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陳初七試藥
非白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啟墨,當看到啟墨蒼白的臉色之後,非白無奈的歎了口氣。
“啟墨,主子說的,她死,你活,我這是在幫你。你自己好自為之。”
非白說完,轉身回到屋中。
屋中,氣氛也是極為的詭異,紅袖添香站在一起,清風站在二人對麵,做什麽都好像不對一般。
紅袖添香總是覺得這個清風不簡單,尤其是非白還老是讓她接近隋玉,雖然都沒接近上。
但是,紅袖添香還是高度的防備著清風。
清風有些無奈,她確實有不軌之心,但是怎麽說她好歹也是後麵有人的不是,怎麽這兩個小妮子就老是防賊一樣的防備著自己呢。
可不是防賊嗎?
非白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幕,看了看清風,隨後對著紅袖添香開口道。
“你們倆,在外麵守著,你,好好侍奉殿下,出了什麽差錯,你知道我的手段。”
非白調開了紅袖添香,紅袖添香離開的時候,還憤憤不平的一人狠狠的瞪了一眼清風這才不情不願的走出了房中。
房中隻剩下清風和非白兩人,非白撇了一眼清風之後,清風後背發涼,連忙來到紅袖添香之前所在的位置之上,擰幹盆之中的帕子,來到床畔邊上溫柔的給隋玉擦拭著額頭上麵的冷汗。
一邊擦,一邊還要感受非白在她背後淩遲的目光。
清風不敢妄動,假裝不知道非白在看自己一般。
忽然,清風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清風打了一個冷戰,就在這時,清風耳後傳來了聲音。
“路我給你鋪好了,要是再給我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我的手段,不用在給你說第二遍。”
說完,非白看了一眼清風,轉身出了房門,卻在房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對著紅袖添香開口道。
“你們二人就在著好好守著,房中的事,交給清風,別給我耍什麽花樣。”
非白說完,腳下生風一般的離開了東宮,隋玉莫名其妙的遇刺,絕對沒有這麽簡單,而且還偏偏在這麽緊要的時候。
當天夜裏,陳初七就服下了禦醫配出來的第一劑七星海棠霜,口服比起隋玉傷口中毒的痛苦來的要快,更要嚴重幾分。
陳初七當即疼得五髒六腑就猶如被火燒過一般,一寸一寸的,感覺身上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烏黑的鮮血從陳初七口中溢出,陳初七疼得在地上打滾,一旁的禦醫急忙上前,按住陳初七的四肢。
“堵住娘娘的嘴,莫讓她承受不住咬舌自盡了。”
為首的禦醫急忙開口,看著一旁的醫女拿著帕子塞入陳初七的口腔之中後,那名禦醫蹲在陳初七的麵前,為陳初七開始把脈,按住陳初七四肢的其他禦醫也一臉殷切的盯著把脈的禦醫,要是配出藥方了,他們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不用死了。
隻見把脈的禦醫臉色凝重,隨後檢查了一下陳初七的眼瞼,還有心率,最後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搖了搖頭。
眾人一陣失落,禦醫歎了口氣開口道。
“給娘娘服解藥,我們繼續。”
一旁的醫女點了點頭,將與七星海棠霜一同配好的解藥,喂到了陳初七的口中。
服下解藥的陳初七癱軟的躺在地上,兩名醫女扶著陳初七坐在了一旁的一張小床之上,喂了陳初七一些水。
不忍的看了一眼陳初七之後,便不在理會陳初七。
若是沒有陳初七,試藥的人,也許就是她們其中一個了吧。
沒人知道陳初七剛剛經曆了多大的苦楚,陳初七失魂落魄的盯著屋簷,腦中很亂,亂七八糟的,她想起了非白說的話,啟墨的話,還有隋玉的話。
他們每個人的話都在陳初七腦海之中盤旋,讓陳初七不知道此時此刻到底是個什麽感覺。
除了他們三個,所有人都說隋玉是在乎自己的,紅袖添香如此,莫霄雲也是如此,甚至就連自己都是這樣覺得的。
隋玉真的在乎自己嗎?
陳初七不知道,她不敢篤定了,隋玉明明對她那般好,他們倆一同去了姻緣樹,隋玉明明說了喜歡她的,可是,隋玉卻想讓她死。
這是在乎嗎?陳初七不知道。
她隻知道,好疼,說不清是哪裏疼,沒有服七星海棠霜之前疼,吃了七星海棠霜之後也疼。
為什麽,要自己死呢,為什麽就是不在乎自己呢?
淚水湧上了陳初七的眼眶,她沒有力氣抬手擦拭,非白說讓她試藥,也是隋玉的意思吧,畢竟,自己就算是要死了,總得有些意義吧。
陳初七心裏麵難受,一旁的禦醫們來來往往的走著,忙碌著手中的事,無人理會陳初七此刻的煎熬。
畢竟,對於他們來說,陳初七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保住隋玉的命,也是保住他們自己的命。
陳初七服下第二份七星海棠霜的時候,非白來了。
非白站在門口,冷漠的看著在地上,疼得抽搐的陳初七,皺起眉頭,對著身邊的禦醫開口道。
“為何她服藥和殿下是兩種反應。”
隋玉中了毒之後,直接昏迷不醒,而陳初七卻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一旁的禦醫擦了擦冷汗開口道。
“因為藥劑不同,而且,娘娘是服用,比起殿下要更加能夠發揮七星海棠霜的效果。微臣等正在記錄每一份藥劑的不同成都,觀察殿下究竟是中了那種劑量的七星海棠霜。”
禦醫一邊說,一邊打量著非白,他並沒有說服下七星海棠霜之後,會怎麽樣,就怕非白知道後會怪罪他們。
但是,看著陳初七的模樣,服下七星海棠霜對試藥的人來說,幾乎是比死還要苦痛的經曆,服藥之人,五髒六腑猶如被燒成灰燼一般,更別說骨頭一寸寸猶如被碾碎一般的疼痛。
所以,一用藥禦醫都會讓人堵住陳初七的嘴,生怕陳初七受不住就這麽自我了斷了。
禦醫在一旁膽戰心驚,非白隻是默然的看著地上的陳初七,冷眼看著為她把脈的禦醫站起身,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