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任君處置
拓跋宸軒負手而立,冷眼看著刺客,嘴角嗜著一抹不屑的笑意:“是誰派你來的?”
那刺客將頭扭過去,儼然一副死不鬆口的架勢,鳳霓裳心中暗道:哪個不知道你背後的人是誰,走個過場何必這麽當真。
她笑了一聲,上前打量著那刺客:“鳳無霜給了你多少錢?”
那刺客聽見太子妃的名字一愣,但還是心下一橫沒有說話。
鳳霓裳接著道:“你當王府的刑訊逼供是鬧著玩兒的麽?我家的地牢裏向來抬不出活人,不知道你拿到的那些銀子還有沒有命花?還是說……你等著她來救你?”
鳳霓裳好笑地看著他,頓了一下,道出一個殘酷的事實:“她現在都自身難保了!”
刺客被壓在地上,神情明顯已經動搖,他向來清楚拓跋宸軒的手段,他不怕死,但是怕想死都難!
拓跋宸軒卻沒有在同他聊下去的性質,隻冷聲下令道:“關地牢裏去,不管用什麽辦法,明天早上之前,我要知道幕後那人。”
那半夜的放著美人在懷不要,哪個有閑心去審問刺客?
高延霆收到了命令,抬手召了兩個人,架著刺客就要走。
那刺客本還在思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一愣,連忙掙紮著,情急之下脫口而出:“是太子妃!太子妃命我來的!”
鳳霓裳和拓跋宸軒轉身的步子一頓,又回過身來看他,拓跋宸軒示意將那刺客鬆開,那刺客立馬跪倒在地做臣服之態。
拓跋宸軒冷聲道:“可有證據?”
那刺客連忙從身上拿出一塊令牌:“這是太子府的令牌,我等一切行動依照令牌行事,這塊令牌曾經被太子賞給太子妃,全府上下人人皆知。”
拓跋宸軒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示意別人將此人帶下去,轉頭對鳳霓裳道:“你今夜先好好休息,明日早上 我帶著人給你討說法。”
她歎了口氣,這還要什麽說法?無非是鳳無霜怒火心頭起,拿她撒氣罷了。
鳳霓裳心中明白,卻也不會任由鳳無霜為所欲為,便道:“嗯,那你別太過分……畢竟血脈相連。”
不管是拓跋宸軒還是鳳霓裳,終歸是血親,他們還不想弄得太難看,她現在懷著孩子,總想要為腹中胎兒積些德行。
拓跋宸軒點了點頭,隻要太子府的態度表的好 那打擾他們安寢這一晚,就當過去了也罷。
鳳霓裳還是有些不放心,道:“要我陪你一起去麽?”
畢竟拓跋宸軒和太子不僅是兄弟也是君臣,有些話他們不便說的太開。
拓跋宸軒卻搖了搖頭,小心的摻著鳳霓裳回屋,道:“你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懷著身孕行動不便,這點兒小事交給我就好。”
鳳霓裳聽了卻微微一撇嘴,佯怒道:“那我豈不是要悶在家裏十個月了,唉!要不幹脆一劍殺了我吧!”
拓跋宸軒笑道:“別瞎說!”
他將鳳霓裳饞回屋子裏,小心翼翼的為她蓋好被子,才老老實實的躺到床邊上。
次日,拓跋宸軒將那刺客帶到太子府中,見門口有小斯阻攔,當即冷笑一聲,命人將小斯按下,直接撞開了太子府的大門。
拓跋宸軒徑直走到太子府正廳,拓跋澈正在處理公務,一抬眼,便看見拓跋宸軒傲然站在光線下,他身邊的侍衛高延霆拽著一個身穿夜行服的人,將那人拋到自己眼前,過了一小會兒,才看見自己家府門看守的小斯著急忙慌的跑進來。
那小廝慌慌張張道:“太子,王爺來勢洶洶,我們攔不住……”
拓跋澈點點頭,示意小廝下去,合上手中文本,不動聲色道:“王爺這是要幹什麽?”
拓跋宸軒冷哼一聲:“這話應該問太子吧,昨天夜裏,太子府中的客卿造訪本府,饒我夫妻清夢,本王今天前來是來是找太子殿下給個說法。”
拓跋澈眉頭一挑,看向那刺客,確實是眼熟的麵孔。
他是養了一批刺客,可已經很久沒有動用了,怎麽可能會去派刺客。
那刺客躲躲閃閃的不敢看他眼睛,他也不予理會,隻道:“這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你我血脈相連,我無緣無故的為什麽要害你?”
血脈相連姑且不論,他確實也不會蠢到在這個關頭謀害拓跋宸軒。
拓跋宸軒卻沒吭聲,直接甩出了一張令牌,拓跋澈凝神一看,正是他府上的令牌。
拓跋宸軒道:“就是這塊令牌的主人指使的。”
拓跋澈一眼認出了這是在鳳無霜手上的令牌,當即了然,不屑的冷哼道:“即是這塊令牌指使的,那就與本宮無關了,王爺有所不知,這塊令牌,一直由太子妃保管。”
話音剛落,拓跋澈便喚人來講鳳無霜帶了上來。
拓跋宸軒聽見他這麽說,當即不屑地冷笑一聲,對於這種行為十分嗤之以鼻。
鳳無霜作為她的妻子,拓跋澈甚至不敢保她平安,也隻無奈地搖搖頭。
說到底,這太子府兩對夫妻蛇鼠一窩,誰也不無辜,他也沒必要可憐誰。
然而,他雖這樣想 看見鳳無霜的那一瞬間,他還是心頭狠狠一跳。
鳳無霜被兩個人一半架著一半攔著的帶上來,臉色蒼白,一絲血色也無,頭發堪堪的披著,一副柔弱的身軀仿佛隻剩骨架,絲毫撐不起身上穿的白色衣衫。
他知道鳳無霜剛剛流過產,卻沒想到她竟然虛弱到這個地步。
拓跋宸軒不動聲色,暗暗瞟了拓跋澈一眼:他竟然將自己的正妃弄成這個樣子,難怪鳳無霜會嫉妒她。
他雖心生憐憫,麵上仍是毫不讓步:“太子妃娘娘要不要跟本王解釋一下?”
他冷聲問道,鳳無霜神情一愣,立馬意識到事情敗露,重重跌到在地跪下,一副失魂落魄狀。
好半晌,她才冷聲支支吾吾道:“……王爺能否,放過我這一次?”
拓跋宸軒瞥了一眼鳳無霜,轉頭瞥向太子,太子一副‘事不關己,任君處置’的姿態,當既冷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