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自證成功,打臉百萬讀書人,殺蓬儒
第195章 自證成功,打臉百萬讀書人,殺蓬儒!
「知天命,順天理,萬法自然。」
「今日,吾許清宵,已明天命。」
「萬事皆定,一切皆自然,人有七情六慾,喜怒哀樂,何為自然?自然何在?」
「從未有自然之說,也從未有一切皆定之事。」
「知行合一,事在人為。」
「有志者事竟成。」
大魏皇宮當中,許清宵的聲音,響徹雲霄,傳至整個大魏王朝。
是的,傳至整個大魏王朝,而不是大魏京都。
許清宵知曉天命了。
他一直陷入了思想上的怪圈,圍繞著『順天理』這三個字絞盡腦汁,忽略了應本心這三個字。
因為人們總是會覺得,天理大過一切,天地勝過一切,許清宵也是如此想的。
所以他一直陷入了誤區。
如若順從天理,那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沒有順其自然。
每一次都是死局,而自己每一次都是靠各種手段贏得的。
在這種情況下,許清宵明白了自己的『中心思想』。
事在人為。
這世間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就看你有沒有去努力。
一位大儒下令抓人,自己一個八品儒生,想要力挽狂瀾,在常人眼中做得到嗎?
這做不到,下意識就是做不到,但自己做到了,並非是自己有多優秀,而是自己去做了,去努力了。
往後的每一件事情,許清宵都是在爭,也都是在想辦法去解決。
而不是自暴自棄,也不是坐以待斃。
所以自己的儒道中心思想,就是『事在人為』。
哪裡有什麼做得到和做不到,不去做,你怎麼可能知道不能成功?
但這必須要結合『知行合一』,要知再行,致良知。
這其中蘊含的道理,讓人受益無窮,如今的許清宵,已經徹底想通了很多很多事情。
他的思想得到了升華,一切的一切,都顯得無比簡單了。
睜開眸子。
大魏京都所有的一切異象,都靜止住了。
許清宵起身,他的目光望著大魏文宮,也凝視著八玉聖尺。
雖然異象停止,可八玉聖尺依舊在凝聚能量,這是一件聖器,是一件器物,並非是聖念聖意。
換句話來說,一件器物一旦被激活了,自然不會分辨是非。
「許清宵,即便你成為了天地大儒,也沒有用了,聖器已經覺醒,今日你難逃死劫。」
蓬袁的聲音響起,他在天牢當中,發出冰冷之聲。
在這個關鍵點上,許清宵當真突破到了天地大儒之境,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但沒有用了,蓬袁有十足把握,確定許清宵修鍊了異術,而聖器已經激活,不管許清宵是不是天地大儒,聖器都會不斷進攻。
審判許清宵。
倘若許清宵沒有修鍊異術,那一切好說。
可倘若許清宵修鍊了異術,聖器便會徹底復甦,爆發出真正的聖意。
是的,現在這件聖器並沒有徹底爆發出屬於聖人的力量,否則的話,十萬里內所有妖魔鬼怪,無所遁形,誅滅一切邪祟。
蓬袁的聲音充滿著自信。
可許清宵臉上卻也沒有任何一點難看之色,相反平靜的嚇人。
他靜靜立在皇宮,他已成為天地大儒,但現在卻被聖器壓制,否則各種異象都會接踵而至。
之前聖器攻擊了四次,還差最後五次。
望著八玉聖尺,許清宵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
轟。
終於,隨著鐘聲響徹過後,第五道無匹的光芒,再一次激射而來。
可是當熾烈的光芒衝殺到許清宵面前時。
恐怖的民意席捲而來,化作無與倫比的堅盾,阻擋著聖器攻伐。
第五次攻擊沒了。
被許清宵輕輕鬆鬆化解,只因現在的許清宵,可以直接調控民意,他成天地大儒,整個大魏國都都聽到了這聲音。
自然而然,大魏民意聚集。
「我給你們一次機會。」
「一次悔過的機會。」
「只要你們現在離開大魏京都,安安分分做你們自己的事情,不要插手此事。」
「今日,爾等無有過錯,一切過往,我可以不追究。」
此時,許清宵的聲音忽然響起。
他沒有在乎八玉聖尺的攻擊,而是望著大魏京都百萬讀書人,如此說道。
這一刻,許清宵顯得高高在上,他負手而立,目光之中是平靜,也是淡然,是超脫,更是高高在上。
這樣的口吻,與這樣的語氣,讓百萬讀書人臉色皆然一變,眾人皺起了眉頭。
他們無比厭惡,極其的厭惡許清宵這般,高高在上。
哪怕許清宵現在已經成為了天地大儒,那又如何?許清宵越是與眾不同,他們越是厭惡。
「諸位,許清宵還是怕了。」
「聖器復甦,凝聚聖人之力,審判他許清宵,你們有沒有發現,許清宵他還在防守,他根本就不敢接受聖器審判,因為他害怕,他已經怕了。」
「對,許清宵怕了,他成為了天地大儒又能如何?改變不了他修鍊異術的事。」
「若不修鍊異術,一個人怎可能如此喪心病狂,殺降屠城,這是儒家能做的事情嗎?這是我輩讀書人敢做的事情嗎?」
「哈哈哈哈哈,許清宵,說到底你還是怕了,你是真的怕了。」
一道道聲音響起。
這些讀書人不但沒有畏懼許清宵成為天地大儒,反而看著許清宵不斷防守,認為許清宵還是心虛了,做賊心虛了。
這種想法已經極端了。
許清宵沒有任何惱怒,因為他知道這幫人會怎麼選。
而說這麼多,就是為了挖坑。
借勢是吧?
道德制高點是吧?
許清宵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借勢,什麼叫做真正的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做事。
轟!
第六道聖器之力誅殺而來,依舊被民意之盾阻擋。
再這樣下去的話,聖器就會陷入寂靜,因為百萬讀書人的力量,就只能做到這個程度。
諸多大儒皺眉了,他們費了如此大的力,就是希望一口氣誅殺許清宵。
卻不曾想到的是,許清宵晉陞為天地大儒,不僅如此,許清宵更是藉助民意之盾,阻擋聖器,這一點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轟。
第七道落下來。
再一次被民意之盾阻擋。
這就是許清宵最大的底氣。
自己身後站著的人,是大魏百姓,他無懼這些土雞瓦狗。
只是許清宵沒有廢話什麼,他靜靜站在這裡,因為他知道,有人會按捺不住的。
轟。
第八道聖器之芒殺來,再一次被民意之盾阻擋。
這種幾乎先天不敗的氣勢,讓所有人沉默不語,許清宵太過於無敵了。
儒道再強,也強不過天下民意。
如若按照這個樣子,今日許清宵必然逃過此劫。
這對他們來說,又是一次白費功夫,而且不僅僅是白費功夫那麼簡單。
蓬儒醞釀這個計謀,害死了一位大儒,還得罪了大魏女帝。
若沒有一個結果的話,他們大魏文宮,的確惹上麻煩了。
終於。
就在這一刻,蓬袁的聲音響起了。
「許清宵。」
「躲在民意之後,算什麼本事?」
蓬儒出聲,他語氣冷漠。
倒不是他沉不住氣,而是今日的事情,必須要有一個結果,他想要用激將法,讓許清宵上套。
激將法,看似很老套,但往往效果最好,而且蓬袁有自信讓許清宵上套。
因為許清宵也想要一個結果。
他難道就不想要一個結果嗎?
被大魏文宮搞了這麼一手,許清宵要是能忍下來,那才有鬼了。
這就是他有恃無恐的一點。
激將法雖然低端,但只要有用即可,何必在乎那麼多?
「關你屁事?」
一句話,讓場面莫名安靜下來了。
本以為許清宵成為天地大儒,按理說應當遵守一點儒道之間的禮儀吧?
蓬袁好歹是天地大儒。
許清宵你也好歹算個天地大儒吧?
怎麼說話就如此粗鄙呢?
你能不能有那麼一點.天地大儒的姿態啊。
可細細一想,許清宵又說的沒有問題,你請聖器攻擊我,我用民意阻擋,有錯嗎?
而對許清宵來說,他豈能不知道蓬袁在用激將法想要迫使自己上當?
許清宵知道,可他也在給蓬袁挖坑。
他要讓蓬袁這一次徹底吃個大虧。
「許清宵,如若你當真覺得自己受了冤屈,你敢不敢接受聖器審判?」
「如若你受聖器審判,的的確確查清你沒有修鍊異術,老夫甘願自廢儒位。」
蓬袁出聲,他自信無比道,因為他有十足的把握,確定許清宵修鍊了異術。
所以他再賭,賭許清宵受不了激,賭許清宵狂妄自大,看不起聖器,認為自己是天地大儒,就可以無視聖器。
可是,許清宵沒有著急上套,而是聲音冷漠道。
「當初,本儒已在大魏文宮自證,連聖人之意都沒有查出本儒修鍊異術。」
「現在你們還揪著這件事情不放?」
「當真是可笑,你讓本儒接受審判,本儒就要接受嗎?」
許清宵冷笑道。
可這番冷笑,在這些讀書人眼中,是心虛,極其的心虛。
「你不敢接受,無非就是你怕了,因為你修鍊了異術,一旦聖器之力進入你體內,你的異術魔性,將會暴露出來,對嗎?」
蓬袁冷漠開口。
而許清宵的冷聲也立刻響起。
「蓬儒不愧是蓬儒啊,死的也能說成活的,文宮自證,你不認,現在請聖器來審判本儒,那本儒也來說一句。」
「現在本儒懷疑你不是男人,你可否自證給天下人看?倘若你能自證,就當本儒眼拙,向蓬儒致歉,只是倘若你自證不了,你就是個太監陰陽人,行嗎?」
許清宵譏諷道。
這話一說,諸位國公忍不住哈哈大笑,不少百姓也哄堂大笑了。
唯一難受的就是宮內太監,無緣無故被說了一句,但他們也不敢有什麼不悅,本身就是做奴才的,沒什麼人權。
「許清宵,你大膽。」
「許清宵,你竟敢如此羞辱蓬儒?」
「好你個許清宵,當真目無尊長。」
「伶牙俐齒,你許清宵就只有這個本事嗎?」
「對比蓬儒,你連豬狗都不如,真想不明白,你這種人為何能成為天地大儒?老天爺是瞎了眼嗎?」
那一道道聲音響起,訓斥許清宵滿口粗鄙,他們認為許清宵侮辱了蓬儒。
對比起來,蓬儒正義凌然,談吐儒雅,而許清宵呢?滿嘴污言穢語就不說,完全沒有一點天地大儒的姿態。
當真是丟人丟到家,有違儒家啊。
「放肆。」
剎那間,許清宵聲音洪亮,他一句話,震懾百萬讀書人。
這是蘊含了天地大儒之力。
「吾為天地大儒,所作所為,還輪不到你們這種廢物來指點。」
「辱吾目無尊長?吾天地大儒,受天地認可,你們又算得了什麼?」
「狗一樣的東西。」
「來人,將方才出聲之人,掌嘴一百。」
許清宵開口,霸氣十足,他向前走了一步,可怕的天地大儒氣勢瞬間壓制過去。
天穹之上的聖器,一直在醞釀,文宮有人操控,所以才遲遲沒有落在第九道審判之芒,也正是因為如此,才騰出時間,讓許清宵收拾這幫讀書人。
「你!」
「許清宵。」
「你敢。」
還是有人下意識開口,勃然大怒。
實際上倒也不是這幫人真的腦子有問題,不尊重天地大儒,而是許清宵年齡太年輕了,才二十歲,正常人下意識也不會對一個二十歲的人產生什麼尊敬。
何況現在他們正在聲討許清宵,哪裡可能生出敬畏之心?
「還敢叫囂。」
「好,那許某今日,也請聖器裁決。」
許清宵大吼一聲,體內的浩然正氣,化作虹光沒入了文宮當中,不過許清宵並非是藉助八玉聖尺,而是藉助大魏文宮中的浩然文鍾。
咚。
一道沉悶的鐘聲響起,這件文器給予了許清宵回答。
隨著鐘聲響起,數百名讀書人當場發出凄慘無比的慘叫之聲,他們抱頭慘叫,魂魄都要震碎了,這道鐘聲就是針對他們的。
三四百名讀書人慘叫連連,他們在地上打滾,痛的鼻涕眼淚瞬間出來,體內的浩然正氣也潰散。
直接被廢掉了儒品。
這個下場,讓這百萬讀書人沉默不語,有人還想要開口斥責許清宵。
但問題是話還沒說出來,就馬上下意識閉嘴了。
因為許清宵說的沒錯,他是天地大儒,而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儒生,聚集在一起,力量極其大,但力量再大,許清宵是受天地認可。
占不到理啊。
儒生之間的爭鬥,其實就是圍繞一個『理』,甚至說王朝的爭鬥,大部分都是誰占理誰就能壓別人一頭。
全部都是有一個規矩的。
又不是修仙之人,對他們來說,道理沒什麼作用,拳頭才是王道。
啪!啪!啪!
八門京兵再得到許清宵的命令后,直接抓住數千名讀書人,特意拎了出來,朝著嘴上就是一個個耳光。
他們本來就氣,心頭有火,現在抓住機會還不往死里打。
「我沒有說啊,又不是我說的,你抓我做什麼?」
「與我無關啊,我剛才明明什麼話都沒說啊。」
「我剛才也沒說什麼啊。」
一時之間,不少讀書人開始耍賴了,他們睜著眼說瞎話,沒有道理的時候,就開始胡攪蠻纏,死不承認自己剛才說的話。
可惜的是,八門京兵管你那麼多?抓住就往死里抽。
啪啪打臉之聲響起,各種慘叫聲也紛紛響起。
每一個巴掌,在眾人眼中,都極為的刺耳,也極其的難堪。
百姓們看到這一幕,紛紛叫好,根本就不為他們感到可憐,甚至恨不得自己過來動手。
文武百官也是大呼過癮,尤其是安國公,更是忍不住譏諷道。
「這聲音聽起來比剛才的犬吠好聽多了,可惜不夠響,都給老夫用點力,別在這裡偷懶。」
安國公開口,招呼著八門京兵加點力度。
「安國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犬吠是何意?」
有大儒忍不住了,鐵青著臉,看向安國公這般問道。
「什麼什麼意思?老夫就是這個意思?聽得懂人話就聽,聽不懂人話就閉嘴。」
「怎麼著?難不成你也請聖意來誅我?」
「老夫就站在這裡等你來動,守仁脾氣好,是守仁的事情,老夫可不是你們儒道中人,你再敢用這種眼神看老夫一下。」
「你信不信老夫抽你?」
安國公脾氣火爆,他是國公之首,年紀大了,再加上朝堂之爭,讓他少了一些銳氣,可不代表他就沒脾氣啊。
相反,他脾氣更大,這番話一說,後者臉色更加難看了。
但他的確不敢繼續叫囂,因為他感覺得出,安國公一定敢抽自己,堂堂一位大儒要是被掌嘴,那的確極其丟人。
掌嘴之聲絡繹不絕。
慘叫聲痛哭聲也彼此起伏。
足足過了好一刻鐘,終於數千名讀書人被抽暈了,八門京兵力氣有多大,大家心裡都有點數,這一耳光下去,這幫讀書人已經扛不住了。
何況掌嘴一百?不死都是好事。
「回侯爺,已掌完一百,還要打嗎?」
八門京兵中,有人給予回答,告知許清宵打完了,甚至還問一句要不要繼續?
這話一說,眾讀書人有些惱火了,可惱火歸惱火,還是不敢怒言。
「不用了。」
許清宵搖了搖頭,這只是一點利息而已。
「還有沒有人想再說點什麼的?」
下一刻,許清宵看著百萬讀書人,平靜問道。
街道中極其安靜,大家都不敢說什麼了。
這誰敢說啊?說了就是一百個耳光,換誰誰受得了?
只是,普通儒生不敢說,有大儒忍不住出聲了。
「許儒,還望你正面回應蓬儒之言,倘若許儒當真問心無愧,為何不再受一次檢查?」
「如若再受檢查,依舊是清白無辜,那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對方開口,不過也學乖了,不敢直呼許清宵的名字,而是稱呼許儒,只是這個許儒聽起來,可沒有半點敬意啊。
「哼。」
「這一次自證清白后,那下一次呢?」
「本儒難道沒有自證過嗎?」
許清宵冷漠道。
「許儒,之前是文宮聖意檢測,這一次是聖器檢測,兩者有不同的區別。」
「還望許儒能再證清白,倘若當真清清白白,我等可以保證,再無下次了。」
「如若許儒不自證,那便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說到底蓬儒也是為您好,如若不是擔心這天下人對您的猜忌,蓬儒也不會如此。」
「請許儒理解蓬儒用苦良心,也諒解我等之苦心啊。」
對方繼續開口,要求許清宵自證,而且一番話說的冠冕堂皇,明明是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結果到他嘴巴里,竟然是為自己好?
先不說自己有沒有修鍊異術,退一步說,自己當真沒有修鍊異術,你隔三差五拿這件事情找自己麻煩,換誰誰心裡舒服?
自證一次不夠,還要兩次?
一瞬間,許清宵開口了。
「好你娘了個戈壁。」
「你是不是沒娘啊?」
許清宵忍不住開罵了。
這回他是真的被氣到了。
他知道這幫讀書人噁心,也知道朱聖一脈已經瘋魔了,抱著想搞死自己的心態。
可最起碼像個人好不好?
堂堂正正找自己麻煩不好嗎?就直說是來找自己麻煩的,要自己自證,如果自證結果如何如何,我就如何如何,許清宵聽的都舒服。
大家都是敵人,你這樣做很正常,可他娘的居然說出這種話?
許清宵真的想不明白,這種話怎麼能從這種人嘴巴里說出來?
這個傢伙是誰?還是個人嗎?真是要把人噁心死來了。
可許清宵這句話一說,眾人臉色都變了,文武百官也變了,雖然粗鄙,但就是有一說說不出來的爽啊。
話雖然不儒雅,甚至極其低俗,但對付這種人,還真沒一點問題。
但後者有些惱羞成怒了,自己好好說話,許清宵罵人就算了,而且罵的這麼難聽。
「許儒!」
「我尊你是天地大儒,可你出言羞辱就算了,還如此難聽,你!你!你!」
後者氣得手指顫抖,鬍子都僵直了,眼睛瞪大巨大,望著許清宵,充滿著怒意。
「尊你娘。」
「你這種人就應該現在去死,八十來歲了,還不去死?在這裡噁心人?」
「請聖器,審判本儒,在你嘴巴里竟然成了為我好?」
「那我現在要徹查你全家上下,本儒懷疑你通敵,來人,給我把他家抄了,上下三代,直系親屬全部抓進大牢。」
「什麼時候查出來他有問題,什麼時候把他放出來,實在查不出來,再放他們全家出獄。」
許清宵開口,喜歡玩臟套路是吧?那我就陪你們好好玩。
有規矩不玩,非要跳出規矩?那就抄你全家,全部抓走,徹查身份信息,但凡發現有任何違規的地方,直接拖出去斬了。
「許儒,不可啊!」
「許儒,他畢竟是一位大儒,何苦如此?」
「許儒,沈儒有些失言了,還望許儒莫要置氣。」
此時此刻,不少大儒出面,他們知道許清宵已經不是他們可以對抗的了,只能讓蓬儒來,他們出面,就是找死。
沒辦法啊,地位比不過許清宵。
再加上許清宵又不按常理出牌,你客客氣氣說話,雖然陰陽怪氣,但最起碼錶面意思還不錯啊。
可許清宵呢?張口就是沾親帶故,這誰受得了啊?可偏偏還沒辦法,畢竟許清宵已經成為了天地大儒。
想想也覺得難受,怎麼這樣都能成為天地大儒啊?
「都閉嘴。」
「這裡還輪不到你們說話。」
「來人,抓人抄家。」
許清宵壓根就不理會這幫大儒,即便是他們沒有找到自己麻煩,但那又如何?
自己被百萬讀書人辱罵之時,他們有沒有站出來幫自己說過話?
現在幫自己人?
做夢。
隨著許清宵令下,八門京兵將後者抓起來,不給任何反抗的機會。
只是就在此時,許清宵的聲音響起了。
「抓進天牢,與蓬袁這個老不死的關押一起。」
「多準備幾條白綾,免得他上吊自殺沒有東西。」
「還有,再準備點酒給蓬袁,勸說張寧死,浪費不少口舌,再勸死一個人,只怕蓬袁口乾舌燥,多準備點酒水。」
許清宵一番話還真不是陰陽怪氣,他巴不得沈儒也上吊自殺。
最好朱聖一脈的大儒,但凡看自己不爽的,全部上吊自殺,帶著怨氣下去,非常好。
「許清宵,你當真是不配天地大儒之位啊。」
「老天爺,你瞎眼了啊。」
沈儒怒吼,他被八門京兵直接拖拽去了天牢,眾讀書人看到這一幕,實實在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許清宵太霸道了,而且太果斷了,只要佔理,就是雷霆出擊。
對比之下,他們之前叫囂如此之久,實質上沒有給許清宵帶來任何麻煩,反倒是許清宵隨便抓到幾個小問題,就把眾人狠狠地教訓了一遍。
三四百名讀書人被廢掉儒位,神魂懼裂,不說成了痴獃,最起碼腦子不會太好使了,書是繼續讀不了,只能當個普通人了。
數千名讀書人被當眾掌嘴,打的慘叫連連,毫無尊嚴。
堂堂文宮大儒,一句話直接拖進天牢,甚至許清宵更是沒有一點顧忌,還特意讓人準備白綾,就巴不得沈儒上吊自殺。
這就是天地大儒的底氣嗎?
這就是平亂侯的底氣嗎?
仔細一想,還真是,文武雙全,手握大權不說,還是天地大儒,真把他們壓死了啊。
鬧到這裡。
終於,蓬袁的聲音響起了。
「許儒。」
「到了這個地步。」
「你為何就不敢自證清白呢?」
「你說不是害怕?那老夫想問問你,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不敢自證?」
蓬袁出聲,他讓許清宵宣洩,也明白若是不讓許清宵宣洩一番的話,他根本就無法冷靜下來。
現在該宣洩也宣洩了,該罵的人也罵了,許清宵可以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了吧?
「哼。」
「還是那句話,本儒憑什麼再次自證?」
「倘若這次自證之後,會不會還有下一次?」
「爾等,是否欺人太甚吧?」
許清宵出聲。
到了這個程度,是時候可以收尾了。
「天下讀書人皆然懷疑許儒,許儒殺降屠城,為戰事也好,為大魏蒼生也好,可是屠殺就是屠殺,無辜者之死,許儒難道以為可以就這般不了了之嗎?」
「如若許儒不是儒道之人,是大魏將軍,老夫絕對不會多說一句,可許儒您之前可是大儒啊。」
「堂堂一位大儒,殺降屠城,就是心術不正,若沒有修鍊異術,怎可能做出如此違背儒道之事?」
「你今日自證,倘若當真清白,老夫說了,老夫自廢儒位,難道這也不行?」
「老夫乃是天地大儒,以天地大儒之儒位,不夠資格嗎?」
蓬袁聲音平靜道。
「不夠。」
「你半截身進了黃土,根本不夠。」
許清宵冷漠出聲道。
可此話在眾讀書人眼中,許清宵就是害怕,眾人看得出來,許清宵似乎在逃避什麼,似乎根本就不敢自證。
如此一來,他們內心更加憎惡許清宵,也更加期望許清宵能夠接受自證。
「那許儒如何才能自證?」
「如若許儒不同意自證的話,今日只是百萬讀書人,明日,以老夫的威望,整個大魏所有讀書人都會來到京都。」
「那個時候,老夫倒要看看,許大人的民意,是否抵擋得住大魏讀書人的意志了。」
「再不行,老夫以命,徹底復甦聖器,到時候,可就別怪老夫害了許儒您啊。」
蓬袁用一種威脅的口吻說道。
這一刻。
許清宵沉默了。
他沒有繼續說話了,而是陷入了沉默。
他是故意沉默的,再挖坑,挖一個大坑。
的確,隨著許清宵沉默,眾讀書人更加篤定許清宵修鍊了異術,因為他怕了,他沉默了,他被蓬袁的話給嚇住了。
這下許清宵洗不幹凈了,有讀書人想要開口說話,可想到之前那幫讀書人的下場,所以閉上嘴巴,不敢多語,只是眼神之中的喜色,無法遮掩啊。
「許儒!」
「自證,真的有那麼難嗎?」
蓬袁繼續開口,如棒喝一般,聲音洪亮。
皇宮內。
許清宵沒有說話,他足足拖延了一刻鐘的時間,隨後才開口。
「本儒可以自證。」
「但有一個條件。」
「倘若自證清白,今日參與此事者,皆受罰。」
許清宵開口。
提出一個要求。
他要百萬讀書人,皆然受罰,只要自己自證清白成功。
此話一說,蓬袁幾乎沒有任何廢話,直接答應。
「好。」
他毫不猶豫,十分果斷,自信無比。
只是許清宵搖了搖頭,他望著這百萬讀書人道。
「你說了不算,要他們答應。」
「別到時候,本儒自證清白之後,爾等又矢口否認,爾等在吾眼中,沒有信用可言。」
許清宵譏諷道。
這話一說,百萬讀書人紛紛惱怒了,但他們沒有辱罵許清宵,而是紛紛開口。
「我等答應,只要許儒自證清白成功,我等甘願受罰。」
「是,我等甘願受罰。」
「只要自證清白成功,我等願意受罰。」
眾讀書人紛紛開口,他們感覺許清宵這就是故意拖延時間,故意設立一個大家都不會答應的要求,用這個要求來逃避。
可問題是,他們今日都已經是抱著赴死心態而來,豈能不答應?
的確。
隨著眾讀書人如此開口。
許清宵臉色變了,這一變,讓不少人提心弔膽了。
「本儒不是在於爾等玩笑。」
「如若本儒自證清白成功,到時本儒必然嚴懲,你們當真願意?」
許清宵繼續問道。
「我等願意。」
「許儒,哪裡有那麼多廢話,自證清白吧,我等絕對願意。」
「如若誣陷了許儒,我等受罰也合情合理。」
他們紛紛開口,許清宵越是這般,他們越是覺得許清宵有問題,不然的話,要那麼啰嗦作甚?
「你們真無怨無悔?」
「本儒不開玩笑,倘若本儒自證清白成功,縱不殺爾等,也不會讓爾等好過。」
「你們難道就真的不怕嗎?」
「本儒可以給你們一次機會,現在認錯,說出是誰指使的,本儒可以放過你們。」
許清宵再一次開口。
可這話一說,讓眾人屬實覺得啰嗦和煩心。
「許儒。」
「何必如此廢話?」
「您自證清白就行,我等說了三遍承擔後果?大魏文武百官,還有陛下都在這裡,他們作證,難道您也不信?」
實在是有人受不了,站了出來,大聲說道,覺得許清宵太啰嗦了。
不過啰嗦是好事,越是啰嗦,就越代表許清宵怕了。
「好,那就請蓬儒出手吧。」
「本儒,今日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
坑已經挖好了,許清宵也不再啰嗦了。
現在讓他們囂張得意狂妄,待會哭的時候,可不要哭暈過去。
此時,女帝的目光落在許清宵身上,她美目當中流露出一絲擔憂,可許清宵感受到女帝的目光后,目光十分平靜從容。
這一刻,女帝明白了,許清宵有底氣。
「請聖器審判。」
這一刻。
蓬袁已經迫不及待了,他高聲呼喊了一句。
剎那間,八玉聖尺終於爆發出一道匹練可怕的聖芒衝來。
這一道聖芒,醞釀了太久太久了,而且絕對不是普普通通的聖芒,至少比之前強烈十倍。
天穹被映照,宛若白晝一般。
聖芒沖向許清宵,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看著,他們生怕錯過一點。
生怕錯過許清宵體內的魔性出現。
而這一刻,許清宵也的的確確沒有動用民意之盾。
因為,他體內有天地文宮。
足可以阻擋這道聖芒。
終於,聖芒沒入體內,這一刻蓬袁的聲音響起了。
「許清宵,你太低估了聖器了。」
「你死定了。」
「諸位,睜大眼睛看著,許清宵的魔性。」
「聖器會在一瞬間逼出魔性,小心一點,莫要被許清宵傷了,他即將入魔,需鎮殺。」
蓬袁的聲音迫不及待響起。
他心中對許清宵充滿著輕蔑,許清宵還是上當了。
沒有任何意料。
當然他也明白許清宵為什麼會上當,因為許清宵根本就不知道,聖器有多恐怖。
只要聖芒入體,除非許清宵真的沒有修鍊異術,不然的話.許清宵必死無疑。
聖器,意義太大了。
許清宵以為自己成了天地大儒,就可以抗衡聖器,這就是無知帶來的後果。
天地大儒再強,距離聖人相差依舊是十萬八千啊。
甚至這是雲泥之別。
這也是為何蓬袁敢提前出聲的原因了。
熾烈的白芒淹沒一切。
皇宮內,光芒化作海洋。
一切都看不清了。
所有人都緊張起來了。
六部尚書緊張的攥緊拳頭,九位國公也緊張的有些顫抖。
蓬儒敢這樣做,肯定是有底氣的。
許清宵敢接受,他們真不知道是許清宵上當了,還是說許清宵有自信。
不管如何,結果馬上就要出來了。
但,就在下一刻。
所有的光芒,全部湧入許清宵體內。
天地文宮將這些聖芒全部吞噬,而後文宮震顫,將體內的魔種狠狠鎮壓。
不但沒有引出魔種,反而幫許清宵再一次地壓制住了異術魔種。
這還當真是因禍得福啊。
光芒消散。
宮殿之中。
許清宵靜靜聳立。
他的目光十分平靜,沒有任何徵兆,也沒有什麼入魔不入魔的情況。
非要說的話,反而比之前更加充滿著一種玄奧之意啊。
這!
這!
這!
「這不可能。」
有大儒不可置信地看著許清宵。
「再等等,應該是他在壓制,一刻鐘內,許清宵必然入魔。」
天牢之中,蓬袁也愣住了,可他很快回過神了,大聲吼道。
認為需要等一等。
許清宵很配合,靜靜地等待了一刻鐘。
這一刻鐘。
沒有人說話,彼此皆然都安靜無比。
可一刻鐘后。
許清宵依舊靜靜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不。」
「這不可能,為什麼?你體內的異術魔種沒有爆發出來?」
「時間不夠,時間不夠,你剛成為了天地大儒,可以壓制住聖器之力。」
「一個時辰,再等一個時辰,你能壓一刻鐘,卻壓不了一個時辰。」
蓬袁再次開口。
從一刻鐘又變成了一個時辰了。
許清宵還是沒有說話。
他繼續等待一個時辰。
但這也是最後的等待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無數雙眼睛落在許清宵身上。
有人不希望許清宵出事,可朱聖一脈百萬讀書人,卻無比渴望許清宵成為妖魔,現在就變成妖魔,這樣的話,他們就贏了。
可是。
一刻鐘。
兩刻鐘。
三刻鐘。
五刻鐘。
一個時辰。
終於。
當一個時辰過去后。
百姓們激動歡呼起來了,六部尚書,文武百官也徹徹底底長鬆一口氣,他們有些眩暈,心臟狂跳,實在是笑不出來,因為太過於緊張與刺激了。
而讀書人們,徹底目光無神地看著許清宵,甚至有一部分讀書人,更是如同被抽幹了力氣一般,直接倒在地上。
他們知道,許清宵這一次,自證清白成功了。
而他們將會迎來許清宵最為恐怖的打擊了。
這回自己完了。
這回自己死定了。
徹底死定了。
得罪一位天地大儒,一位大魏平亂侯,而且還在人家冊封大典上鬧事。
這就是找死啊。
許清宵不殺他們,他們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
這回是真的完蛋了,徹徹底底完蛋了。
可就在此時,蓬袁的聲音再次響起了。
「這決然不可能。」
「許清宵,你敢說你沒有修鍊異術嗎?」
「聖器為何不能審判你?」
「你做了手腳,你又做了手腳。」
「許清宵,你又做了什麼手腳?」
此時此刻,一向冷靜的蓬袁,在這一刻有些歇斯底里了。
他不敢相信,他實在是無法相信。
他之前極其的自信。
認為許清宵一定是修鍊了異術。
可現實與他想象的過程完全不一樣,聖器之芒,居然沒有審判許清宵。
這就意味著許清宵沒有修鍊異術。
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許清宵一定修鍊了異術,是一定的。
他沒有證據,可他有切確的消息來源。
只是,為什麼?為什麼許清宵沒有受到聖器的裁決?
這不可能啊。
然而。
蓬袁的聲音再如何歇斯底里。
許清宵的聲音響起了。
「蓬狗。」
「你還有什麼廢話?」
「給本儒死來。」
這道聲音充滿著怒意與殺機。
罵完了是吧?
懟完了是吧?
自證結束了吧?
現在無話可說了吧?
該輪到自己出手了吧?
此時此刻,許清宵眼神之中,充滿著殺機。
蓬儒不死也得打廢。
百萬讀書人,也別想好過。
今日,他許清宵要做一件震撼天下的事情。
下一章,明天起床更新!!!!!!!!!!!!!!!
不是特意卡,劇情到這裡了。
要不以後大高潮,就兩萬字一章。
你們要是能接受,七月就這樣,免得大家說卡章。
真沒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