲之間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又想到自己每次詢問鄭秋雲自己母親當年之事的時候,鄭秋雲那慌張的神情和反應,分明就是想要盡快將這個話題搪塞過去。
“輕裳和姨母之間似乎……”
“報……太子爺,那藥師有消息了!”
小廝慌慌張張上前匯報的聲音打亂了鳳霓裳要說的話,一聽到“藥師”二字,鳳霓裳也來了精神。
上次去鎮南侯府尋找藥師未果,動用太子府的全部勢力才在這幾日之間尋找到了那藥師的下落。
拓跋宸軒眉頭緊蹙,聲音低沉:“在什麽地方?”
小廝顫顫巍巍地回答:“那藥師便在城中,但是狀況十分不好,已經奄奄一息,屬下怕馬車顛簸一路帶回來那藥師沒了性命,恕屬下沒能將藥師成功帶到之罪。”
拓跋宸軒凜然一身傲氣,冷聲道:“備車!”
小廝瞬間退下:“是!”
不一會兒,鳳霓裳和拓跋宸軒便一同上了馬車,城中比起鎮南侯府還要近些,行進時間不長。
到了長街上,那車不便繼續通行,二人便下了車,跟隨小廝而走。
步行數百步,來到了一處貧民窟。
這裏到處都是破損的小土屋,街道更是髒亂不堪,似乎隨地都是哼哼唧唧叫喚著的乞丐,各個蓬頭垢麵。
鳳霓裳墊腳尖行走,拓跋宸軒怕那些乞丐動手,便小心翼翼地護在鳳霓裳身後。
不遠處便看到了一個躺在地上,猶如乞丐一般的人,身側還有太子府上的人在把守。
見到拓跋宸軒和鳳霓裳,下人們異口同聲地問候:“參加太子,參加太子妃。”
拓跋宸軒衣袖一揮,免了行禮眾人,二人著急地來到了那藥師身邊。
“太子爺,方才屬下還命人喂了他些吃食和水,趁著現在他還有精力,太子爺盡快詢問。”
是剛才回府報通報的小廝,單膝跪在一邊匯報道。
拓跋宸軒淡淡點頭。
二人踱步到了跟前,近距離看,才發現藥師已經被斷了雙手,兩隻衣袖都空蕩蕩的拖在地上,模樣既可憐,又駭人。
注意到了動靜,藥師用胸膛頂著地麵,似乎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得以十分艱難地抬起頭。
鳳霓裳十分著急,彎下身子便開門見山:“藥師,總算是找到你了,我的母親她當年的死因究竟是為何?”
藥師氣喘籲籲,眼看著就像是不一會兒便會斷氣一般,他十分努力地仰著腦袋,盯著鳳霓裳看了許久,費力地問道:“你是鳳家的孩子?”
鳳霓裳鄭重點頭。
藥師猛地躺在地上,仰麵看著天空中的白雲,陽光有些刺眼,他回想起了當年的場景。
“你的母親……是被毒死的。”
真正得到這一答案的時候,鳳霓裳還是承受不住打擊,腳邊一軟,差些跌倒。
好在身後的拓跋宸軒伸手將她弱不禁風的身子攬進了懷中:“霓裳,別急,先問問清楚。”
鳳霓裳勉強點頭。
等到再想從藥師口中問出些什麽的時候,藥師已經躺再地上昏迷不醒。
拓跋宸軒將手指探到了藥師的鼻尖,發現氣息已經越發孱弱。
他輕拍了下藥師的臉,藥師艱難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