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有所掩飾
鳳霓裳被鴿子撲了一下,沒嚇著,倒是覺得新鮮得很。
她前前後後活了兩世,要麽生活在後宅院裏,要麽生活在戰場上浴血奮戰,宅院裏規範嚴明,戰場上更是寸草不生,她鮮少有機會去接觸這些動物,是以,她被鴿子撲了一下 倒是覺得新奇的很。
她當然不擔心這些鴿子會傷害到她和孩子,畢竟這前後兩世,所有人都拿她沒辦法,更遑論這一隻扁毛畜生呢!
隻是,這房間裏的鴿子也有些太多了。鳳霓裳放眼望去,桌案上、書架上、燭台上,落著少說有數十隻鴿子。
她當即心生疑惑,不知道南柯在書房中養這麽多隻鴿子幹什麽。
她定睛去看,發現這些鴿子頸部的羽毛都十分的靚麗,而且腳上都佩戴著什麽東西。
鳳霓裳頗為好奇 伸出一隻手 便有一直鴿子落在她的食指上,她才看清那鴿子腳上的是什麽——足環。
她心念微動,就要伸出手去撫摸那隻鴿子,卻在這時,被一隻纖長有力的手握住了。
鳳霓裳一愣,急忙回頭去看,發現南柯就站在她後麵,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鴿子受了驚動,撲騰了翅膀飛走了。
“南柯!”
鳳霓裳當即變了臉色,拂袖甩開南柯的手,斥道:“放肆!”
南柯卻不改麵色,仍舊微笑著嗔道:“王妃娘娘切勿怪罪,微臣無意冒犯,隻是這鴿子怕人的很,我怕驚擾了它,它又要不高興了。”
“我可沒看出這些鴿子怕人。”
剛才她一進來就被這些鴿子主動歡迎了一把。
鳳霓裳冷著臉,問道:“你怎麽養了這麽多隻鴿子?”
“養著玩兒當寵物罷了。這些孩子通靈性,認家,也知道回家,有意思的很。”南柯笑了笑,身手招了一隻鴿子過了,於此同時,另一隻鴿子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看得出來,這些鴿子很喜歡南柯,從他進來開始就一直圍著他轉,也難怪南柯為這些鴿子還特地修葺了一間屋子。
她又和南柯簡單地聊了幾句,便退了出去,外麵公主府的侍女正到處找他,說是飯已經做好了,請她過去。
她回頭一看,正好看見南柯從書房中出來 站在門口 遠遠的目送著她們,不知是不是鳳霓裳先入為主的心理作用,她總覺得
當天晚上回到王府後,鳳霓裳就將在公主府發生的一切事都告訴了拓跋宸軒。
鳳霓裳坐在拓跋宸軒麵前,一臉正色道:“今天我到公主府的書房裏,你猜我看見了什麽?”
“看見什麽了?”拓跋宸軒蹙著眉頭問道。
鳳霓裳歎了口氣,道:“我看見南柯在他房中養了很多鴿子。”
“……你想說什麽?”拓跋宸軒一愣 有些不明白鳳霓裳為什麽要神秘兮兮的跟他說出這種話。
鳳霓裳也感覺到自己的話有失重心,懊惱的嘖了一聲 接著道:“南柯養的那些鴿子都很有特點,不像是正常人家養來當寵物的鴿子”
“何出此言?”
她輕拍了一下桌子,道:“這個南柯肯定有古怪!誰會閑的沒事兒往自己的書房裏養那麽多隻鴿子。”
拓跋宸軒挑了挑眉,道:“就不能是人家喜歡鴿子麽?”
“肯定不是啊!我今日去看那些鴿子,它們每一隻都有特殊的標記,而且十分不怕人,倒像是受過訓練一般。”
鳳霓裳回憶著道,拉起拓跋宸軒,道:“你快換上衣服,過去看一看吧。”
拓跋宸軒半無奈半寵溺的應著,道:“好,我今天晚上去看看。”
他麵上的樣子隻是在逗鳳霓裳,其實心中早就已經做好了要去夜探公主府的準備。鳳霓裳看起來不著調,其實向來穩重的很,沒有把握的事情她向來是不輕易拿出來說的。
鳳霓裳想了一會兒,又囑咐道:“你去的時候順便也看看那些書稿,能讓南柯獨自拿出來的書稿信息量絕對不少。”
是夜,拓跋宸軒換上夜行衣,偷偷潛入了公主府,臨行之前,鳳霓裳還囑咐他道:“你可千萬小心些。”
拓跋宸軒十分嗤之以鼻,道:“就算我被發現了,那個南柯還能對我做出什麽事兒麽?”
鳳霓裳歎了一口氣:“南柯是不能對你做出什麽來,但要是這件事兒被發現了,鬧得公主府人盡皆知,都說你這個做哥哥的不學好,大半夜的跑人家裏鬼鬼祟祟,我可陪你丟不起那人!”
拓跋宸軒利索的從一個牆麵上施展輕功飄到另一個牆麵,所經之處,連一片樹葉也不曾移動過半分。
他回過頭,滿意的看了一眼,心道鳳霓裳將人看扁了,區區公主府怎麽可能攔得住他。
他武功高強,就算拿到武林中去也是頂尖的,年歲稍長時身邊跟了很多人,他也就不經常使武了,但是不使用不代表就丟下了,現在就算他冷不丁的拿出來,也絲毫沒見褪去半分。
他在公主府中流蕩,沒過多久就找到了鳳霓裳說的書房,他嘴角微妙一笑,縱身從牆頭躍到了書房門前,打量了一下四周,便徑直推開門闖了進去。
這門發出“嘎吱”的一聲聲響,拓跋宸軒卻絲毫不驚慌,這書房未出偏遠 連巡夜的小廝都不過來,若是他偷溜進來能被別人發現 那他已經是有鬼。
他進到書房,也是一愣,這裏並沒有鳳霓裳說的那些鴿子 隻有兩隻分別落在書架上和燈台上,好像是睡著了 見人進來了也沒動靜。
拓跋宸軒走到它們跟前仔細觀看,發現並沒有鳳霓裳口中描述的‘足環’,隻是兩隻很正常的鴿子。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 又走到了手稿前,粗略的翻了幾張。
不出意外,這手稿上麵毫無有用的信息,盡是一些狐朋狗友吟詩作對時的一點心得。
拓跋宸軒敢打賭 這些東西一定是被南柯掉過包。他才不相信,為著這兩隻鴿子和幾頁筆記,南柯還特地修了一間屋子。
他拂了拂袖子轉身走了,既然已經被處理幹淨了,他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