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夢境,自食其力的王爺
這裏是……
經過一片迷霧,眼前瞬時豁然開朗,然看著春意盎然的小院,夙珝腦中卻沒有任何與這個地方有關的記憶。
“吱呀”正中間的房門被打開,一抹淺綠色小身影頓時出現在視野裏。
她隻著一件薄裙,透過上身那蟬翼般的薄衫,隱約可見那凝脂般的肌膚,纖細的皓腕精致小巧的鎖骨,還有身前那不算大的曲線。
隨著她的出現,夙珝仿佛聞見一股清冽舒心的香,讓他情不自禁地便深吸了一口氣。
然而讓他愕然的是,視線往下,她那微隆的腹部也看得清清楚楚。
這是……有身孕了?
這時,那嬌小的人兒忽然衝他粲然一笑,拎著裙子便衝他跑來,“阿珝!”
好甜的嗓音。
夙珝感覺心裏像是有小螞蟻在爬。
“慢些,”夙珝不知為何,很自然地便伸手接住朝他奔來的小蝴蝶。
一碰到她嬌軟的身子,他身上的血液幾乎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小丫頭仰頭看他,勾人的桃花眼裏仿似含著一汪水,她上來便墊腳攀著他的脖子,癟嘴道:“阿珝,我好想你,你怎麽才回來啊?”
夙珝低頭,在她白皙嫩滑的頸子上吸了一口氣,近乎貪婪地嗅著來自她身上的馨香。
“阿珝……”小東西縮了縮脖子,卻沒有躲他,反而摟著他將小嘴湊了過來。
嬌嫩柔軟的觸感,夙珝身子一僵,全身血氣陡然翻湧,幾乎當時就衝動起來了。
他感覺喉嚨突然幹渴得厲害,無意識咽了一口唾沫,垂眸看著眼前這張緋紅的小臉,聲音沙啞地說道:“小東西別勾我。”
然而小東西不聽,柔若無骨的小手拽著他的衣襟讓他附身,在他耳邊吐氣幽蘭。
“昨晚阿珝還說姝兒不主動的,現在姝兒主動了,阿珝不高興嗎?”
“嗯……”
耳邊的癢意讓夙珝忍不住悶哼了一聲,一把攥住那隻淘氣的小手,“會傷了孩子。”
小丫頭搖頭,眼尾處仿若滲出淚來,“夙珝……”
嬌軟的聲兒甜得宛如一壇子蜜,夙珝隻覺自己整個人都被泡在裏麵,不止心裏,全身都被這一聲酥透了。
“這可是你自己招的!”
再顧不得其他,夙珝狠狠在她腰間掐了一把,繼而將人抱起,大步流星便往屋裏去。
小東西輕哼著,就這幾步路的時間也不安分,小嘴裏可勁兒地喊著“阿珝”,激得夙珝全身血液沸騰。
房間裏漸漸升溫,空氣中的蓮香愈漸濃烈,伴隨著陣陣呢喃,纏綿繾綣。
“阿珝……”
“姝兒,乖丫頭……”
姝兒,姝兒,姝……
屋裏蓮香陣陣,潮濕的悶熱感以及手中的不適感讓夙珝睜開了眼。
緩緩低頭垂眸,發現自己不知什麽時候變回了人形,再看右手所在的位置,夙珝腦中有那麽片刻的空白。
睡前才跟喜貴說自己覺著做那種事麻煩,這會兒竟然,而且對象居然還是……
“王爺。”
耳邊隱隱響起戚風的聲音。
夙珝身子微怔,手中的不適讓他皺起了眉,但他卻沒馬上讓喜貴進來更衣,而是隨手扯來絨毯蓋在身上,這才開口,“嗯。”
聲音居然也……
下一刻,戚風出現在原本空無一人的地方,抱拳道“王爺,南麒來了。”
夙珝蓋著絨毯緩緩坐起身來,遂靠在床頭,慵懶地道“讓他進來。”
戚風應聲退下,不一會兒,斜對著床的窗戶被人從外麵打開,一道敏捷的身影越窗而入。
來人一襲寶藍色長服,外罩黑色披風,身材挺拔器宇軒昂,乍一看渾身正氣凜然,然那雙狐狸眼裏的邪肆卻暴露了他的精明。
南麒,江湖名門南家家主,現任武林盟主,十年前一次偶然使得二人相識並結成好友。
“我就知道這時候你一定在床上,”男人勾唇。
進屋後視線先是在屋裏掃了一圈,隨後褪下披風,像在家一樣自在地坐到離床不遠的椅子上,大爺似的翹著二郎腿。
夙珝略微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遂抬手朝大開的窗戶勾了勾手指。
隻聽“砰”的一聲,窗戶立馬就關上了。
南麒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江湖上都炸開鍋了,你倒是有閑心在這睡覺,就不怕一睡不起?”
夙珝右手不便,隻能暫時放在絨毯裏,單左手放在絨毯上,懶懶地說“那無妨,本王不介意拉你這武林盟主同行。”
南麒聞言輕笑,自顧自地從旁邊茶幾上倒了杯茶來喝。
“那還是算了,我南家就我這麽一個獨苗,我若陪你去了,回頭南家老小都得跟著去。”
夙珝不跟他貧嘴,問道“說吧,什麽情況。”
今早他便得到消息,說他這昭王夙珝的名字已經響徹整個江湖武林了,原因自不必說。
南麒牛飲了一杯,意猶未盡地咂了咂嘴,放下杯子後歎了一聲,“瞧我這武林盟主當的,都成你昭王爺的跑腿小弟了。”
夙珝鳳眸輕抬,眸中清冷一片,分明沒有說話,卻讓南麒正了正色。
“知道了,”南麒無奈,隨即正色道“現六大門派掌門已齊結青雲峰,今晚子時後由陳家莊人打頭來你這昭王府。”
陳家莊是用毒世家,跟楓香村聯係密切,現楓香村被這人屠了,這些人自然不可能無動於衷。
夙珝冷笑,“那就看他們有沒有本事進京城了。”
嗬。
原以為楓香村的事能嚇夙承勳那些人一嚇,沒想到他們倒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居然想著借武林中人的手來除他。
想得挺美。
南麒將他眼裏的殺意看得清楚,下意識咽了口唾沫,笑道“算了吧,我可沒打算讓他們繼續認為楓香村的事跟昭王有關,否則,到最後麻煩的還是我。”
江湖上旁人不知這人的本事便罷了,然而他卻一清二楚。
若真打起來,都不需得這人出手,那些所謂的門派便能從這世上消失。
楓香村一事本就讓那些人鬧得他頭大了,如果真再惹上這個主,他怕是得先一睡不起了。
夙珝看向他,“你打算如何?”
南麒晃了晃腿,隨即站起來,“你且看著便是,不用等到子時,惡徒便能手到擒來。”
夙珝挑眉,“惡徒?”
南麒咧嘴一笑,“王爺息怒,在下所說惡徒,自然是指那滅村‘真凶’。”
夙珝冷嗤,不屑跟他計較這些,惦記著其他事,他擺了擺左手,示意南麒走人。
南麒身有要事,自然不打算在此多逗留,他來主要是跟這人知會一聲,免得今晚子時沒到,陳家莊那些人就死在半路了。
隻是南麒方起身準備告辭,空氣中的一絲異味便引起了他的注意。
夙珝垂著眼簾看著絨毯,好看的眉蹙成一個結,就等著南麒走人後喚來人淨身,誰知半天沒聽到這丫離開的聲音。
他不禁抬眼看去,就見那男人朝他這邊走來,這兒嗅嗅那兒嗅嗅。
夙珝“本王可不記得什麽時候養過狗。”
南麒麵色一僵,隨即視線落到他絨毯上,眼中精光一閃,唇角勾起一絲邪肆的弧度。
“看不出來啊,向來潔身自好的昭王爺,原是這麽愛自食其力的人,不知讓那些女人知道了,會如何想?”
南麒本意調侃人,不曾想眼前的人卻絲毫不為所動。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這人這會兒反倒將手從絨毯裏拿了出來。
“你……”南麒一口氣噎住,一言難盡地看著他。
夙珝一臉淡然,從床頭將小櫃子上的方巾拿到手,然後就這麽當著南麒的麵若無其事地擦起來。
動作優雅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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