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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武帝也曾修行過異術,平安縣第二枚

  第222章 武帝也曾修行過異術,平安縣第二枚暗子!一品遇星河 

  奔襲路上。 

  許清宵的神色異常堅定。 

  為了解決異術之禍,許清宵寧可付出一切代價。 

  異術就是一把懸挂在自己頭頂的刀,隨時可能會掉下來。 

  說句不好聽的話,什麼時候死自己都不知道,是自己的心病。 

  倘若能根除,許清宵自然願意花費一切代價。 

  「小友,那我跟你說吧。」 

  「你找到老夫的地方,的確不是武帝遺迹,那只是矇騙世人的假遺迹。」 

  「真正的遺迹,老夫唯一知曉的是,有,但我不知道,其他的老夫就更不知道了。」 

  丹神古經回答道,他道出了真相。 

  「你為何不早點說?」 

  許清宵皺眉,他騎乘著飛馬,在天穹上快速疾馳,語氣之中有些怪罪。 

  可這話一說,丹神古經感覺有些受冤枉了。 

  「小友,不是老夫瞧不起你,你自己想想看,你當時是什麼境界?才不過九品。」 

  「武道九品,隨便來個武者都能把你來來回回殺十遍,那種情況下,老夫能跟你說實話嗎?」 

  「真說實話了,你又能如何?難不成你還回去繼續尋寶?你有資格尋寶嗎?你拿什麼尋寶?」 

  丹神古經有些沒好氣道。 

  不是他看不起許清宵,而是許清宵就那種樣子,九品武者,憑什麼去爭奪真正的武帝遺寶?拿什麼爭? 

  此話一說,許清宵倒也冷靜下來了,他剛才有些激動,仔細一想,丹神古經的確沒有說錯。 

  倘若哪個時候知道,反而是害了自己,畢竟自己境界實在是太低了。 

  「真正的遺迹,您也不知道在哪裡嗎?」 

  許清宵詢問道。 

  「不知道,武帝當時疑心病太重了,別說我了,你去問問他女兒看看,估計她也不知道。」 

  「但有一個可能性。」 

  丹神古經回答。 

  「什麼可能性?」 

  許清宵有些急迫。 

  「武帝真有可能將秘密藏在了太子身上。」 

  「如果你沒有什麼頭緒的話,倒不如找一找大魏太子在什麼地方。」 

  丹神古經如此回答。 

  「藏在太子身上?」 

  「太子在何處?您知道嗎?」 

  許清宵有些好奇了。 

  「這個老夫知道,的確就在平安縣。」 

  丹神古經回答,語氣十分篤定。 

  「平安縣?」 

  許清宵有些發愣了。 

  「恩,就在平安縣,不然遺寶之處為何會出現在平安縣?」 

  「所以老夫倒是懷疑,真正的寶物,很有可能也在平安縣。」 

  「不過,這只是老夫的猜想,是與不是,老夫不敢確定。」 

  丹神古經擺明了就是不想要惹是非,找到了皆大歡喜,找不到他也不想成為許清宵發泄的對象。 

  「大魏太子真在平安縣?那我在石壁上留下的字,豈不是誤打誤撞了?」 

  許清宵有些咂舌。 

  「對啊,當時老夫也很好奇,以為你當真知道什麼,後來才發現,你就是瞎寫。」 

  「不過你運氣當真好,瞎寫都能寫對,這運氣沒誰了。」 

  提到這件事情,丹神古經也不由讚歎一聲,許清宵當時在石壁上刻的字,他看在眼裡,當時還很好奇,許清宵怎麼知道。 

  後來才發現,原來是瞎寫的。 

  不知道該說運氣好還是該說運氣不好。 

  「糟了。」 

  一時之間,許清宵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感覺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白衣門肯定去過武帝遺迹之處,自己很早的時候就將信息告知白衣門了,如此一來的話,他們得知武帝遺子的下落,必然會竭盡全力去尋找。 

  對自己來說,的的確確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這裡,許清宵不知道是該說什麼了。 

  「我在上面這樣亂寫,他們不會懷疑到我吧?」 

  「還有,武帝好端端,弄個假遺迹作甚?」 

  許清宵詢問道。 

  「不會,你與太子的年齡相差四歲,這一點就扯不到你頭上。」 

  「至於後面的什麼文韜武略,你也把太子想的高深了,皇帝的兒子也有廢柴,當然說不定你又猜對了。」 

  丹神古經安慰許清宵道。 

  「至於武帝弄假遺迹,說來說去還不是疑心病重。」 

  至於後面的問題,丹神古經就顯得有些沒好氣了。 

  「疑心病重?武帝疑心病要這麼重作甚?」 

  「都是皇帝了,手握大權,雖說北伐失利,可他是武帝,又不是文帝,誰能對他產生威脅啊?」 

  許清宵有些不解。 

  「誰說沒威脅?武帝感覺他北伐之後腦子就有問題了,疑心病重的嚇人。」 

  「常常說有人要害他,不過有個秘密你聽不聽,說出來嚇你一跳。」 

  說到這裡的時候,丹神古經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了。 

  「什麼秘密?」 

  許清宵滿是好奇。 

  「武帝其實是被人害死的。」 

  丹神古經緩緩說道。 

  一句話,讓許清宵愣住了。 

  武帝是被人害死的? 

  這還當真是驚天大秘密。 

  實話實說,對於武帝許清宵感覺,晚年有點疑心病很正常,基本上靠殺戮穩住皇權的帝王,晚年都會有一些疑心病。 

  譬如說太祖。 

  殺了多少功臣? 

  當然這是跟朝政有關係,有些人的確得死,不死太祖不安心。 

  但武帝不一樣,他是以武成帝,是合法繼承人,在六部和諸王的簇擁下成為大魏皇帝。 

  即便是晚年失利,讓他失去了部分民心,可他依舊是大魏皇帝。 

  怎麼可能會被害死? 

  許清宵沉默,愣在飛馬上,而丹神古經則繼續開口。 

  聲音愈發低沉。 

  「武帝常常做噩夢,他夢見有妖魔來殺他,那個時候,宮中常常會有一些鬼哭狼嚎之聲。」 

  「這點你應該知道,其實就是武帝鬼叫,而且你知不知道,後宮殉葬之事?」 

  丹神古經講述這段曾經的故事,這是辛秘,真正的辛秘。 

  「知道,武帝死後,後宮嬪妃都殉葬了,重新啟用了殉葬禮,而且還是當時大魏丞相親自啟用的。」 

  許清宵點了點頭,他在大魏藏經閣中看到過這件事情。 

  自文帝繼位后,大魏便廢掉了嬪妃殉葬禮,認為有傷天理,所以這個行為也被後世人稱讚,包括儒家一直拿這件事情誇讚文帝。 

  後來連續四代,都沒有再啟用過殉葬禮了。 

  然而到了武帝,卻又啟用殉葬禮,並且還是由大魏丞相親自啟用的。 

  當時的大魏丞相,不是陳正儒,而是另一位大儒。 

  所以這也成為了一件令人好奇的事情。 

  大儒仁義,怎可能會重新啟用殉葬禮?但可能是擔心後宮干擾政事,所以出此下策,反正成為了一件疑事。 

  現在聽丹神古經說,似乎另有隱情啊。 

  「你知道為什麼嗎?」 

  丹神古經繼續問道。 

  「為何?」 

  許清宵的確好奇了。 

  「因為這些嬪妃,都是被武帝親手殺的。」 

  「而且手段很可怕。」 

  「我記得很清楚,是在深夜之中,有嬪妃正在熟睡,聽到了啃食聲。」 

  「迷迷糊糊醒來后,就看到武帝一張臉,嘴角上帶著血,笑容極其怪異扭曲,喉嚨發出咕咕聲。」 

  「緊接著伴隨著極其凄厲地慘叫聲后,這個嬪妃就死了。」 

  丹神古經緩緩出聲,他的聲音很低沉,說到這裡的時候,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一瞬間,許清宵頭有些麻了。 

  試問一下,如果一個人正在熟睡,突然聽到咔咔的啃食聲,迷迷糊糊醒來,看到一張笑容扭曲怪異的臉,對方滿嘴是血,換做是誰,誰不嚇傻來? 

  「這不可能。」 

  許清宵深吸一口氣,他完全不相信。 

  武帝疑心病是疑心病,又不是腦子有問題,幹嘛這樣嚇人? 

  「不可能?」 

  「你知道為什麼殉葬禮重新啟用嗎?是因為後宮嬪妃都被武帝殺的乾乾淨淨了,每個嬪妃死之前都極其猙獰,眼神中都充滿著恐懼,死不瞑目。」 

  「而且太子的生母,就是這樣死的,當時我一度懷疑,武帝是中邪了,不然的話,我也不信啊。」 

  「可這些事情,都是老夫親眼所見,還好老夫是一個器物,沒有感覺,否則的話,老夫大半夜也要被嚇死。」 

  「當朝丞相也被嚇住了,得了心病,跟武帝同年死的,你要不信你去問問現在的丞相,看看他知道不知道這件事情。」 

  丹神古經的語氣也逐漸恢復正常了,甚至還帶著一些不滿。 

  「怪不得武帝晚年所有事情都被隱瞞了。」 

  「不過大儒都被嚇到了?這得多恐怖啊。」 

  許清宵皺緊眉頭,怎麼感覺事情越來越複雜,也越來越恐怖了啊。 

  「天知道,反正北伐之後,武帝就不正常了。」 

  「但武帝也正常過一段時間,他臨死前的一段時間很平靜,告訴我一些事情。」 

  「他是被害死的,大魏王朝有一隻手,一隻看不見的手,往後大魏的皇帝,都要遭受這樣的苦楚,除非大魏出現新的聖人,不然的話,都別想好過。」 

  丹神古經緩緩出聲。 

  「幕後黑手?」 

  「到底是誰,既能控制文宮,又害死大魏武帝。」 

  此時此刻,許清宵當真好奇了,到底是誰能做到這個程度? 

  控制文宮也就算了,還能害死大魏武帝? 

  國運加持在身,什麼人可以做到這個程度啊。 

  許清宵很好奇,實在是太好奇了。 

  但許清宵更加明白的是一點,自己在成聖之前,只怕當真不能與這個人爭鬥,不然的話,連大魏武帝都死在這人手中。 

  自己,彷彿就是個螻蟻一般。 

  好在的是,自己雖然沒有成為一品聖人,但好歹也是半聖,對方顯然不願意出手,不是不敢,而是沒有必要,對一位半聖出手,他不可能不暴露。 

  或許已經出手了,但都被自己一一化解。 

  除非他顯身,不然的話,想要真正搞死自己,估計很難。 

  當然也不排除對方壓根沒有在乎自己,而是圖謀自己的計劃,自己不過是計劃中的一點變數罷了,一點可有可無的變數。 

  揉了揉太陽穴,許清宵忍不住繼續開口問道。 

  「武帝晚年清醒的時候,說過什麼嗎?提到過什麼重要事情嗎?」 

  許清宵問道。 

  「提到過一些,太子被武帝秘密護送出去,這件事情理論上只有兩個人知道,但他臨死之前告訴我,幕後黑手也知道了。」 

  「只不過太子藏的秘密,對方察覺不到,武帝臨死之前,去了一趟宗廟,請來了太祖殺意,封印在太子體內,所以幕後黑手即便是找到了太子,也沒有任何作用。」 

  「所以有兩個可能性,其一,放任太子不管,當做暗子,其二,收養太子,當做明子,其二的可能性比較大,只不過如果收養太子的話,或者與太子有所接觸。」 

  「武帝第一時間也會知道,他臨死之前,去過一趟平安縣,將我放在了假遺迹中,那個時候他篤定對方知道太子是誰,但卻一直沒有露面。」 

  「別小看武帝,他留有後手,只可惜的是,對方耐心太足了,武帝死之前都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 

  丹神古經給予回答,又說出一些辛秘。 

  可說來說去,許清宵還是有些迷糊。 

  「他要什麼東西?」 

  「為何要害武帝?」 

  「武帝藏了什麼東西?不可能只是鎮魔神石吧?」 

  「是中洲仙藏嗎?」 

  許清宵將心中所有疑惑一口氣都問出。 

  然而丹神古經有些鬱悶了。 

  「你問我,我哪裡知道這麼多啊,不過你連中洲仙藏都知道了?看來這女帝對你有意思啊,這種秘密都敢告訴你,把你當自己人了。」 

  丹神古經說道。 

  「前輩,莫要開玩笑了,說認真的。」 

  這個時候,許清宵沒任何心思開玩笑了,因為他愈發覺得,一個天大的局,出現在自己面前。 

  一個人,或者是說一個組織,布局了幾百年,從太祖年間就開始布局,一直布局到現在,足足到現在,既害死了大魏武帝,又伸手向文宮。 

  許清宵更偏向是一個組織。 

  倘若是一個人的話,那許清宵想象不到誰能做到這個程度。 

  大魏可是有一品武者。 

  這一點不要忘記。 

  「很有可能與中洲仙藏有關係,但這東西子虛烏有,沒必要鬧得這麼大,武帝也有秘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其實與其說有人害他,我更偏向一個可能性。」 

  丹神古經開始真正的分析。 

  「什麼可能性?」 

  許清宵問道。 

  「武帝修練了異術。」 

  丹神古經緩緩出聲,語氣平靜無比。 

  可這個回答,再一次讓許清宵沉默了。 

  武帝修鍊了異術? 

  這不可能。 

  比許清宵之前聽到的所有消息,都要令人震驚。 

  「為何這麼說?」 

  只是許清宵沒有否決,而是詢問丹神古經,丹神古經既然敢這樣說,就足以證明一點,他肯定是有依據的。 

  「不修鍊異術的話,他何故發瘋?每天晚上裝神弄鬼,把嬪妃活活嚇死?這是入魔現象。」 

  「哪裡有什麼幕後黑手,能影響到武帝?說到底就是他入魔了,已經失去了理智,跟瘋子一樣,武帝葬禮也十分簡單,基本上是趕著入葬,朝堂上下都不說什麼,文宮也沒有提起。」 

  「這不讓人懷疑嗎?說不定文宮早就知道武帝修練異術,但這件事情太大了,文宮壓不住,真要泄露出去,有多少人會鋌而走險?」 

  「還有一點,你不是一直要找鎮魔神石嗎?這東西應當可以鎮壓異術吧?你這麼著急尋找,肯定是與異術有關,這個你就不用瞞著老夫了。」 

  「所以,老夫問你,武帝拿著這東西做什麼?」 

  丹神古經一番話,說的許清宵啞口無言。 

  一個皇帝,大晚上不睡覺,把嬪妃活活嚇死,這不就是失心瘋嗎?而且還有什麼啃食之聲,面帶扭曲怪異的笑容,不就是入了魔嗎? 

  再加上鎮魔神石,還真別說,有理有據。 

  只是許清宵不敢往下想了。 

  而丹神古經繼續開口。 

  「但真正讓我懷疑他修鍊異術的原因是,他從來沒有找我煉製過破境丹。」 

  「因為他尋得我時,已經是二品了,他並沒有要一品破境丹,似乎是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武帝繼承皇位時,才多大?二十一歲,老夫見到他的時候,他才二十二歲,就已經是二品武者了。」 

  「而且無人知曉。」 

  「他就算是大魏皇帝,天賦再好,二十一歲就成為二品武者?天下有幾個人能做到?」 

  「他又憑什麼能做到?但真正令老夫恐懼的,你知道是什麼嗎?」 

  丹神古經說到這裡,語氣一頓。 

  「是什麼?」 

  許清宵問道。 

  「為什麼。」 

  「靖城恥后。」 

  「大魏就出現了一位武帝?」 

  丹神古經聲音冰冷道。 

  此話一說,許清宵徹徹底底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因為聽丹神古經的意思,武帝修練異術,而他修鍊異術,極有可能是他父親做的。 

  不對。 

  許清宵突然瞳孔放大,望著丹神古經道。 

  「你的意思是說,大魏收集靖城恥所死的百姓,煉製某種東西,提升武帝的實力,想要造就出一位二品?」 

  「所以,靖城恥不是突然失守,而是帝王的意思?」 

  許清宵聽明白丹神古經的意思了。 

  後者沒有回答,可這個沒有回答,其實就是一種回答了。 

  「不,這絕對不可能。」 

  「大魏皇帝不可能會這樣做,他們沒必要這麼做,這樣做沒必要,犧牲這麼多百姓,造出一位二品,這可能嗎?有必要嗎?有意義嗎?」 

  許清宵直接否決了。 

  他這一次根本就不信,因為這完全不合理。 

  靖城恥打斷了大魏百姓的脊梁骨,這個就不多說了。 

  最主要的是,犧牲這麼大,就為了造就一個二品出來?大魏又不是沒有一品? 

  這不是腦子有問題? 

  完全不划算啊,你說要是能搞出三個一品,哪怕兩個一品,都沒有問題,最起碼從利益上來說,這個不虧,但這行徑跟妖魔有什麼兩樣? 

  許清宵是真的不信。 

  要真這樣,大魏王朝還有什麼國運? 

  這越說越離譜了。 

  「唉,老夫都說了,這只是猜想而已,是與不是,關老夫屁事。」 

  「不過你還是注意點吧,很多事情,老夫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只能靠猜了。」 

  丹神古經似乎不想與自己多說什麼了,想停止這個話題。 

  許清宵也沒有繼續糾結這個話題,而是回到最開始的問題。 

  「那真正的武帝遺迹,前輩猜想在何處?」 

  許清宵問道。 

  「不知道啊,知道就跟你說了。」 

  「只不過武帝有一個習慣,他會自己喜歡的東西,用一個木盒子裝起來,放在最顯眼的地方,這是他的習慣。」 

  丹神古經的的確確不知道在哪裡。 

  但他說出武帝一個習慣,讓許清宵自己想。 

  「前輩,您的意思是說,真正的武帝遺迹,有可能是在假的下面?」 

  許清宵好奇道。 

  「不知道,你自己想啊,老夫哪裡什麼都知道啊。」 

  「對了,說了這麼多,關鍵的東西還沒說。」 

  「二品破境丹丹方,老夫現在告訴你,就三樣東西,挺好找的。」 

  丹神古經不想回答許清宵的問題了,而是提起二品破境丹。 

  「暫時不用,晚輩打算煉製一品破境丹。」 

  許清宵倒也自信,他不需要二品破境丹了,既然異術可以解決,那在解決異術之前,依靠異術突破到二品並不是什麼難事。 

  倒不是鋌而走險,只是丹神古經的要價太凶了。 

  六品五品就敢開口藥王,到了四品直接要讓自己找龍血,那二品丹方會是什麼?許清宵心裡有點數。 

  「煉製一品?」 

  「很不錯,年輕人,你很有夢想,一品只需要找兩樣東西就行。」 

  丹神古經聽到許清宵並不打算要二品破境丹,並沒有任何一點不悅,反倒是極其激動地向許清宵介紹一品破境丹丹方。 

  「前輩,先不用了,等需要再說吧。」 

  許清宵直接拒絕了,而後不再理會丹神古經。 

  現在事多,一大堆東西等自己找,哪裡還有時間去準備一品破境丹啊。 

  「小友,你這就不講武德了,老夫辛辛苦苦跟你說了這麼多,告訴你這麼多秘密,你用完老夫就跑?你還真是無情啊,跟武帝有的一拼。」 

  丹神古經有些鬱悶了,自己說了一大堆,也說了許多辛秘,卻沒想到許清宵竟然一點武德都不講,用完自己就走? 

  還真是無情啊。 

  沒有理會丹神古經,許清宵的心思全部都在『真·武帝遺迹』上面了。 

  至於武帝的辛秘,包括這些傳聞,許清宵沒有太過於相信,這些事情還輪不到自己插手,有沒有幕後許清宵不管,反正先把自己的問題解決再說。 

  不然的話,知道再多又能如何? 

  知道幕後真兇又能如何? 

  自己死了,什麼都是多餘的。 

  前往平安縣的路上,許清宵思索兩件事情。 

  第一,真·武帝遺迹在何處。 

  第二,白衣門暗子是誰? 

  想要直接查找到真正的武帝遺迹,只怕很難,沒有任何一點頭緒。 

  但有一個人可能知道。 

  這個人就是白衣門的暗子。 

  白衣門在平安縣有兩枚棋子,一枚是陳捕快,這個自己知道了。 

  還有一枚一直藏在暗中,是陳捕快無意之間告訴自己的。 

  陳捕快在白衣門品級低,所以很多事情他不知道。 

  可另外一枚暗子就不同,這傢伙絕對不是等閑之輩,知道的事情很多,或許他知道真正的武帝遺迹在何處。 

  與其漫無目的去尋找武帝遺迹,倒不如把這枚暗子找出來。 

  一時之間,許清宵閉上了眼睛,他不斷思索,這枚暗子是誰。 

  從自己中寒毒開始,在平安縣發生的每一件事情,許清宵都開始努力回憶,包括見到的每一個人。 

  一切記憶浮現在腦海當中。 

  許清宵也在不斷思索。 

  自己當初回到平安縣時,根據白衣門的交接信號,畫了白衣在酒樓之中。 

  一開始兩天,沒有遇到人,是第三天陳捕快來了。 

  隨著陳捕快來了后,主動說了暗號,自己接不上來,所以用了入夢大神通,潛入陳捕快夢中。 

  得知了對接暗號后,再與陳捕快對接,也正是因為如此,自己才知道平安縣還有一枚暗子。 

  白衣門的暗子,級別比陳捕快高,至於是什麼級別,陳捕快也不清楚。 

  只知道比他地位高。 

  對方知道陳捕快,而陳捕快不知道對方。 

  可問題是,自己畫了白衣,對方看到了,必然要與自己接頭,但對方沒有來找自己。 

  這就有些奇怪了。 

  難不成看自己不是陳捕快,所以就沒有出面相認? 

  「不,不可能。」 

  「倘若我是從白衣門下來的人,有事要找他的話,他不可能不出面。」 

  「除非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對方的地位極高,高到只有幾個人可以跟他接觸。」 

  許清宵心中猜測。 

  但很快他自己推翻了這個可能性。 

  「造反組織,更加要嚴謹仔細,即便是這個人地位極高,倘若看到有暗號,應當要出來見一面,哪怕是出來看一看都行,看看自己是誰總沒問題吧?」 

  想到這裡,許清宵開始回憶起當時酒樓發生的一切。 

  所有事情都在腦海當中浮現。 

  每一件事情都出現的清清楚楚,在腦海當中。 

  大約小半個時辰后。 

  許清宵沒有想到是誰,但他已經來到了平安縣。 

  想了想,許清宵喬裝打扮,直接來到了平安客棧,丟了點碎銀過去,便隨著小二來到客房。 

  沒有第一時間去找自己師父,也沒有第一時間去調查什麼,而是在平安客棧休息幾日。 

  他要好好想一想,仔仔細細的去想,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必須要儘快找到這個暗子,找到了一切都好說。 

  比自己一個人漫無目的尋找要好太多了。 

  就如此。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轉眼之間,兩天時間過去了。 

  而與此同時。 

  大魏京都。 

  懷寧王府。 

  懷寧親王神色顯得有些落寞,他坐在太師椅上,靜靜地看著面前的面具男子。 

  「這就是爾等說的時機?」 

  「也未免太可笑了吧?」 

  「大魏出了個半聖,文宮脫離,不但沒有壓制國運,如今更是讓其凝聚成大魏龍鼎,百姓民意高昂,此時此刻,我等就算是想要造反,也不敢造了。」 

  「這就是時機?」 

  懷寧親王前幾句話還好,可說到後面,他猛地站起身來,望著面具男子,聲音怒吼道。 

  他是懷寧親王,曾經是手握兵權的親王,地位極高,女帝都要禮讓自己三分。 

  可現在呢? 

  沒有了兵權就算了,一直苦苦等待所謂的時機,結果半生謀局一場空。 

  換做誰,誰能承受? 

  「王爺息怒。」 

  「大魏此時,看似這是一件壞事,然而這對我等來說,這何嘗又不是一件好事呢?」 

  面具男子依舊平靜,他望著懷寧親王如此說道。 

  可此話一說,懷寧親王直接將桌上東西全部甩出,望著對方,目光冰冷道。 

  「好你娘個腿。」 

  「文宮脫離,大魏出了新聖,二十歲的聖人,而且這個許清宵本身就有民意在身,以致於大魏現在國運昌盛,形成了龍鼎。」 

  「大魏鼎盛時期,都沒有形成龍鼎,可現在卻形成了龍鼎,假以時日,不說十年二十年,可能三年五年,大魏就要超越以前。」 

  「這還是一件好事?」 

  「各地藩王現在一個個乖巧如狗,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本王若是現在讓他們造反,只怕他們第一時間就要書寫奏摺,參老夫一本。」 

  「這也是一件好事?」 

  「你是不是把本王當傻子?」 

  懷寧親王直接炸了,不是他沒有城府,而是這個面具男說話實在是太沒腦子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說是一件好事? 

  贏了,贏了,贏麻了? 

  腦子有問題是吧? 

  懷寧親王現在很後悔,不是後悔得罪許清宵,而是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跟這幫人達成共識。 

  現在賠了夫人又折兵,還要被當傻子耍?換誰誰不氣? 

  聽到懷寧親王這般怒聲,面具男子沒有任何一絲生氣,反而語氣平靜道。 

  「王爺,請息怒。」 

  「在下說幾點,還望王爺仔細想想。」 

  「第一,我等圖謀的並非是大魏王朝,而是國運,如今國運形成龍鼎,對我等來說如何不是一件好事?倘若王爺上位了,我等也要竭盡全力幫助王爺,治理國家,發展大魏,其目的就是為了國運龍鼎。」 

  「如今許清宵直接讓大魏國運形成龍鼎,算是幫了我等一個天大的忙,請問王爺,這是不是一件好事?」 

  面具男子開口,如此說道。 

  此話一說,懷寧親王冷笑一聲,不過他沒有繼續罵了,而是沉默不語。 

  「第二,王爺歸根結底,憂慮的還是兵符上交,憂慮的是各地藩王,憂慮的是無法造反,可實際上,兵符即便是上交,王爺依舊可以調遣不少兵力。」 

  「各地藩王怕了,也不是一件壞事,最起碼他們不會與王爺爭奪皇位,至於造反之事,誰說造反一定要天下藩王起兵?」 

  「難道就不可以,奪門?」 

  面具男子緩緩出聲道。 

  「奪門?」 

  「這不是兵變嗎?老夫當真這般做,只怕天下人都容不了老夫吧?」 

  懷寧親王平靜道,他指出關鍵問題。 

  如果是各地藩王起兵造反,這就是大勢,可如若自己率兵奪門,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順的繼承皇位了。 

  這肯定是不行的。 

  只是面具男子搖了搖頭,望著懷寧親王道。 

  「王爺多慮了,直接奪門,肯定不行,但若是加上武帝遺子呢?」 

  面具男子緩緩說道。 

  此話一說,懷寧親王臉色頓時一變。 

  「武帝遺子?」 

  「你們找到了武帝遺子?」 

  懷寧親王眼神中露出精芒,有些驚訝。 

  「恩,我等已經尋得武帝遺子,只要王爺能夠奪門成功,武帝遺子便會出現,名義上王爺就不是叛變了,而是還大魏一個清白。」 

  「而我等也會讓武帝遺子老老實實將皇位禪讓給王爺您,這樣一來,一切順理成章。」 

  面具男子這般說道。 

  可懷寧親王卻搖了搖頭道。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們找到了武帝遺子。」 

  「還有,如今大魏國運昌盛,如有天助,豈是那麼好奪門的?」 

  懷寧親王不蠢,直接說道。 

  「證據我等不會拿出來的,王爺您莫要猜疑什麼,我等既然敢說這番話,就有底氣,否則的話,也不可能讓王爺冒險。」 

  「畢竟此等大計,沒了王爺不行。」 

  「至於大魏國運之事,倒好解決,奪門之前,我等會出手,鎮壓許清宵,他若一死,大魏國運必然受損。」 

  「關鍵時刻,王爺發動奪門之變,佔據天時地利人和,想輸都難啊。」 

  對方說到這裡,語氣無比自信。 

  可懷寧親王沒有上當,而是直接開口道。 

  「本王缺人,光靠本王,最多壓制八門京兵,可那些仙門怎麼辦?仙道勢力這兩日陸陸續續趕來,就是為了削弱各地藩王,壓制其他勢力。」 

  「京兵能壓住,仙門怎麼辦?」 

  「還有大魏一品,如何解決?」 

  懷寧親王如此說道。 

  後者看向懷寧親王,微微笑道。 

  「王爺說笑了,依靠王爺的兵力,鎮壓皇宮不算什麼難事,畢竟王爺跟白衣門也有所關係,請他們出手幫忙,有十成勝算。」 

  面具男子開口,而懷寧親王眼中閃過一道驚訝。 

  似乎是沒想到,對方連自己勾結白衣門的事情都知道了。 

  不過他沒有過多解釋,而是沉思。 

  過了一會,懷寧親王出聲了。 

  「不拿出武帝遺子的證據可以,但如何殺許清宵,你必須要告訴我。」 

  「否則,本王絕對不會冒險。」 

  懷寧親王出聲。 

  他好奇的是,這幫人打算如何針對許清宵。 

  「八日後,浩然王朝建立,會讓朱聖之意復甦,由朱聖誅殺許清宵,王爺,這夠了嗎?」 

  面具男子道出一則辛秘。 

  此話一說,懷寧親王動容了。 

  讓朱聖之意復甦?斬殺許清宵? 

  這的確夠了。 

  許清宵再強,能強的過朱聖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裡,懷寧親王深吸一口氣,望著對方道。 

  「本王讀書少,可莫要騙本王啊。」 

  他如此說道。 

  「請王爺放心,我等自然不會。」 

  面具男子開口道。 

  隨後,懷寧親王語氣溫和了許多,閑談幾句后,後者也就消失了。 

  自從大魏文宮消失后,這面具男子愈發隨意了,對方是什麼來頭,他不清楚,可現在他逐漸明白了一些。 

  只不過這些他都不在乎什麼,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一切好說。 

  當下,懷寧親王的目光,也落在了西南方。 

  那是平亂王府。 

  此時此刻。 

  京都內。 

  平亂王府中。 

  隨著許清宵封王第一時間,平亂侯府也立刻更改了牌匾,變成了王府。 

  好在女帝有先見之明,直接按照國公的標準來建造,再加上學堂的原因,所以擴大了不少。 

  如今改名王府,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院中。 

  陳星河緩緩將手中的書籍,一時之間,他有些迷茫了。 

  自從許清宵渡劫后,陳星河愈發覺得,學文是幫不到自己師弟的。 

  所以陳星河決定,棄文。 

  但棄文學什麼呢?陳星河想了很久,愣是沒有想出來。 

  一開始想著發展農業,提高大魏糧產,學許清宵。 

  可看了幾本書,發現壓根就看不懂。 

  後來看了幾本工器書,想著搞點發明,間接性幫助大魏,也算是幫助許清宵。 

  可連一本書都看不下去。 

  這一刻,陳星河實實在在有些鬱悶了。 

  他產生了迷茫,也產生了疑惑。 

  自己到底適合什麼? 

  難道就只適合裝嗶? 

  可問題是,自己也沒怎麼裝。 

  不是不想裝,完全是自己師弟不給機會。 

  想到這個,陳星河就有些難受,自己就想好好學點東西,好好裝個嗶。 

  老天爺,能不能讓自己裝一個啊,哪怕是硬裝都行。 

  這樣自己就圓夢了。 

  陳星河心中想到。 

  也就在此時。 

  一道身影,緩緩出現在院中。 

  是趙元的身影。 

  他一出現,隨後不由皺起眉頭了。 

  因為他察覺許清宵不在此地。 

  而此時,陳星河剛好回頭,看到了趙元。 

  他不認識趙元。 

  雖然趙元與吳銘二人鎮壓文宮,只是兩人是在文宮之上鎮壓的,沒有畫面,人們只知道一品武者出手了。 

  但壓根就不知道一品武者長什麼樣子。 

  自然,陳星河也不知道。 

  望著趙元。 

  後者性子還算是好,張了張口,想要說明來意。 

  只是一道冷冽之聲響起了。 

  「大膽。」 

  「擅闖王府,該當何罪?」 

  聲音響起。 

  充滿著冷意。 

  是陳星河的聲音。 

  這一刻,陳星河內心激動了。 

  因為他知道,自己要圓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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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沒了,兩更結束。 

  我睡覺去。 

  到現在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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