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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朝皇室動刀?藩王震怒,女帝威嚴!

  第113章 朝皇室動刀?藩王震怒,女帝威嚴! 

  京都內。 

  戶部尚書顧言在房中來回而行。 

  陛下突然賜許清宵大內龍符,而後又將許清宵提拔為戶部員外郎。 

  這擺明了要搞事情啊。 

  戶部的水很深。 

  可以說深不見底。 

  每一個官員都牽扯許多是是非非,他身為尚書,也牽連其中,但並非是說貪污一類。 

  他身為尚書,又是先帝提拔而上,自然不可能會去做貪污之事。 

  說實話他接手戶部之時,也是臉色慘白,提心弔膽,每一件事情都要考慮萬分。 

  他也知道如今大魏遇到了什麼問題,甚至他早就想動皇室一脈。 

  可顧言更加明白的是,皇室一脈動不得啊。 

  一旦動了,這些親王郡王包括一些皇室子嗣,哪一個不要叫起來。 

  要知道大魏在外有不少藩王蠢蠢欲動,人家就等著朝廷出現問題,然後再藉機出手。 

  如若動了皇室一脈的利益,大魏就真的完了。 

  可陛下拒見自己,這就表明了陛下的心意,她已經做好了決定,想來是麒麟兵符帶來的底氣。 

  擁有麒麟兵符是好,可這有些急了。 

  甚至說太急了。 

  外面還有三塊兵符沒有收回來,藩王之亂還沒有徹底解決,怎麼能動手啊。 

  「陛下啊!」 

  顧言深吸一口氣,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眼下無論如何都應該勸阻許清宵,決不能讓他胡作非為,否則的話,真會帶來天大的麻煩。」 

  顧言心中自語,他知道讓陛下回心轉意很難。 

  可讓許清宵住手倒不是沒有辦法。 

  「來人。」 

  顧言開口,呼喊屬下。 

  「尚書大人,請吩咐?」 

  門外,有聲音響起。 

  「去喊許清宵來。」 

  顧言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讓人將許清宵帶來。 

  「是。」 

  後者當下離開,去守仁學堂尋許清宵。 

  大約一刻鐘后。 

  對方回來了。 

  「尚書大人,許大人說他有事在身,今日就不來了,說明日會來戶部任職。」 

  對方如此說道,此言一出,讓顧言微微皺眉。 

  半響無聲,外面的聲音再次響起。 

  「大人,需要再去請許大人一趟嗎?」 

  對方問道。 

  「不了。」 

  顧言搖了搖頭,既然許清宵說明日來,他也有耐心等。 

  與此同時。 

  懷寧王府內。 

  懷寧王端坐在大殿中,顯得老態龍鍾,而他面前跪著一名男子。 

  「告訴諸王,若陛下當真敢將刀口對準皇室一脈,竭盡全力彈劾許清宵。」 

  「若許清宵不死,便以清君側之名,斬殺奸臣,知道嗎?」 

  懷寧親王開口。 

  自陛下旨意宣出后,懷寧親王第一時間便猜到了陛下想要做什麼。 

  壓制皇室一脈,繳納稅銀於國庫,這件事情站在國家角度來說,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 

  若盛世之時,養一批皇室子弟沒有任何問題,可現在國家衰敗,自然要一刀切。 

  可這一刀要是切下來,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比殺自己兒子要恐怖百倍,殺自己兒子,也只是自家的事情,其他藩王上上奏章,不過是看看陛下的態度。 

  真因為這件事情而造反,他們不敢,因為沒有涉及到他們的利益。 

  可如果真的將刀口對向大魏皇室,那就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京都內的郡王親王還好說一點,畢竟還在京都。 

  但在外面的藩王們,可絕對不吃這套。 

  讓他們出血?比殺了他們還要難過十倍。 

  這是天賜良機啊。 

  懷寧親王現在恨不得許清宵趕緊把這一刀砍下來,只要這一刀落了,他就有數百種辦法,置許清宵於死地。 

  而且是必死。 

  哪怕是女帝硬要保許清宵,也保不住。 

  天下藩王可不管你那麼多。 

  「還以為是什麼大才,沒想到竟是這般,本王高估了。」 

  懷寧親王心中自語,對許清宵的評價,莫名下降了不少。 

  不僅僅是許清宵,還有女帝。 

  剛拿到麒麟兵符,就這般迫不及待地想要動刀子嗎? 

  可笑啊! 

  此時,安國公府。 

  有不少列侯國公聚集,陛下旨意宣出后,他第一時間便知道女帝在想什麼。 

  許清宵大鬧刑部,怒斬郡王,已經有威望,而後著手查辦戶部,針對最為麻煩的稅銀。 

  他們如何不急。 

  「這下子要是許侄兒敢鬧,那就要出大事啊。」 

  盧國功開口,第一個出聲。 

  「恩,如今大魏稅銀,唯一可以動的便是皇室一脈,大魏開國之時,皇室一脈也要繳納稅銀,自力更生,直到後面盛世來臨,國家富裕,這才有許多恩惠。」 

  「眼下大魏國力衰弱,若陛下真想要從皇室一脈下手,只怕會引來天大的麻煩啊。」 

  「安國公,你是國公之首,而且與許侄兒關係不錯,要不你去與許侄兒說一說?不然,當真會惹來麻煩。」 

  幾位國公開口,包括一些列侯。 

  他們雖然貴為國公列侯,但皇室的福利,他們是享受不到的,唯獨皇室一脈,才有特權。 

  所以聚集在一起,並非是因為自己的利益,而是怕許清宵這種性格脾氣,惹來大禍啊。 

  「行了!不要說了。」 

  安國公開口,眾人在旁邊七嘴八舌,他根本沒有聽進去。 

  這件事情他又不是不知道,需要這幫人一直說嗎? 

  聽到安國公這般開口,眾人安靜下來了。 

  「陛下旨意,是讓許清宵管稅銀,皇權特命,這一點我等改變不了。」 

  「大魏的稅銀,已經高達三成,無法再從百姓身上取之,只能從皇室身上取。」 

  「不過爾等也不要擔心,許侄兒看似魯莽,可實際上心思縝密,我等能猜到,他也能猜到,眼下大魏的局面,他應該已經有所知曉了。」 

  「這樣,老夫親自去找他一趟,但具體如何老夫不敢明說,該勸會勸,你們也莫要擔憂了。」 

  「只是.做好萬全之策,兩手準備,肯定沒錯。」 

  安國公不愧是國公之首,他知道現在面臨著什麼,但也知曉許清宵的性格,故此沒有直接說什麼,只是儘可能去勸阻,能不能成他不確定,但也會將眾人的心意說出來。 

  只不過大家還是要做好兩手準備。 

  真要出了事,就只能硬頂著了。 

  「恩。」 

  眾人點了點頭,同時莫名有些感慨,自許清宵來了京都以後,實實在在有些離譜,每每有點舉動,都是驚天動地的。 

  而且一次比一次誇張,讓人實在是難以琢磨。 

  「行了,你們在這裡等吧。」 

  安國公起身,朝著守仁學堂走去。 

  沒辦法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必須要去一趟,平時許清宵怎麼鬧騰都行,但這一次真不能亂來了。 

  安國公離開了,眾人望著安國公的背影,各自都陷入了沉默。 

  一刻鐘后。 

  守仁學堂外。 

  安國公渡步而來,恰好看到了一道人影,是刑部尚書張靖的。 

  「張尚書。」 

  安國公喊了一聲,後者正準備進入守仁學堂,然而聽到安國公的聲音后不由止步了。 

  「見過安國公。」 

  張靖走到安國公面前,十分客氣道。 

  只是很快,張靖繼續開口。 

  「安國公這是要找守仁嗎?」 

  張靖問道。 

  「恩,找他有些事。」 

  安國公點了點頭。 

  「那行,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張靖沒想到安國公也會來,所以第一時間想走,畢竟自己找許清宵有別的事情,安國公在,怕不太好說。 

  「別走,一同去吧,你我心意一般。」 

  安國公制止了,反而讓張靖留下,此言一出,張靖頓時明白了。 

  他沒有多說,與安國公一同進入守仁學堂。 

  學堂當中。 

  許清宵拿著大內龍符開始細細研究。 

  龍符由純金打造,周圍環繞寶石,正面刻龍符二字,反面刻大內二字,兩旁雕龍畫風,絕對是一件珍品,而且許清宵感覺得出,這塊龍符不是普通之物。 

  內蘊一縷帝威,是一件寶物,至少也是靈器級的。 

  這龍符陛下也沒幾塊,見符如見朕,許清宵自然要好好端詳,以後看情況能不能複製一塊來,萬一陛下收走了,自己去外面惹事,可以拿出來嚇唬嚇唬人。 

  如此大膽的想法,若是讓別人知道,估計要誇一句。 

  奇思妙想。 

  也就在此時,兩道身影走來,許清宵立刻看去。 

  安國公和張靖。 

  「見過安國公!」 

  「見過張尚書!」 

  許清宵拿著大內龍符,朝著兩人一拜。 

  剎那間,兩人連忙朝著許清宵深深一拜。 

  「臣,拜見陛下!」 

  兩人有些慌張啊,這大內龍符是什麼?不僅僅是一個象徵,而是一件寶物,他們若是不敬,陛下是有所感應的。 

  否則怎敢說『見符如見朕』? 

  看到兩人如此,許清宵立刻將大內龍符收起,然後笑呵呵地朝著兩人在此行禮。 

  這回兩人才勉強接了這禮。 

  「國公,張大人,有什麼事嗎?」 

  許清宵請兩人落座,同時略有些明知故問道。 

  「什麼事?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張靖第一時間開口,他拉著許清宵坐下,本來想要繼續說,不過看了一眼安國公,後者點了點頭,張靖就沒什麼顧忌了。 

  「守仁啊守仁!老夫之前就跟你說了,讓你低調一點,最近安穩一點,你回頭就搞出這種事情來,老夫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你什麼了。」 

  「你之前種種胡鬧,老夫就不說了,但這一次,你一定要聽老夫的,絕對不要碰稅銀。」 

  張靖直接說明來意,他也不廢話什麼了,沒必要藏著掖著。 

  此話一說,許清宵有些皺眉了。 

  「張尚書,如今國庫空虛,若不動一動稅銀,大魏難以支撐。」 

  許清宵開口,不得不說這幫朝臣當真是一個比一個老狐狸,陛下這才剛剛宣旨,他們就全部知道自己的心思了。 

  「我明白!可你也要知道,什麼能動,什麼不能動,稅銀之事,牽扯太大,尤其是諸王之爭,這件事情已經超脫朝堂之外了,是你我都不能碰的事情。」 

  張靖苦口婆心道。 

  大魏江山,內憂外患,這個內憂,不僅僅是北伐之爭,還有經濟問題。 

  而這個外患,也不僅僅是邊境蠻夷,還有諸多事情,比如說藩王之亂,你解決不了就不能在他們頭上動刀子。 

  張靖說的一點都沒錯。 

  一旁的安國公點了點頭,但他沒有說話,不過許清宵只要否決,他馬上也會加入勸說大隊中。 

  然而許清宵的聲音響起了。 

  「張尚書,你是哪裡聽來的謠言啊,什麼什麼諸王之爭啊?怎麼又扯到了諸王?」 

  許清宵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呃? 

  兩人頓時一愣。 

  「你不是想要找皇室一脈麻煩?」 

  張靖忍不住問道。 

  「張大人,你想多了吧?屬下怎麼可能會去找皇室一脈麻煩?他們隨便一個都能碾死我,安國公,你不會也是這個意思吧?」 

  許清宵睜著眼睛說瞎話。 

  不過也不是瞎話,因為他本來就沒打算找皇室開刀啊,最起碼現在不會,找他們等於找死。 

  在陛下沒有掌控大魏之前,許清宵死活不敢動這幫人,動了他們自己也可以買副棺材等死了。 

  「那你這個稅銀,怎麼處理?」 

  這回張靖和安國公都懵了。 

  不是找皇室一脈麻煩,那是找誰麻煩? 

  「異族啊。」 

  許清宵很直接道。 

  「異族?」 

  兩人有點小蒙了。 

  「張大人,安國公,你們聽我說哈。」 

  「這異族自入我大魏,有一百年吧?」 

  許清宵問道。 

  「不止。」兩人立刻給予回答,異族來大魏又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尤其是前幾朝的時候,大魏有錢的要命,這些小國家的人跑來,第一時間就是朝貢。 

  雖然朝貢的東西都是一些破爛,但得到的好處極多,可以說當年大魏養活了不知道多少異國。 

  「都不止一百年了,那行,我繼續問。」 

  「張大人,安國公,這幫異國人來大魏做生意,我就不說他們是怎麼做的了,相信兩位也有所耳聞。」 

  「他們在這裡做生意,不交稅,是當初幾位先帝仁慈,考慮到這些人窮,如今幾百年過去了,他們也該富裕了吧?」 

  許清宵問道。 

  「恩。」 

  兩人點了點頭,異族來大魏做生意的手段,他們的確聽說過,基本上就是略帶點強買強賣和碰瓷興緻,考慮到大國氣派,往往遇到這種事情,一般來說就是以和為貴。 

  別跟異族計較什麼。 

  尤其是張靖,刑部每天都有很多這種事情,京城裡的百姓學乖了,但京都每天都會來不少遊客,這幫人常常吃虧,京都各街衙門也是為此頭疼。 

  但為了不造成惡劣的影響,一般都是勸阻一番,然後賠點銀子算了,能來京城的也窮不到哪裡去。 

  刑部也為此立了一些規矩,讓來往遊客注意一些。 

  至於鎮壓管教,這個行不通,這幫異族聰明的很,只要一個出了事,一群人就蜂擁而至,然後開始鬧騰,一兩個人還好,幾百個人一鬧,傳出去像什麼話? 

  大魏再窮,也不能丟了面子啊,北伐七次大家心知肚明其實是失敗了,可面子上還是要說七次北伐揚我國威。 

  許清宵這話沒有任何問題。 

  「那你的意思是說.征他們的稅?」 

  張靖詢問道。 

  「不!」許清宵搖了搖頭,而後在兩人好奇的目光下,緩緩開口道。 

  「不是要征他們的稅,是讓他們補稅。」 

  許清宵說出自己的想法。 

  「補稅?」 

  兩人又有點懵了,這怎麼補稅啊?就算你現在要針對他們,進行徵稅,他們可以理解,但補稅又是什麼意思? 

  「恩,補稅。」 

  「他們在大魏王朝賺取銀兩,強買強賣,更是碰瓷買賣,極度影響京都形象,本來是要罰,但我想了想,大魏乃是禮儀之邦,又是天朝上國,罰就有些不好聽。」 

  「就讓他們補稅吧,補三年的稅,太多他們也吃不消。」 

  許清宵如此道。 

  「補三年?那補幾成?」 

  兩人繼續問道。 

  「不多,就補三成吧,往後徵稅征四成,還有各類關稅都要上。」 

  許清宵說出自己的想法。 

  「補三成?征四成?還有關稅?」 

  這回安國公叫起來了,他雖然不懂戶部,可稅收還是懂的啊。 

  大魏如今衰敗,收三成稅,百姓叫苦連天,許清宵直接就徵稅四成?這幫人會答應? 

  還有什麼關稅,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可聽起來就知道又是一筆開支啊。 

  許清宵這刀子太狠了吧? 

  「守仁,你這徵收未免太誇張了吧?只怕會引起民怨啊。」 

  張靖忍不住開口,但語氣還好,畢竟是針對異族之人,又不是針對皇室一脈,那就沒事。 

  這要是征皇室一脈的銀兩,別說三成四成了,一成都要鬧出大事。 

  徵收異族就好多了。 

  就是有點誇張。 

  「民怨?」 

  許清宵冷笑一聲,隨後開口道。 

  「這幫異族在京都如此放肆,做生意強買強賣,他們為何不怕激起民怨?」 

  「而且在京都都敢如此放肆,在其他地方兩位覺得會是怎樣情況?刑部當中可是有不少這種案件,甚至鬧出人命的也不少。」 

  「大魏王朝,禮儀之邦,天朝上國是沒錯,但也要分時候,看情況,臉皮子重要是重要,可國家發展更為重要。」 

  「我倒不怕激起民怨,我反而覺得百姓會有所支持。」 

  許清宵滿是認真道。 

  安國公與張靖聽后,不由點了點頭,覺得的確有些道理。 

  「可徵收四成,補稅三成,實實在在有些不可能,吃相太難看了啊。」 

  安國公如此說道。 

  這話張靖也贊同,你想要徵收可以,但一口氣搞這麼多,的確誇張離譜。 

  「這個我自有想法。」 

  許清宵搖了搖頭,他既然敢有這樣做,肯定是做好了全盤計劃,至於是什麼,許清宵就不能說了。 

  「守仁,你給我交個底,你真不會對皇室動手?」 

  安國公問道。 

  「不會!」 

  許清宵直接開口,但心中卻加了兩個字,暫時! 

  對皇室動手肯定是以後的事情,最起碼現在不能動。 

  「好,既然如此,那我支持你,你放心,我們這幫武官也支持你,這幫異族也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在大魏作威作福,平日里我看不到,但也聽說過幾件這樣的事情,你放心去做,真出事了,老夫等人會幫你的。」 

  得到許清宵確定的答案,安國公鬆了口氣,只要不動皇室一脈,這事就鬧不大。 

  而動異族,那關我屁事?本身就不是大魏的子民,征你四成你又怎樣? 

  不服?不服就滾啊! 

  張靖點了點頭,但沒有安國公這般有氣魄。 

  「守仁,既然陛下讓刑部和兵部輔佐你,有什麼事你直說就好,但我還是勸一句,別太狠,怕惹來麻煩。」 

  張靖是文臣,沒有武官的魄力很正常,但這話說的也沒什麼問題,做事不要急,得想清楚再做。 

  「明白。」 

  許清宵點了點頭,兩人也沒有多說什麼了。 

  準備起身走了。 

  只是下一刻,許清宵拉住兩人。 

  「安國公,張尚書,今日的話,只有我們三人知道最好,要是傳出去了,那我也只好對皇室一脈動刀了。」 

  許清宵不是威脅,只是提醒一句。 

  萬一他們說出去了,就有些麻煩,問題不大是不大,可最好還是別說。 

  「放心,叔嘴嚴實。」 

  安國公點了點頭。 

  而張靖跟了一句。 

  「守口如瓶。」 

  說完這話,兩人起身走了。 

  目送完兩人離開,許清宵喝了口茶,緊接著看向一旁練武的楊虎道。 

  「楊虎,寫個招聘啟事,招個伙夫來,別每天吃客棧的東西了,又油又貴。」 

  許清宵隨口說道,說完就回去休息了。 

  如何針對異族的事情,許清宵已經想到了辦法,但需要一個契機,這個契機要不了多久會自己送上門來的。 

  守仁學堂之外。 

  安國公與張靖并行,走了一段路后,安國公開口了。 

  「你覺得我這清宵侄兒有沒有騙我們?」 

  安國公問道。 

  「應該不會。」 

  「這種事情涉及太大,他若是騙我們也沒有任何意義,再者我相信陛下也不會讓他這般胡鬧。」 

  張靖給予回答,他認為許清宵應該沒有騙自己。 

  「恩,正常來說,陛下絕對不會允許他胡鬧,只是一切都說不準,我等還是要做好準備。」 

  安國公這般說道。 

  「好,既如此,安國公,下官告退。」 

  張靖點了點頭,直接離開了。 

  安國公也沒多想,直接回到了自家家中。 

  此時,不少列侯國公都在等著自己。 

  「安國公怎麼樣了?」 

  「什麼情況?老李,說清楚點。」 

  「清宵侄兒到底是什麼意思?」 

  眾人紛紛開口,圍了上來。 

  「沒事,老夫已經問清楚了,清宵沒有打算找皇室麻煩。」 

  安國公開口,如此說道。 

  「真的嗎?我不信!」 

  「安國公,您說實話啊,沒必要為這小子扯謊。」 

  「是啊,是啊,我們都能承受,您直說就行。」 

  眾人紛紛開口,讓安國公直說就好。 

  「真的,總而言之,你們不要管了,這件事情沒你們想的這麼糟,但具體是什麼,過些日子你們都會知道,行了,行了,都滾回去吧,別在我家煩了。」 

  安國公開口,壓制住眾人的聲音,極為篤定道,順便再把眾人趕走。 

  眾人有些懵,但在安國公的目光下,還是一個個老老實實走了。 

  不僅僅是這裡,刑部也是如此。 

  張靖將大門關上,不顧外面的侍郎詢問,這件事情許清宵既然有所交代,他也不會說出去。 

  兩人的行為,自然也瞬間傳開了。 

  到底許清宵的目的是什麼,沒有人知道,不過眾人的矛頭還是指向了皇室一脈。 

  翌日清晨。 

  還沒到卯時,一匹匹駿馬從京都加急趕來,是各地藩王送來的奏摺,朝著皇宮內緊急加送。 

  這些藩王的奏摺無非就是一件事情。 

  許清宵殺王,犯下如此大錯,竟然還特意提拔?這是什麼意思? 

  最激烈的一封信更加直接。 

  許清宵殺王,觸犯到了帝威,雖然這件事情懷平郡王有錯,但王不可辱,若不是念在大魏如今需要人才,許清宵該死一百遍。 

  可如今陛下還給許清宵提陞官級,這也就算了,連大內龍符都給許清宵,還讓刑部和兵部聽從許清宵? 

  沒有權勢的許清宵就敢殺王,有權勢了以後,豈不是要鬧翻天? 

  所以懇請陛下三思,收回聖意,並且有些疑問,陛下是否被奸臣蠱惑? 

  所有的話都不打緊,可最後這句話充滿著其他意思,直接把許清宵定義為奸臣,這要是許清宵真敢鬧騰點什麼事情來,他們就只好清君側了。 

  當然這話就不敢說,只是表達了一些不滿的心情。 

  藩王來奏的意思說到底很簡單,有懷寧親王的影子,但更多的還是在乎自身利益。 

  真要是動了他們的利益,他們一百個不幹,直接造反都有可能。 

  所以為了別走到這一步,先發來奏摺算是表明一下態度,至於剩下的就看女帝什麼意思了,做得好大家各自退一步,做得不好,那就是刀在手,跟我走,當了皇帝都有功。 

  皇宮內。 

  朝會開始,國事爭論一個時辰后,接下來便到了個人環節了。 

  一些不怎麼上朝的郡王今日突然來了性質,大致內容就是,問許清宵的事情。 

  提升至員外郎他們沒什麼說的,就是個六品官員罷了,隨手捏死,可前腳給天旨,後腳給大內龍符,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朝堂上。 

  一名郡王平靜問道。 

  文武百官沉默不語,而龍椅上,女帝的聲音緩緩響起。 

  「朕!」 

  「給許清宵龍符!」 

  「自,有朕的安排。」 

  「需要告訴你嗎?」 

  龍椅上,女帝的聲音略顯冰冷,這一句話說出,後者頓時臉色一變。 

  「請陛下恕罪,臣,不過是為大魏著想,所以提問一句,臣,知罪。」 

  後者開口,低著頭在地上叩拜請罪。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大魏女帝動真格了,給許清宵大內龍符,肯定是要做大事,至於到底是不是針對皇室一脈就真的不清楚了。 

  可看這個情勢,可能性很大。 

  當日,朝會結束。 

  一封封書信加急傳送,甚至一些郡王府中,更是用仙道手段傳送書信,務必以最快速度,將書信傳至各地郡王手中。 

  莫名之間,一層烏雲籠罩在許多人心頭上。 

  女帝到底想要幹什麼,無人得知。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幾天肯定要發生大事了。 

  而此時此刻。 

  守仁學堂之中。 

  許清宵也剛好將手頭上的事情做完了。 

  一疊宣紙。 

  標題是【大魏第一個五年計劃】 

  第一年:糧產增收翻三倍!國庫收入達每年兩萬萬兩。 

  第二年:糧產增收翻五倍!國庫收入達每年四萬萬兩。 

  第三年:糧產增收翻十倍!國庫收入達每年八萬萬兩。 

  第四年:糧產增收翻二十倍!國庫收入達每年十萬萬兩! 

  第五年:糧產增收不變,國庫收入不變,全力發展大魏底層建設,目標下一個十年計劃,爭取國庫收入達每年三十萬萬兩白銀純利收入。 

  這份計劃,許清宵倒不是打算給皇帝看的,而是自己給自己設定目標。 

  每一步都有所計劃,不能偏移,但偶爾也會更改,至於怎麼施行的,許清宵沒有寫。 

  這要寫下來,寫一百張紙都寫不完。 

  雖然略有些誇張,但許清宵信心十足,確切點來說,至少能完成一半,如果能找到相應的種子,可以完成七成左右,如果真能搞出化肥,那這個計劃妥了。 

  宣紙放在桌上,許清宵倒也不怕有人來看。 

  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是天下人看了,都不會相信,反而覺得自己痴人說夢。 

  所以藏不藏起來意義不大。 

  舒展腰肢,感受著窗外吹來的陣陣涼風。 

  許清宵起身了,他要去一趟戶部,其目的是交代一些事情,同時許清宵也將之前算的賬一同拿去。 

  戶部給自己送來這麼多卷宗其目的是什麼? 

  不就是想要拖著自己,順便看看自己笑話,許清宵不喜歡打臉。 

  可如果對方非湊過來給自己打,那實在是沒辦法了。 

  走出房間,楊虎便在門外等待著自己。 

  「什麼事?」 

  許清宵很直接。 

  「大人,您不是說要請個伙夫嗎?」 

  「可問題是我不會寫字啊,這招聘啟事到現在都沒寫,您忙不?不忙就寫一份。」 

  楊虎有些尷尬道。 

  許清宵讓他招個伙夫來,倒是小事,問題是他不會寫字啊。 

  「隨便找個人寫吧,我還有事,等我回來再說。」 

  許清宵還以為楊虎找自己有什麼事呢,沒想到就這。 

  「也行,大人您忙。」 

  「不過,什麼條件您說下啊。」 

  楊虎問道。 

  「沒什麼條件,要會做辣一點的菜,京都里的菜系太偏淡了,我不太喜歡。」 

  許清宵隨意吩咐了一句便離開了。 

  找個廚子哪裡需要這麼麻煩。 

  「得,您慢走。」 

  楊虎沒什麼好說的了,拿著紙和筆,便走去書房。 

  許清宵不寫,整個守仁學堂就只剩下陳星河一個人會寫字了。 

  砰砰! 

  敲門聲響起。 

  書房當中,陳星河正在練字,科舉快要來了,陳星河對文章沒什麼太大的研究了,反而開始練起基本功了。 

  突然聽到敲門聲,陳星河不由開口。 

  「進。」 

  當下楊虎走了進來,手中拿著筆與紙。 

  看到這一幕,陳星河頓時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放在這裡,待會給你落名。」 

  陳星河有些清傲道,雖然楊虎是自己人,但自己人也要等一等,畢竟他陳某的落名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要的。 

  「落名?」 

  「不是啊,陳大人,我是來找您寫招聘啟事的,許大人沒空,我就來找您了。」 

  楊虎有些好奇,什麼落名啊? 

  陳星河:「.」 

  你大爺的! 

  又是招聘? 

  我他娘的好歹也是府試十九好不好?怎麼都讓我干這種活啊? 

  陳星河握筆的手微微顫抖。 

  可想到是許清宵的安排,咬了咬牙,直接在白紙上寫字。 

  招伙夫一名。 

  寫完就沉默不語了。 

  「要不要再寫點啊?」 

  楊虎看白紙上只有幾個字,不由問道。 

  「夠了!」 

  陳星河語氣有點不太好。 

  而楊虎也沒多說,拿著白紙就走了。 

  不多時,便將招聘啟事貼在了守仁學堂外。 

  做完這一切,楊虎便開始打拳練功。 

  也就在此時,一道人影緩緩出現在守仁學堂之外。 

  是一名老者,穿著一件素衣,看起來十分普通。 

  「伙夫一名?」 

  老者捻了捻鬍鬚,眼中露出一抹笑意。 

  這是李廣孝,他這些日子在家想了一些事情,大致就是在思考如何解決大魏的問題。 

  如今想了半個月,他想不出來,索性就出來逛一逛,順便來看看許清宵,看看到底是個什麼大才。 

  沒想到一來便看到這個招聘。 

  當下,李廣孝走進守仁學堂內。 

  「有人嗎?」 

  李廣孝開口,他氣質內斂,看起來就是一個十分普通的老者。 

  「誰?」 

  「敢問您是?」 

  剛練一會武的楊虎被驚動了,他走了過來,看到是一名老者,態度馬上變了變,這京城什麼人都不怕,就怕老人家。 

  鬼知道是不是朝中大臣。 

  「哦,我就是一名普通百姓,剛才路過,看到你這裡招伙夫,想過來問問。」 

  對方笑道。 

  「伙夫?老人家,您看樣子六十多了吧?還來當伙夫?」 

  楊虎有些鬱悶。 

  這裡是招伙夫,可問題是六十歲誰敢要啊。 

  「小夥子,老頭子走南闖北,做了幾十年的廚子了,你讓我練武不行,炒個菜做個飯還是沒問題的,要不這樣,我去買點菜,你家大人在不在?要是在的話,我做好飯菜,讓你們嘗一嘗。」 

  「要是不在的話,我晚點做,等你家大人來了,給他嘗嘗如何?」 

  李廣孝微微笑道。 

  此話一說,楊虎有些拿捏不準了。 

  雖然說對方年齡大,但話還真沒說錯。 

  「這樣,我去買菜,您在這裡歇歇,要什麼就跟我說,等會做好以後,要是行,您就留下來,要是不行,那我也沒轍。」 

  「不過我家大人去了戶部,約莫正午能回來,您看怎麼著?」 

  楊虎如此說道,也不管行不行吧,先試一試,要行,一切好說,要不行就算了。 

  「行,那就勞煩您了,菜不用買多少,您看著就好。」 

  李廣孝點了點頭。 

  他這些年雲遊四海,的確有一手好廚藝,畢竟沒事自己給自己下廚,也算是人生一大樂趣。 

  「好,您坐屋檐下歇息一會,這太陽大,別熱著了。」 

  楊虎也沒多說,直接出去買菜了,他看李廣孝如此有自信,愈發拿捏不準。 

  故此楊虎離開,直接去買菜了。 

  待楊虎離開后,李廣孝則坐在屋檐下遮陽。 

  太陽雖然略顯得毒辣,但好在有涼風吹來,倒也是挺愜意的。 

  簌簌! 

  簌簌! 

  只是就在李廣孝乘涼時,窗戶內一張宣紙吹了出來。 

  李廣孝見狀,不由起身去撿,他比較勤儉,這種宣紙弄髒了可就不能用了。 

  然而,當李廣孝撿起宣紙時,一行行內容出現在他眼中。 

  【大魏五年計劃】 

  李廣孝面容比較平靜,可掃了一眼后,整個人不由僵在原地了。 

  一年糧產翻三倍?稅收達兩萬萬兩? 

  兩年翻五倍,稅收四萬萬兩? 

  三年翻十倍,稅收八萬萬兩。 

  四年翻二十倍,稅收十萬萬兩? 

  第五年全面發展大魏底層生產力,圍繞下一個十年計劃? 

  這一刻李廣孝愣住了。 

  他身為女帝的老師,自然知道大魏現在是什麼情況。 

  也知道大魏現在遇到了什麼麻煩。 

  一個字窮。 

  兩個字沒錢。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許清宵居然寫出這種東西來? 

  若在常人眼中看來,這個有些天方夜譚,痴人說夢。 

  可李廣孝是什麼人? 

  曾經被譽為黑衣宰相,他的思維與常人不一般,而且眼光毒辣老練。 

  他看的出來,這宣紙上的每一個字,筆鋒有勁,一氣呵成。 

  字如其人。 

  字如其意。 

  李廣孝瞬間便判斷得出,許清宵寫這幾個計劃是什麼狀態。 

  自信! 

  十分自信! 

  極其自信! 

  這就是李廣孝為何震驚的原因了。 

  許清宵為何如此自信? 

  這上面所寫的,別說五年了。 

  就算是讓他來管理大魏戶部,自己五十年都做不到。 

  「此子!」 

  「深不可量。」 

  此時此刻,李廣孝對許清宵徹徹底底產生了巨大的好奇了。 

  他想要留在這裡。 

  看看許清宵到底是個什麼人。 

  下一刻,李廣孝咽了口唾沫,將宣紙從窗戶口放回去。 

  可一顆心,卻始終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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