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戀愛協議
這張協議是手寫的。
向淮第一反應是,小朋友的字很好看,沒有那麽秀氣,筆鋒銳利,可以看出來她寫這個協議時,心情一定不是很好。
他接著才看向內容。
1、每天牽一次手,我不牽,你不許亂動。
2、每周親吻一次,時間我說了算,其餘時候,想都不許想,提也不許提,也不許做夢。
3、晚上不許自作主張來我家吃飯。
4、也不許隨便給我打電話!
5、暫時沒想好,想到了補充。
向淮挑眉。
他對1沒意思,畢竟每天都在做;但是2麽?每周親一次,頻率有點低吧?總會有例外的;至於3,嶽父喊他去吃飯就行了;4的話,不隨便就能打電話了嗎?
他在心裏一一閃過對這些的評價,抬頭就看到女孩正認真看著他,一雙霧蒙蒙的眸子裏全是凝重,像是一隻頻臨炸毛的貓,似乎他敢討價還價,就會伸著爪子抓上來。
他低笑一聲回答“好。”
見他同意,她似乎終於放鬆了一些,這才拎起早餐放在櫃台上。
沒了陸超,向淮自覺接過來,走到餐桌前一一擺好。
小朋友吃飯時很嚴肅,吃完了以後,牽著他的手時更嚴肅,導致他都沒敢撩撥她。過了幾分鍾,她鬆開他的手,麵無表情的詢問“你這衣服,是纖維麵料的?”
向淮莫名“……好像是吧,怎麽?”
誰沒事會去研究衣服的材料?
可這話一出,薛夕大大鬆了口氣。
纖維麵料和肌膚摩擦,容易產生靜電,怪不得這兩次牽手時,總覺得被觸碰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像是電流劃過一樣。
她認真建議道“你應該穿純棉的比較……舒適。”
“……哦。”
向淮覺得這對話似乎有點奇怪,但小朋友腦回路一向比較奇特,她不解釋,他也猜不到她的想法。
薛夕一點解釋的意思都沒有,她拎起書包,往外走“我去上學了。”
她慢悠悠的往前走,來到校門口時,剛好看到滿頭紅發的高彥辰低頭拿著手機,正在進校園。
在他身後,火苗一號手中拿著一本語文課本,看得格外認真。
這畫風,似乎有點不對吧?
薛夕略帶著些疑惑,跟在了他們旁邊。
高彥辰眼角餘光瞥見她,頓時放下手機,下巴略抬,“我昨天請了一個武術師傅。”
薛夕?
高彥辰咳嗽了一下,開口道“等我練一段時間,再來跟你比。”
薛夕“……那加油?”
高彥辰“…………”
為什麽覺得夕姐這一句加油說的這麽敷衍呢?
他繃住了臉色,忽然踹了火苗一號一腳,“好好走路!”
火苗一號“…………”
為什麽受傷的總是他?
他放下了書,忽然賊兮兮的開了口“夕姐,看書嗎?”
薛夕稍愣,盯著他的語文書開了口“這本書,我都會背了。”
火苗一號瞪大了眼睛“什麽?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夕姐!”
他把課本打開,裏麵竟然是一本漫畫書,他好奇詢問“不過,你背漫畫書幹什麽?”
薛夕呆了呆,“這不是課本?”
火苗一號笑“當然了,我這樣子上課看,老師還以為我好好學習呢。”
薛夕“…………”
感覺長知識了!
在三樓分開後,薛夕進入到實驗一班,經過過道,回到了座位上時,發現秦爽拿著一本高三數學,看的滿臉淚光。
小話癆拿出紙巾擦了擦眼淚,然後哽咽著對薛夕說道“女主太慘了,嗚嗚嗚,這本小說太虐了。”
“…………”
坐在座位上,薛夕趁著還沒上課看那本《化學元素》,不知道怎麽的,腦海中忽然閃過向淮坐在雜貨鋪櫃台後,看《佛經》和《莊子》的場麵。
以前還以為他的確在看經書,現在想想,該不會也跟小話癆他們一樣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到底在看什麽?-
晚上放學後,薛夕坐車回到薛家。
下了車,發現院子裏多了一輛白色的奔馳,是季司霖的車。
薛夕加快腳步,進入客廳,發現外婆和葉儷坐在沙發上,臥室裏照常關著門。
做心理疏導,的確不能被打擾。
薛夕放下書包,陪著他們一起坐在沙發上。
葉儷找了話題聊天“夕夕,你昨天看中的那張畫,我已經送去裱框了,大約需要三天,到時候掛到你房間裏。”
薛夕點頭。
這時,宋文曼問道“你昨晚畫得那一副,今天送到畫室去,賣出去了嗎?”
葉儷眼神裏閃過一抹失落,“沒有。”
宋文曼倒不覺得什麽,她直接開了口“我們並不是賣畫為生,文人的清高還是要有的。”
幾人說著話,臥室的房門也打開了,宋文曼急忙站起來,剛要說話,走出來的季司霖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小聲說道“睡著了。”
宋文曼欣喜的點頭,也小聲說道“他最近睡眠很不好,昨晚一整晚都沒怎麽睡,這會兒能睡著也是好事。”
季司霖“等會兒我留點安眠藥,不要常吃,實在睡不著,就給他吃一粒。或許是換了生活環境,他的情況惡化了一些,看來我要一周來兩次了。”
宋文曼點頭“好。”
交代完葉萊的事情後,薛夕送季司霖離開。
兩人站在院子裏,薛夕仰頭看著他。
天色暗下來,月亮悄悄爬上天幕。季司霖仍舊一身白衣,眼鏡反射著冷光,幹淨斯文的模樣,一如兩年前。
薛夕低聲將認識向淮的經過詳細講述了一遍,包括不談戀愛會死,說完後,她開口“司霖哥,我知道這種事說出來很玄幻,你可能不會相信……”
話沒說完,季司霖麵色嚴肅的開了口“我相信你。”
薛夕心中一暖,從事情發生到現在,她一直迷茫彷徨,此刻像是看到了光“你信我?”
季司霖失笑“你這種情況,我遇到過。”
薛夕急忙開口“那我這是中了蠱,還是被下了毒?”
季司霖搖頭“都不是。”
薛夕“那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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