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栽贓陷害
片刻的沉默後,有個侍女站出來,輕聲回答道:“回駙馬,昨天送安胎藥的,是奴婢。”
聞言,拓跋雪也跟著看去,臉色驟變:“秋風,本公主是虧待了你還是怎麽,你為何要在安胎藥裏動手腳!”
“公主,不是奴婢,您聽奴婢解釋啊!”
秋風連忙跪下磕頭,情真意切地道:“奴婢伺候您頓多時了,怎會加害於您?就算不談這個,您出事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送安胎藥的人,奴婢怎麽會這麽傻呀!”
微微平複了氣息,拓跋雪冷聲問:“那你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回公主,這安胎藥奴婢是按照府醫給的方子和分量熬的,絕不可能動手腳,但是昨天,金姨娘曾來過小廚房一次。”
說出這句話後,秋風微微閉了閉眼,為了那五十兩銀子,她也隻能出賣自己良心了。
“金玉錦?!”
拓跋雪眼睛驟然睜大,臉色也很難看:“她去廚房都做什麽了!”
南柯麵色也變得凝重了些,垂眸不知在思索什麽。
咽了咽口水,秋風低著頭回答道:“金姨娘問奴婢熬的是什麽,奴婢如實回答以後便看著火候,期間去了一次茅房,等奴婢回來時,金姨娘還在廚房裏。”
“南柯,你聽到了吧?”
拓跋雪麵沉如霜,微微咬牙道:“這安胎藥裏的甘草,定是金玉錦加的,她就是想害我肚子裏的孩子。”
“雪兒,我知道你擔心,但是光憑這丫頭的一麵之詞,我們還不能斷罪。”
南柯輕聲勸著,顯然還是不忍心對金玉錦怎樣。
見他一提到金玉錦就心軟的模樣,拓跋雪氣不打一出來,強壓下去說道:“那好,既然秋風一個人說的話不能證明,那就把金玉錦叫過來,你我一起審問。”
南柯沒說話,眉目間浮現冷意。
眉頭皺得很緊,拓跋雪眼中泛起淚光,抓著他的衣袖輕聲哀求:“南柯,我們好不容易才有了這第二個孩子,結果又差點出事,你護著金玉錦,那我們的孩子你就不管了嗎?”
“你不是也說現在還不能定罪,那總不能連問都不問就放過了她,這樣她反而是嫌疑最大的,不是麽?”
楚楚可憐的一番哀求成功說動了南柯,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南柯下定決心般開口道:“來人,叫金玉錦過來。”
“是。”
旁邊的侍女轉身退出去叫人,南柯垂眸看著拓跋雪蒼白的小臉,心裏生出幾分憐惜,放柔了聲音:“別擔心,好好養著,孩子會沒事的。”
“我明白,隻求別再有人對我的孩子下手了,我已經失去了一個,不想再重蹈覆轍了。”
拓跋雪柔聲說著,靠在了南柯的胸膛,享受著難得的溫暖,微微閉上眼睛。
金玉錦隨後被帶了過來,看著屋子裏這陣仗,她麵露不解,行了禮後問道“老爺,公主,請問叫妾身過來所為何事?”
“你還裝無辜?”
拓跋雪很是惱火,指著她斥責道:“如果不是你在安胎藥中加甘草,本公主怎麽會腹痛,險些滑胎?”
聽到這個,金玉錦微微一愣,連忙反駁:“公主,您說話可要講證據,這不是妾身做的。”
“可是昨天熬安胎藥的侍女秋風說,你曾經去過廚房。”
南柯淡淡地開口,目光中滿是不明意味:“這個你又怎麽說?”
垂眸想了下昨天的事情,金玉錦有點委屈地皺眉:“老爺,妾身昨天是去過廚房,但是是讓廚子燉湯,期間看到火上燉著的東西也隻是問了句,並沒有動,又哪來的加甘草之說?”
“你還不承認?”
拓跋雪氣憤極了,身子都微微顫抖,聲音滿是冷冽:“秋風親眼所見你去了廚房問火上燉了什麽,期間她去茅房回來後你還在那裏,隻有你有機會有理由去下甘草,你居然還敢狡辯。”
眼裏多了淚水,拓跋雪看著南柯哀聲道:“南柯,這就是你偏信著的金玉錦!所有人中隻有她最有機會下甘草,居然還能這麽淡定地狡辯!”
“公主,妾身是在廚房待了很久不假,但是這也不能完全代表妾身在你的安胎藥中動手腳。”
見拓跋雪執意咬著自己不放,金玉錦也沉了臉色,一本正經地開口:“凡是要講究證據,光憑一個侍女的話公主就執意認為是妾身做的,未免有些強詞奪理吧?”
“你——”
拓跋雪沒想到這人還能伶牙俐齒地為自己辯解,當即又氣又急,臉都漲紅了:“那像你所說,本公主拿不出證據證明是你做的,那你有證據證明不是你做的嗎?”
聞言,金玉錦難得語塞。
她沒做這件事是不假,卻也沒有實際的證據來為自己證明清白,一時也有些犯難。
等兩個女人都說完後,南柯沉聲開口:“玉錦,公主說得對,你既然說這件事不是你做的,你也要拿出證據才能服眾。”
眸中光華微滯,金玉錦想了半天也不知該說什麽,有些沮喪地開口:“妾身沒有證據。”
臉上流露出些許淩厲,拓跋雪微微咬牙道:“看吧,連你自己都無法證明你是清白的,這又怎麽說?”
像是怕她有機會脫身一般,拓跋雪又對南柯撒嬌道:“這可是我們的孩子,我好不容易才把他保住的,你一定要給我做主。”
眼裏暗光流轉,南柯抿唇思索片刻,最終有了取舍。
冷冽的目光落到金玉錦身上,他麵無表情地開口:“玉錦,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這件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妾身沒有做。”
金玉錦跪得筆直,臉上流露出些許桀驁:“雖然妾身也拿不出證據為自己證明,但是做沒做妾身心中有數,妾身沒有加害公主,問心無愧!”
“好一個問心無愧。”
心中的耐性消磨殆盡,南柯勾唇露出個冰冷笑意,望著她的眼中盡是涼薄:“既然如此,那你就去院中跪著,什麽時候肯說實話,什麽時候再起來。”
心弦微顫,金玉錦抬頭看著他,這個男人果然是一如既往的薄情,前些日子還那樣寵,轉眼又翻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